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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絲絹,笑笑折好放回了錦盒。

“臣妾叩見皇上。”胤禩擡頭看到了皇後,“起來吧,坐。”

皇後看到了胤禩手邊的錦盒卻并未動聲色,“臣妾給皇上炖了參湯,皇上嘗嘗?”

胤禩笑着接過湯盅,“皇後,朕出了正月要去巡視河道。宮中的事情,你多擔待。”

皇後一愣,“是是,臣妾定當管理好後宮。只是...”皇後略帶試探的問着胤禩,“不知道皇上,可要帶後妃前往?”

胤禩微微遲疑,“帶瑾貴人和沁嫔吧。”

皇後聽了點頭,“如此甚好,皇上身邊不能沒有人伺候。”

“恩,朕大約去半月左右便回。”胤禩說着喝完了湯盅中的湯。

“是,臣妾知道了。臣妾告退。”皇後福身出門。

“雪盞,想辦法看看皇上手邊的錦盒中裝的是什麽?”皇後進殿時看到了皇上看着那錦盒時的溫柔神情,讓她莫名覺得這個錦盒跟瑾貴人有關。

“是。”雪盞颔首應着給旁邊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便從皇後身邊消失了。

殿內。

“夏培卿,去宣敏郡王,敦郡王,恂郡王進宮。”

三人很快便進了宮,“參見皇上!”

胤禩放下了手中的折子,“快起來吧,坐。”

胤祯随意的歪靠在暖炕上,抓起了小炕桌上的一塊點心塞進了嘴裏,“皇上怎麽這會兒把咱們召進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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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略帶嗔怪,“怎麽,成日裏在府中陪福晉,就不能進宮跟朕下盤棋?”

胤祯哈哈大笑,“下棋...自是可以的。只怕是皇上另外有事吧。”

胤禩敲了一下胤祯的腦門兒,“平日裏真是寵壞了你們。朕已經定了三月初三去河南巡視黃河河道。你們三個同去。”

聽到了正事,三人正色,“臣弟遵旨!”

“恩…”胤禩擺弄着棋子兒,漫不經心的說着,“你們可以帶着福晉。”

胤誐一聽便拒絕了,“爺不帶!男人出門辦事兒,帶個娘們做什麽?”

胤禩一聽只覺得一口老血憋在肺裏噴不出來,“老十…”

胤禟趴在胤誐耳邊悄悄耳語了一句,胤誐一臉恍然大悟的看着胤禩壞笑。這三人一臉的壞笑讓胤禩微微有點挂不住,“你們嘀咕什麽呢?”

“沒啊!”胤禟一臉吊兒郎當,“臣弟沒說皇上別有用心。”

還沒等胤禩反應過來,胤祯便湊了上來,“皇上會帶後妃嗎?讓咱們來猜猜...是不是那個瑾貴人?”

胤禩俊臉微紅,微微一笑,“那三位弟弟不想帶福晉便不要帶了吧。”

“八哥別啊,爺可不放心凝睿在府中,就當着帶着凝睿出門玩兒了。”

胤禩微微得意,要的就是這句話,“行了,回去準備吧。”

坤寧宮。

“有消息了嗎?”皇後歪在軟炕上,看到雪盞進門開口問道。

雪盞面露難色,“回禀皇後娘娘...那錦盒中是…”

“是什麽?”

“是一枚同心結還有一方絲帕。”雪盞說着将一張紙遞給了皇後,“這是那絲帕上的小詩。”

皇後撐起身子展開那信箋,只聽到腦中嗡的一聲炸開。“雪盞...”皇後聲音顫抖,“她果真是個禍害!”

雪盞擔憂的看着皇後,“娘娘…這寫的是什麽?”

皇後搖頭,“思繞心頭…禩繞心頭...好一個傳情的詩。那年在香山,本宮便知她非一般人。哪知造化弄人,真的将她弄進了宮!”

