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赫連是真兇?!

“王爺,王爺您看。”曹鑒将一卷破損的舊卷遞給了正要往馬廄去的蕭成。

蕭成結果舊卷看了半響,猛地收了起來,說了一句:“去查宋明德和赫連鵬在隼國的身份。”轉身便往書房走,原來是要去告訴連雲天。進門卻見連雲天正望着一張被搬得幹幹淨淨的書桌發呆,連雲天見地上一地的筆墨紙硯不禁有些無奈,轉身喚小厮将這些東西都收好後才上前,将那卷舊卷遞了過去。

“什麽?”連雲天被他突然遞過來的舊卷驚了一下。

“好東西,看看就知道了。”蕭成說着找了個椅子坐下了,卻見蘇程之與魏猛一起進來了。

“大人,大人拿來了。”魏猛剛進門就開始嚷嚷。

“拿什麽?”蕭成打用完飯就去了馬廄,正準備騎馬去郊外溜溜,并不知連雲天給了他們什麽任務。

正說完着就見威猛和蘇程之一人抱一摞厚厚的舊卷進來了,卷上滿是灰塵,就憑蕭成那嗅覺,差點沒一個噴嚏打出來。

“這都是什麽啊你們就這麽抱來了?”蕭成嫌棄的拎了拎其中幾本,發現都是十幾年前刑部官員的調動記錄。

連雲天也不管他,吩咐道:“放地上吧,待會你們跟我一起來查,蕭成也來吧,如果那姜東來還在,想必是個大的突破口。”

蕭成了然的點點頭道:“那是自然,對了我給你的那個……”說着指了指連雲天手中殘破的舊卷。

連雲天這才反應過來,低頭打開看了起來。

“這巴圖野心不小啊!”連雲天合罷舊卷擡起頭來道。

“權力總是會讓人瘋狂的。”蕭成笑了下,生在皇家,這些事也不陌生,多虧了他母親自幼言傳身教,他哥哥也疼他,要不然自己焉能逃過這種瘋狂與厮殺?

原來這隼國國主達爾斡育有四子六女,其中兒子中出息的就只有少主沙渥和沙渥的嫡親弟弟巴圖,女兒倒是各個骁勇善戰,本來隼國的未來都安排好了,由沙渥繼位,巴圖掌控野狐軍,而其餘兩個兒子就安排個閑職好生養着便是,女兒們再找幾名賢婿,未來隼國朝堂的底子就出來了,可是哪料想到兩個出息的兒子都太出息了,二人漸漸不滿足于達爾斡給予的權利,開始更加強硬的控制朝堂與軍中,稱達爾斡一場大病之機将其幾乎完全架空,這時的沙渥已經開始收手,但巴圖卻愈發的不滿足于與兄長分權,他用盡手段對抗沙渥,卻都被沙渥輕松化解了,直到沙渥到大韶時也不曾得手,而就在沙渥來大韶的前幾天,巴圖手中的野狐軍玉符被盜,這引起了巴圖對沙渥極大的懷疑,卻不知這件事竟被史官完完整整的記錄了下來。

“這麽說是巴圖令野狐軍的人殺了沙渥,”看完舊卷蘇程之道,“可是又是什麽人在十七年後的今天殺掉當年去殺沙渥的野狐軍呢?而且那宋和峰在十七年前還只是個一歲的娃娃,他又是為何會有那個刺青而且被殺呢?”

