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臯爹大白兒子

這件事情他們是得好好思考一下,他們都并不準備放棄和森部落的合作機會,但也必須弄清楚森部落的目的。

石屋內,臯奮力的從大白的絞殺下爬起來,在森林當中這段時間大白的體重又直線上升了,剛剛從部落離開的時候大白還沒這麽高大,如今大白的背都已經超出他的頭很遠,恐怕再過一段時間,他想要爬上大白的背都困難。

同時臯也開始對大白的身份産生了非常濃烈的好奇心,在夯部落呆了都快一年的時間了,但他卻一直沒有見過和大白類似的品種,難道大白才是變異的那個?

琢磨着有機會最好能弄清楚大白的身份,臯也就回頭對大白說道:“你還記得你父母的樣子嗎?”

話一問完,臯就忍不住呼了自己腦袋一巴掌,特麽的這大白兒子生出來的時候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哪裏見過什麽父母?

不過這麽說起來……

大白,不會真的把他當爹了吧!?

臯把大白推開,他并沒有從地上爬起來,而是盤腿坐在大白面前。

大白還想要湊過來跟臯玩,臯卻在這個時候拍了拍地板說道:“別胡鬧,坐好。”

大白疑惑地歪了歪毛茸茸的大腦袋,似乎不是很懂臯這個動作的意思。大尾巴甩了甩,用鼻子蹭了蹭臯,臯沒動,它疑惑地輕輕地嗷嗚了一聲,然後它學着臯的樣子正襟危坐在了臯的面前,尾巴卻在身後不停的左右擺動着。

臯卻還在研究大白老子的事情,其實臯也覺得大白應該不會這樣想,大白是有智力的,而且智力不低,很多時候它都能聽懂他的話并且進行回答,雖然回答的方式往往是一些肢體的語言,并不是言語。

若是這樣,大白應該能夠知道自己和它并不是同一個品種。

想也知道,看看他們兩個的體型,再看看他們兩個一個4腳着地一個兩腳着地也知道……

臯坐在地上仰着頭才能看到大白的腦袋,頓時洩了氣,他說道:“兒子耶,你還是少吃點吧!”

大白甩了甩尾巴,耳朵耷拉下來,這表情若是換成人來做,那就是委屈。

“你這個個子要是再長下去,以後就沒有地方可以讓你住了。”臯說道,他本來是想拍拍大白的腦袋的,不過由于蹲坐在地上的原因他離大白的腦袋太遠,只好轉而拍了拍大白的前肉爪子,中間那顆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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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動了動自己的爪子,微微低頭,又看了看臯,似乎在疑惑為什麽臯的爪子和自己的爪子不一樣。

大白低垂下頭來,它尾巴也不擺了,耳朵耷拉着,把腦袋湊到了臯面前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臯,差點兒把臯推倒在地。

感覺到自己的談話有作用,臯便心滿意足地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去床上睡覺。

第二天清晨一早,嘯他們便到這屋子裏來集合,昨天晚上他們仔細的思考了一夜,不管森部落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他們都要和森部落的人合作,因為他們需要更多的藥草。

這樣可以更大程度上保證他們能夠輕松地度過這整個冬天。

臯自然對他們的做法并沒有意見,他們這邊才剛商量完,那邊門外就有人來請他們去部落巫的住宅。

森部落的巫師是一個年齡比夯部落的巫還要大一些的老者,走路的時候都已經要拄着拐杖,背影佝偻,像是一只腳已經踩在棺材裏另外一只腳正踩在香蕉皮上。

在進入巫的住宅之後,臯才從他們的口中聽說了葉的身份——森部落下一任的巫。

臯忍不住多看了葉兩眼,說實話,葉的脾氣實在不适合做勞什子神棍。

他那性子,出去了也只能被人蒙,哪兒有蒙人的可能?

森部落的首領他們也見到了,那是一個年齡大概在100來歲的中年人,長得跟葉很像,從兩個人的言辭來看應該跟葉有什麽血緣關系。

十幾個人都被請進了屋的屋子,然後便進行了一系列公式化的對話,臯就在一旁聽得無趣,便頻頻看向窗外,巫的房間窗外不遠處能夠隐隐約約感覺到那邊有什麽東西在。

大白也有些不安,情緒躁動。

那邊應該就是森部落的神壇,只是不知道森部落的‘神’是不是跟他們夯部落的神樹一樣是一顆樹。

在這屋子裏面呆了一上午的時間,嘯他們才和對方談好了一些細節。

最終決定的結果是森部落的人希望在過冬之前能夠進行一場交易,交易的地點就在夯部落,他們會帶許多藥草過去,希望能夠在入冬之前換取一些食物和獸皮,唯一的條件就是希望臯他們能夠送森部落的人回來。