大年初五。

瑾萱早早的起床梳妝準備迎接額娘。正覺得時辰差不多時,夏培卿過來了,“小主,皇上宣您去乾清宮呢。”

瑾萱的小臉兒立馬皺成了包子,“可是…我額娘快來了啊。”

夏培卿繼續道,“小主,皇上已經傳了旨意去府上,夫人怕是今日不能來了。”

瑾萱盼了一年的日子就胤禩這樣打斷,瑾萱一臉要下雨,“知道了...走吧。”

“皇上萬福金安。”瑾萱一臉的不情不願。

胤禩看着一臉苦瓜的瑾萱偷笑,“怎麽,不願意見朕?”

瑾萱撅嘴,“今日...額娘要來啊…”

胤禩抓過瑾萱,“朕重要,還是你額娘重要?”

瑾萱咬着嘴唇鄭重的說道,“額娘…”

胤禩彈了一下瑾萱的腦門兒,“朕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好好選擇。”

瑾萱無語,一共就兩個選擇…胤禩你真是有夠幼稚,“是皇上重要。”

胤禩聽到這個立馬喜笑顏開,“恩,這才對。朕要給你一個驚喜。夏培卿!”

夏培卿打簾,瑾萱一看不是自己的額娘是誰?

瑾萱驚喜之情溢于言表,跳出了胤禩的懷抱,“額娘!”

“給皇上,瑾貴人請安。”

“岳母大人請起。”胤禩的話讓瑾萱窩心不已,感激的看向他。

胤禩看到瑾萱的表情,一臉的得意,“一會還有驚喜給你。瑾兒,你在這裏陪陪額娘。朕還有折子要批。”

瑾萱開心不已,“恭送皇上。”

“額娘,萱兒以為今日見不到你了呢。”

額娘也開心不已,“昨兒就傳了話兒,說是讓今日進宮。皇上還派了轎攆,直接接到了這乾清宮中。萱兒...皇上待你真好。”

瑾萱一臉甜蜜,“他是待我不錯的。”

“好,好,這就最好不過了!”

母女聊的正開心時,夏培卿打簾入殿,“小主,皇上已經備好了午膳,請小主和夫人在這裏用膳。”

出了西暖閣,瑾萱便看到了阿瑪和兩個哥哥正在給皇上行禮。瑾萱興奮不已,閃亮的眼睛中笑意滿滿,“瑾兒謝皇上。”

胤禩上前拉起瑾萱,悄聲問着,“開心嗎?”

瑾萱連連點頭,頭上的海棠步搖叮叮當當作響,再配上今日藕色細錦夾襖更是稱的瑾萱紅潤可人。胤禩心想,若不是礙着他人在場,他必是要将她吃幹抹淨的。

可瑾萱今日太高興了,根本顧不上胤禩的情緒。聽到阿瑪和哥哥正在給自己行禮,連忙離開了胤禩的懷抱,上前扶起阿瑪,“阿瑪,哥哥快起來。”

只見這哥倆起身擡頭時,胤禩心中的一塊石頭猛然間落地。

瑾萱走到阿瑪跟前正經的行禮,“女兒給阿瑪行禮。”

“快快起來。”明尚三年未見女兒,老淚縱橫。

又走到兩個哥哥跟前,略帶俏皮,“兩位哥哥,可還安好?”

梓淩微微拍了一下瑾萱的額頭,“我們都好,只盼你也好。”

胤禩看着梓淩的小動作,心中微微吃味可又高興不已,原來,他是她的二哥,難怪那年街道上會有那樣寵溺的神情。不過胤禩想着便犯起了小心眼兒,下次不帶這兩個。

席間,胤禩看着瑾萱笑的燦若玫瑰高興不已,自己今日做這些看來真的讨到了這個妮子的歡心。

用過午膳,額娘阿瑪要出宮了。

瑾萱拉着額娘眼淚汪汪,不斷揮手告別。胤禩摟着瑾萱悄聲說着,“以後每年必都會讓你見到家人。”

瑾萱眼中帶淚,“胤禩,謝謝你。”

胤禩略帶孩子氣的笑道,“那瑾兒打算怎麽謝謝我呢?”

瑾萱看着胤禩,“讓瑾兒好好想想好不好?”

“好,不着急。”胤禩臉上盡是得逞的笑意。

瑾萱這邊開心與家人團聚,卻在後宮中掀起了軒然大波。這是何等的榮耀?一時之間衆人皆是一副磨刀霍霍的模樣。可皇後并無任何驚訝,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不過是家人見面而已…皇上忙着讨美人歡心,可他不知道,這樣做是把他心愛的瑾萱推入了火坑中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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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出巡咯!

