69 力量的極致

這對塑料父子打完後, 去了揍敵客家的城堡。

揍敵客家的态度很鄭重，全家都在大門口迎接千手扉間和伊澤杉。

——不是什麽人能砸了他們家的大門，還将枯枯戮山的山林搞成一團糟的。

庫洛洛早已被管家送到大宅，此刻見到伊澤杉和千手扉間過來, 庫洛洛快步走到伊澤杉身邊, 先對千手扉間行禮, 然後伸手抓住伊澤杉的袖子，小聲叫了一句老師。

千手扉間瞟了一眼庫洛洛，他哼了一聲, 又瞥了一眼伊澤杉, 沒說什麽。

伊澤杉被看得莫名其妙, 他看看千手扉間，又看看庫洛洛, 如果他沒記錯流星街的幼兒園教育資料, 千手扉間早年好像教過庫洛洛啊？

庫洛洛低着頭, 伊澤杉看了一眼，發現庫洛洛有點緊張。

伊澤杉又看了看千手扉間，發現千手扉間已經平靜地和揍敵客家的人寒暄了。

伊澤杉若有所思。

“這是我的長子……”千手扉間剛介紹了半句，伊澤杉接着說：“叫我富岡就行了。”

然後他對席巴眨眨眼：“當然, 童磨這個名字也沒錯。”

席巴的臉色微微扭曲。

他可沒忘記，童磨在外面算是他的私生子來着。

千手扉間的動作頓了頓, 他橫了伊澤杉一眼, 沒反駁：“這是馬哈, 桀諾的祖父, 這是桀諾，席巴的父親。”

千手扉間幫忙介紹了揍敵客一大家子，伊澤杉将這些人記在心裏, 然後他看向肚子大的過分的基裘：“你都快生了，怎麽不去裏面休息？”

“有父親和您在，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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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裘刷拉展開扇子，她雖然要生了，可是見到精彩的戰鬥也會忍不住想要看嘛。

而且她的确大開眼界，哪怕她知道自己養父擅長水的念能力，可是她真的萬萬沒想到，她這位養兄的劍術居然如此精湛！！連念技都能斬斷！

千手扉間看向伊澤杉：“我聽席巴提過，基裘這一胎有些問題？”

伊澤杉歪頭，他的眼睛深深注視着基裘，許久後才說：“是有一些問題。”

“有一股力量在孕育，馬上就要出生了。”

伊澤杉這麽說着，他伸手去碰觸基裘的腹部。

只是當他的手碰觸到基裘的一瞬間，基裘臉色微變：“……要生了！”

伊澤杉笑了笑：“他也察覺到我了，去産房吧。”

席巴立刻抱着基裘沖入産房，千手扉間拉住伊澤杉。

伊澤杉莫名其妙：“怎麽了？”

千手扉間皺眉：“你的眼睛……剛才出現勾玉了。”

伊澤杉：？？？

伊澤杉下意識地伸手去碰觸眼睛，他什麽都沒感覺到。

千手扉間仔細盯着伊澤杉的雙眼：“……只是一閃而過，你沒感覺嗎？”

伊澤杉搖搖頭：“沒感覺。”

他心裏發虛，背後生汗，膝蓋有點軟。

天啦撸，不會是他老家那位斑大爺吧？

伊澤杉老家的斑大爺和之前認識的宇智波斑完全是兩個概念好嗎？

哪怕都是宇智波斑，可是伊澤杉家裏那位斑大爺可是經歷了生死，颠倒了陰陽輪回，經歷了和摯友決裂以及數十年謀算一朝付諸東流，心性早已剛硬到無堅不摧的程度。

這樣的斑大爺可比天天怒罵忍界聯合會的忍者是傻子的宇智波斑強太多了！

千手扉間還在仔細看伊澤杉的眼睛，沒注意伊澤杉異樣的神情。

他說：“我記得當初找到的試驗記錄裏沒有宇智波的血脈，你的體檢裏也沒有宇智波那邊的基因和細胞，可能是你返祖的力量越來越濃厚，導致你本身形成了對宇智波血脈的強大兼容性。”

