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點燃新的戰火

賽蕾嘉的爆發改變了戰況，阿爾泰爾也因為撼動了禦柱遭到了世界的排斥。

“……時機還未成熟，今天就到此為止吧。”阿爾泰叫住了布裏茨以及愛麗絲特莉娅，随後在一片電流迸濺聲中從足尖化為電子光點消失，“不錯的餘興，等到時機再次來臨，我們在兵戎相見吧，諸位。”

這一場初次混戰到此結束，到最後重傷住院的只有變身解除再次恢複殘血模樣的賽蕾嘉，至于彌勒寺優夜……

他腦門上纏着繃帶正一臉老大不爽的模樣拄着長刀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

“你說他的能力被奪走了？”

“聲音太大了啦菊地原。”鹿屋一臉緊張的擺手，“說是被築城院真鑒擺了一道，具體的狀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看他的模樣沒事吧……”

“醫生說他的身體沒什麽大礙。”羽衣擋着嘴巴趴在菊地原耳邊竊竊私語，“這是心靈創傷。”智硬是真沒辦法。

米特奧拉倒是完全不在意優夜的面子，依舊用她毫無起伏的音調淡淡開口：“笨蛋一樣。”

“……喂。”彌勒寺優夜撇着嘴擺着一雙死魚眼扭過頭，“你們注意一點！我還在邊上喂！”

不過最終誰都沒有出事真是太好了。

傷員恢複後，米特奧拉以及菊地原再次召集全員召開會議，這次連水筱飒太也出現在了現場。

“羽衣還不認識他吧，水筱飒太。”米特奧拉向羽衣介紹，“雖然不是造物主，但是被造物的出現範圍卻意外的與他的認知息息相關。”

“現在看來也不是絕對。”水筱飒太有些緊張，“至少相葉桑還有朽木君就不在這個範圍之內。”

“他們來自這個世界的平行世界，說是阿爾泰爾跑錯地方意外被卷入。”

“雖然有這個可能……但是平行世界啊，聽起來好不可思議……”

“說起來我也有點好奇呢。”也不知道是誰在人群中突然說了一句。

最後還是菊地原及時制止了即将跑偏的話題：“關于那晚戰鬥的事情，米特奧拉有話要說。”

米特奧拉點了點頭：“之前我們找到了阿爾泰爾的出處以及創作者，但因為找不到作者本人而導致事态遲遲沒有進展。而現在我們已經得到了準确的消息——阿爾泰爾的創作者，她……”

“她已經去世了。”

說話的是一向沒有太大存在感的水筱飒太，但是這句話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去。

“飒太？”賽蕾嘉開口，表情是帶着詫異的茫然。

“真的十分抱歉，其實我是知情的。”水筱飒太抿着唇，在張嘴吸氣呼氣了很久後才再次開口，“我從最開始就知道阿爾泰爾的事，因為……阿爾泰爾的創作者‘島崎剎那’是我最重要的朋友，而殺了她的人，就是我。”

水筱飒太講述了一個關于網絡暴力導致少女畫手卧軌自殺的故事，而他作為島崎剎那唯一的朋友，不僅沒有伸出援手，反而因為朋友過高的人氣而産生了嫉妒的心理，因為這種落差，從而導致了惡心的滿足感。

“我……一直都在逃避。”

“這還真不是什麽好故事。”一片沉默中松原摸着後腦勺嘆息着開口。

“飒太啊，如果我和你擁有同樣的心情、站在同樣的立場，說不定也會和你做一樣的事。我是這麽覺得的……對了。”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水筱飒太的松原抓着腦袋視線突然停留在了羽衣身上，“話說回來相葉桑你不是禍津日神嗎？”

“……我只管人禍，這種灌心靈雞湯讓靈魂升華的後期工作你應該找直毗神。”松原抛過來的話題讓羽衣茫然了片刻，作為甜棗之前的棒槌她基本只會落井下石，“要我說，就看水筱君接下來準備怎麽做了，過去的歲月已經無法償還，僅僅只是忏悔的話我可不會去聽啊。”