☆、陽春三月宜出行

绛雪軒。

瑾萱回到绛雪軒之後便翻箱倒櫃的東西,秋語紫蘇上前,“格格在找什麽?”

“紫蘇,你記不記得我進宮時帶了一塊籽料?那個是瑪法傳下來的璞玉。”

“格格,在這裏呢!”紫蘇從一個小抽屜中拿出了一個精致的錦盒遞給瑾萱。

這是一塊雞蛋大小的白子玉籽料。因為是瑪法傳下來的,瑾萱一直沒有舍得把它雕成什麽就這麽一直珍藏着。可今日胤禩的貼心讓她感動不已,想起上一世胤禩曾經送過她一個羊脂玉雕刻的小像,那小像是康熙三十五年時她第一次入宮時的樣子。瑾萱想着便覺得心中溫暖不已,“紫蘇,去找個雕刻玉佩的能工巧匠,把這玉刻成小像。”

“格格,要刻什麽呢?”

瑾萱笑笑,“幫我研磨吧。”

不消一刻,一幅栩栩如生的畫像便畫好了。紫蘇看着畫像疑惑,“格格…這是皇上?”

瑾萱微微點頭,“這是我第一次在香山上見到他時他的樣子。紫蘇,告訴工匠師傅,這玉我寶貝的緊,不能有一絲一豪的差池。”

“哎,是!”

二月初一。

淳常在臨盆,誕下一個女兒。聽聞是個女兒,宮中衆人皆是松了一口氣,反正不過是個漢人頂破了天兒也成不了什麽氣候。現下生了個女兒,更是沒出路。可胤禩卻未見怠慢,賜名慕凝 ,封號,婉凝三公主。江南曹家得知這個消息,雀躍不已連連上折謝天恩。

瑾萱自然知道淳常在臨盆,心中酸楚卻也漸漸釋然,畢竟她懷孕自己是知道的。“秋語,去備下小公主的滿月禮吧。回頭替我送過去。”

秋語點頭,“是。”

二月初九,紫蘇拿回了送出去雕刻的玉石。瑾萱打開錦盒,滿意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只見那小像線條流暢細膩,眉眼傳神,瑾萱捧在手裏細細端詳着,“真是沒枉費了我這好玉,胤禩一定會喜歡的。”

“秋語,跟我去乾清宮吧。”

瑾萱到乾清宮時,胤禩正在殿內與河道總督楊方興議事。夏培卿出來看到是瑾萱,連忙請安,“貴人稍候,皇上正在議事。”

瑾萱微笑,“無妨,我在這裏等一會。”

莫約過了半個多時辰,楊方興出來了。進到瑾萱行禮,“臣,楊方興見過貴人。”

瑾萱連忙虛扶一下,“楊大人快快免禮。”

“臣告退。”

夏培卿見楊方興出門,進門禀報,“皇上,瑾貴人來了。”

“來多久了?快讓她進來。”胤禩聽聞瑾萱到來,眉開眼笑。

“大約半個多時辰了。”

“夏培卿,你是越發的會當差事了!這麽冷的天,你就不知道帶到偏殿去嗎?”胤禩邊往外迎,邊斥責夏培卿。

夏培卿吓的連忙跪地,“皇上恕罪...奴才知罪。”

“皇上又在吓唬人了。”瑾萱聽到了胤禩殿內的聲音,笑着開了口。

“你這妮子...冷不冷?”胤禩拉過瑾萱,回頭看着夏培卿,“你起來吧!”

夏培卿一面連連謝恩,一面無語。這西暖閣能是他一個奴才自作主張帶人進去的嗎?

“瑾兒今日來什麽事兒?”胤禩拉着瑾萱坐到了暖炕上。

瑾萱抿嘴一樂,“瑾兒是來謝謝皇上的。”

“哦?”胤禩歪在暖炕上,俊眉一挑,“瑾兒打算怎麽謝謝朕?”

“喏,這是瑾兒最寶貝的東西了。”瑾萱拿出了錦盒,遞給了胤禩。“快看看喜歡嗎?”

