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病危通知書?!
找到通訊錄,翻了幾個來回,林清通訊錄的備注正常到古板,沒用什麽代號昵稱都是一些名字,可是,可素哪裏有個叫孫長韬的啊?連個姓孫的都沒有,也沒有名字是備注了男盆友的,那到底該打給誰啊?
翻來找去,店長小哥終于找到了個看起來挺合适的人。
在家一邊吃着晚飯,一邊納悶今天林清怎麽還不回來的吳笙接到了店長小哥的電話。店長小哥說的很清楚,林清醉了,在酒吧喝醉了。
尼瑪,才過多久,又醉酒?!
接完電話的吳笙心情很不美妙,但還是風風火火的披了件外套就出門領人去了。
‘史泰龍’酒吧,什麽奇奇怪怪的品味。吳笙從來沒聽說過這家酒吧,她是靠着萬能的的哥才準确找到地的。一進門,刺耳的勁歌都快穿破耳膜了,一群人在舞池群魔亂舞,好不喧鬧哉。
吳笙被吵得直皺眉,五顏六色的燈光灑的她都快要找不到東南西北了,這麽雜鬧又閃爍的環境,讓她怎麽找人?
“對不起,不好意思,讓讓,讓讓,謝謝。”吳笙左推右攔,撥開了一堆又一堆的人群,往各個酒桌角落探了個遍,任是沒找着林清的人影。
将将放棄時,把目光落在了吧臺,才看到了一個仿佛很熟悉的物體趴在那,吳笙大步走近,适逢一只猥瑣的老男人靠近物體,表情淫/笑的說了些什麽,邊說着還伸出鹹豬手打算搭上一動不動的物體。
“嘿,林清,你在這啊!”吳笙腳步未到,先喊了出來,男子聽到聲音後頓住了手,又見吳笙大步大步的往這走過來,收回手便匆匆離開了。
吳笙幾步來到物體身邊,一手環住物體,輕輕地拍了幾下物體的肩,“林清,林清?”
“嗯…?”物體迷迷糊糊地擡起頭,頭上還有一塊很鮮豔的紅印子。
還好,還好沒認錯人,吳笙搭在林清肩頭的手便沒離開反而輕捏了一下,“走了,我帶你回家。”
“…不要。”林清扭過頭就将其重重放下,嗑出了不小的響聲。
“……”吳笙黑線,聽那一下碰吧臺的聲音,她都替林清覺得痛,看來這家夥是真醉了。
“吳笙?你就是吳笙吧。”
吳笙聽到有人喊她,将目光轉去,是一位酒保小哥,“嗯,沒錯。”
“你是林小姐的室友,對吧,那林小姐就交給你了,請務必将她安全送回家。”店長小哥說完這句話,就被人急忙叫走了。
“…”吳笙看了眼還趴着不動的林清,幹脆拉了張凳子守在她旁邊,“林清…”
林清沒有回答,她沒有醉,至少沒有醉的失了理智,剛剛她只是喝乏了,然後,暈乎乎的睡着了而已。
“你真的不回家?”
“我沒醉,你不用管我。”林清沒有擡起頭,只是悶聲回道,她不知道吳笙怎麽會來這裏,但是她并不想麻煩這位‘老實室友’,更不想讓她看到自己一團糟的樣子。
“……”其實吳笙也沒多大想管,只是來都來了,還是把人接回去吧,畢竟她第一次遇見林清,就是她醉的不省人事的樣子,要是真放任不管,到時候就随便跟人回家了怎麽辦?
“哎,你想在這多坐會,我就陪你多坐會吧,反正我好像也很久沒來酒吧了。”
“你回去。”還是悶悶的聲音。
“這個你就管不着了。”吳笙見林清還悶在桌上,真不知這女人的頭是有多重。
“…”沒過多久,林清驟然起身,對着不遠處的小酒保冷聲道,“三杯伏特加。”
一旁的吳笙聽的滿頭黑色,還伏特加,還三杯,這女人真是不作不會死。
酒杯剛到手,林清正準備仰頭就幹,手間的酒杯就被一旁突然出現的另一只手給搶了過去。
林清冷着臉對上另一只手的主人,“拿來。”
“不給。”吳笙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直抗林清。
“……”
林清伸手去拿另兩杯,卻都被另一只手搶先拿了。
“你想幹嘛。”極度不爽中)
“是你想幹嘛。”
“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你憑什麽幹涉。”
“憑…憑你是我房客。”林清的意思不言而喻,嫌吳笙多事了。吳笙也懂她的意思,也把她的冷臉看在眼裏,只是還在吳笙眼裏的是林清額頭上的一大塊又圓又紅的壓印,還有林清微微泛紅的臉頰,綜合起來實在是沒什麽威懾力啊,倒是有點萌萌噠。
“你只是房東。”林清眯着眼盯着吳笙,她是有點暈,可還沒傻,一個房東而已,憑什麽管這麽寬。
“…”吳笙不得不佩服林清都喝的半醉了還能跟她繞邏輯,不對啊,她為什麽要跟一個醉漢講道理,“房東怎麽了,房東挺大的。”
“……”其實吳笙現在的表現已經一點都不符合林清之前給的判斷了——老實女娃,不過在酒精和極度郁悶的心情影響下,林清可沒想這麽遠,“無理取鬧。”
“酒保,十杯伏特加。”林清就不信吳笙有這麽多只手。
窩去,有錢就是任性。
酒保小哥聽話的拿來十個杯子在林清面前一字排開,然後拿出酒瓶準備一一倒滿。
吳笙看了看被自己圈在桌前的三杯酒,又看了看林清面前白花花的一排杯子。尼瑪,我要麽變成章魚哥,要麽變成閃電俠,不然怎麽可能阻止的了,“不準倒!”
