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有關系
鐘天佑覺得倆人有點怪怪的情愫,可是現在看着蘇長歌微皺的眉頭,再看莫唯深占有欲十足的把人藏在自己的身後這感覺總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你真的是他男朋友?”鐘天佑出自港城的四大豪門之中,對莫唯深另眼相看但也不會因此而懼怕他。
他這麽随口一問,簡直是捅了馬蜂窩。
原本因為蘇長歌拒絕他就一肚子的氣,這會兒看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來質疑,他嘴角輕輕揚起一個嘲諷的弧度:“關你什麽事兒?”
鐘天佑盯着莫唯深,倆人都像是伺機而動的野獸,彼此看不順眼。
仿佛風雨欲來的模樣。
蘇長歌有些頭痛:“你們倆夠了!”他攔在倆人中間,轉身對鐘天佑道:“鐘先生你有什麽話就在這說吧!”飛快的瞄了莫唯深一眼,遲疑了一下道:“他也不是外人!”
的确不是外人倆人已經有過肌膚之親,又是肚子裏娃的爹,是除了親人之外唯一跟他相關的人了。
莫唯深聽到了這話,耳朵漸漸的變成可疑的粉色。幹咳了一聲,渾身強大氣勢瞬間煙消雲散了。貼心的給蘇長歌拉開了椅子:“坐!”他嘴角上輕輕的往上扯。
蘇長歌飛快的瞪了他一眼。
莫唯深收到之後輕輕的撓了撓他的手心。
倆人這互動雖然很快,卻全落在鐘天佑的手裏。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莫名的讨厭這個家夥!
可是這個家夥卻仿佛故意跟他作對似得,肆無忌憚的摟着蘇長歌的肩膀,難得的蘇長歌居然沒有掙紮。
鐘天佑帶着一些委屈看了蘇長歌一樣。莫唯深頓時一個眼刀子飛過來,這姓鐘的臭不要臉!敢勾引他的人。
鐘天佑看見莫唯深對他不善,激發了他的鬥志,倆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最後還是蘇長歌拉着他的手,把莫唯深的注意力強行拉了回來:“你要是再這樣就回去,我還有事兒要跟鐘先生談!”
莫唯深攔着他的腰,狠狠的捏了一把:“我不打擾你,你們聊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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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同時看着鐘天佑。
就在此時,嘩啦啦一隊的刑警穿戴整齊進了這個茶樓,他們的出現給這件茶樓平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裏面為數不多的客人瞬間鑽到桌子底下去了。見沒人理他們半貓着腰跑出去。連大氣都不敢喘。他們可看的真真的,那刑警可是配着槍呢。
饒是鐘天佑的脾氣好這會兒也激起了幾分火氣:“莫少的架子真是不小。出門都是這麽大的陣仗,你到底是什麽意思?想要給我抓起來?”
莫唯深狠狠的掃了一眼茶樓中全副武裝正在看報紙的精英男:“你惹出來的麻煩你自己解決!”
這精英男只好起身,看着蘇長歌偷偷給他豎起一個大拇指,真有他的,剛剛明顯感覺到他瀕臨爆發沒想到瞬間就被他安撫好了如此倒顯得是他多事!
到底是生意場上的人臉皮就是後,哈哈大笑着說:“誤會。都是誤會一場,早聽說港城的賭王家的四公子風采迷人英俊不凡,百聞不如一見,果然是一表人才,幾年前曾有幸跟令尊見過面。沒想到還有這份淵源,今兒能在A市見到四公子,今天的确是個誤會,這樣哥哥錯了,下次見面哥哥再給你斟茶賠罪!”
他如今可是掌管多條經濟線脈的代理人。尋常人跟他交好還來不及,再說他認錯倒是幹脆,絲毫沒有端着架子擺譜。給足了鐘天佑的面子。
“哪裏?”鐘天佑只好皺着眉頭:“無妨!”莫唯深的手下果然跟他這個人一樣難纏,真是讨厭極了!
