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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堪比烏龜..明天雙更吧。麽麽噠

☆、多年心結終解開

悠長的一吻結束時,瑾萱早已軟在了胤禩懷中。

胤禩抱着瑾萱的腰身,低聲在她耳邊問着,“瑾兒,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那年你在乾清宮睡着了,好像做了個夢。驚醒之後就叫了我的名字。你夢到了什麽?”

瑾萱猛然回想起那個夢,眼中帶着哀痛,“夢到太子了。”

胤禩了然點頭,“難怪...”

瑾萱看着胤禩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拉着胤禩的耳朵問道,“那你告訴我...你那年把我晾在绛雪軒到底是因為什麽?”

胤禩臉上尴尬,語帶歉意,“瑾兒乖,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

瑾萱看着尴尬的胤禩忍着心中的笑意,“你說實話,我不生氣。”

“其實是...我聽到了你跟額娘的話才會如此的。”瑾萱一臉不解的看着胤禩,胤禩尴尬的轉移了視線,“你跟額娘說,你不想給我生孩子...”

瑾萱一下子恍然大悟,點着胤禩的額頭,“堂堂皇上,居然聽牆根兒..還那樣心狠的對我,你說該怎麽罰你?”

胤禩連忙舉手投降,陪着笑臉,“我知錯了...任你罰好不好?”見瑾萱臉上有了笑意,胤禩抱緊了瑾萱,“瑾兒,我真的慶幸我想起了前世。也慶幸,你兩世都能在我身邊。”

瑾萱皺皺鼻子,“不要以為說兩句好話就可以糊弄過去了哦,那會我真的快沒命了。”

胤禩眼中笑意愈濃,猛地抱起瑾萱仰頭說着,“小丫頭,你還想怎麽樣?看來這段時間沒有收拾你,愈發的不把爺放在眼中了。”

“喂!你不是說要随便罰嗎?”瑾萱踢騰着腿,卻被胤禩愈加牢固的禁在懷中,“爺替你罰,罰...爺今晚好好伺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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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微涼,秦晉之好。

三月,胤禩晉了沁嫔的位分,瑾萱還特意送上了一份精心準備的賀禮。沁妃看着賀禮微笑,心中明白這是瑾萱的知恩圖報。沁妃十分慶幸自己當年就看出了這個女子的不同尋常,沒有與她成為敵人。

乾清宮西暖閣。

瑾萱歪在軟榻上看書,胤禩則坐在一旁批折子。瑾萱會時不時的拿一塊點心或是果脯塞到胤禩口中,兩人就這樣在陽光甚好的午後時不時的目光交彙襯得這西暖閣倒真如這名字一般暖意盎然。

“胤禩...”瑾萱放下書揉着眼睛,“你為什麽對沁妃格外不一樣呢?”

胤禩寫完最後幾筆放下了筆,笑道,“瑾兒吃醋了?”

瑾萱臉上一紅,“才沒有。就是覺得你對她很特別。”

胤禩笑着張嘴吃下了瑾萱遞來的杏脯,趴在瑾萱耳邊,“因為,她是石女。”

瑾萱驚訝的睜大眼睛,“她...怎麽進宮的?”

胤禩雙手枕在腦後躺了下來,“這事兒,她阿瑪也不知道。選秀的時候她塞了銀子給嬷嬷躲過了檢查。朕一開始給她封號,召她第一個侍寝都是因為要重用她阿瑪。侍寝那天,她剛到乾清宮就跪地跟朕說了實話。當然,這件事只有朕一個人知道。”

瑾萱起身趴在胤禩身邊,“你..不生氣?”

“傻丫頭,朕生什麽氣?朕正好需要這麽一個性子冷清,為人正直的女人做擋箭牌。所以,在她侍寝的第二天就給她晉了位分,讓六宮以為朕很喜歡她。”

瑾萱點頭,“哦...瑾兒也這麽以為來着。”

胤禩看着瑾萱的樣子,哈哈大笑,“傻丫頭,既然做戲當然要做全套。朕把琪答應的孩子給她,也是看她心思端正不似賢妃。出巡帶着她,也是為了你。”

瑾萱恍然大悟,“難怪她都不生氣...”

