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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個小阿哥!”
賢妃也是高興不已,顧不得那産房血腥氣襲人,推門進了偏殿。“生了嗎?”
那接生的婆子抱着孩子上前跪地,“奴婢給賢妃娘娘請安!琪答應平安誕下小公主。”
賢妃一聽便蹙緊了眉頭,“是個公主?”
“是是,是個公主!”那婆子舉着孩子給賢妃看。
賢妃用帕子掩掩鼻子,揮手,“去清洗吧。”
“姐姐...”琪答應聽到是個公主時便淚流不止,“只怕是我此生翻身無望了。還求姐姐不要嫌棄撫養長大...以後指個好人家…”
賢妃笑笑,“公主挺好,畢竟是皇上的骨血。妹妹不要多想,好好将養。”
賢妃說完便出了殿,回到主殿賢妃憤恨不已,“怎的就如此不争氣生了個公主?”
秋月跪在旁邊不斷說着,“娘娘息怒。”
賢妃抓起桌上的茶盞砸在了地上,鋒利的碎片濺到了秋月身上,秋語一陣刺痛卻不敢言語。“若是绛雪軒那個賤人一舉得男...本宮還如何在宮中立足?!”
秋月忍着身上瓷片劃過的疼痛,顫聲說着,“娘娘若是有了小公主...也算是有了依靠...皇上看在公主的份上也會來看娘娘...而且琪答應跟娘娘一個宮,他日重得皇上歡心..也不是不可能。”
秋月的話在賢妃耳邊回響,半晌之後賢妃陰鸷的笑了出來,“重得歡心...七月選秀在即,本宮怎會如此好心讓她重得皇上歡心?”
夏日炎炎,小腹漸漸隆起的瑾萱愈發的覺得體內燥熱。
胤禩知她怕熱,早早的便讓內務府将冰塊送到了她的绛雪軒。瑾萱一見到冰,仿佛見到親人一般,再也不離開冰盒。“格格…懷孕都是這樣的...你可不能太過貪涼了。”紫蘇看着瑾萱将手伸入冰盒中,上前拿出了她的手。
瑾萱搖着扇子,“紫蘇…我這心裏好像揣了一個火盆一般...若是可以,我想把這冰盒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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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胤禩肆無忌憚的笑聲在門外響起,“哪有你這樣頑皮的?還吃了冰盒,朕的兒子還要不要了?”
瑾萱回頭看到胤禩,上去抱住了他的腰身軟軟糯糯的撒嬌,“你怎麽過來了?”
“不放心你啊。”胤禩護着她日漸大起來的肚子,“這孩子乖不乖?你有沒有好好睡覺?”
瑾萱點頭,“好…只是夜裏有時會踢我。”
胤禩立馬抓住了重點,“晚上踢你,那你豈不是睡不好了?”
“沒有沒有,睡着了就不踢了。胤禩,”瑾萱站在衣櫃前,對着一櫃子的衣服發愁,“過兩天小公主滿月…瑾兒現在這麽胖,穿什麽都不好看。”
胤禩笑了出來,“哪就不好看了?朕就覺得好看得緊。夏日炎熱,就穿那套丁香色輕羅百合裙吧。不過是個滿月,你這麽隆重做什麽?”
瑾萱看着這一套,果然是很美的,“皇上好棒的眼光呢!”
瑾萱說着拿出了一把黃金打造的長命鎖,“好看嗎?這是瑾兒送給小公主的賀禮。皇上,稚子無辜,過去的事就過去吧。”
胤禩接過長命鎖,細細把玩着,“大概也只有你這樣費心的準備禮物了。朕先回乾清宮了,你好好的。”
瑾萱點頭,“瑾兒恭送皇上。”
胤禩剛剛出門便聽到了小廚房中秋語和紫蘇低低的說話聲,“紫蘇,安神藥熬好了嗎?格格一會該喝了。”
“熬好了,已經晾着了。”
“瑾兒為何要喝安神藥?”胤禩的忽然發問吓了這兩個丫頭一跳。
“娘娘...”紫蘇略有遲疑,然後咬牙說了出來,“娘娘自從出巡回來,夜裏便時常做噩夢驚醒。所以要用一些安神藥。”
“為何沒人來禀報朕?”胤禩的聲音中帶着怒氣。
“嗯...是娘娘不讓告訴皇上,怕皇上分心。”秋語幾乎是顫着膽子說話。
“唉...夏培卿,明早到這裏來接朕。”胤禩說着便回了主殿。
正在桌前等着喝藥的瑾萱看到胤禩,有點驚訝的起了身,“皇上,你怎麽又回來了?”