說起來，當年千手扉間曾仔細探查了自己留在千手族地的實驗室。

他的确在實驗室下方地脈深處探查到了類似陰陽遁的陣法，這證明了伊澤杉是大地孕育出來的有千手血脈和紫藤仙人力量的後裔。

千手扉間又仔細翻找自己過去的試驗記錄，說真心話，他當然研究過自家大哥的力量，但他研究的方案太多了，編號都數不過來。

後來千手扉間發現他大哥的木遁細胞吞噬性太強，實驗成功率低到令他覺得簡直是在浪費時間後，就索性将那些實驗殘存材料一起丢進培養皿，最後集中銷毀了。

哪怕千手扉間的試驗記錄裏沒有寫宇智波血脈這一條，可後來所有實驗材料集中銷毀，鬼知道會不會殘留了什麽力量融合起來，最後誕生了伊澤杉。

所以即便千手扉間拿出試驗記錄，也沒辦法作為參考。

事實上後來千手扉間利用自己實驗室下方的陰陽遁陣法，還想再給伊澤杉添個弟弟。

伊澤杉知道此事後毫不客氣地暗中搗鬼，當千手扉間發現即便有生命誕生，也需要等幾百年後，他自然放棄了。

千手扉間用醫療忍術感知了一下，沒發現伊澤杉的眼睛有什麽問題，只能道：“你自己也注意，有異樣了立刻告訴我。”

伊澤杉強行鎮定說：“我會注意的。”

要是斑大爺跑過來了怎麽辦？等等，冷靜，他和那位斑大爺的聯系早就斷了，應該不會被找到的。

但伊澤杉體內還有一部分被他融合的十尾力量，如果老家斑大爺利用這股力量來定位……

伊澤杉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千手扉間，一股憂慮浮現在心頭。

那位斑大爺可是非常憎恨千手扉間的，伊澤杉心想他不能和千手扉間住一起，要不還是找機會溜吧？

就在伊澤杉胡思亂想之際，他和千手扉間已經被管家帶到了産房外面。

席巴在門口急得團團轉，桀諾在安慰席巴：“沒事的，有托比拉瑪先生和富岡在，他們能保證基裘的安全。”

席巴勉強笑了笑，道理他都懂，但還是會擔心啊。

門外的大老爺們等着産房的消息，伊澤杉眼神一晃落在一直跟在他身邊安靜如雞的庫洛洛，伊澤杉略一猶豫，就低聲問庫洛洛：“估計還要等一會，你先去休息吧？”

庫洛洛搖搖頭，他抓住伊澤杉的袖子：“我和老師一起等。”

千手扉間哼了一聲：“去休息吧，你等在這裏能做什麽？”他這麽說着，看了桀諾一眼。

桀諾露出和藹的笑容：“是啊，基裘是第一胎，時間會更長一點。”

他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對等在旁邊的管家說：“帶他去客房休息吧。”

庫洛洛下意識地看了伊澤杉一眼，伊澤杉摸了摸庫洛洛的腦袋：“去吧。”

庫洛洛這才低下頭跟着管家走了。

等庫洛洛走遠了，伊澤杉問千手扉間：“庫洛洛惹到您了？”

千手扉間沒好氣地說：“一個心眼太多的小鬼，慣會利用人，卑鄙陰險，流星街那麽多孩子，你怎麽帶他出來了？”

伊澤杉歪頭看着千手扉間：“……您這是在說自己嗎？

”

千手扉間瞪伊澤杉：“你說什麽？！”

伊澤杉翻了個白眼：“您在宇智波那邊的評價也是這樣。”

千手扉間不以為意：“我們以前是世仇，這對我來說是誇獎！”

“所以您被他利用過？一個四五歲的孩子想找您庇護，這沒什麽。”

伊澤杉算了算庫洛洛的年紀，對千手扉間看走眼庫洛洛的事不以為意。

“倒是您，您和他兩看相厭，難道不是說明你們倆是一類人嗎？”

千手扉間有選擇地過濾了伊澤杉的損話，他注意到了一點：“你發現了他的本性？”

“唔，我已經給過他教訓了。”

伊澤杉神色平和地說：“他是個非常聰明的孩子，等他接觸到更多更廣闊的人和世界，他會慢慢改變的。”

說到這裏，伊澤杉看向千手扉間，他認真地說：“父親，不要對人太過苛責，每個人都有年輕犯蠢的時候，也不要用固有印象給人貼标簽，人是會改變的。”

想想千手扉間曾經對宇智波數十年不改的惡劣感官，伊澤杉雖然沒立場勸解，卻也不希望千手扉間将這習慣帶到這邊來。

“正因為人是會不斷成長、不斷改變，我們才會有期待，有希望，有未來。”

伊澤杉露出溫和自信的笑容：“我們和宇智波不就是這麽聯合起來的嗎？所以稍微寬容一些吧，即便出現問題了，還有我呢。”

“……我知道了。”