胤禩滿意的捏捏瑾萱的臉蛋,“這下你知道了吧?可不許說出去。”

瑾萱窩在胤禩懷中嗤嗤的笑,“胤禩,你真好!”

“知道我好...就好好報答報答我吧。”

......

四月,胤禟和胤祯進宮。

“皇上,梓淩從江南傳回了消息。”胤禟胤祯上前打千兒請安之後落了座,“梓淩在江南打探到,打理冷凝閣生意的人名叫蕭南。此人本名南宮珏,在江湖上頗有名氣。多年之前負傷,之後便隐姓埋名替多隆辦事。冷凝閣中的镖師,大多是蕭南江湖上的朋友。另外,梓淩還打探到,泠凝閣中還豢養了相當多的敢死之士。之前幾次刺殺宸貴妃的人..都是那裏派出來的。”

胤禩聽着胤禟的話眼中神色漸冷,“有查到多隆與他們往來的書信嗎?”

“暫時沒有。多隆隐藏的極深,平日裏都是蕭南代替多隆發號施令。皇上,我們要不要動手?”

胤禩搖頭,“現在若是動手,便驚了多隆那個老狐貍。再想抓住他,只怕是更難了。西北那邊有什麽消息嗎?”

胤祯上前,“準噶爾部幾次進犯西藏都被年羹堯派兵鎮壓了。只是,臣弟發現他與老四之間的信件愈發的少了。”

胤禩笑道,“朕這幾年甚是捧他,他在四川吃得好,喝得好又有何理由為老四賣命?”胤禩嘆口氣,“朕雖然知道老四這些年與年羹堯之間的聯絡不斷,可……算了,朕準備了多年,意欲明年派兵出征準噶爾。老十四,你可能擔此大任?”

胤祯一聽喜出望外,起身跪地,“臣弟定不負皇上所望!”

胤禩扶起胤祯,“老十四起來,此事切不可聲張。朕現在告訴你,只是讓你從現在開始多做準備。”

“臣弟明白。”

胤禩起身拿起一根玉杖指點着地圖,“西北地勢險要,氣候高寒。噶爾丹盤踞西北多年,此仗必不是一年半載便能完成。”胤禩之所以選擇胤祯,一是他明白這個弟弟酷愛軍事,研習軍法多年。二是,上一世蕩平西北的大将軍王便是自己這個十四弟。只是可惜,那樣輝煌之後便是囚禁半生的命運。

“皇上放心,臣弟研習軍法多年,必不負皇恩。”

“八哥信你。”胤禩笑着拍拍胤祯的肩膀,“朝廷這些年國庫愈加充盈,八哥有足夠的信心和能力支撐你打勝這場仗。老十四,推行新令之後軍中可有異動?”

胤祯搖頭,“一開始确實有所異動,尤其是原先的旗主。眼看着自己手中的權利被剝奪了大半,自然是心生不滿的。不過,幾次鎮壓之後也漸漸意識到,若是勤加操練也可以過舒坦日子。将士倒是反響甚好,尤其是漢軍。”

胤禩點頭,“如此甚好。明年要打仗,你需提高警惕。”

“皇上,臣弟聽聞年羹堯近些年在西北愈加猖狂,擴充軍力,居功自傲。甚至川陝甘青幾地的官員上任之前需前往年大将軍府邸拜會送上孝敬方能安心做官。皇上...真的要置之不管嗎?”

胤禩擺手笑笑,“朕怎會置之不管?這些年,朕早已經讓岳鐘琪開始接管軍務就為有一天收拾年羹堯。只是,打準噶爾朕還用的上他。等打完了準噶爾,朕再慢慢收拾他。”

乾清宮西暖閣。

“皇上,皇後娘娘求見。”

胤禩擡頭,“嗯,進來吧。”

“臣妾給皇上請安。”

胤禩和顏悅色,指了指暖炕示意皇後落座,“皇後起來吧,今日來有何事?”

皇後見胤禩心情甚好,“皇上,臣妾今日來是跟皇上商量選秀一事的,明年又到選秀之期...”