“相葉桑說的沒錯，我對島崎真的做了很過分的事情，或許正是她的絕望，才創作出了阿爾泰爾，而阿爾泰爾現在，也正打算實現島崎的願望。”水筱飒太握着拳頭，“所以，我……”

“你有承擔這個責任的覺悟嗎？”米特奧拉突然開口。

水筱飒太嚴肅了臉色，點頭：“我想要阻止阿爾泰爾。”

“當然，我們必須阻止她。”米特奧拉提到了那晚‘神明’的改造力量，“我能想到的，只有一個辦法。”

阿爾泰爾除了普通的物理攻擊外還持有改變設定的能力，最可怕的是，她還會根據無數的第三者的二次創作持續更新自己的能力，将所有設定加注到自己身上。

但由于現在仍然是世界的修複力更大，為防止被彈出這個世界，阿爾泰爾還沒有辦法肆意的使用自己的能力。

針對這個破綻，米特奧拉提出創造一個封閉阿爾泰爾的故事空間，一方面把她封閉進去抑制她對現實世界的影響力，另一方面通過追加設定提高己方被造物的戰鬥力，最後在這個故事空間中，雙方對決。

“只要這個故事被觀衆所認可，我們便能獲勝。”

“但是，承認力是不可控制的因素。”中乃鐘昌明對這個提議有些懷疑，“這樣太亂來了，一旦不同世界觀的角色融合到一個故事得不到觀衆的認可的話……”

“這個就交給我吧，只要他們心裏有一點點認可的苗頭。”一旁喝着熱水的羽衣微微擡眼，“我都可以把它變成燎原之火。”

米特奧拉的提議全員通過，以六個月為限大家各自行動，在這之後，将會和阿爾泰爾進行最終的大決戰。

新的戰火，已被點燃。

“我會在故事之外輔助你們。”羽衣捏着下巴，“啊啊，突然有點興奮了，大面積的将人類情緒爆到最頂點，我還沒有過這麽亂來過……應該不會出事吧？”

朽木白哉看着扭過頭對着自己誠心誠意發問的羽衣，沉默了一下：“……如果你靠譜一點。”

“我覺得沒問題。”羽衣自我感覺非常良好，“在這之前，菊地原桑～能不能勾搭個流水線工廠給我制作大批量的禦守出來？”

雖然羽衣很想把事情都外包出去然後愉快地宅屋裏打游戲，但是被賽蕾嘉錘了一下後只好勤勤懇懇的拉着朽木白哉寫毛筆字了。

畢竟禦守裏面包含通力的字還得她親自操刀。

十天後——

羽衣顫抖着用手腕夾住朽木白哉送過來的面包，心情複雜得熱淚盈眶：“禦守太多了手速跟不上……”

“自找的。”朽木白哉看着羽衣僵直的兩只爪子面無表情，“如果只是應對最終戰，這些足夠了。”

“但我要為長遠做打算。”感覺自己是只廢喵的羽衣難得老實了一天，“六個月後大家就要分別了總要留點特産作為紀念。你也有一份der。”

“……”誰要這種東西。

“說起來。”羽衣将兩只殘廢到毫無知覺的手架在了朽木白哉兩側的肩膀上，“賽蕾嘉總說我一天到晚不幹正事，其實蹭吃蹭喝瘋狂劃水的人是你吧。”

“你也只是有利可圖。”朽木白哉把羽衣的手拍了下去。

“哇，利益才是最堅實的紐帶，良心那是什麽我木有。”

朽木白哉覺得他幾百年來正直的三觀已經被羽衣敲得差不多了。

“比起政府還有創作者們繁忙的前期工作我們可以說是相當輕松。”羽衣繼續毀人不倦，“這可是還有半年的時間，等折騰完這些禦守，我們打電競去？”

“我拒絕。”

“可以訓練反應能力的。”

“我拒絕。”

“那麽改成去玩考驗智商的AVG也行……別走啊喂！這可是你第二十三次把我丢下了喂！”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