這個條件其實并不苛刻,就算森部落的人不說夯部落的人也會送他們一段路程,誰讓森部落的人看上去個個都那麽弱雞……

看看森部落的那個首領,就好像沒吃飯似的。

森部落其他的戰士也好不了多少,之前在森林當中遇到的時候,他們就像是剛剛經歷了饑荒。

若不是因為臯告訴那些人就是森部落的人,而且在來之前也曾經跟他們做過心理建設,他們根本沒辦法相信這麽一群人居然是森部落的人。

這次森部落的人帶出去的人大概定在三百人左右,他們會帶上自己部落制造的一些藥草。

因為藥草并不重,所以由森部落的人自己帶着就行,夯部落的人只需要帶路和保證他們的安全。

森部落的人本來是準備再派出一些人手去幫忙,不過巫在看到了大白之後就堅定的否決了。

大白現在的身高已經遠遠超出正常人的範圍,它現在的身高一般的石屋都已經無法進去,而且它那個子它就算什麽都不做只要往那裏一站,吼一聲都能吓跑一堆人。

離開森部落是定在那之後的第五天,森部落的人在外出的時候有着和夯部落差不多的習俗,他們也會有很多人來送行,但是他們雖然唱歌,卻并不是之前夯部落那種高昂的歌曲,是另外一種輕輕揚揚像是其流水般的歌聲。

離開了森部落之後,臯便馬上爬上大白的背,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帶着他們往前走。

他們還是決定按照之前的路線回去,就是從森部落走到鱷部落再從鱷部落折返回到夯部落那條路線,原因無他,只因為一個理由——安全。

這條線路臯已經走過兩次,除了第二次的時候正好遇到了那頭來尋仇的兇獸,基本上一路都沒有遇到什麽太兇殘的野獸。

而且這條路線他們最熟悉,就算在路上遇到一點什麽突發情況,他們也能夠及時應對。

只不過這次去的時候因為人數衆多的原因,他們并不準備太靠近鱷部落,鱷部落那些人并不喜歡外人,之前臯他們過去的時候就只有幾個人,所以鱷部落的人根本不放在心上。

可是如今要是他們帶着幾百個人從那邊過去,鱷部落的人肯定會戒備。

目前為止,兩個部落都并不準備跟鱷部落交惡,沖突能避免自然是極力避免。

回去的路上相對來時更簡單一些,因為臯已經走過一次,所以這一段路程很熟悉,速度也快了很多。

到達二部落不遠之後,衆人便停下腳步休息。

夜裏他們按照各自早已經安排好的任務各自進行,有的人巡視周圍,有的人去尋找食物。

往往這個時候,大白就要帶着臯出去跑一圈。

因為這段時間它一直跟着部落走并沒有離開,所以早已經厭倦這種無聊的日子,一旦有時間有機會,他立刻就會出去瘋一圈。

同時,大白也會趁着這個時間去尋找更多的食物吃個飽。

大白身體變大的同時的胃也同時跟着變大,如果只是讓這些人負責它的食物恐怕這些人光是把大白喂飽都累得夠嗆。

所以臯也不準備為難他們,而是自己每天到了飯點就帶着大白出去覓食,看到合适的獸皮也會上去狩獵将皮帶回來。

臯可沒有忘記自己家那小石屋,現在大白根本裝不進去,而且印象當中他那石屋下雨漏雨,刮風漏風,也不知道到時候下雪會不會漏雪……

所以他得提前做出準備,就算是不能夠重新制造一間石屋,也要讓自己穿得暖和一點。

因為是自己要用的獸皮,所以臯專門挑選那些毛發長而且看着暖和的野獸下手。

随着天氣越來越冷,一到晚上天氣就像是天地都會結冰一般,好幾次冷到沒辦法了,臯就會盯着大白的毛發發呆。

冬天要是冷的實在不行,大白估計得脫層皮……

森部落的人在看到大白和臯的互動之後,開始是難以接受的,他們是驚訝的,甚至有一段時間都覺得自己幻聽幻看了。

不過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們也就麻木了,因此就算現在就算是看到臯和大白兩個人,你一拳我一爪的打起來也不會覺得驚訝。

然而在這一段時間的路程當中,他們也驚訝的發現了一件事情,雖然看着和他們森部落的人差不多,身形雖然健壯一點,但卻并不是非常有力量,可是事實上臯卻是一個非常有力量的男人。

在神樹第二階段覺醒之後,臯整個人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前他沒有辦法推開大白,現在他卻有能力接住大白。

之前有一次,他還曾經把大白舉起來過!

那是一個意外,大白當時正躺在地上睡覺,臯想要讓大白起來去找點吃的,但是大白怎麽都不願意睜開眼睛。

那時臯就覺得有些生氣,便準備上前教訓一下大白,之後他去推大白的肚子,後來不知怎麽的,就把它整只都舉起來了……

4腳離地,大白當時就清醒過,它很驚訝。但它好像也上瘾了,所以現在它撲臯撲得更加勤快了。

有的時候臯不耐煩了,就會在大白撲到身上之前一巴掌呼過去把大白扇飛。

一開始不光是森部落的人覺得驚訝,就連夯部落的人都覺得非常詫異,但是久而久之他們也就習慣了,動不動就會有一道白色的肉球從他們面前飛出去。

又或者偶爾會看到臯橫着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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