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那時候,真的疼
“你醒了?”瞿佑安微笑的走進了江城歌的房間,站在他的床邊,伸手仿佛十分尋常的在江城歌的額頭探了探,“看上去沒有因為在沙發上面睡着而感冒,不然如果又感冒了的話,都不知道應該怎麽和你哥哥交代了呢。”
“你……”江城歌看着收回去的手被放在那個人的身邊,擡頭看着他微笑的臉,他想問他:“你為什麽又回來了?”或者“你剛才去哪裏了?”但是話到了嘴邊卻始終沒有問出口,他害怕這個人再像剛才那樣,匆匆忙忙的離開然後不再回來。
“我怎麽了?”瞿佑安笑彎了眉眼,“該不會是剛才我關門的聲音把你吵醒了吧。”帶着些歉意的微笑,“我出去買了點菜回來,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所以就準備做飯。”
江城歌這兩天并沒有少吃瞿佑安做的東西,相反的,除了中午的午飯是自己哥哥帶來的,自己嫂子做的意外,早飯、晚飯都是出自瞿佑安的手筆。
江城歌并不認為瞿佑安的手藝比自己的嫂子要好,但是卻意外的發現,比起吃自己嫂子做的,他更加喜歡瞿佑安的。也許是因為喜歡這個人,愛屋及烏;也許是因為少了過多的花俏,更加接近于家常,所以喜歡。
“想吃什麽呢?”
“什麽都好。”只要是你做的,不管是什麽都好。
顧良雁知道江亦涼妄圖在醫院裏面逮自己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但是,他覺得,憑借着他機智的頭腦不可能被江亦涼逮到。可是,事實告訴他,有些時候聰明才智并不是沒回都可以的。
俗話說:“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也許說的就是他和江亦涼。
坐在緩慢行駛的車上,顧良雁自己都不記得有都長時間沒有這樣平靜的坐在江亦涼的車子上面,似乎很長很長時間了,也許長到自己都不記得有多少年。
但是,事實告訴自己,這是距離兩個人分手的第一千一百三十七天之後,看吧,他連兩個人分開了多長時間都記得清清楚楚,分明每天都和陀螺一樣試圖去忙碌。居然,還有那個閑情逸致,在那裏去銘記兩個人到底分開了多長時間。
顧良雁不知道江亦涼準備帶着自己去什麽地方,經過的道路從熟悉到陌生然後回到熟悉最後又開始陌生,已經過去三個多小時了。
顧良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吃早飯是在六個小時之前,自己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看了一眼在自己身邊開車的人,全神貫注的看着前面,雙手握着方向盤。
這個人就算不餓,難道不累嗎?
顧良雁覺得江亦涼就是個怪胎,三個多小時的車開下來,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應該會覺得疲憊吧,他居然還能像現在這樣面不改色的在那裏開車。
“江亦涼。”終于忍無可忍的喊出了這個人的名字。
車子猛然的減慢了速度,然後以人類所不能理解的形式靠停在了邊上,江亦涼微笑的轉過頭看着怒目而視的顧良雁,伸手揉了揉這個人的頭發:“我以為你準備一直和我怄氣,一直不和我說話。”
顧良雁很想拍開這個人的手,這樣的動作對于兩個人來說,未免也太過讓人誤會了吧。而且,剛才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做以為自己一直喝他怄氣,一直不和他說話。
明明,莫名其妙的把自己拽上車的人是他,莫名其妙的開着車一直不說話只顧開車的人也是他,憑什麽說自己和他怄氣,憑什麽說自己不說話。
看着氣鼓鼓的顧良雁,江亦涼突然覺得這樣的相處方式,居然已經有那麽長時間沒有出現在自己的生命離了。他全身的細胞都在沸騰,都在和自己訴說,他們對于這樣的相處方式有多麽的懷念。
身體不受控制的把那個怒目而視的人攬在了懷裏,任由這個人從乖順,也許是因為還沒有回過神來,到後來的抵抗,一直到肩膀收到攻擊,才把這個人從自己的懷裏面松開。
“江亦涼,你莫名其妙的發什麽神經啊。”顧良雁抹着自己的嘴角,妄圖讓這個人留在自己嘴裏面的味道擦掉。
“我記得第一次吻你的時候,你也是現在這個反應。”江亦涼伸手阻止了顧良雁繼續近乎虐待自己嘴唇的暴力行為,“那時候我吻了你,今天你只不過是咬了我一口而已。”
“我記得,你第一次咬我,那時候我十八你才十一,因為我幫城歌搶走了你的籃球。”江亦涼靠坐在駕駛座上,輕輕的一聲嘆息,“你要在我的手上,那時候,真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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