胤禩打開錦盒看着小像,倒抽了一口氣。這…仿佛是他初次見她時的樣子。胤禩看着玉像,腦中忽然浮現出那次夢中的那個山谷,然後跳出了瑾萱的聲音:

“好漂亮的玉像,這是我嗎?”

“胤禩...你會不會有一天不再這樣用心的對我?”

“胤禩..你怎麽了?不喜歡嗎?”瑾萱的話把胤禩拉回了現實,胤禩愣愣看着瑾萱,聽着她喃喃道,“明日是你的生辰...想必宮中都是一個樣兒的,所以今日提前送來給你…喜歡嗎?”

“怎會不喜歡?”胤禩看着瑾萱略帶擔憂的眼神,一把拉她入懷想把她揉進自己心裏。

瑾萱在胤禩懷中拿過小像,伸手摸着湊到嘴邊印了一個唇印,“喜歡就好…”

胤禩搶過小像,一個翻身便把瑾萱壓在了身下含住了她的紅唇,“真人在這裏,親那個石頭做甚?”

瑾萱自然知道胤禩要幹什麽,可這大白天的若是有人來了可怎麽好?瑾萱扭動着身子要掙脫,“胤禩…這是白天。”

“無妨。”這西暖閣誰敢平白的闖進來?今日瑾萱自己送上門,胤禩又怎能放過?不再跟她廢話直接吻了上去,熟練的挑開她的盤扣,沒有兩下就将小衫褪去。

這西暖閣中的光線極好,雪裸着身子的瑾萱皮膚就如那羊脂玉一般細膩。胤禩細細撫摸着瑾萱的每一寸肌膚,那大手游走過的地方仿佛電流竄過一般。瑾萱雙手攀在了胤禩的脖頸上,主動送上了自己的吻。瑾萱的香甜、柔軟的唇瓣貼上胤禩的嘴唇時,便将他最後一點理智燃燒殆盡。

胤禩怕瑾萱冷,伸手抓過毯子替她蓋上,嘶啞着嗓子,“瑾兒…你好美。”

這胤禩數着數兒要了瑾萱三次才放過了她。一邊要着瑾萱,一邊在心中得意,“小丫頭,你可知道你那二哥讓朕擔憂了多久。今日必都要讨回來。”

可憐的瑾萱,累的眼睛都睜不開最後在胤禩的懷中沉沉睡去。

瑾萱熟睡時胤禩輕輕起了身,走出了西暖閣才喚了一聲,“夏培卿,備水再備些膳食。”

夏培卿低頭應着在心中連連感嘆這瑾貴人果然是不同凡響的。他自小跟在皇上身邊,從未見過皇上将誰如此的放在心上。

胤禩沐浴後回到了暖炕上,看着瑾萱送他的小像心中一動,走到書案拿起了筆。還未提筆腦中便跳出了各種瑾萱的樣子。她的嬌嗔,她的倔強,她的溫柔無一不牽動着他的心。胤禩自嘲一笑搖搖頭,只怕是自己真的被這個妮子俘虜了。想着就落了筆,沒有一會就畫出了一幅仕女圖。那圖上正是他那次夢到山谷時的情景,畫上的瑾萱面目宜喜宜嗔,嬌俏可人又帶着些羞澀。

“夏培卿,把這畫兒裱起來,然後找一塊羊脂玉,朕要跟這個一樣的,刻成瑾萱的樣子。”

夏培卿接過畫卷,“奴才這就去。”

夏培卿退出了殿,胤禩走進西暖閣看到還在熟睡的瑾萱。大概是睡的舒服,粉嫩的小臉泛着些許紅暈,睫毛長長。胤禩看着便輕輕的吻了上去。夢中的瑾萱感覺到了微涼的吻,下意識的往胤禩身邊靠,然後伸手抱住了胤禩。胤禩失笑,輕聲在她的耳邊說道,“你這小懶豬,還不起來?”