“朕今晚在這裏安寝。”
瑾萱有些驚慌失措,“嗯?瑾兒…身子笨重,不适宜侍寝…”
胤禩笑了出來,“朕說安寝,又沒說讓你侍寝。讓人備水吧,朕要沐浴。”
瑾萱愣愣的站在原地,“嗯?”
“瑾兒,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什麽都跟朕說?你寧願偷偷喝安神藥也不要告訴朕你晚上做噩夢驚醒的事?”胤禩眼中的心疼多過責備。
瑾萱低着頭,仿佛做錯事的小孩兒一般,“我也不是常做噩夢…沒必要說...”
胤禩最見不得她這樣委委屈屈的樣子,軟了心腸,“安神藥對孩子不好,別喝了。朕陪着你。”
沐浴過後,兩人躺在了被子裏。瑾萱枕着胤禩的胳膊,柔柔的長發鋪滿了宋錦金線鴛鴦枕頭,發香混着沉香讓帳內格外溫柔美好。瑾萱靠在胤禩懷中沒有一會就沉沉睡去。
夢中,瑾萱夢到那刺過了來的一劍猛然一閃,身子一抽搐醒了過來。
胤禩閉着眼睛将瑾萱攬入懷中,摸着她柔順的發,“瑾兒不怕,我在呢。”
瑾萱像只小貓兒一樣鑽入胤禩懷中,緊緊抓住他的手睡了去。
第二日,夏培卿在門口喚了四遍,胤禩才驚醒。胤禩一醒,瑾萱動了動,瑾萱沉溺于這樣的舒服之中,迷迷糊糊的抱住了胤禩,頭往他的懷裏蹭了蹭,睡的香甜。
胤禩寵溺的看着睡得正香的瑾萱一陣傻樂,心說,“小丫頭,我這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皇上,該早朝了。”夏培卿幾乎提着膽子喊了第五遍,心中求爺爺告奶奶的祈求皇上醒過來。
胤禩無奈只能趴在瑾萱耳邊輕輕道,“瑾兒,朕得上朝了,你乖乖再睡一會。”
瑾萱聽到有人說話,迷迷糊糊的應着,松開了手。
胤禩一陣失笑擋好簾子讓夏培卿進來更衣。
睡了個好覺的胤禩心情極佳,臨出門前還回頭去親了親瑾萱的臉頰。夏培卿在門口看着,驚的下巴快要掉下來。自己早知道這個宸嫔娘娘得寵,卻未曾想到寵到如斯地步。試問哪個娘娘敢這樣呼呼大睡不起身伺候皇上更衣的?
路上,胤禩的笑容一直就沒放下。夏培卿小心地問着胤禩,“皇上,昨晚可睡好了?”
“恩,很好。”胤禩今日心情極好,對這樣的禁忌問題也給與了正面回答。“夏培卿,去傳旨。解了琪答應的禁足,公主的滿月宴,按和碩公主的規格辦。”
旨意一到,琪答應驚喜萬分。連連向賢妃謝恩,“賢妃姐姐,若不是你去向皇上求情,只怕皇上不會解了我的禁足的。妹妹他日必結草銜環以報姐姐大恩!”
賢妃臉上閃着尴尬的笑容,扶起琪答應,“妹妹快快起來,本就是應當做的。”
賢妃回到主殿,臉上陰沉的要下雨。秋月倒了杯茶,“娘娘,這是怎麽了?”
“皇上毫無征兆的解了她的禁足…”賢妃玩弄着手中的碧玺鏈子,一顆一顆撚着上面的珠子,“若是他日恢複了位份,這個孩子想來本宮是得不到了…”
“娘娘的意思是?”