胤禩合上了手中的奏折,“自新年之後朕一直忙着推行新政改制軍隊,也忽略了這個事兒。準噶爾部的策妄阿拉布坦一直在西北蠢蠢欲動,朕和準噶爾之間必有一戰,所以,選秀暫停。”

皇後微微一驚,手微微蜷起,“皇上,國庫充盈...且這是祖制...”

“無妨。”胤禩擺擺手,“軍隊微微一動便是海樣的銀子流水價出去,家大業大自是不可如此揮霍。皇後還有別的事嗎?”

皇後看着胤禩的臉色便不敢再多說什麽,是啊,這個男人若是真的礙于祖制又怎麽會大刀闊斧的砍掉了旗人多年以來優渥的奉銀?“沒有了,臣妾告退。”

“皇後今日在此用午膳吧。”胤禩看着欲退出去的皇後開了口。

席間,皇後顯得有些拘謹,心事重重的樣子讓她甚少進食。

胤禩看着皇後,心中百感交集。她也算是這一世他明媒正娶從正門擡進府的嫡福晉,雖然不曾多麽親密,卻也真心對待過。今日兩人只隔着桌子用膳,卻仿佛面對陌生人一般。

皇後拿着筷子筷尖遲遲不動,她心中也是天人交戰。面前這個如天神一般的男人,她真心愛過,也真心想助他。可如今似乎,心境發生了轉變,這個男人心中只有另外一個女人,而自己卻一心在算計如何能讓自己的兒子做了太子。這還是愛嗎?皇後在心中搖頭,越發給不出一個答案。可轉念想想,她不相信那個宸貴妃真的心思單純到不想想方設法的讓自己的兒子上位。

“皇後,弘毅愈發的大了...”胤禩停下了筷子漫不經心的說道,“朕想給弘毅請個老師。你有合适的人選嗎?”

皇後擡頭眼中是還未來得及掩飾的驚喜,“臣妾...以為張廷玉甚好。”

“唔...朕考慮考慮。”胤禩将皇後的神态收入眼底,點頭撤了膳。

作者有話要說: 八哥哥留皇後吃飯,自然是用意頗深的。張廷玉...那可是帝師。皇後當真好眼光。今天雙更,稍後第二更~

☆、開戰在即忙斷腸

待皇後離去,胤禩叫來了夏培卿,“讓張廷玉每日給弘毅早課之後授課兩個時辰。”

夏培卿略有遲疑,“不知...奴才該如何告訴張大人授課內容?”

胤禩看了一眼夏培卿,“張廷玉學富五車,且在朝中為官多年能教什麽,不能教什麽他心中應當有數。”

“是,奴才告退。”

廉孝八年九月初七,弘瀚和霂卿周歲。

這天早上,瑾萱按照慣例準備了一大堆抓周的東西把這兩個寶貝放在了中間。弘瀚像是瞄準了什麽一樣,一下就抓住了一枚小巧的壽山石印章。瑾萱和胤禩對視一眼笑道,“這個小家夥還是官迷呢!”

胤禩哈哈大笑,連連點頭,“朕的兒子自然是有出息的!”

瑾萱打趣胤禩,“胤禩,你可知道你這個行為在民間叫什麽?”

胤禩回頭,“叫什麽?”

瑾萱抿嘴兒樂着,“護犢子!”

胤禩一下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點着瑾萱的額頭,“就你這丫頭沒正形兒!”

這時霂卿看着胤禩和瑾萱咯咯樂出了聲音,仿佛她聽得懂一般。瑾萱逗她,“卿卿喜歡什麽抓給額娘好不好?”

霂卿烏黑的眼睛滴溜溜的轉着,最後仰頭指着書案旁邊的玉雕小人咿咿呀呀的叫着。

瑾萱回頭,那個小像正是胤禩送給瑾萱的。瑾萱拿起小像問霂卿,“卿卿是想要這個嗎?”

霂卿抓過小人緊緊攥在手裏,瑾萱一臉洩氣,“卿卿,這是阿瑪送給額娘的!”

胤禩哈哈大笑,“卿卿喜歡,就送給她嘛。”

瑾萱無奈的看着霂卿,“那我怎麽辦?”

