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兔精花成雪
大殿是在打鬥中被日神珠的散發的能量所點燃的,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天火,不僅具有猛烈度高、蔓延速快的特點,還有一點很致命,那就是凡人很難将它撲滅。
我無力地背靠着一棵大樹,看着這天火映紅的天空,聽着宮裏的凡人驚恐的喊叫聲和撲火聲,同時腦子轉得飛快,我在想滅天火的辦法。
“糟了!”我不覺驚叫,然後邁開步子想要從大殿的方向走,身旁的陌生男子一把将我拉住,道:“你要去哪兒?”
“光顧着躲川痕了,那個皇帝的肉身還在大殿裏,他還沒死,我去把他救出來。”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我已經很失策地燒了人家的房子,要是再把人家的命給搭進去,那就算我良心上過得去,天庭也不會放過我的。
“我去,你在這裏等着。”男子走到我前面,我看見他身上還在流血的傷口,急忙阻止:“你受傷了,我去吧。”
“你再糾結,那皇帝就沒命了。”男子伸手揉了揉我頭發,微微揚起嘴角,說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說罷,轉身化成一道白色的光,向烈火之中的大殿飛去。
一瞬間,我愣了。
男子化作的白光……好像在哪裏見過?
在哪裏見過呢?我搜尋着自己所有的記憶,許久,我想起了與赤魔打鬥的場景。
那時候,我與她被困于一個詭異的循環。
那時候,循環被打破的瞬間有一道白光從我們中間穿過。
那時候,我沒有尋到白光的主人,卻看見了受傷的兔子。
白毛兔,白光,白兔精!
感覺又一次被雷神劈到,我整個人愣在那裏,直到陌生男子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才回過神來。
“還好,他還活着,只是昏過去了。”男子輕輕将皇帝的肉身放在地上,他身上的白衣有被天火燒過的痕跡,那焦黑的布料上染着他的血液,再加上他二話沒說就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撐着地面,一副狼狽無力的樣子。
我蹲了下來,與他平視,猶豫很久,終于還是開口問道:“你是……成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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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愣了愣,随即揚起柔柔的笑容,伸手拍了拍我腦袋,語帶欣慰地說道:“你這小腦袋瓜子終于開竅了。”
我全身炸開了,指着他質問:“你居然收起妖氣化成兔子在我身邊待了那麽多天!”
“恩……這樣不是挺好的麽?”男子一臉無辜地看着我,我怒了,道:“哪裏好了?你讓我這麽多天都抱着一個男人!”不止這些,我還那麽親密地給它順毛,還當着它的面換衣服,還……
“臉紅了?”男子好奇地看着我,我連忙捂着雙頰,卻聽他道:“沒關系,我不介意你抱着我。”最要命的是他還帶着他柔柔的微笑,補充了一句:“你給我按摩,手法還挺不錯。”
這是一只臉皮厚到一定程度的兔子精,我當即給他下了這麽一個定義,也果斷決定換了這個可以比較尴尬的話題。算了,我想,好歹我是施事者,他是受事者,外人聽起來吃虧的不是我。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我問他,既然他是妖精,我就不能再叫他成雪了。
“你不是知道麽?”男子有些累,索性躺在草地上,閉着眼睛問我。
我一愣,耐心地解釋道:“成雪是我給你起的,我是問你真名叫什麽?”
“花成雪。”男子認真地說道,聲音顯得遙遠,像是在回憶着什麽,他說:“千年前一個姑娘給我起的名字,她喜歡花開的時節,說那樣很美。”
我坐在花成雪身邊,想着他的話,然後問:“神娘廟古樹上的‘一夜花成雪’和你有關對不對?”
“那是她寫的句子,‘應是東風過,一夜花成雪’。”花成雪表情陶醉,他依舊閉着眼,我能想象他腦海中在浮現那女孩的樣子。
“那時候,她說,你的毛色好白,就像落花似雪,叫你花成雪好不好?那時……”花成雪沒有把話說完,我見他的樣子,知道這可能是他最美好的回憶,也或許是不容別人去窺探的秘密。
于是,我再沒開口問,轉而想天火的事情。
半響。
“那個……”我見他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猶豫地開了口:“謝謝你出手相救,能再幫我個忙麽?”