賢妃眼中閃着陰鸷冰冷的光,“誰也不能阻擋本宮把這個孩子收為己有。”
“娘娘...奴婢聽聞皇上...昨晚宿在了绛雪軒。”秋月一邊小心翼翼的看着賢妃,一邊小心翼翼的說着。
“你說什麽?”賢妃驚訝萬分。
“是...夏公公早上拿着朝服去的绛雪軒。”
“這個賤人!好大的本事!”賢妃手中一用力,那線穿的碧玺珠子嘩啦一下全部彈落在地,叮叮當當的在光潔的地面上不斷彈跳着,許久才停了下來。
坤寧宮。
“雪盞,你說的可是真的?”皇後震驚異常,平生她也只有新婚之夜與皇上同床共枕一夜而已,而那一夜…還未到子時,枕邊人便拉門而去。
“是...夏培卿早上拿着皇上朝服去的绛雪軒。皇後娘娘息怒。”
“她果然好本事!”皇後雙手緊緊攥住,指甲嵌入了肉中。
雪盞遞上了一杯茶,悄聲說道,“娘娘息怒,賢妃不會放過她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孩子引得這麽多人的注意力,這個孩子還真是...星湖。
這禮拜忘記申榜了...哦鬧!不過,今日雙更~~~麽麽噠
☆、局中有局藏禍心
六月十六,小公主滿月。
瑾萱身穿之前胤禩選好的輕羅百合裙,讓夏歌将一頭青絲绾成如意髻,在上簡單的綴了一個紫薇步搖,未施粉黛。因為有孕,肚子隆起,身子也豐腴了不少更添風韻。來到鐘粹宮時,微笑着遞上了自己的禮物。
這一切再正常,再有禮不過的行為落在琪答應眼中卻是另外一番情景。瑾萱的得寵人盡皆知,她臉上的神采無一不在說着她得寵。再看看自己,琪答應心中哀戚不已,同日入宮,她已是嫔,自己卻丢了位份。憑什麽?
這時胤禩進了殿,走到襁褓前逗弄了一會小公主,“朕已經将小公主的封號想好,公主閨名靖瑤,封號和碩婉瑤公主。”
琪答應顯然沒想到會有如此的殊榮,驚喜萬分連忙跪地謝恩,“臣妾叩謝天恩!”
站在旁邊的賢妃看着這個小公主如此得皇上青睐越加肯定自己的眼光,親切的挽住了琪答應的胳膊低聲說着,“靖瑤如此得皇上的眼,妹妹真是好福氣。”
琪答應一心以為是賢妃的幫忙,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思琪承蒙姐姐照看,靖瑤以後就是姐姐的孩子。”
散了宴席,胤禩走到瑾萱的桌前伸出手笑問着,“走吧?”
瑾萱擡頭臉上閃過一絲窘色,如此大庭廣衆本想拒絕,卻又不能拂了胤禩的面子,伸出手起了身點點頭。
走出殿,瑾萱便小聲說道,“胤禩,你感覺到了嗎?”
胤禩一臉未解,“什麽?”
瑾萱一臉無奈,“瑾兒快被她們的目光殺死了。”
“哈哈哈哈,”胤禩的笑聲回響在宮道上,“她們不敢,善妒乃是女子大忌。”
瑾萱翻了個白眼兒,“瑾兒也是妒婦。”
“妒婦好啊,”胤禩果然是個見人下菜的,“朕就喜歡瑾兒是妒婦。”
......