“唉!朕哪裏是娶了媳婦兒?這是養了兩個女兒!”胤禩長嘆一聲引得屋內的奴才紛紛低頭偷笑,抱起霂卿,“卿卿乖,這個還給額娘好不好?阿瑪再給你刻一個好不好?”

這霂卿對溫柔如水的阿瑪完全沒有抵抗地,乖乖把小像放在胤禩手中。這樣乖巧有愛的行為引得胤禩抱着霂卿一陣親,把小像遞給瑾萱,“喏,給你要回來了。跟女兒搶東西,你看看你哪裏像個額娘。”

瑾萱心滿意足的拿過小像點點霂卿的鼻子轉身放在書案上,撅嘴嘟囔着,“偏心眼兒。”

“朕的耳朵可是靈的很呢!”胤禩哄着霂卿,壞笑的聲音在瑾萱身後響起。

九月初八,弘昪三周歲生辰。

瑾萱清晨起來便去廚房忙活了起來,栗粉糕,蓮藕蜜糕,長壽面,牛乳杏仁露平日裏弘昪愛吃的糕點都準備了一個遍。又把浸泡好的糯米上屜蒸熟,把準備好的葡萄幹,蜜豆,紅豆沙,山楂醬,腌好的青梅混入豬油一層一層均勻的捏好可愛的形狀放入籠屜中再次蒸煮。

“格格好巧的手。”秋語将蒸好的糯米八寶飯倒扣出來,一個一個小動物形狀的糯米飯呈現了出來。

瑾萱看着自己的傑作點頭,“做了額娘,自然絞盡腦汁想為他們做些什麽。”瑾萱看着這個跟了自己兩世的秋語,問着,“秋語,你跟着我這麽多年...你可以遇到了自己心儀的男子?”

秋語連忙要跪下,“格格...秋語未曾有過旁的心思...”

瑾萱拉起秋語,“秋語...我只是不希望耽誤了你的一生。”

上一世你自盡在親王府,我怎能在這一世再讓你為奴作婢伺候我一生?

“格格,秋語不想嫁人。”秋語眼中泛起氤氲,“格格在宮中孤苦伶仃怎能沒人陪着?另外,秋語也沒有心上人。”

瑾萱也不勉強,“那,你若是有了心上人,記得告訴我。我定要把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秋語臉上一紅,“四阿哥怕是要起了...秋語先去看看。”說着,便逃也似的跑了。

瑾萱笑着搖頭,淨了手來到弘昪的屋子。

“昪兒,看看額娘給你準備了什麽?”瑾萱進門的時候弘昪已經醒了,看到瑾萱連忙張開了手。

瑾萱拿出自己親手做的衣服展開給弘昪看,“這是額娘給你做的衣服,昪兒喜歡嗎?”

弘昪黑亮的眼睛中閃着點點星光,連連點頭,“額娘最好了!”

瑾萱幫弘昪穿好衣服又拿出抓周時胤禩給的玉佩,“額娘重新幫你打了一個平安結,希望額娘的昪兒永遠健康快樂。”

“昪兒也希望額娘永遠快樂。”弘昪抓着玉佩學着瑾萱的話回了一句,一句奶聲奶氣的話,頓時化了瑾萱的心。

弘昪的生日過完,多隆便上了折子說已經秋後,提請皇後下旨處斬梓淩。

胤禩回了折子,“梓淩乃朝廷四品官員且為皇親國戚,不可在菜市口當衆處斬,念其平日功勞,着其在天牢自盡。”

