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策劃敷衍
公元308年的一月,匈奴漢國一路向南,從沿着呂梁山,攻占河東之地。
這兩地都沒有什麽險要關卡,匈奴王子劉聰幾乎是催枯拉朽一般把上黨西邊的平陽河東兩郡全線攻占,繞開最北邊的晉陽,從東邊的平陽郡攻向上黨的壺關。
而魏瑾早在去年的十二月就已經收到了對方的攻進路線,甚至知道其中的因由——孟岚大佬的徒弟,雜胡人阿都利,如今在匈奴當将軍。
他傳來的密碼信裏提到,有人給劉淵提議,說:您立國那麽久了一事無成,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應該學學劉邦,四處出擊,平定河東,再占據關中,從關中出洛陽,奪得天下。
劉淵覺得有道理,于是出兵。
信裏還專門提出一個叫石勒的将領,這位将領說服了一只烏桓胡投奔劉淵,劉淵給他提供了糧馬,讓他東出太行山去掠劫河北,并且從太行陉與劉淵的匈奴大軍一起,東西兩面,夾攻的壺關,
并且,七千人只是先前部隊,在他們會在河東征就地征糧,調動夠糧草後與石勒一起攻打壺關。
匈奴本部如今的人數在三十餘萬左右,他們最多能聚集五萬人來打壺關,請你們做好準備。
……
這消息非常詳細了,魏瑾很滿意,給孟岚又加了一波貢獻點,并且開始着手布置攻勢。
上黨的潞城這兩年擴張的太厲害,老城牆早就被拆了幹淨,同時為了不讓上黨盆地被兵禍所害,她決定将兩只部隊分別在東路和西路防禦。
上黨盆地其實是一個很有優勢的守土,四面環山,只有東南西北四個出口,北邊是晉陽,匈奴沒辦法從那邊打過來,南邊靠近洛陽,匈奴也打不過來,所以只用防備東西兩處。
東處是涉縣,那是太行天險,算是太行八陉中最不好走的一條路,乞活軍跳槽來的薄盛帶着一位叫孟岚的副手,去那邊擋住石勒。
西邊是西澗,這邊由徐策帶着晉陽的一萬士卒守備。
同時,魏瑾宣布上黨進入戰時狀态,放緩所有生産活邊,專心供應箭支、火藥、铠甲等作戰裝備。
一月底時,石勒按着與劉淵的約定時間,帶着烏桓兵東入太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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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太行徑時,他沒有發現遠處的山頭的一顆小樹被人放倒了。
他只是按一般的準備,沿途派出斥候,正常行軍。
斥候沿途彙報,一路并沒有看到什麽特別的敵人。
再向前走,就見狹窄的道路延伸到北邊山頭,他見天色已晚,讓人安營紮寨。
他在軍中威望很高,部下井然有序,不一會兒,炊煙升起。
他知道上黨會是一場硬仗,在吃飯時,又去向幾位烏桓統領說起上黨士卒的裝備極好,但是會打仗的不多,幾乎都是新兵,所以要以悍勇殺氣壓之,切不可輕敵退讓,要求他們的放在心上。
這些烏桓胡人先前兩月在石勒的帶領下沿着太行山東邊掠劫河北,可以說是無往不利,所以非常信服,紛紛答應會好好應對。
石勒又去軍糧處,要求這幾日的夥食标準提高些,一定要讓士卒有力氣。
有吃的,又有軍官動員,石勒手下一時士氣高昂。
就這樣到晚上,除去一些士卒守夜,大多人都在火堆邊歇息。
……
月色漸晚,就在石勒軍陷入沉睡時,突然傳來一陣由遠至近的奔跑聲。
有一些警戒的将士立刻起身,但這只士卒已經沖進軍營,只聽一陣勁弩之聲如雨,伴随着無數慘叫,在這混亂黑夜裏,他們看不清敵人,只能相互砍殺。
有烏桓人大聲道:“晉人殺過來了!”