七月,選秀。
瑾萱一直知道要選秀,只是她和胤禩之間頗有默契都跳過了這個話題從不提起。瑾萱知道這是必然的趨勢,自己無權阻攔更無權不高興。所以寧願當烏龜縮在殼中跳過這個環節。而胤禩不提及,完全是他不想看到瑾萱有任何的不高興,卻也無法停下此事。
折騰了一個月,胤禩最終只選了五位秀女入宮,其他的全部分給了王公大臣。
胤禩對這五個秀女倒是頗為厚待,全部給了貴人的位分。分別是伊爾根覺羅氏憐薇,章佳氏沐蕊,索綽羅氏憶晴,巴雅拉氏筠柳和富察氏黛茉。
這五位秀女家世不錯,其中索綽羅憶晴便是那賢妃的親妹妹。旁人再親,也親不過自己的妹妹。更何況,這宮中姐妹一人共侍一夫更是常事。
可若論起相貌,便是以那伊爾根覺羅憐薇為最。一雙美眸中含着媚星,身子柔若無骨。常年吃的補藥更是将那該豐滿的地方補的異常圓潤。神态,語氣中透着勾人心魄的嬌媚。
皇後似乎頗為擡舉伊爾根憐薇,将她分在了長春宮與倩貴人同住。這長春宮,沒有主位。倩貴人雖然在胤禩身邊多年,卻一直沒有得以晉了位分。而把這新入宮的憐貴人放在這裏,便是再好不過的了。
這五位貴人進宮安頓好之後,便到了坤寧宮。
瑾萱到皇後宮中時,這五位新人已經到了。見到瑾萱連忙請安,“宸嫔娘娘金安。”
瑾萱看着她們,心中苦澀,但嘴上卻沒有怠慢,“快快起來吧。”
這五人趁着這個功夫,打量着瑾萱。五人心中皆是一嘆,果然是絕色佳人,難怪當今聖上如此寵幸。只是這五人臉上的表情各異,有不屑,也有淡定。瑾萱看着這五人臉上表情的變換,心中冷笑。
可讓這五人疑惑的是,本該安排的侍寝卻遲遲未有安排。
至于為何沒有安排,宮中衆人人人皆知,皇上夜夜宿在绛雪軒。瑾萱感動胤禩的用心,卻也覺得這樣下去只怕是後宮無法平息。
“皇上...後宮前朝牽一發動全身...”瑾萱斟酌着開口,小心翼翼的看着胤禩的臉色。
“無妨。”胤禩坐在茶桌前目不轉睛的瑾萱熟練的沖泡覺得這情景仿佛熟悉的很,未擡眼皮,“瑾兒,為何你沖的茶格外的甘香?”
瑾萱無奈,幾次這樣的話題都被他一筆帶過然後迅速轉移。胤禩看着一臉不高興的瑾萱,将她拉過來大手摸着她的肚子,一臉委屈的說着,“兒子,你看看你額娘。怎麽成日的把阿瑪往外趕呢?額娘是不是壞?”
胤禩剛剛說完,瑾萱肚子中的小東西仿佛真的感應到了阿瑪的委屈一般伸着小手咚咚的捶着瑾萱的肚皮。“哎呦。”瑾萱下意識的彎腰扶住了肚子,嬌嗔着胤禩,“讓你再胡說!他真的不老實了!”
胤禩笑個不停,連忙覆着瑾萱的肚子,“不許欺負額娘哦,不然阿瑪會揍你的。”
胤禩的手掌溫熱,瑾萱靠在胤禩的懷中微微閉上眼,“胤禩,你可給我們的孩子想好了名字?”
胤禩的大手開始不老實,沿着肚子往上覆上了豐滿的渾圓。嗓子微微嘶啞,“還沒想好。”
瑾萱自從懷孕之後身子變的異常敏感,被他這樣溫柔的撫摸着身子越發的癱軟,聲音不自覺的柔媚起來,“胤禩...嗯..你不是成日的在選字嗎?”
瑾萱的尾音微微上翹,似是貓咪一般蹭着胤禩的心,胤禩手指一彈崩開了瑾萱身上的盤扣鑽進了肚兜內握住了那渾圓。“嗯...”電流擊過,一聲嬌滴滴的呻/吟從口中溢出。
這一聲嬌吟刺激着胤禩的神經,一把抱起瑾萱往床邊走去。
“胤禩...”瑾萱俏臉上泛起了細細的汗,顯得皮膚格外的晶瑩剔透,“我..不方便呀。”
胤禩抱着瑾萱聽着她嬌嬌糯糯的聲音,忍着下身的疼痛,手上挑逗的動作愈加深入,“瑾兒乖,我輕一點。你...不想我嗎?”