胤禩的旨意下達之後,多隆無法去天牢探視便讓人盯着郭絡羅明尚府邸內的動靜。

明尚接過“梓淩”的屍身老淚縱橫,甚是隆重的在府內替他辦了喪事下了葬。盯着明尚府邸的探子禀報之後,多隆的心才算是徹底落地。

十月,準噶爾部的策妄阿拉布坦霍亂西藏,搶奪物資導致西藏邊境民不聊生。消息傳到北京,胤禩勃然大怒派岳鐘琪出兵鎮壓。

十一月,策妄阿拉布坦再次侵擾侵擾西藏,這次直接入藏殺掉了拉藏汗,囚禁了□□/。年羹堯見狀上了折子,稱西北駐軍有限只能鎮壓不能大舉進攻,請求朝廷派兵增援。

胤禩接到奏折連夜召集的群臣商議。

“準噶爾一直是我大清的心腹大患,多年來盤踞西北聯合沙俄,侵擾川陝甘寧等地掠奪物資,欺淩無辜百姓。多年以來,朝廷多次派兵鎮壓均無濟于事。此次,準噶爾居然殺掉了拉藏汗,簡直沒把我大清放在眼中。朕籌備隐忍多年,為的就是一舉将其殲滅。”胤禩說着頓了頓,“為籌備軍饷,自朕以下全部從簡行事。明年選秀暫停,萬壽宴席取消。”

“吾皇聖明!”

“恂郡王。”

“臣弟在!”

“此次出征準噶爾,朕封你為撫遠大将軍率三十萬大軍于明年四月統率大軍進駐青海,讨伐策妄阿喇布坦,替朕出征!”

“臣弟定不負皇兄所望!”

今年京城的秋雨似乎特別多,一場一場的秋雨下過之後葉子落了滿地。愈加寒涼的秋天,胤禩卻愈加忙碌了起來。商量給養運輸路線,籌備糧饷,調試戰車,籌建炮營,忙的幾乎兩腳不沾地。

一日,胤禟進了宮。

“皇上,臣弟截獲了一封老四給年羹堯的信,信上說大清與準噶爾之間戰争,讓年羹堯以大清為重,盡心盡力輔助主帥不可掉以輕心。”

胤禩聽聞笑了出來,“我愛新覺羅的子孫,其實最是心齊。”

雪落,一年尾聲。

胤禩忙的腳不沾地,廉孝九年除夕夜宴也是一切從簡。

散了宴席之後,胤禩來到了承乾宮。“恩?你怎麽沒去皇後那?”

胤禩搖頭,和衣躺在床上閉着眼睛搖頭,“不去了,有點累。”

瑾萱看到了胤禩臉上的疲累之色,坐在了他身邊伸手輕輕按着他的太陽穴,“那就好好睡一覺,天大的事明天再辦也來得及。”

胤禩睜開通紅的雙眼看着瑾萱,點頭應着,“嗯,瑾兒按的好舒服。”話音剛落,就已經響起了鼾聲。

瑾萱松開了手,替他擦了臉,褪去了衣服。

初一清晨,瑾萱早早起了床看到了候在門外的夏培卿。“宸貴妃娘娘金安。”

“夏總管新年好。”瑾萱點頭笑着,“今天,可不可以晚一點叫皇上?他太累了,我想讓他多睡一會。”

夏培卿連連點頭,“是是,奴才今日晚些叫起。”

“秋語,”瑾萱回身叫來了秋語,“帶夏總管去偏殿吃茶暖和暖和吧。”

準備好了早膳,瑾萱再回主殿時看到了剛剛醒來的胤禩。坐在床邊,看着眼神清亮的胤禩,“醒了?”

“嗯...什麽時辰了?”

瑾萱伸手拉着胤禩的胳膊,将他拽了起來推到浴室,“巳時三刻了。我給你備了水,沐浴之後用膳吧?”

胤禩笑着回頭看着在他身後推他的瑾萱,“好。”

用膳過後,胤禩和瑾萱來到了慈寧宮。

入冬之後太後的身子漸漸不好起來,胤禩和瑾萱都極為擔心卻又無法代替。“額娘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本來歪在暖炕上的太後看到胤禩和瑾萱起了身,“禩兒,哀家聽聞要打仗了?何時出征?”