酒保小哥剛擡起的手猶豫了下,看了眼吳笙又看向林清。
“倒。”薄唇輕啓,林清的态度清清楚楚。
明顯兩人是在鬧便扭,可是我是賣酒的啊。酒保小哥果斷聽了金主的話,将酒杯一一倒滿。
吳笙扭過身子,對着林清的側身,一手放在吧臺上将已經搶到的三杯酒與林清隔開,“林清,你要是敢動手別怪我不客氣蛤。”
林清像是會被威脅的人嗎,她根本懶得理吳笙,好不。林清拿起眼前一杯酒,一飲而盡,并決絕的伸手去拿下一杯。
喝,這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
放出了狠話,自然就要采取行動,吳笙幹脆直接撲過去,将人一把抱住。感受到被抱者明顯的僵愣了一下,吳笙趁機将雙手環扣的位置從胸挪挪蹭蹭的移到了腰,主要是為了将林清的兩只手往下扣,讓她夠不着喝。
明白了吳笙的意圖,林清整張臉都陰沉了下來,“放開。”
“不放,你要是喝醉了,還不是得我把你扛回去,你知道你自己喝醉後有多重嗎,阿?!”反正吳笙的臉貼着的是林清的背,她也看不到林清的臉色,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無賴到底。
“沒人讓你”
“是沒人讓我管,但是你是我房客,你要是喝死在外面,警察叔叔一定會找上門來調查我的。我這人最膽小了而且愛財,何況你這個月只交了房租,水電物業費還沒交呢!”吳笙可沒忘這是一尊會交兩倍房租的金主。
“放開。”簡直無理取鬧,胡說八道。
“不放!”
“放開!”
“不放!”
“我要吐了。”
“……”
酒吧外面的小巷子
林清對着牆吐的不要不要的,吳笙站在她身後,一邊輕輕的拍着林清的背,一邊唠叨,“你看看你,想吐的時候就應該早說嘛,幹嘛憋到現在,差點吐我身上,真是的。”誰曉得林清一言不合就要吐,也不想想這時候酒吧的廁所可忙了,哪有空位,吳笙拉着林清一路狂奔才找到了這麽個地。
“……”林清實在吐的難受,沒力氣理吳笙,但是她本來哪有想吐的欲望,還不是被吳笙抱得緊,加上剛剛一杯酒又灌的猛,一下子又犯惡心,又難受。
“哎呦!”吳笙突然記起什麽不得了的事,“忘了幫你拿包了,我回去幫你拿,你別亂跑哦。”說罷,吳笙便屁颠屁颠的跑了回去。
吐到實在吐不出來了的林清軟綿綿的靠着牆,無力到虛脫。
淡淡月光冷冷灑在她蒼白的臉龐,狼狽又凄美。
自己喝酒很少吐,大不了醉了,就睡了。
林清垂眸,摸了摸小腹,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吳笙回到吧臺找到林清的包包,剛拿上手卻發現…
窩去,城門大開,不會是被摸了吧?!
吳笙第一反應是打開包,大致檢查了一番,鑰匙,手機,錢包都在,還有揉成一團的紙?
咦,怎麽還在包裏放垃圾,要不要幫她扔掉呢?
吳笙抓起紙,瞧了眼,猶豫了下,欸,不對!看這紙,好像,好像是醫院的單子??
吓?!
頓時,千萬種想法在吳笙腦子生成,一條條亮晶晶的,一閃一閃的。
林清今天心情很差。
林清今天去了醫院做檢查。
林清把檢查結果揉成了一團。
林清最近身體不舒服。
OH MY GGODDD !!
難道是…
病危通知書?!
吳笙不敢再想下去了,雖然她很好奇也擔心,但還是将紙團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畢竟亂看人家的檢查結果已經涉及到隐私問題了,吳笙本人是很不喜歡別人窺測自己的隐私,自然也不會輕易窺測別人的。
作者有話要說:
店長小哥:窩去,誰點的這麽多酒又不喝,豪啊!
小酒保:林小姐點的,但是,她好像沒付賬就匆匆忙忙的走了,是不是記她賬上就好?
店長小哥:納尼?!林大小姐?她是我們店的特殊貴賓,消費全免的!
小酒保:……
(至于為什麽林小姐的包包會城門大開呢,那就是店長小哥的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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