瑾萱聽到胤禩的呼聲,迷糊的呢喃,“恩...就起了。”然後就又沒了動靜。

胤禩本以為瑾萱醒了,可過了許久都沒見她有動靜。再一看,這小妮子居然又睡過去了。胤禩失笑只好作罷,任她像八爪魚一樣抱着自己。

又過了一個時辰,瑾萱醒了。

“秋語,什麽時辰了?”瑾萱睡的迷糊下意識的喚秋語。

“酉時四刻了。”鬧鐘胤禩很是準時。

瑾萱一驚睜開眼睛,迷茫的看着胤禩,“皇上…瑾兒睡着了。”

胤禩伸手揉揉瑾萱的頭發,“小懶豬,你可知道你睡了整整一個下午?起來吧?”胤禩說着想起身,但是腿麻的讓他無法動身,“嘶…”

瑾萱看着表情扭曲的胤禩便知道他必是腿麻了,一陣偷笑之後伸手開始戳着他的腿,“皇上,是腿麻了嗎?是這裏嗎?還是這裏?”

胤禩被她戳的又麻又癢,又氣又笑,“小沒良心的,朕抱着你才會麻了腿,你還恩将仇報,嗯?”

瑾萱扮了個鬼臉,摟着胤禩的脖頸送上一個香吻,“那…瑾兒給你捏捏?”

“算了算了!讓你這妮子捏腿,只怕是朕的腿好不了了!”胤禩起了身,“給你備了水和膳食,先用膳還是先沐浴?”

瑾萱臉微紅,“先…沐浴吧。”

胤禩抱起瑾萱,語氣溫柔,“好,朕等你用膳。浴室給你備了幹淨的衣服,去吧。”

瑾萱沐浴完畢,秋語拿來了胤禩準備的衣服。瑾萱看着這身柳黃色茗梨雨雪及地長裙滿意不已,幫着瑾萱更衣的秋語也不斷稱贊,“皇上這樣細心,格格真是有福的。”

瑾萱微笑,“發髻绾個普通的堕馬髻就好。”

秋語點頭,很快便绾好了發髻,正愁沒有發簪時,瑾萱微笑,“這就很好了。”

瑾萱來到西暖閣時看到膳食已經備好,“皇上,瑾兒讓你久等了。”

胤禩擡頭看向瑾萱,微笑擺手,眼中透着對自己眼光獨到的得意,“無妨,瑾兒穿這衣服…甚美。”胤禩說着看到了頭上沒有發飾的瑾萱,轉身拿出了從錦盒中拿出了那只白玉梅花簪,走到瑾萱前,插/進了她的發中。

瑾萱看到了那只簪子,滿心歡喜,“胤禩?”

“瑾兒,這梅花簪在朕這裏放了許久一直沒有機會給你…這簪子配瑾兒今日的裝扮,再美不過了。”胤禩哪裏是沒機會送,不過是想尋個借口讓瑾萱多來乾清宮罷了。

轉眼便是三月初三。

胤禩行裝簡單微服出巡,出了宮。瑾萱本來應該跟沁嫔一輛馬車,可胤禩卻把她安排在了自己的馬車上,做起了端茶倒水的小丫鬟。

作者有話要說: 端茶倒水的小丫鬟...腫麽感覺瑾萱完全被八哥哥控制在鼓掌之中?

出巡咯,會有什麽驚喜and...驚吓呢?=。=

☆、千佛閣許願遭劫

出行之後,每日都會有八百裏加急的奏折從宮中送到胤禩的車前。胤禩批閱奏折時神情專注,思考時會不時的用手指敲着桌案。胤禩的手指白皙纖細,瑾萱看着不由得在心裏嘆了一句,“這男人怎麽那麽好看?”

“你看了朕一天了,還沒看夠?”胤禩的聲音中帶着笑意。

瑾萱被人戳破,臉頓時紅透,“你幹嘛偷看我?”

胤禩失笑,伸手點點瑾萱的額頭,“明明是你盯了朕一天,一會搖頭,一會點頭,一會傻笑。你這樣讓朕怎麽專心?墨都幹了,再墨一點。”

瑾萱這才連忙添水磨墨,口中嘟囔着,“皇上偏心眼兒...”