胤禩點頭,“準噶爾近年不斷侵擾我大清西部,實為禍患。此次又殺掉了拉藏汗,朕決意将其蕩平。朕準備派老十四出征,四月啓程。”

太後咳嗽了幾聲,臉色泛着潮紅,“打仗最是勞民傷財...不過若是國家不穩,又怎會有安居樂業?只是,這仗只怕是...非一年半載能打完吧。”

胤禩端起茶盞送到太後手上,“額娘所言極是,準噶爾不除大清永無寧日。朕籌備了多年等的就是這一天,我大清必獲得全勝。額娘且寬心就是。”

“額娘,冬日幹燥額娘才會咳嗽不止。瑾兒用銀耳雪梨加入了玉竹百合炖了燕窩給額娘,額娘試試看?”瑾萱讓秋語從暖套中拿出了一直溫着的湯盅遞給了太後。“這湯中瑾兒只放了一粒冰糖,不會太過甜膩。額娘若覺得好,便可每日都喝上一些。”

太後展顏微笑,“瑾兒這丫頭最是細心,确實不錯...素錦,回頭把方子抄來吧。”

素錦還未開口,瑾萱便已經掏出了一張信箋遞給了素錦,“素錦姑姑,瑾兒都準備好了。記得炖給額娘喝。”

太後眼中的笑意愈加濃郁,“禩兒有福...”

胤禩聽着太後的話,微微低頭伸手抓住了瑾萱的手握在手中輕輕揉捏着,兩人對視一眼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 艾瑪...我覺得我預告錯了...明天才是打仗...

謝謝大家看到現在...感謝的話不多說,明天還是雙更。

(我真是被我自己蠢哭...媽蛋我設定錯了發文的時間...補償昨晚的雙更,今天三更。)

☆、出征西北瑾有孕

太後宮中出來,兩人走在宮道上牽着的手微微甩動。“胤禩,今晚還要去乾清宮批折子嗎?”

胤禩點頭,“快出征了,事情甚多。”

瑾萱拉着胤禩的手微微收緊,“我可不可以去西暖閣陪你?我若是不看着你,你必是通宵達旦的。”

胤禩被瑾萱說中,揪了一下瑾萱的鼻子,“就你機靈,走吧。”

乾清宮西暖閣。

燭火閃動,胤禩伏在案前專心披着摞成小山的折子。瑾萱換下了花盆底鞋,在旁邊時不時的研磨添水西暖閣中靜的只能聽到筆尖在紙上行走時的沙沙聲和偶爾胤禩思考時手指敲動桌子的聲響。

“娘娘,小廚房中炖的湯時辰差不多了。”夏培卿打簾輕聲跟瑾萱說着。

瑾萱放下墨條出了西暖閣來到小廚房,還未走到小廚房就已經聞到了香氣。盛在湯盅內端到了西暖閣,胤禩聞到味兒擡頭,“這是什麽湯?”

瑾萱把湯盅推到胤禩跟前,“炖乳鴿呀~不過我在裏面放了山參,黃芪,枸杞還有竹荪。你最近疲累,這些都是補氣的食材,你嘗嘗?”

胤禩看着湯盅眼睛笑成了月牙,“額娘說得對,朕果然是有福的。”

四月,胤祯出征。

替天子出征自然是氣勢非凡的,這天胤祯在午門跪受敕印,謝恩禮畢騎馬出了天/安/門,一路上貝子、貝勒、公等并二品以上大臣列在道路兩旁山呼大清必勝。

站在午門城樓上的胤禩,看着越走越遠的胤祯回想起上一世十四弟也是這樣出的京城。“十四弟,八哥在此等待你勝利歸來。”

人群中的雍親王看着胤祯走遠,眼中複雜的看向城樓上的胤禩。兩世如此相似的畫面在雍親王腦海中不斷重疊,所不同的是一世是自己的皇父站在午門,一世是自己的弟弟。想到上一世自己這個八弟慘死在自己的手中,雍親王忽然想到佛家那句再普通不過的谒語:三界如火宅,六道輪回苦。

胤祯的軍隊走了将近兩個月才到達青海。

四月出發,到青海時已經将近六月。六月京城驕陽似火,可青海卻依舊清寒。胤祯一路上的折子不斷快馬傳回京城,自胤祯出京,胤禩便住在了乾清宮只為得第一手戰報。

六月中旬,到達青海整頓好軍隊的胤祯與年羹堯的部隊會師。年羹堯見到胤祯雖然恭敬,卻不見服氣。言語間的傲慢雖然略帶掩飾卻依舊被胤祯看在眼裏。胤祯坐在主帥臺前心中冷笑,“自诩戰功赫赫便不把本王放在眼中麽?”