瑾萱被他挑逗的嬌喘不止,咬着嘴唇點頭,“想。”
胤禩得了滿意的答複,滿意的吻着瑾萱晶亮的唇,将自己送了進去。
绛雪軒一派甜蜜溫馨,鐘粹宮卻是另外一個場面。
“姐,怎的這入了宮便入了冷宮?”憶晴來到主殿不斷抱怨着。
賢妃搖頭,“皇上現在壓根不翻牌子,日日都宿在那個賤人身旁...我也沒辦法。”
“姐,入宮前教習嬷嬷曾告訴我,皇上從不會宿在任何一個妃嫔身邊,包括皇後...是真的嗎?”
賢妃點頭,“是真的。在宸嫔入宮之前确實是這樣的。皇上從來不會允許有人睡在他身邊,包括皇後。沒入宮前,我聽說就連和皇後大婚之夜,皇上也只待了半夜便離開了。”
憶晴驚訝不已,“這是為何?”
“不知道...這是宮中的禁忌。你不要去打聽,皇上的心事,咱們哪裏能探的出來?”賢妃說着,眼中閃着狠辣,“不過這個宸嫔當真是好大的本事!”
坤寧宮。
“雪盞,皇上還是宿在绛雪軒嗎?”皇後神色看上去頗為疲憊。
“是...皇上日日下朝之後都會去绛雪軒。”雪盞看着皇後的臉色頗為擔憂。
“賢妃她們怎麽還沒動靜?”皇後端起茶盞問了起來,“秋月可還聽話?”
雪盞點頭,“秋月甚是聽話,只是,賢妃若是沒有動作...秋月只怕是也無能為力。”
“賢妃最想得的,不就是琪答應那個孩子麽?親母妃在,她如何能得手啊。”皇後說着,從旁邊的錦盒中拿出了一個白玉手钏遞給了雪盞,“去找個乾清宮臉生的小太監送給琪答應,就說是皇上賞的。還有,沒事的時候讓秋月多說說宸嫔是如何得寵的。”
“是。”雪盞接過去退了出去。
鐘粹宮。
“琪答應,這是皇上賞您的白玉手钏。”那小太監徑直來到了偏殿,悄聲囑咐着,“皇上說了,讓小主收着就好。”
琪答應驚喜萬分,連連應着,“是是,有勞公公。”
主殿。
秋月進了殿,“娘娘,奴婢剛才瞧見有個乾清宮的小太監去了琪答應的偏殿。”
“嗯?來做什麽?”賢妃納悶,若是乾清宮來人又怎會跳過了她這一宮主位?
“好像是送了一個白玉手钏給琪答應...”秋月看着賢妃,“那小公公眼生的很,怕是皇上偷偷賞給琪答應的。娘娘,奴婢瞧着,自從這小公主生下之後皇上對琪答應似乎好了許多,若是這琪答應變成了第二個宸嫔...只怕是小公主就不能….”
憶晴點頭附和,“姐,你入宮多年卻一直未有子嗣...這個小公主既然如此得皇上眼,幹脆過繼到你名下不是更好?”
賢妃陷入了沉思,手上拿着茶盞蓋子一下一下的合上,打開,瓷器相碰的清脆聲音回響在殿內,許久之後,“妹妹說的有理。只是姐姐想借她的手做更多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來咯!賢妃要幹嘛呢?親們快來猜猜呀~~
預告:明天将會有重大事件發生~~就是---------八哥哥要想起來了!!希望你們喜歡麽麽噠~
☆、思琪縱火绛雪軒
“姐?”憶晴不解的看着賢妃。
啪的一聲賢妃将茶盞蓋上,笑笑,“宮中宸嫔得寵人盡皆知,他日若是誕下龍嗣豈不是更加猖狂?”賢妃說着,朝着偏殿方向微微揚起下巴,“鈕祜祿思琪因宸嫔失了位份,心中的恨想必不用我說。那便正好,本宮想要孩子,她想要報仇。”
“姐...你要做什麽?”