千手扉間聽後神色緩和下來，他看着伊澤杉，就仿佛看到了他最敬重信賴的兄長。

從小到大，千手扉間已經形成了本能，只要有兄長在就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這是一種發自內心沒道理的信賴。

如今，這股信賴延續到了伊澤杉身上，而伊澤杉也從沒有辜負千手扉間的信賴。

揍敵客家輩分最高的馬哈爺爺靜靜地看着這一幕，他對千手扉間說：“貴公子是個非常優秀的人。”

千手扉間聽後得意而高興：“沒錯，我一直這麽認為。”

他的确是以伊澤杉為榮的。

伊澤杉聽後先是高興，随即面上一僵。

等等，是不是他表現的太靠譜了，所以千手扉間一個勁要給他拉選票！？

可惡，大失策啊！

大約過了四個小時，産房裏出現了輕微地騷動，很快有人推門出來，面帶笑意地說：“恭喜，夫人生了兩位公子。”

席巴的下巴差點掉下來：“兩個？！之前産檢都是一個的！！”

那個護士的表情也有點僵：“啊？可、可是的确是兩位公子。”

伊澤杉道：“基裘沒事嗎？”

護士磕磕巴巴地說：“夫人有些疲憊，身體需要休養，別的很好。”

千手扉間：“将孩子抱出來吧。”

護士連忙回到産房，她和另一個護士抱着兩個孩子走了出來。

那是兩個黑頭發的男孩，護士指着其中一個說：“這是長子，這是次子。”

席巴激動地看着兩個孩子。

雖然孩子不是銀色頭發，但沒關系，有兒子的喜悅足以壓下那點遺憾，再說了，他和基裘都年輕，繼續努力呗！

“按照之前說好的，長子叫伊爾迷，次子叫糜稽。”

席巴抱了抱自己的兩個孩子，然後看向伊澤杉：“您看看？”

千手扉間抱起長子，用醫療忍術探查了一番，沒發現什麽。

倒是伊澤杉，在他抱起次子糜稽的一瞬間，無形的力量擴散開來，他的眼睛出現了一枚勾玉。

千手扉間大驚：“你的眼睛！”

伊澤杉專注地看着這個孩子，許久後才面色古怪地說：“原來如此，怪不得……”

席巴緊張地問：“怎麽樣？”

伊澤杉摸了摸嬰兒的臉頰，他的手指很輕柔，嬰兒側臉似乎蹭了一下。

“這股力量太可怕也太不可思議了。”

伊澤杉将糜稽交給席巴：“好好善待他吧，他是你們揍敵客家的孩子，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人類的愛和思念可以穿透歲月，到達時光的彼岸。”

伊澤杉說：“将他當做普通的人類來教導吧，你是他的父親。”

席巴鄭重地接過自己的孩子，許久後他道：“我會的。”

揍敵客們為下一代的新生而歡喜，千手扉間拉着伊澤杉到角落裏：“你的眼睛……”

伊澤杉擡手摸了摸眼睛，他說：“和寫輪眼沒關系，但也有點關系。”

太棒了，只要不是老家的斑大爺找他就行。

“那是一股精純到不可思議、甚至到達生命形态的陰屬性力量。”

伊澤杉低聲解釋說：

“已經不僅僅是陰遁的層次了，那股力量借助人類孕育之力，從陰化陽，陰極陽生，陰陽合一，等那孩子長大後，那股可怕的力量就會逐步顯現出來。”

千手扉間瞬間理解了伊澤杉的意思：“你是說，那個孩子類似于你這樣的生命體？”

伊澤杉緩緩點頭：“嗯，有點類似，但是我還未達到陽的極致，所以沒法産生陰的力量。”

伊澤杉的眼睛曾容納過宇智波的瞳力，是全身上下最适合接納陰遁力量的位置。

所以在碰觸到那個孩子後，被那孩子溢散出來的力量刺激，伊澤杉的眼睛很自然地流露出了寫輪眼的形态。

“但是……”伊澤杉的心中生出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千手和宇智波都是六道後裔，所以本質上來講，千手後裔其實是可以遺傳寫輪眼的。”

千手扉間聽到這裏語氣也古怪起來。

“……只要那個千手到達陽的極致，将陽遁轉化為陰遁，就能進入六道仙人的境界，從而激發血脈裏早已消失的寫輪眼？”

伊澤杉和千手扉間面面相觑，表情都很微妙。

千手扉間緩緩道：“也許我們要在揍敵客家住一段時間了。”

伊澤杉同樣點頭：“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席巴說他們家藏書很多。”

正好庫洛洛可以在這裏接受念力訓練，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