“完了,你徒弟被外牆角了!”教授在一旁嘲諷白老。
“廢物啊!”白老無語的看着自家徒弟從一進門就全面被這個姓莫的男人全面壓制:“真是老臉都沒處放了,看來還的我出馬!”
兩個老頭子頓時來了精神,想要看看以他的本事到底能不能解決的了這一樁事兒。
精英男有點尴尬的把在場的刑警給弄走了。鬧了個好大的烏龍,估計很長一段時間都會被淪為笑柄的。
“我的那邊還有事兒我就先走了,你們在這好好玩!”說完精英男帶着一小隊刑警精英撒丫子跑了。
可是鐘天佑卻仿佛看出了點什麽,他冷笑了一下,不再言語。
吱嘎……
包間的門打開,從裏面走出了三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家。其中有一個就是A市赫赫有名的書畫協會的會長白老。其餘倆人都是滿腹詩書,透過眼鏡片都能感覺出內含的智慧。
“又是你?”蘇長歌這會兒明白了,怪不得鐘天佑會把他約過來呢原來是因為這一茬。
白老聽了這話有些不高興:“你這臭小子,我老頭子來看看你還不行嗎?我想過了,你既然早有師承并且不讓拜師的話也好。如今這世道變了,不窮講究那些,我們藝術要搞開放式的,所以你只需要跟我來學東西,不用拜師了,這樣可好?”
白老說完這話,眼睛時不時的偷瞄蘇長歌。
老教授跟中山裝學者強憋住笑,這老東西在裏面還說的冠冕堂皇沒想到對上正主就慫了,透過語氣都能感覺到他渴求的态度。跟以前收徒弟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态。
“你能教我什麽?”蘇長歌問他,說起來他之所以能坐上那個位置就是集衆人所長,對學習和創新方面也有同樣的需要。
這話原也正常可是聽到老人家耳朵裏卻有些不是味了,瞬間激發了老人家争強好勝的心:“無論是書法繪畫還是雕刻,雕塑我都略有所學!”他說這話是有些謙虛了,他這幾十年的累積每一樣都有讓人仰望的成績。在書畫造詣和藝術的創造性上堪稱百年難遇的天才。就是他犯懶不願意要名利,懶得去學校挂職,不然上趕着找他的名牌大學能從這裏排到東方明珠。
他的寫意工筆畫在國內絕對算是數一數二的。
“那好吧!”蘇長歌點了點頭。
另外兩個老人這會兒完全傻了,他們都知道白老這人要求嚴苛,連他都這樣低的姿态,再加上蘇長歌也的确不俗,年輕就有如此高深的藝術造詣,不由得也動了心思。“藝術是想通的,我們倆多年所學也會些這方面的,你要是願意學的話,我們也可以教你一些!”
這話一出,除了蘇長歌之外的人都震驚了。
在場的老人看着其貌不揚但要叫出名來哪一個不是響當當的,沒想到居然都願意教一個晚輩後生。
“好啊!”蘇長歌眼睛一亮:“我也不白學,給你們每天做午餐就當做學費了!”
咕咚……白老咽了一下唾沫。也真是他娘的腿的邪門了,自從上次吃過這臭小子做的東西之後,在回來吃啥都食不知味的。都是些家常的菜,可人家咋能做出那個味呢。肉是肉味,菜是菜味!米有米香!回來之後沒少去那些大館子,做出來的東西好吃是好吃,但已經不是事物本身的味道了。帶着一股虛情假意的美味,喝一口湯鮮味直接竄到腳底板也不知道放了多少提味增鮮的東西,過猶不及。這些日子瘦了十來斤,別人都只當是他弄不到好徒弟愁得,他們哪兒知道是饞的!不過身份端着多年還是有些包袱的,也不好叫人一下子看穿,要不老臉沒地兒放。
這下好了,收了個資質絕佳的徒弟,還會做飯。
就在他暗自高興的時候,中山裝學者不樂意了:“我勸你還是專心做學問吧,君子不庖丁,兩方面牽扯精力小心一件事兒都做不好!”他雖然覺得蘇長歌苗子很不錯,但有他們仨老家夥給上課難道不該争分奪秒的學麽?還弄個什麽菜真是做這些無用之功。
蘇長歌聽到這話不解了:“我就算學也是為了廚藝,對我來說,沒什麽比這更重要了。”
“你居然拿藝術跟柴米油鹽放在一起!”老頭子頓時來倔勁兒了。
“難道你覺得兩者還有高低之分嗎?”蘇長歌也頓時不樂意了。從古至今廚子向來就不是什麽名流風尚。可是論天下如果還有一件事情是他最喜歡做的事兒那就是廚藝了。也正是憑着努力和鑽研當上一代禦廚,還從未有人在他面前如此冠冕堂皇的鄙視廚子。而眼前就有一位,還真是活得太久了什麽事兒都會遇到。“你的藝術太狹隘了,我不想跟你學,別學不到什麽再把自己丢了!”說完一臉失望的看着他。
老爺子瞪大了眼珠:“你這後生太狂妄了!”