“不過是借刀殺人而已。”賢妃笑笑,“秋月,想辦法告訴琪答應,她那陪着她長大忠心耿耿的春梅已經在慎刑司被老嬷嬷折磨死了。死狀嘛,好好給她形容形容。另外告訴她,春梅的死是宸嫔吩咐的。”
秋月低頭快速浮起一絲笑意,“是。奴婢遵旨。”
果不其然,那琪答應在得知春梅慘死慎刑司之後雙眼猩紅,“郭絡羅瑾萱,我鈕祜祿思琪若是不不報此仇便枉為人!阿玉!”
聽到這一聲,一個哆哆嗦嗦的身影推開門進了殿,“格格…”
這阿玉也是琪答應從娘家帶來的,只是平日裏多番受那春梅欺負,春梅被趕去慎刑司之後她便成了這琪答應的近身侍婢。“阿玉,最近這些日子皇上可是都宿在了绛雪軒?”
“是,皇上日日下朝都去绛雪軒。”
琪答應起了身在房中來回的走着,阿玉看着琪答應,“格格...那宸嫔娘娘現在極得聖寵,咱們還是少去招惹她吧?”
“你懂什麽?”琪答應回身就是一個巴掌抽在了阿玉臉上,眼中紅根密布,“若不是她,我怎會被降了位份!若不是她,春梅又怎會慘死在慎刑司!她若是死了,不知道會順了多少人的心願!”
“那格格…你是想...”阿玉看着已經接近乖戾的琪答應莫名顫抖。
“阿玉,你和春梅都是陪着我長大的。在這宮中,我真正信任的只有你們二人。現在春梅去了,我只有你了。”琪答應扶着阿玉的肩膀,眼神懇切,“幫我這一次,好嗎?”
阿玉無法拒絕琪答應,點頭,“好。阿玉願意為格格赴湯蹈火。”
“好阿玉。”琪答應眼中泛起了水汽,“她若是死了,我也許翻身就有望了。”
“格格你想怎麽做?”
“你先替我送封信出去給阿瑪。”琪答應說着便快速的在信箋上寫着,“一定要小心,交到阿瑪手上。”
“是,格格放心。”
兩日後,阿玉便拿着一個小小的木盒入了殿。“格格,你要的東西大人已經弄來了。這..到底是什麽?”
琪答應打開盒子,滿意的笑着,“阿玉,這是迷疊香。我要你後日黃昏十分去绛雪軒将那幾人迷倒,放火燒了那绛雪軒。”
阿玉驚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格格…這是殺頭的大罪啊!!”
琪答應蹲在阿玉面前,“阿玉,你忘記你答應我什麽了嗎?她若不死,我此生都別想翻身。她害我至如此田地,難道我不能報複嗎?皇上日日宿在她那,白天太過醒目,只能趁黃昏十分皇上還未去绛雪軒時行事。我要她活活被燒死。”
自小跟着琪答應的阿玉素日深知自家的格格是個被驕縱慣了的大家小姐,也知道她喜歡掐高枝兒的的性子。從炙手可熱的貴人到幾近冷宮的答應,阿玉明白琪答應心中的恨。許久之後,阿玉咬牙,“格格,阿玉一定辦到。”
琪答應略頓頓,“等等,你一個人恐怕不行,你去找一個眼生的小太監跟你一起吧。”
主殿。
“娘娘,琪答應似乎從宮外弄來了迷疊香。只怕是她要下手了。”秋月進了殿。
賢妃微笑,“動作還挺快的。不過也是,宸嫔那邊已經快九個月再不下手只怕是來不及了。你盯着點兒,若是遇到不得手的地方,幫幫她。”
“是。”秋月無聲的退了出去。
兩日後绛雪軒。
秋日的太陽溫暖,瑾萱正眯着眼睛坐在走廊下曬着太陽。
紫蘇端着湯盅走了過來,“格格,燕窩炖好了,趁熱喝吧?最近甚少雨水,天氣幹燥的緊,多用些燕窩滋潤。”
瑾萱一手擋在額前,一手接過了湯盅笑道,“是幹燥了些,不過太陽甚好,也甚是涼爽呢。”
“格格還有一個多月生産,這些日子多走動走動也有助于生産。”紫蘇囑咐道,“皇上已經請好了穩婆,到時紫蘇也會在旁邊。格格安心便是。”
放了冰糖的燕窩絲絲甜意繞在瑾萱的口中,瑾萱眯起眼睛,“紫蘇,有你在我身邊我真的安心了不少。”
“紫蘇,內務府說是讓去領下個月的份例還有絲絹,燭火。咱們一起去吧?”秋語清脆悅耳的聲音在瑾萱身後響起。
瑾萱笑道,“咱們的秋語跟一只小麻雀一樣叽叽喳喳的讓人聽了心情不自覺的都跟着飛揚起來。紫蘇,東西太多你跟着一起去吧。”
紫蘇扶起瑾萱,“格格,那你進屋吧。我和秋語一會就回來。”
瑾萱點頭,“放心吧,快去吧。”
紫蘇和秋語臨出殿之前來到了小廚房,“夏歌,春棋,冬詩晚膳現在就備上吧。咱們去去便回。”
“秋語姐姐,放心吧!”
