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臉紅心跳

“對了,孟瑤這樣子她家裏人知道麽?”景殊突然記起,蘇孟瑤還是有個比較不錯的娘家可以依靠。

慕容安像是記起了什麽:“你不說我都給忘了,她現在這樣子還是得通知蘇大學士!”

景殊聽出了他話裏的漏洞,直接問道:“是她不讓告訴的?”

生了一場大病,家裏沒有人知道過來關懷麽?

“是啊!”慕容安無奈笑道,“不過她家裏人也并非全然不知,她哥哥知道的,隔斷時間會進宮探望!”

“她還有個哥哥?”景殊有些吃驚,好像沒有聽到她提及自己還有個哥哥的。

是關系不好麽?或者是其他一些不便明說的原因?

“她這個哥哥啊,早些年在外休養,這幾年才回來的!”慕容安笑着解釋道,“話說你應該還跟她這個哥哥有過一面之緣呢?”

“是誰?”景殊問完低頭思索着。

慕容安見她這樣就沒直接揭曉,笑着等她先猜猜。

蘇孟瑤,她的哥哥,應該用的也是蘇姓,然後年紀應該是稍長幾歲,突然,景殊腦海中閃出一個人,不會是他吧?

景殊驚訝的看向慕容安,慕容安眼中笑意更深,兩人眼神交彙,想來猜中了。

“這位蘇先生還真是真人不露相!”景殊不由感嘆道。

慕容安點點頭表示認同:“當時哪想得到他的身份,只以為是寒門學子!”

現在更是想不通這個人了!

一方面是蘇大學士的獨子,另一方面是攝政王府的首席謀士,到底這個人是站在哪一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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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慕容安臉上的笑逐漸凝固,或者這是蘇承潛蘇大學士做的兩手安排!

可惜景殊不能看穿他,若是知道他這麽想的,肯定會為他解惑。

因為攝政王一派,甚至都可以說是盡在這位蘇先生的鼓掌之間了,他控制着攝政王,而不是他為攝政王所用。

只是此時景殊被另一個疑惑困住,沒注意到慕容安。

她想的是既然蘇啓明能出入後宮,那他挑選的那名處子,八九不離十,是宮中的人。蘇孟瑤是她第一個排除的人,因為這太明顯了,作為後宮品級排名靠前的妃子,稍有異動便會被注意到,所以她不太可能,宮裏的宮女們可能性最大,可數量極多,當然嫌疑最大的就是長樂宮的宮女。

有了确定的目标,回到偏殿後,景殊就吩咐了青碧,要特別留意長樂宮的宮女們。

“主子,那良妃娘娘不去看望了麽?”青碧有些好奇,怎麽主子現在不急着去看望,反而要先留意良妃身邊的宮女呢?

“那個要等等!”景殊只簡單說了一句,并未作過多解釋。

青碧不再多問,出去安排去了。

這幾日,景殊就一直待在乾清殿,靜靜等着合适的時機。

慕容安像往常一樣,下了早朝就來尋她。

青碧不常在旁邊候着,他想斥責幾句,卻被攔了下來。

“青碧是我吩咐出去的,我這裏沒什麽要緊事兒!”景殊為青碧開脫道。

她一說,慕容安就像一個球一樣一下子洩了氣。

“她不在,那我推你出去玩!”慕容安立刻抓住機會。

景殊連忙制止,自己伸手要去轉動輪椅的輪子,奈何慕容安身手靈巧,先一步推動了,她自知糾纏無用,也就由着慕容安推了。

慕容安推着她在宮裏的花圃旁轉着,乾清宮他雖是沒有安排太多宮人,但此時正是落花時節,有幾個宮人在打掃着。

宮人們見皇帝親手推着白衣公子出來,一時被吓得不行,一個個低着頭,生怕看到了不該看的丢了腦袋。

但這場面實在是太驚人,便有個別太監悄悄擡眼去看。

只是他看見了什麽?

他看見陛下竟然摘了一朵開得正好的花,讨好的遞給那位公子,那花大紅的顏色,原本這俗氣的顏色,被那公子拿在手裏,竟襯地那公子精致的眉眼越發動人了。

然後那公子不知跟陛下說了什麽,陛下竟然像是被蠱惑了一般,彎下腰靠近着那人,而後與那人平視着,然後任由他将那花別在了胸前。

天哪,這真是非禮勿視了!