“複仇,你們有沒有想到一種可能,這是沙渥後人的複仇。”蕭成摸索着一塊玉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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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渥的後人?”連雲天似是開始考慮這種可能。

“對,據我們查到的消息,沙渥在十八年前曾有一個兒子,如果說是這個兒子現在長大成人了,而且查到了殺死自己父親的兇手,你說,他複仇的可能性有多少?”蕭成擡眼看向連雲天。

“可是王爺,這并不能解釋宋和峰的死亡呀,哦,還有那個馬德。”魏猛摸摸腦袋。

“馬德不是野狐軍的人,之前我也讓程之查了他的背景,很幹淨,不是隼國的人,他死了,可能就只有一種解釋了。”連雲天道。

“殺人滅口?”蘇程之猜測道。

“對,他與章從貴都是死于琮州,很有可能他的死與章從貴有一定聯系,”連雲天點點頭,“至于宋和峰……”連雲天卻是還沒什麽頭緒。

“先查查看能不能找到姜東來吧。”蕭成起身拍了拍連雲天的肩膀,于是幾人便開始翻那堆舊卷。

卻是一直翻了兩個半時辰都沒什麽線索。

“大人,您說這姜東來到底有沒有到刑部啊,怎麽就是查不到?”魏猛将一卷舊卷扔到了旁邊道。

“當時的姜東來是以進士的身份在翰林院待職的,如果他沒有進入刑部也一定會到別的地方,朝堂上不可能沒有這個人,而先皇也曾親口告訴過姜宏,姜東來被刑部要去了,那就是真的被刑部要去了,那麽在刑部的卷宗裏一定會有他的記錄,所以,耐心點,把這些先看完吧。”連雲天一邊翻閱着舊卷一邊安撫着魏猛。

“大人,天都快要黑了,怎麽還沒找到?”過了沒一會兒魏猛又沉不住氣了。

連雲天正待說什麽就聽見蘇程之道:“大人,你看這個人。”

衆人心中一陣激動,都圍了上來,連雲天看向那卷舊宗,是十五年前秋季的,上面記載有刑部員外郎姜林因身體狀況日下,請辭,帝不準,遷為翰林院大學士,品級不降。而蘇程之手中的另一卷舊卷上記載,這個姜林父親曾是宮中的太醫後請辭。

“這麽說,這個姜林很可能就是姜東來?”蕭成道,“這樣的話就能解釋為什麽這個人人間蒸發了了,他換了個名字。”

“可是當時他只是一個員外郎,先皇為什麽不準他的辭呈,還讓他去了翰林院修養呢?”連雲天想不通。

“兩種可能,一是他對先皇有恩,先皇向來重感情,肯定會感念這事兒,二便是,若姜林就是姜東來,那麽先皇若是與宋明德一個目的呢?”蘇程之倒是敢猜,直接把蕭成的父親,大韶的先皇給猜進去了。

“什麽目的?防止十七年前那件事的真相洩露出去?”魏猛不解。

“不可能,父皇雖在政績上沒什麽建樹,但怎麽會饒過外族安□□自己朝堂的探子?”也就蕭成能說出先皇沒什麽建樹這種話來了。

“也是,若先皇知道當年的真相,定不會饒過宋明德為首的那一群人,程之休要胡說。”連雲天搖搖頭。

“程之去查這件事吧,查一下姜林到底是不是姜東來,再查一下先皇究竟為什麽對他格外開恩。”連雲天吩咐。

“是。”蘇程之去了。

幾人去用餐時曹鑒回來了。帶回來消息這宋明德與赫連鵬本是少時舊友,只是宋明德成了野狐軍的副首領效忠了巴圖,而赫連鵬卻一直是沙渥的摯友,還有一件很是隐秘的消息,是從一個老宮女口中得知的,赫連鵬當時與沙渥的姑姑,也就是達爾斡的親妹妹相互愛戀,差點私定終身,而後來,隼國的這長公主卻和親到了大韶,被大韶的宣文帝封為---容妃。

“容妃!”魏猛瞬間想到高蘭雨,“這麽說高蘭雨确定就是先容妃了,當年她為什麽詐死呢?”