秋月眼看着紫蘇秋語出了绛雪軒,給小桂子使了個眼色。小桂子會意走了上前跟在绛雪軒門口掃地的小順子,小路子攀談起來,“小順子,浣衣局的李嬷嬷正到處找你呢!”
小順子聞言,“找我幹嘛?”
“前兒你們抱去浣衣局的衣服已經漿洗好了,可是未見你們去領。還有...”小桂子略顯為難,“好像浣衣局有個奴婢不小心弄壞了宸嫔娘娘的衣服…你快叫上小路子去看看吧。”
小順子一聽哪裏敢怠慢?連忙跟小路子飛奔了出去。
小桂子回頭對着躲在牆角的秋月點頭。秋月上前用絲絹塞入了鼻子,将迷疊香點燃交給了小桂子示意他快去。
這迷疊香果然是極好的東西,沒有半柱香的時間廚房的夏歌三個人倒便在了地上。小桂子又悄悄溜到主殿,将那明窗紙捅破把迷疊香放了進去。透過小洞,小桂子看着窩在軟榻上的瑾萱漸漸阖上了眼睛。
小桂子和秋月将早已沁了油脂的棉布點燃圍着绛雪軒主殿扔了一圈。很快,火光四起。
見火勢已大,小桂子和秋月悄悄退出了绛雪軒。
绛雪軒主殿的火勢很快蔓延開來,窗戶上的明紙被火焰燎着,卷曲,變黑,然後迅速引燃另外一片窗戶。那火焰所到之處噼啪之聲漸漸變大,黑煙缭繞竄入了湛藍的天空。
從內務府回來的秋語和紫蘇眼見绛雪軒方向濃煙密布心中一驚,對視一眼拔腿就往绛雪軒方向跑。進了院子,那燃燒的大火吐着火舌不斷襲人。秋語紫蘇焦急萬分,連忙往大殿潑水,“格格,格格!!”
這時從浣衣局回來的小順子下路子見這個火勢,腳下一軟。連忙拿水桶打水救火,紫蘇焦急,“快去禀報皇上!”
小順子這才如夢初醒沒了命的往乾清宮方向跑。
而乾清宮中正在批折子的胤禩卻覺得胸口似是被人猛然一捶般疼痛。手下一顫,朱砂暈了奏章。“夏培卿,”胤禩站起了身,“去绛雪軒。”
剛剛走到乾清門,便看到了遠遠飛奔而來的小順子。“是不是宸嫔出事了?”胤禩心中慌亂不已,抓住了小順子急聲問着。
小順子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是..萬歲爺,绛雪軒走水了!”
胤禩一聽轉身便往绛雪軒方向跑去,“夏培卿找人救火!”
“是是!”
胤禩來到绛雪軒時,大殿的火勢已經無法控制。胤禩看着熊熊燃燒的大火,頭痛不已,一襲白衣翩翩起舞的瑾萱不斷在他腦中出現,胤禩眼中紅根密布,語氣淩厲,“瑾兒呢?!”
紫蘇帶着哭腔,“格格被困在了裏面,我們怎麽叫都沒有反應…”
胤禩看着大火頭痛欲裂,腦中不斷交錯着瑾萱的聲音,“胤禩,惟願來世再見。”
“那你可不可以等我長大做你的妻子?”
