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一定要你去
不然這棵神樹什麽時候壞不好,偏偏要在他來的時候壞掉?
而且他剛剛只是輕輕敲了敲,并沒有用力,結果卻掉下這麽大一塊來,說這不是訛人,他都不信!
見到臯沒有生氣大白總算是把腦袋從毛茸茸的爪子下面拿了出來,它輕輕打着響鼻着起身,試探着往臯這邊走了兩步,看到臯并沒有惡狠狠地瞪着它,它這才放心走向臯。
沒空去糾結大白現在的表情,臯直接擡起大缸說道:“過來,趴下。”
大白不明白臯到底要做什麽,不過還是乖乖的走了過來,在臯從的身邊趴下,然後把腦袋放在地下。
趁着這個時候,臯擡着大缸爬到了大白的腦門上,石頭做的大缸此刻裝滿了水,有些重量,但對于大白來說卻微不足道。
在臯的示意下,大白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不過這樣的高度還是有些不足,大白個子雖然高大,但是比起這棵神樹來還是矮了一截。
臯說道:“再高一點。”
大白有些為難,它站直了身體,腦袋也盡可能地擡高。
趁着這個機會,臯把自己手中的石缸中的水全部潑向那棵大樹,雖然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有沒有用,不過這棵大樹渾身上下都有着不同痕跡的裂紋,從以往的經驗來看這都是幹出來的。
這一大缸的水潑下去,并沒有任何的回應,樹依然還是之前的模樣,只是那些潑在它身上的水斷斷續續的朝下流去,最終順着樹根滴落在地上。
又等了一會兒,依然沒有看到任何反應之後,臯這才從大白身上爬了下來。
等了一會兒後,臯走向了那棵神樹,用手觸摸了一下神樹神樹的感覺和之前一模一樣,一樣的冰冰冷冷,沒有任何生命的感覺。
唯一不同的就是包裹在神樹外的那一層藍色的液體,似乎開始流動起來,但由于流動的太過細微到根本無法看出,只是在他體內的那顆神樹此刻有了那種感覺。
大白早已經逃出了這一圈由那種水包裹的範圍,看到大白的舉動,臯對這一層水越發好奇起來,大白向來天不怕地不怕但為什麽對這一層水卻十分的害怕?
又在原地研究了一會兒,臯把那兩根樹根插在腰間,準備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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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一來一回,天色早已經暗了下來。
入夜之後,山頂與山腳下的風景截然不同。
在山腳的時候,臯站在自己家食物門口,能夠看到漫天的繁星,還有無邊無盡的森林。
但是在山頂的時候,放眼望去,除了滿天的繁星,就只有無盡的黑暗。
離開神壇的時候,剛回頭看了一眼,在他身後孤苦伶仃,待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神樹,就仿佛天地之間只剩下那一棵孤零零的神樹一般。
回去的路上臯繞着山頂走了一圈,嘯他們還是沒有回來,巫的屋子燈也沒亮。
打定主意明天再來看看情況,臯在大白的身上拍了拍,讓它回家。
下了山頂,臯說道還沒有到自己家,就發現自己家的石屋居然亮起了火光,靠近一看,他發現屋子裏面坐着的人還不少。
大白也已經發現,所以它在靠近石屋之後對着石屋內的人立刻就是一聲充滿氣勢的一聲咆哮。
大白到底還是一只野獸,就算是它通人性很聰明,但是在很多習性上面還是和野獸如出一轍。
例如喜歡吃生食,例如喜歡劃地盤,對于自己的所有物占有欲也非常強,例如臯。
在屋子裏面燃着火堆團團坐的那群人,被大白這一聲咆哮,吓得面色慘白,個個都捂着耳朵。
王第一個回過神來,他連忙起身走到門口看向從大白身上下來的臯,開口便說道:“臯,我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說。”
王的表情非常認真,弄得臯有那麽一瞬間臯還以為自己做壞事兒的事情已經被發現。
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下來,把衣服扯了扯,遮住自己插在腰上的那兩根神樹的樹根。
“什麽事情?”借着屋內的火光,臯看清楚了吳磊有些什麽人。
在他屋內,總共有将近十來個人,巫和嘯他們并不在這裏,在屋子裏都是他認識的人。
夯部落的石頭、黑、虎子,狩獵隊的幾個相熟的二把手,還有森部落的那一群人,紅,葉,還有幾個管事。
這架勢讓臯不得不小心,難道說,巫他們真的出了什麽事情?