“朕怎麽偏心眼兒了?”胤禩沒擡頭低聲問着。

“瑾兒也要自己一個馬車。”瑾萱對于胤禩出巡帶了兩個妃子這個事情極度不滿,卻又沒有任何反對的理由,只能在心裏鬧着別扭。

胤禩搖頭,語氣不容置喙,“不許。”

“那你自己磨。”瑾萱放下墨條坐在一邊。

“嘿,你這妮子...膽子越發的大了。”胤禩擡頭看着一臉賭氣的瑾萱無奈,拿起了墨條磨了起來。然後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沁嫔...帶出來不過是做做樣子,免得你成了後宮的靶子...還要自己一個車嗎?”

瑾萱看着胤禩,忍着嘴角的笑拿起了墨條,“瑾兒可什麽都沒問哦。”

胤禩笑着搖搖頭,“甭磨了,朕的折子批完了。”胤禩說着拉過瑾萱圈在懷中猝不及防的吻住了瑾萱的唇,瑾萱推着胤禩想掙脫,“唔唔…”

“八哥,放過咱們小嫂嫂吧。”胤禟調侃的聲音在車窗外響起,胤禩松開了瑾萱呼出一口氣,“老九,你是不是皮癢了。”

三人的笑聲在窗外響起,胤禩俊臉微紅,“瑾兒,朕出去騎馬。你乖乖在車裏。”

瑾萱卻不依,“瑾兒自己有什麽意思,可不可以去芸熙她們車上?”

胤禩點頭,開口道,“嗯…停車。”

瑾萱來到芸熙三人車上,說說鬧鬧完全沒有陌生的感覺,玥怡開腔,“瑾貴人,皇上待你可真好!”

瑾萱擺手,“玥怡,別叫什麽瑾貴人了。就叫瑾萱吧,聽着親切。”

“就是,叫名字多親切!”芸熙和凝睿點頭附和。

“我沒想到,我還能再出宮…”瑾萱說着撩開了簾子看着窗外明媚的陽光心情燦爛。

“是呢,咱們平日裏雖說不像在宮中一般拘束,卻也不能這樣長途旅行。”凝睿坐在瑾萱對面點頭附和,也掀開了簾子。

剛掀開就看到了胤祯的臭臉,“把簾子放下。”

瑾萱三人一個沒忍住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只聽胤祯在外面解釋道,“你是爺的福晉,怎能讓他人看到?”

瑾萱還沒笑夠,就聽胤禩在外面出了聲,“你也把簾子放下來。”

瑾萱臉上一紅沒有做聲,其他三人卻笑的聲音更響。

“瑾萱,皇上對你這樣上心,你在宮中的日子可還好過?”芸熙看着瑾萱略帶擔憂。

瑾萱一臉的無所謂,“她們喜不喜歡我都不打緊,我何必要讨得每個人的歡喜?能讓人人都喜歡的,那是銀子,不是我。”

芸熙點着瑾萱,“你可真是跟我們爺是一夥的,銀子銀子的。”

瑾萱掩嘴笑着,“可不是一夥的麽,九哥可是我的表哥呢!”

這四個在外面的爺們兒聽到芸熙這樣問瑾萱,都屏息等着瑾萱的回答。卻沒想到聽到了一個這樣的答案。四個人幾乎同時仰天大笑,胤禟笑的滿臉通紅,“八哥,這個小嫂嫂真是別具一格,有趣的緊啊!”

胤禩手微握成拳,掩在嘴邊,“這妮子…”

經過五日的颠簸,到了河南境內的懷慶府。

剛剛安頓好的胤禩便帶着胤禟,胤誐,胤祯換了粗衣麻布上了堤壩視察。胤禩此次巡視未通知任何人,為的就是知道這堤壩建造工程的真實情況。

胤禩拉了一人到跟前詢問,“老鄉,現在是誰在監督河工?”