古代的士卒都有夜盲症,在昏暗的光線下看不清東西,而這支沖殺的士卒又沒有什麽明顯的标志,他們根本看不清楚,一時間,陣中到是沒頭蒼蠅一般的胡人軍,一名烏桓将領舉起大旗,就想收攏士卒,他旁邊的不遠的一名士卒見狀,立刻一刀砍了他的脖子。
血光四濺。
而兇手退入人群,在混亂中讓人尋之不得。
石勒見此情況,當機立斷:“退,向來路上退!”
石勒軍終于有了主心骨,立刻向飛快向東方飛跑而去,留下一地屍體。
還有一些右胳膊上纏繞了麻布方巾的士卒。
一名濃眉大眼的烏桓人在火堆邊清點了人數。
“薄将軍,我隊六百人,損失十二人,傷六十多人。”士卒報備道。
“休息一下,喝湯吃飯,”聽到這點損失,薄盛笑道,“等會有人給我們送馬來。”
他是烏桓人,剛剛就是他帶頭用烏桓話喊出各種敵情。
很快,一名騎裝的女子帶着數百匹健馬而來,翻身落在他身邊:“怎麽樣?”
“當然沒有問題,”薄盛還是第一次打這樣順風的仗,笑道,“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上黨有那麽多人可在晚上見光。”
“因為有錢啊,”孟岚笑道,“吃不到胡蘿蔔和魚奶,就沒有維生素A,晚上就看不清楚,為了晚上可以加班,工坊才會在食物裏提供奶皮子,治夜盲啊。”
夜盲就是看不清遠一點的地方,但上黨的工作黨都是沒這個問題的。
……
石勒帶着部下一路遠奔,這一跑,就是直接跑到早上,才找到一塊寬闊的河攤地,收攏殘兵。
這一數,不由大為心痛,他的士卒損失了近兩千人,這可是他安身立命之本啊!
但就在他想速頓部隊時,遠方頓時傳來隆隆的鐵蹄之聲。
他先是一愣,然後大驚:“快,快分開,不要合在一起。”
可是已經晚了,數百騎兵身着重甲,那馬匹身上竟也披挂着鐵甲,宛如冰冷的鋼鐵以洪水之勢沖撞而來。
血肉之軀哪抗得住這種重甲騎兵,頃刻間就被摧枯拉朽一般撕開一道口子,騎士們抽出馬刀,披砍而下時,有如切瓜砍菜一般。
一個時辰不到,大量石勒手下的士卒或逃串,或投降,幾乎沒有一點能戰之力。
而石勒本人帶着幾隊有馬的親衛,一路逃竄,跟本連回頭的時間都沒有。
薄盛也懶得去追,他收攏亂兵,等着後邊的步卒過來俘虜。
這仗打得太順了。
他忍不住吹了會口哨,問孟岚顧問:“可覺得吾有名将之風?”
孟岚翻了個白眼:“這是名将的戰術,不是你的,謝謝。”
雲玩家裏的戰術專家研究太行陉的山川路徑和人數後,以上黨的優勢制定了這個計劃,甚至還把石勒的性格反應算了進去,不贏才是搞笑好吧。
薄盛果斷道:“古有趙括紙上談兵,再好的戰術,也要有人來做才可,承認吾有名将之姿很難麽?”