“年将軍,本王初到青海,你多次與策妄阿拉布坦交戰經驗豐富介紹一下準噶爾作戰的常用打法吧。”即便胤祯心中不滿年羹堯的态度,卻依舊虛懷若谷。

年羹堯微微一愣,“準噶爾部常年盤踞西北,其騎兵具有行動迅速、戰法靈活且擅長遠距離奔襲的特點。策妄阿拉布坦和俄國沙皇聯系已久,沙皇一直在背後鼓動策妄阿拉布坦擴張地盤還提供了火器給他們。”

胤祯點頭,“好,年将軍确實經驗豐富。來之前,皇上告訴本王,皇上已經讓年将軍開辟了入藏路線,增設驿站,不知年将軍做的如何了?”

“回禀大将軍,臣已經将将驿站設好,路線也已經在圖紙上标注出來。”

“好,做得好。”胤祯看着圖紙,“本王欲在六月底率軍正面出戰準噶爾部。”

年羹堯微微吃驚,“将軍勞師遠征,為何不多休息些時日?”

胤祯放下手中的手杖,“年将軍多年打仗,自然知道戰場上戰機轉瞬即逝。準噶爾部想必沒想到我大清士兵會真的勞師遠行,必掉以輕心。此時不出擊,贻誤戰機只怕難以起到威震作用。”

胤祯率軍第一次出擊的消息傳回京城,胤禩幾乎每日都會對着戰報研究地圖。這一仗打了三個月之久,準噶爾部沒想到清軍勞師遠足依舊氣勢如虹,直搗伊犁黃龍。

十月金秋,胤祯大軍已經離京半年之久了。

入夜,瑾萱入殿時便看到了胤禩舉着燭臺站在地圖前仔細的看着。“胤禩,”瑾萱輕輕出聲接過胤禩手中的燭臺,遞上茶盞,“十四弟是福将,必将勝利。”

胤禩聽到這樣篤定的話,展開了笑顏,“那就借瑾兒吉言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了門外的呼聲,“報!”

胤禩疾步打開門,“快說!”

“啓禀皇上,撫遠大将軍率領大軍遠赴伊犁,直搗噶爾丹部老巢取得勝利!”

胤禩拿過捷報眼睛快速的掃着,轉身就抱起了瑾萱連着轉了好幾個圈,“瑾兒,你這張嘴是金嘴!”

瑾萱被轉的頭暈目眩,連連求饒,“哪裏是我的金口,是十四弟能幹。快快放我下來…太暈了!”

胤禩連忙放下瑾萱,瑾萱只覺頭暈目眩連忙手捂着嘴跑向水盆邊連連幹嘔。胤禩見狀連忙上前拍着瑾萱的後背自責不已,“朕太興奮了…瑾兒沒事吧?”

瑾萱嘔的眼中泛起了淚,拿起茶盞漱漱口略帶嗔怪,“我沒事,你兒子有事。”

瑾萱的聲音很小,胤禩一時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麽?”

瑾萱笑着戳了一下胤禩的額頭,“你又要當阿瑪了。”

胤禩眼中的驚喜愈加濃郁,興奮的連連搓手打橫抱起了瑾萱放在暖炕上,“這個孩子是個福星!!瑾兒,你怎麽沒告訴我?”

瑾萱抱着胤禩的脖頸,“三個月了…你最近忙于國事,憂心前方軍事,我怎好讓你分心?”

“這怎麽能一樣,這怎麽能一樣!?”胤禩興奮的叫來了夏培卿,“傳朕旨意,首戰告捷,撫遠大将軍封為大将軍王,犒賞三軍!”