那工人見這四人雖是粗衣麻布卻不掩器宇軒昂,絲毫不敢怠慢,“是河南巡撫稽增筠。”

“哦?工程進行了怎麽樣了?”胤禩依舊微笑詢問。

“稽巡撫極通水利,按照已故靳大人留下的治河策略疏通河道。在七裏溝,黃家咀,新莊等險要地段加修堤壩。”那工人邊說邊拿汗巾帕子試汗。

胤禩點頭,跟胤禟幾人低聲說道,“皇阿瑪在時便對靳輔贊不絕口,說他中河既成,殺黃河之勢。這個稽增筠倒是個可用的。走吧,再去看看別的地方。”

明察暗訪幾日,胤禩越發覺得這個稽增筠甚懂治水,是個可用之才。“夏培卿,速诏河道總督楊方興來見朕。”

接到皇上的聖旨,楊方興馬不停蹄的從江蘇趕來。“臣,參見皇上。”

“起來吧。”胤禩擡手,“朕這幾日巡視了河道,漕運,還有堤壩工事甚是不錯。你這個河道總督總算是沒有讓朕失望。”

楊方興身上微微出汗,他萬萬沒想到皇上會沒有任何通報前來視察,“回禀皇上,河道漕運乃是大清命脈,臣不敢輕率。”

“好,朕此次巡視發現你河道總督府在江蘇清江浦,可若是黃河決堤大部分是在河南境內,只怕是你鞭長莫及。朕已決定在河南設立河道副總督,就由稽增筠兼任。”

楊方興對胤禩敬服,“皇上所言極是。臣常常與稽增筠大人書信往來讨論治河之道。稽大人确實是不二人選。”

“好,你下去吧。”胤禩揮手,“夏培卿,傳旨稽增筠,即日起兼任河道副總督,總理河南河務。”

“奴才遵旨。”

接到旨意的稽增筠驚訝半晌沒有回過神來,這皇上何時來的河南,何時視察了河道自己全然不知。稽增筠擦擦汗,暗嘆以後更要小心謹慎才好。

連日來的奔波忙碌,胤禩疲憊不堪回到了房間。

瑾萱知道最近胤禩極累,看推門而來的胤禩迎了上去,“皇上這幾日累壞了吧,快來歇歇。”

胤禩點點頭,“是有點累,瑾兒陪朕待一會。”

瑾萱替他寬衣,拉他躺了下來,“皇上睡一會?瑾兒就在旁邊。”

枕頭上瑾萱的發香傳來,胤禩閉上了眼睛拉着瑾萱的手,“瑾兒你別走。”話未說完就睡了過去。

瑾萱替他蓋上被子,靠在旁邊看書,看着看着也睡了過去。

胤禩這一覺便睡到了第二天早晨。胤禩醒來之後看到蜷縮在自己身邊的瑾萱,一陣心暖。這一夜,全是瑾萱身上淡淡的香味,讓他安心不已,身子微微一動瑾萱行了,“胤禩你醒了?睡的可好?”

“嗯,瑾兒在身邊睡的特別踏實。”胤禩睡了飽覺,眼睛熠熠生輝。

“餓不餓?瑾兒去讓秋語準備早膳。”瑾萱看着胤禩的笑臉,仿佛回到了上一世一般心中快樂。

“恩,還真餓了。瑾兒給爺準備了什麽好吃的?”胤禩話音一出,正在幫胤禩準備衣衫的瑾萱手中衣架啪的一下落地。

“怎麽了?”胤禩起身上下看着瑾萱。

瑾萱連忙搖搖頭,“沒什麽...手滑了而已。”

“皇上,九爺,十爺,十四爺來了。”夏培卿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知道了,讓他們去大堂候着吧。”

瑾萱上前整理胤禩的衣服,“皇上今日還要去巡視河道嗎?”

“不去了,不知道老九他們找朕什麽事兒。瑾兒,你臉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胤禩伸手摸着瑾萱的臉頰,眼神關切。

“沒事的,可能是旅途有些勞累,有些嗜睡而已。今日瑾兒要跟芸熙她們去附近的千佛閣上香。”

“不許走遠了,朕讓侍衛跟着你。”胤禩臨出門又折回來囑咐一遍。

瑾萱點頭,“知道啦!”

送走了胤禩,瑾萱收拾妥當之後便跟着芸熙她們出了門。

還未到千佛閣就聽到了外面熙攘的叫賣聲。四人興奮了起來,下了車看到了街道兩旁全是賣香,賣花的小攤,還有賣素齋,素糕的小販在叫賣,熱鬧非凡。

凝睿走到一個小攤前,拿起了香,“這紫檀香怎麽請?”