“胤禩,帶我走…”
“胤禩,我只有你了。”
“胤禩,不如叔也。在我心中,誰也不如你。”
“胤禩,有你在,我就不怕。”
“胤禩,你若有不測,我絕不獨活。”
“胤禩,我愛你。”
不斷重複出現的話讓胤禩頭疼的幾乎炸開,上一世的畫面不斷浮現,不斷的連接在一起,腦中的畫面也漸漸清晰了起來。胤禩忽然明白了瑾萱那似曾相識的眼神,那毫無征兆的落淚,那神情落寞的樣子到底所為何來。
原來,那些不斷在夢中浮現的畫面,那些不斷跳出熟悉卻找不到出處的畫面,原來就是他上一世的情景。上一世的悲歡,喜樂,殇痛,離別,伴随着那句輕輕柔柔卻纏纏繞繞的“胤禩,我愛你。”全部跳出了胤禩的記憶。
忽然,胤禩似乎是瘋了一般舉起一桶水全部澆在了自己身上,沖進了濃煙密布的大殿。
“皇上!”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四十章以內想起前世...我做到了咯~~你們喜歡嗎?
☆、因禍得福迎弘昪
胤禩身後響起了奴才們驚慌失措的驚呼,“皇上!!”
可胤禩顧不上這些,一腳踹開了門沖了進去。屋內火舌四處亂竄,熱氣一浪高過一浪仿似要将人融化了一般往胤禩身上撲着。黑煙彌漫,胤禩掩着口鼻往瑾萱平日裏喜歡窩着的軟榻摸索而去。
火海中的軟榻上是瑾萱寧靜的睡臉,胤禩看到瑾萱時的那一刻心中懸着的石頭轟然落地,猛地沖了過去搖晃着瑾萱,“瑾兒,醒醒!”
可軟榻上的瑾萱毫無反應,任胤禩不斷的推搡她,叫着她的名字。胤禩眼見火勢不等人,抱起瑾萱往外跑。
“皇上快走!殿內的大梁要塌了!”緊緊跟随胤禩沖進殿的夏培卿、小順子、小路子三人護着胤禩往外沖去。
就在胤禩幾人沖出殿的那一瞬間,身後大殿中的房梁轟然倒塌。胤禩抱着瑾萱回頭看着坍塌的大殿驚魂未定,可卻在低頭看到懷中的瑾萱時揚起了笑意。
“只要你還在,就好。”
“格格!!”紫蘇秋語撲了上去,也不顧不得其他抓起了瑾萱的手腕把脈,良久,紫蘇慌了起來,“難怪我們這樣喊格格都毫無反應!皇上,格格是吸入了大量的迷藥!許太醫可在?”
“老臣在!”許楊一路小跑,剛剛進院子便聽到了紫蘇的聲音。
胤禩聽着紫蘇的話震驚不已,看到許楊連忙招手,“許楊,快快!”
許太醫上前搭脈,“宸嫔娘娘吸入了太多的迷藥,還有濃煙…只怕會影響到腹中的胎兒。為今之計,只有催産...”
胤禩聽着許楊的話,看着懷中依舊昏迷的瑾萱心痛不已。顧不得身上的水漬,抱起瑾萱入了偏殿,“去叫接生的婆子,再把整個太醫院都給朕宣到這绛雪軒來!許楊,朕今日告訴你,若是你讓宸嫔有一點點差池,朕就讓整個太醫院陪葬!”
許楊聽着皇上的話,身上一凜,連連磕頭,“臣…一定盡力!臣這就去熬催産藥…”
許楊的話音剛落,便聽到了匆忙趕到绛雪軒太後的聲音,“禩兒,你沒事吧?”
胤禩聽到太後的聲音連忙回頭應着,“額娘,兒子沒事!”
“臣妾給皇上請安。”得了消息的皇後自然也要趕到绛雪軒。
胤禩顧不上其他,“皇後起來吧。”
這時催産藥熬來,瑾萱卻依然未見醒。許太醫着急,“啓禀皇上,老臣現在要用針刺法将娘娘激醒,不然大人孩子都會受損。”
胤禩皺眉,神情緊張的看着瑾萱點頭。
太後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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