“是是。”

“等等,”胤禩叫回了夏培卿,“召集青海蒙古王公厄魯特首領羅蔔藏丹津等人前往西寧與大将軍王會面。另降旨青海蒙古王公,大将軍王乃朕之皇弟,确系良将。初戰告捷,帶領大軍帶兵才能有目共睹,故令其掌生殺重任。熱等或軍務,或巨細事項,均應謹遵大将軍王指示,如能誠意奮勉,既與我當面訓示無異。爾等惟應和睦,身心如一,奮勉力行。欽此。”

瑾萱坐在軟榻上看着意氣風發的胤禩,摸着已經微微隆起的小腹淺笑。

旨意傳到西寧,胤祯難掩興奮之情,拿着聖旨心中感嘆自己這個八哥果然想事周到為自己進藏做好了萬全準備。很快,羅蔔藏丹津等人到達了西寧。

“參見大将軍王!”

“快快請起。”胤祯離開座位扶起了這幾位王公,“本王此次替皇上出征,為的就是澆滅準噶爾部的策妄阿拉布坦。這些年,準噶爾多次侵擾西藏,青海等地弄得民不聊生戰況不斷!皇上派本王遠征,便是抱着一舉将其殲滅的決心!爾等應與本王同心協力共享和睦,遵此聖意。爾等務以爾祖父等所遺禮法為要,各将軍馬、口糧、器械備辦齊整,嗣後當竭力奮勉,方可嘉獎!如有惡劣不遵法者,本王亦無計,當以法律治之。”

諸位王公紛紛跪地,“臣等必将肝腦塗地以報皇恩!”

胤祯叫來了将軍來到帳前,“本王與諸位将軍商議多日,均認為現在是進藏的最佳時機。平西将軍年羹堯,定西将軍葛爾弼将軍。”

“臣在!”

“你二人率領一路大軍由川滇入藏。”

“是!”

“平逆将軍延信。”

“臣在!”

“你與本王一起護送達/賴由青海入藏。靖逆将軍富寧安與振武将軍傅爾丹,分別于巴裏坤、阿爾泰策應!此舉必将一舉殲滅餘敵!”

“臣等遵旨!”

任務布置完成之後,便兵分兩路入藏。胤祯和平逆将軍延信統領中路清軍,護送達/賴喇嘛由西寧進藏,這條路多是深山窮谷,瘴氣彌漫,一路上可謂上歷盡了千辛萬苦。可即便這樣,依舊不斷打破了大策零敦多布的重重阻截。

年羹堯和葛爾弼一路上也是遭遇層層阻擊,四川進藏之路也是橫峰側嶺,伏兵層層。只是年羹堯對這個初來乍到的定西大将軍葛爾弼甚是不屑一顧,自己獨斷專權完全不把葛爾弼放在眼中。葛爾弼礙于行軍,無法計較只能暫時忍耐。可他卻發現岳鐘琪實在是個不可多得能人悍将。岳鐘琪駐守四川多年,經驗豐富且熟悉地勢。一路上利用地勢險要以及熟知敵軍作戰特點開路,刺探敵情,擊退伏兵。葛爾弼幾次上的奏折中都對岳鐘琪贊不絕口。

大軍行至墨竹工卡時,遭遇到了兩千餘藏兵的阻擊。可這些藏兵看到清軍一到,便不戰而潰棄甲投降。剛剛安頓下來,胤祯率領的另一路入藏的軍隊也到達了墨竹工卡與年羹堯葛爾弼回合。

胤祯和葛爾弼認為此時拉薩兵力空虛,應該直搗拉薩。可年羹堯卻站出來反對,認為墨竹工卡旁邊的噶爾昭穆倫渡口還有藏兵駐守應當先行攻打那裏。

年羹在拿着手杖在地圖上指點之時态度倨傲,且堅持己見。胤祯皺眉聽完,“噶爾昭穆倫渡口只有區區一兩千駐軍,且呼圖克圖已經歸順我軍。本王認為此時不應該當軍力在這個地方。葛爾弼,本王命你兵分三路,進攻拉薩,順便将噶爾昭穆倫渡口拿下。”

“是!”

果然不出胤祯所料,葛爾弼所到之處所向披靡,渡口的藏兵遠遠看到清軍還未臨近便已經放下武器舉手投降。沒有十日便将拉薩一舉攻破。葛爾弼帶着岳鐘琪乘勝追擊,剿滅了殘存在西藏境內的噶爾丹部殘餘。

胤祯廉孝十年春節時親自主持了新達/賴喇嘛的坐床一世,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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