花成雪睜開眼睛,疑惑地看着我,我繼續說道:“幫我把皇帝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後你找個地方躲一躲,你為我得罪了川痕,他不會那麽輕易地放過你。”
“那你呢?好歹我們也有那麽……些交情,你要丢下我不管麽?”花成雪一臉委屈地看着我,活像一個受欺負的小孩子,我狂汗,給他順了幾天毛就算是交情了?好吧,我不得不承認他還救過我兩次。
“我還是和你一起吧,你呆頭呆腦的,又不懂得人情世故,我可以保護你。”花成雪淡淡地說道,但是他眼中溢滿認真,教我不知道怎麽拒絕。
“為什麽?”我不禁問道:“花成雪,你三番兩次救我,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花成雪聽罷,只是笑了笑,道:“以後你會明白的。”說罷,他從地上起身,低聲念了個咒語,将身上的污漬血漬都清理了幹淨。
于是,我才第一次好好看清他的樣子,雖然我認為見過了川痕之後,沒有哪個男子的容貌能夠刺激到我了。花成雪長得俊秀,一身白衣讓他遺世獨立,但是更重要的是他身上卻有着一種獨特的氣息,這是一種我不曾感受過的溫柔,像是花飛滿天的那個夜晚,月光賜予大地的柔情,也像是深冬風雪過後太陽撒在銀白大地上的那淺淺的溫度。
“我将皇帝送到另一邊的宮殿去,你是跟我一起還是在這裏?”花成雪打斷我的思緒,我回過神來,道:“你去吧,我得回天庭一趟。”既然他與我度過了那麽些天,應該知道我的身份和來人間的目的,那麽我對他就直言不諱了。
“那我在這裏等你,你快些回來。”花成雪顯出一副了然的樣子,随後又道:“他也有可能在天庭前面伏擊你,你要多小心。”
我自然知道花成雪所指是誰,也很理解他,畢竟川痕名氣太大,他也是有所忌諱的吧。
“你放心,我使用凝月訣的話他是抓不到我的。”我點點頭,沒再多說,便化成月光消失在夜空中。
我回天庭只有兩個目的,一來把神珠的碎片帶回去,二來去銀河借天水滅天火。
回天庭的路很順利,當月神見到我一身狼狽拿着日神珠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也難得地囧了一下,開口就問:“你……誰啊?”
也沒來得及多說,我匆匆将珠子交給月神,大致說了一下經過,也沒太注意她聽到川痕時的反應,便又匆匆往銀河趕。
這裏要說明一下,因為天庭和凡間的時間是不同的,我不敢耽擱,是怕如果不快一點的話,等回到凡間,恐怕天火就把整個帝都給燒了。
我飛到銀河邊,這裏是當年王母為了懲罰牛郎和織女所設下的禁地,平常是沒有什麽神仙會過來的。
從身上取下乾坤囊,将它抛向空中,我低頭開始念着口訣。乾坤囊是當年端陽成仙時天帝所賜的寶物,可以裝下天地萬物,是我在葉家的時候跟他借來用的。不一會兒,銀河的水就随着我的咒語而凝成一根水柱,水柱升空直直灌入乾坤囊中。
“收!”我看着水量已經差不多了,便伸手将乾坤囊收回,可剛将乾坤囊拿回,不遠處的河邊就響起一個蒼老而嚴厲的聲音:“好啊,小月仙,上次你私下天庭老夫就沒和你計較了,這次你居然私盜銀河之水!”
是仙鶴!我心中暗叫不好,剛想走,他卻追上來,擋在了我面前。
我看着他濕漉漉的樣子,忽然明白了什麽,便道:“哈,你還好意思說我,私自到銀河洗澡,比我惡劣多了!”
“我……”仙鶴一時無語,情況緊急,我也沒心情和他閑扯,連忙道:“我們誰也不擋誰,您繼續,我先走!”說罷,連忙念了“凝月訣”,消失在茫茫的銀河岸邊。
不久,我在帝都皇宮的上空停下,雖然抓緊了時間,但是腳下還是蔓延成一片火海,熱氣沖下來,似乎想要把我吞沒。
“熄滅一切吧。”我将銀河之水灑出,水滴随着風散開下落,在人間成了一場及時好雨。
看着火焰一點點小下去,我平穩地落在了地上,那個我和花成雪約好見面的地方。天雨還在下,點點将我衣服浸濕,絲絲涼意從我皮膚深入,将我骨血裏的疼痛也徹底壓了下去,這時,我身體萬分輕松。
“回來了?”花成雪正靠着一棵大樹,他望向我,眼中無限溫柔。
“嗯。”我點點頭,步子不自覺地走向他,可身後卻忽然有什麽東西摔在地上,發出了不小的聲音。
我被了吓了一跳,半響才想起回過身去看,可是還沒等我有動作,身體便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那人喘着粗氣,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擁着我,他在我耳邊說話,語氣不穩:“鸾月……終于……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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