“行吧,跟着我混,你遲早就是名将!”孟岚拍拍他的肩膀。
薄盛微微紅了耳朵。
……
就在石勒被數百重騎兵打得生活不能自理時,西邊的呂梁山關口已經有了兩萬匈奴士卒開始集結。
徐策看着3D沙盤,又看了國家隊給他送來的做戰計劃,幾乎就能明白為什麽當年馬谡為什麽會在諸葛丞相的千叮咛萬囑咐下失街亭了,說穿了,就是主将不在身邊,想表現一下啊。
就比如現在,聽到孟岚已經用那個夜襲計劃去浪了,那位自由之身可以憑心而行,自己這邊卻被壓着得聽領導的,後盾們希望他把匈奴擋在呂梁山外就好,以穩為主。
但如今他要是主動出擊,未必就不能趁匈奴還沒集結完畢之時打個大勝仗。
……行吧,只能想想,做為軍人,他還是要服從命令的。
西澗已經在工兵隊的日夜維修下加固了水泥城牆,牆上裝了上百個弩機,要塞中更有上百萬支箭,這跟本就是要拿錢砸死對手。
上黨的要求是守住就行,殺多少敵不重要。
……
于是一路等到一月底,匈奴幾番攻城,還用上了投石機。
只是這年代的投石機基本就起個威懾作用,那落點就是随緣,沒人能知道會落在哪裏,就很煩。
雲玩家們看得嗷嗷叫,覺得這些匈奴太嚣張了。
這時有出身數學黨的玩家上城樓,他們自己做了彈簧版本的投石機,精确計算了彈道,試射幾次後,就在城牆上也用投石機抛出炸彈。
超級準确地把對面投石機連着一些看着就像頭頭的營地一起炸了。
雲玩家們看着視頻都覺得揚眉吐氣,好像是他們親自發射的一樣,那一集彈幕之多,到完全看不到畫面的程度。
匈奴在城下強攻了近十日,每個抛下大量屍體,卻連城牆都摸不到。
于是在一月下旬時,劉聰無奈退兵。
整個上黨知曉後,軍民同聲歡呼,參與的士卒受到英雄般的待遇,立功的将士們受到魏瑾的親自接見。
很多沒能參與工農們非常羨慕,他們以前非常抗拒被征入軍隊,但這次的勝利,卻完全和以前不同,以前是為了活着,迫不得已,如今,卻是為了保家衛國。
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情。
很多村落甚至不用孟岚的手下去指導,就會在農閑時自動組織練兵,連婦人女子也會參與,仿佛公共活動一樣常見。
魏瑾對此樂見其成。
但還是有很多人非常疑惑,崔家兄妹就是其中之一。
崔涞在彙報時悄悄詢問道:“郡守,為何不讓大軍出擊呢,以上黨之兵鋒之銳,必然能奪回河東之地啊。”
魏瑾微微一笑,道:“若我真贏了匈奴,怕是朝廷會比匈奴贏我還害怕呢。”
崔涞一愣,随即明白其中關鍵,不由苦笑道:“受教了。”
上黨這地方,離洛陽太近了,近到只有三百裏,且中間無險可守,郡守和東海王關系并不親近,加上有諸王之亂在前,以小股兵邊守住關要還好,要是主動出擊,這種強勢兵力的方鎮必然會引來洛陽的恐慌乃至強力針對,更能讓東海王的內讧并發症爆發,得不償失。
魏瑾輕笑道:“你想通了便可,崔涞,你如今幾歲?”
崔涞算了算,小心道:“虛歲十五。”
“嗯,可願總領一縣?”魏瑾微笑問。
哈?
崔涞一時間控制不住嘴角上揚,本想推辭兩句,但嘴就是不聽命令,竟然直接問道:“領哪個縣?”
“壺關,”魏瑾淡然道,“前些日子,壺關縣令聽說将有大軍來攻,在朝廷中活動了一番後,已被調回洛陽,我決定請你為壺關縣令。”
“可是,吾還未過中正官的定品呢。”崔涞捂了捂嘴,害怕流口水下來,“這怎麽好意思呢。”
“你怕定不上麽?”魏瑾擡頭看他。
“郡守放心!”崔涞認真向她行禮,鄭重道,“只要您允許,剩下的,下官必定會好生處理。”
以清河崔家的品級,如果連定品個縣令都定不上,那不用他家發話,維系九品中正制權威的士族們就會先手把這中正官處理了。
魏瑾點點頭,笑道:“你為壺關縣令之後,會有不少仙門弟子前去你治下,你按平時處理的來便是。”
有亂來的,該打打,該關關麽?
崔涞秒懂,立刻聽命,這次說來,如潞城這種市政系統應該也會發展到壺關去,那裏連接着南方去洛陽的必經之路,甚是緊要,馬虎不得。
“行了,去準備吧。”魏瑾揮手道。
崔涞于是告退,然後一陣風一樣的飛奔出去,感覺自己就要同風而起,扶搖九萬裏了。
他一定會辦好的!
與此同時,《無論魏晉》的官網上也炸了。
官網上只挂了一個新消息,甚至都沒有配圖,敷衍到什麽程度呢?
标題是:“《無論魏晉》三測即将開始,即将新增一百二十個名額。”
內容是:如标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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