是鸷部落?還是石部落?又或者是突然殺出來的鱷部落……
臯走進的屋內看了看衆人,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王也在他身邊坐下,大白最後一個從門口擠了進來,然後找了個地方趴下,把大腦袋放在臯的身邊。
屋內燃起了火堆,那寒氣頓時被驅逐,告冰冷的四肢也逐漸恢複了溫度。
自從他們重生部落回到夯部落之後,溫度就如一日千丈地降低,最近又正好下了一場雨,氣溫幾乎已經達到幾度左右。
夯部落因為地理位置的關系,冬天是會下雪的,一旦大雪封山,天地就白茫茫的一片,那時候真正的寒冷才會到來,森林當中不再有食物,人們也會因為過度的寒冷而生病……
但是今年的寒流來得特別晚,往年這時候大雪早已經封山,可是今年大雪卻一次都沒下,部落的人都在說這件事情,臯倒也有所耳聞。
現在這天氣已經非常低,如果在家中不神火,根本無法生活。
臯坐下之後,王看了看大家,主動開口說道:“我剛剛去山頂找了一下幾個隊長還有巫他們,但是并沒有找到人。”
臯一頭冷汗立刻就冒了出來,剛剛要是晚上去的時候,正好遇見他在神樹那邊搞破壞,不知道會不會沖上來跟他拼命。
稍微停頓了一下,王又說道:“但是現在有一件事情必須馬上作出處理。”
臯伸手摸了摸放在自己身邊的大白的腦袋,琢磨着如果要是現在立刻轉身逃走,逃開的幾率有多大。
大白确實被臯摸得挺舒服的,拿大腦袋蹭了蹭臯,繼續閉着眼睛假寐。
“我們剛剛得到了消息,森林當中,除了鸷部落和石部落的人之外,還有一批人。”說完這話,王似乎因為太過激動,聲音都有些顫抖。
臯卻疑惑了,另外一隊人?
王深吸了一口氣,一口氣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發現那批人之後,我們立刻發現對方不是鸷部落,也不是森部落的人,最終是葉認出了對方并且和對方進行了溝通。”似乎是嫌棄吊人胃口還不夠,王特意加大了聲音說道:“你猜他們是誰?他們是——”
“鱷部落的人。”臯接道。
王剛剛為了襯托氣氛,最後那句話他拔高了聲音說道,此刻突然被臯劫胡頓時之間有些緩不過氣來,一口氣哽在喉,頭咽也咽不下,吐也吐不出。
臯這話一出口,其他人都傻眼了。
衆人紛紛回頭看向臯。
所以說,你怎麽知道?
王大叔不服氣。
他憋紅了臉看着臯。
這件事情他也才得知不久,就在之前臯離開了山腳下,去山頂找巫他們之後,王才得到消息說在森林當中發現了另外一個部落的痕跡,因為才發生的鸷部落的事情,所以他立刻就帶着人過去了。
到了地方之後,他們卻發現那個部落似乎并不屬于附近的任何一個部落。
雖然有些驚訝,不過這件事情還是引起王的注意,從樹林當中偷窺的時候,看到那些人身上的裝扮,曾經見過一次而不樂的王立刻就明白過來。
他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森部落的葉,後者也很驚訝,因此兩方特地會合商量了一會兒之後才重新去了那邊,和鱷部落的人進行了交談。
王他們之前并沒有和鱷部落的人接觸過,只是曾經聽到還有葉他們說起,第一次見到那群身上花花綠綠的人時,夯部落大多數人的臉上神情都有些怪異,唯獨王兩眼像是放光似的盯着對方不發。
後來經過葉在中間調節,他們總算是弄明白了這群人不請自來的原因,之前森部落的人突然離開部落,鱷部落的人不放心就跟着過,順便也想看看能不能和夯部落的人接觸做一些交易。
只不過鱷部落的人生性多疑、謹慎,如果只是夯部落的人和他們接觸,對方恐怕根本不會輕易相信,但如果要是有他們認識的森部落的人在中間牽線,那對方就,好說話多。
只不過……
臯為什麽知道這件事情?
他不是已經去山頂了嗎?
王操碎了一顆心,面色變來變去,整張臉都扭曲在一起。
最終他還是無奈地嘆息一聲,道:“現在隊長他們都不在部落裏,必須得有個人拿捏做主。”
臯看了看屋子裏坐着的幾個二把手,拿主意做主這種事情好像也輪不到他吧?
“鱷部落的人說,一定要你去。”王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無奈。
這話聽着耳熟,似乎之前也聽過。
王回過頭看向葉,後者無辜的搖了搖頭,雙手一攤表示:“那會兒我就認識他一個。”
王回頭看下身邊坐着的臯,臯反射性地攤手想要表示這件事情和自己毫無關系,手一攤,半天卻只憋出一句:“這個……鱷部落……他們也只認識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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