那太監不好意思的別過了頭,片刻後又忍不住繼續轉頭看去,原地卻已經沒了人。

小小惡搞了慕容安一下的景殊心滿意足的下令,二人已經回到了殿內了。

當然這只是個開始,陛下跟白衣公子的消息很快在宮裏瘋傳開來。

最開始是推輪椅,彎腰別花,後面又有人撞破慕容安給景殊擦嘴邊的碎屑,衣服上有些不明的水漬之類的。

消息越傳越複雜,越傳越離奇,終于被元盛公公給捅到了慕容安面前。

“陛下,為了皇家的體面着想,老奴懇求您注意下跟公子的言行!”

景殊失笑,在棋盤上又落了一子。

慕容安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都是她興起的禍事。

“行了行了,朕知道了!”他滿不在乎道。

“陛下!”元盛再拜,他既然已經說到這份上了,便一定要皇上給一個承諾了。

慕容安揮手道:“退下吧,這事兒朕自有定數!”

元盛輕嘆了一口氣,再微微擡頭看了一眼二人,這才起身離去。

“不用忍了!”慕容安看了景殊一眼,她正掩袖捂嘴忍着笑。

既然慕容安說話了,景殊也便不再遮掩,大笑了起來,一國之君,坐擁後宮佳麗無數,如今被人指說有龍陽之癖,還有苦不能言,真是自作自受!

也不知慣愛争寵的後宮妃嫔們對此是何感想,思及此。

“聽說你封了皇後!”景殊斂起臉上的笑容,“還是當初我選的那個卞希晗!”

慕容安臉色變得有些複雜,他看向景殊,她的一雙水眸已經沒有了一絲波瀾,看不出心底的想法,這樣的人他一向使看不透便不去看,但小七卻是因他變化成這樣的,兩年不足以讓人變得徹底。

“小七……”他緩緩湊近景殊,近的彼此的眼眸裏只看的見對面,再無其他。

“小七,你的鳳栖宮還在,要回去麽?”

景殊一時愣住,呆呆的看着慕容安一點點靠近,火熱的氣息打在她臉上,讓她白皙的臉色泛起了紅暈,她被慕容安的臉給迷惑了!

慕容安見景殊沒有回答也沒有絲毫惱意,她呆呆的這樣子跟以前很像,這就足夠了,不是一臉平靜的,是以前那個天真可愛的!

他不由得情不自禁的伸手扶在她的臉頰,那不點而朱的小嘴對他仿佛有着巨大魔力般,引着他微微擡着下巴緩緩靠了過去。

馬上就能嘗出那其中的味道!

“陛下……”元盛突然闖了進來。

景殊回神,兩人迅速分開,坐得遠遠的,仿佛這樣就能掩飾方才失禮的一面般。

元盛裝作什麽都沒有看見,上前:“陛下,這是剛沏好的茶,您和公子嘗嘗!”

慕容安草草點了點頭,虎着臉揮手讓他下去。

元盛看了眼兩人,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帶着托盤轉身離去。

這趟來的真是不錯啊,還好他機敏,借着送茶的借口進來,不然不知得釀成什麽樣的大禍呢?

一出殿門,元盛帶着心滿意足的笑去了禦膳房。

殿內,慕容安被打斷了,有些不好意思:“繼續下棋吧!”

他不敢擡頭看景殊,景殊亦是紅着臉一雙水眸緊緊盯着別處。

兩人就這樣沉默着下着棋,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

而元盛則隔着一刻鐘便會帶着點東西進來,有時是點心,有時是熏香,甚至還會是盆栽之類的。

他監視的意味如此明顯,兩人這棋是下不下去了!

“今日就到這兒吧,我乏了,回去歇息!”景殊說着就伸手,突然她又頓住,擡頭看向慕容安,“我自己可以,陛下也歇息一會兒吧!”

慕容安正要起身,聽她這麽說,只得伸手去抓一旁的果子。

景殊裝作沒發現,滾着輪子,緩緩往殿外去了,只是嘴角微微揚起了些弧度。

候在門口的元盛一看見景殊出來了,連忙上前獻殷勤。

“公子,要老奴推您回去麽?”

景殊停下來,擺擺手:“我自己就行!”

元盛點頭退到一旁,看着那一襲白衣逐漸消失在眼前。

終于走了,不枉費他一番功夫啊,再不走他可真是找不出什麽借口進去了!當然再進去也怕陛下一怒之下罰了他!

他正想着,殿內傳來了慕容安的聲音。

“元盛……”似是怕殿外沒聽見,又喊了一聲,“元盛!”