白老沒想到一件好事兒居然會鬧成這樣,忙道:“這老頭子當年插隊的時候挨過批鬥,倔得很,但是做藝術就要就這寧死不回頭的勁兒,不然哪有今天的成就,就是話趕話,你可別在意!”
他這話剛說出口,蘇長歌還沒說話呢,老爺子急了,萬沒想到自己的好友居然不幫着自己說話,反倒是隐隐有向一個後生求情的意思。頓時道:“不學就不學,學習是給自己,你給我學吶?哼!”說完一甩袖子跑到另外一張桌子上坐去了。
老教授忙道:“好了,好了,越老越跟個小孩似得,讓大家見笑了。對了你們不是還有事情要談嗎?”說完直接給了鐘天佑一個眼色。
鐘天佑才緩過神來對蘇長歌道:“對了,一直被打岔險些忘記正事兒!”說完從皮包裏掏出一塊拳頭大的翡翠原石,一看就是老坑冰種的,蘋果綠的顏色,看着很清新,拳頭大小的石頭除了上面有些顯著的石紋之後竟沒有半點雜色,要是隋老板在這裏一定會眼睛放光,饒是不精通這行的都能看出來,這是塊極品翡翠!
如今翡翠的行情水漲船高。一塊五克拉的小碎塊磨成戒面都可以賣到小六位數。更別提拳頭大小的石料了。如今緬甸翡翠越來越稀少,不知道開多少塊石頭才能出這麽一塊,還是難得的整塊。價格不言而喻。“明年我父親六十六的大壽,我想作為生日禮物,麻煩你給我雕刻一個寓意吉祥的擺件!”
“為什麽找我?”蘇長歌有些驚詫!他只雕過一個翡翠。六十六大壽的禮物非同小可,現在知名的大師那麽多,找上他們豈不是更穩妥,寓意好,用心思,再加上雕刻師傅的盛名加持豈不更好?
鐘天佑苦笑了一下:“我不是沒找過大師,只是如今石料難尋,給他們糟蹋不起!”他說完從兜裏掏出一塊玻璃種的觀音像。
蘇長歌看了一眼瞬間無語了。
奇奇怪怪的線條,一點都沒有莊嚴的寶象,反倒是有種比例失調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觀音畫被人拖拽着用PS無限拉長似得。那翡翠是玻璃種的,清透可照人,比起他這塊料子還要好上幾倍。蘇長歌這種對玉沒有太大概念的人都有點淡淡的心疼,看着鐘天佑:“都過去了!”真是個可憐的家夥,也不知道心裏陰影面積有多大。
鐘天佑有點郁悶的看了一眼那觀音像,他不是舍不得這一塊價值百萬的翡翠料子,時時刻刻把它帶到身邊是為了提醒自己,別聽到人家有名就盲目的崇拜。
莫唯深看他這副模樣噗嗤笑了一聲:“還真是新藝術!”舉起一個大拇指:“夠潮!”
鐘天佑有種想把翡翠砸在他臉上的沖動,這家夥真是讨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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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