那小販一臉真誠,“十五文錢。夫人,今日是觀音日,所以千佛閣人格外多。許個願吧,很靈的。”

請了香,來到千佛閣內。

瑾萱跪在佛前誠心禮拜,悄悄許下心願。“一願,阿瑪額娘哥哥平安順遂。二願常伴胤禩......”瑾萱許着願望卻停了下來,微微搖頭改口,“惟願阿瑪額娘哥哥平安順遂。”

許願過後,瑾萱起了身。跟着芸熙三人在這千佛閣中轉着,正說笑着,從身後出現幾個蒙面人直沖着瑾萱幾人而來。這幾個人的猛然出現,引得周圍人群一陣騷動驚呼。遠遠跟着瑾萱的暗衛一看不妙,急忙飛身出手與那蒙面人打鬥。

可那些蒙面人來時兇猛,招招致命,一時之間千佛閣上空的刀劍拼鬥的叮铮聲響徹耳邊。那些蒙面人武功頗高而且對人命甚是漠視,千佛閣中争相逃命的百姓好幾個無辜中刀,血濺當場。見到鮮血噴湧而出,人們更是驚恐萬分争相逃命。推搡中,瑾萱幾人被人流沖散,瑾萱芸熙不斷呼喚着對方的名字,“芸熙,快往外走!”

“瑾萱,跟上我們!”

瑾萱一邊回頭一邊往大門跑,可一陣劍風掃過,瑾萱眼見着那把劍插入了自己右肩,一陣疼痛襲來倒了下去。

“格格!”

作者有話要說: 媳婦兒中劍了...腫麽辦...傷在右肩對不對...所以安啦,不會有事的...

然後明天有驚喜。八哥哥,給我買包包。要四個。=。=

☆、山窮水盡疑無路

劍鋒拔出時帶出的鮮血濺到了瑾萱白皙的側臉,遠遠看過去非常血腥。那蒙面人眼見刺偏,心急想在瑾萱的胸口補上一劍時被暗衛一劍刺中了心髒倒地而亡。

幾個蒙面人眼見敗落更是拼了命的厮殺。只聽正在打鬥的人高喊一句,“淩晝快護送夫人回府!”

淩晝聽聞抱起瑾萱飛奔回了驿站。

當淩晝抱着滿臉滿身是血的瑾萱進驿站時,胤禩正在桌前批折子。夏培卿眼見這個狀況,連忙進了內室,“皇上...瑾貴人…”

“瑾兒怎麽了?”胤禩一聽瑾萱的名字,手下一抖連忙起身拉開了房門跑了出去。

胤禩來到瑾萱的房間看到了滿身滿臉是血的瑾萱,一腳就踹在了淩晝的肩頭,“朕養你們是幹什麽吃的!?”

淩晝被胤禩這一腳踹的幾乎伏在地上無法起身,連連磕頭,“奴才知罪…”

胤禩來到瑾萱床前心疼的看着昏迷不醒的瑾萱,焦急的問着許太醫,“許楊,怎麽樣了?!”

許太醫看着瑾萱的傷勢,回禀道,“皇上切勿擔心,瑾貴人這一劍未傷到要害并無生命危險,臣現在需要剪開瑾貴人的衣服替她止血…另外...”

“另外什麽?你給朕用最好的藥!”

許太醫斟酌着開了口,“瑾貴人已有兩個月的身孕,此次驚吓還有失血讓胎兒有些虛弱,有流胎的危險。”

胤禩心中百感交集,他盼了許久的孩子居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得知,“許楊,你給朕用最好的藥...朕要她好好的。”

胤禩剛說完話,便用剪刀剪開了瑾萱肩頭的衣服,雪白的肌膚被鮮血染紅,傷口的肉翻出顯得格外讓人揪心。許太醫拿來搗好的草藥汁敷在了瑾萱的傷口。那藥汁滲入肌理使得瑾萱大叫一聲醒來。“啊!!”

胤禩看着慘叫的瑾萱,心疼不已,“許楊你輕一點。瑾兒乖,忍一下就過去了。”

許太醫擦着額頭的汗,“是是,這是消炎的草藥,必是會疼痛些...貴人忍耐些...”

瑾萱咬着嘴唇點點頭。

許楊去了草藥,“貴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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