元盛應了一聲快步走了進去。

“陛下喊老奴做什麽?”元盛老臉挂着谄媚地笑問道。

“你自己做了什麽不清楚麽?”慕容安沒好氣的說。

不過元盛可是陪着慕容安長大的老人,見他這樣自是知道陛下沒有生氣。

“陛下,先喝口茶!”他上去給慕容安倒了杯茶。

慕容安接過,指了指對面,示意他坐下。

“方公子走了,你陪我下!”說着慕容安執黑子先行一步。

元盛笑眯眯坐下,兩人都沒有再多說話,專心下着棋。

“主子,您又從陛下那兒回來!”青碧見景殊回來随口問道,說着又往她身後看了看。

“陛下沒送您啊!”她小聲嘀咕着。

景殊瞪了她一眼:“陛下一國之君,哪能苛求!”

說完,便自行坐着輪椅,留下一個離去的背影。

青碧看不到的是她家主子竟是微微有些臉紅,想來是想起了什麽不好意思的畫面。

青碧沒看出什麽異樣,突然她往正殿方向跑了跑,湊過耳朵聽到些什麽,又急沖沖跑了回來。

“主子……主子……”她喘着氣喊道。

景殊看她:“怎麽了?”

“蘇大人來了……來求見陛下!”

景殊哦了一聲,似是沒有太多意外。

青碧像是懂得了什麽:“主子,您之前說的等,就是等的現在麽?”等的是蘇大人,然後跟着他這個外男一起進長樂宮。

景殊颔首,但她總覺得這次會無功而返。

乾清宮主殿,蘇大學士蘇承潛在殿外托小太監進去傳話。

不多時,那太監便出來,引着他進去了。

“微臣拜見陛下!”蘇承潛下跪行禮。

“起來吧!”慕容安緩緩收起棋子,“大學士想必是為愛女而來的!”

蘇承潛起身,面有哀色:“良妃娘娘現如今怎樣了?”

蘇孟瑤自進宮以來便沒有人過來探望過,他身為外男不方便,她母親在出嫁前就跟這孩子鬧翻了,而這孩子偶爾會來信告訴家裏她在宮裏很好!

一直還好,還好怎麽會到今日這種要陛下私下告訴他的境地?

“她……朕領你過去看看吧!”慕容安不忍多說,起身往外。

蘇承潛落後一步跟了上去,一路上垂頭跟着,不敢擡頭。

剛出殿門,慕容安突然停了下來,他招來小鄧子,吩咐道:“去偏殿請方公子!”

蘇承潛大驚,去長樂宮怎麽還帶着那公子?

他早就聽說陛下将救他的那位公子安置在乾清宮裏,可怎麽還讓他一起去後宮裏呢?

待青碧推着景殊出來時,他臉色才好看些。

既然是個下半身不行的,那就心安了!

只是當看到他整個人時,蘇承潛只覺得天道不公,這樣一個豐神俊朗的翩翩公子,卻要在這輪椅上度過餘生,真是可惜!

蘇承潛的變化自然被景殊盡收眼底,不過她神色未變,走近恭敬的向二人行禮,随後一言不發的跟在後面。

一行人去長樂宮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延禧宮。

“你說什麽?”卞希晗一臉震驚地看向底下跪着的宮女,“陛下竟然又去了?還帶着蘇大學士跟那位公子!”

是發現了什麽?是不是等下就要給她治罪了?

是這樣麽?她的手不由攥緊了衣襟。

“娘娘……”宮女爬着上去抱住卞希晗的腳,“娘娘,陛下是去看望良妃娘娘的!”

她一向深得皇後信任,一靠的是忠誠,二靠的是辦事機靈,所以卞希晗這樣她一下子便猜中了緣由,于是借着求饒上前安撫。

“娘娘恕罪,奴婢錯了,奴婢錯了!”宮女忽而又壓低聲音,“娘娘,是陛下通知大學士,說那良妃活不了不多的,請他來看看!”

卞希晗這時才重新看向那宮女:“是這樣麽?”

那宮女拼命點頭:“娘娘放心,娘娘放心!”

卞希晗确認沒事,一把推開那宮女,冷聲道:“那你繼續去打探那邊的消息去!”

這冷酷的樣子跟方才那個慌亂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宮女被推得摔在了地上,掌心蹭出了血,她疼得輕哼了一聲,随後眼神閃過一絲狠意,又很快退去。

“奴婢這就去!”她爬起身跪着,說完便匆匆跑了出去。

不過這次去的不是來時的方向,而是另一頭的長樂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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