“女人為了心上人,會變得比男人都可怕,區區一場詐死的戲碼又算得什麽?”曹鑒搖了搖頭對魏猛說,卻也大概是真相了。

“喲,看你挺懂女人的啊?看來沒少流連花叢,怪不得不願成親呢。”蕭成擡頭看了他一眼道。

“這麽說,野狐軍的人很可能就是赫連鵬殺的,因為他有最充分的作案動機。”連雲天一直在思考,并沒有聽見他們的談話,此時打斷倒是令曹鑒松一口氣。

蕭成摸了摸鼻子道:“赫連鵬?幾年前巴圖戰死在遼國的屠刀下,可以說隼國皇室的嫡親一脈應該就只剩了沙渥遺留下的那個孩子了,赫連鵬複仇會是因為那個孩子麽?”

“我們假設十七年前的事實是,沙渥為了控制自己離國後巴圖的權力而命人盜走了野狐軍的玉符,巴圖知道這件事後很是生氣,就命一直潛伏在大韶的野狐軍統領宋明德帶人暗殺了沙渥,欲尋找玉符,結果并沒有找到,若是沙渥的死因被發現,那麽很隼國在大韶朝堂安插探子這件事就會被發現,而大韶很可能就會攻打隼國,但是……”連雲天歇了會兒,沒想到蕭成竟能接着他的推測說下去,而且與他所想無二。

“但是野狐軍的玉符并沒有找到,縱使巴圖手中掌握着沙渥的親生兒子也并沒有用,單靠他手中的兵力以及隼國的常規兵力無法應付大韶,因此他們都全力隐瞞此事,正在這時,父皇令宋明德審這件事,于是他就威脅姜太醫假報了驗屍結果,此時姜太醫的兒子姜東來卻不知因為什麽在宋明德身邊當值,還在某件事上對先皇有了恩情;而赫連鵬也來探查,卻遇上了少時戀人當時的容妃,兩人舊情複燃,于是容妃詐死離宮,兩人逃至翠屏山莊;而沒料到,遼國竟然在此時趁虛而入了,宋明德不得已辭官,暗中回到隼國抵禦遼國,卻在七年後終不敵遼軍,巴圖戰死,隼國皇族便只留沙渥獨子,一個不到兩歲的娃娃。”

“沒錯,而此時赫連鵬并不知宋明德是殺死沙渥的真兇,兩人率領隼國遺民定居大韶,以圖東山再起,重新複國,可惜,就在四年前,赫連鵬發現了真相,來找宋明德詢問,可是宋明德撒下了謊言告訴赫連鵬這事與自己無關,但赫連鵬并不信,二人在書房中争吵起來,卻被老管家聽到了,赫連鵬恨意難平,設計殺死了宋明德,就在今年,赫連鵬終于查到了當年那批野狐軍的下落,幾個動過手的人他都用這種□□和護心蠱殺掉了,而在殺章從時竟被馬德看到,于是他殺人滅口,繼續殺死馬德,并僞造狐火瞞天過海。”連雲天越說眉卻皺得越厲害。

蕭成拍拍他繼續道:“而這時,老管家和宋和峰卻開始懷疑宋明德夫婦死亡的真相,宋和峰去參加比武招親以期查清宋明德死因,卻在後山發現了赫連朵兒是男人的真相,赫連鵬于是喂下了他那種□□并中下了護心蠱,在他比武得勝的時候引他到有波若菊花粉的地方站立,于是就造成了衆目睽睽之下宋和峰猝死的局面。”

“如此說來,赫連鵬才是真兇啊!”魏猛瞪大了眼睛有些吃驚道,“大人,那我們還不去翠屏山莊?不管他是不是殺人兇手,反正這次案子少不了他就對了,先控制起來再說。”

“你跟曹鑒帶人迅速前去,不必打草驚蛇,只需确認赫連鵬還在,之後嚴密監視他的行動。”蕭成聞言也覺得應當如此。

“是。”二人領命前去。

連雲天卻沒說話,這番推理很是合情合理,很多細節也可以證明,可是,他卻有一種感覺,這件事的真相不是這樣的,那赫連朵兒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麽?那宋和峰的身份又是什麽?真的是因為看見了赫連朵兒的男兒身而被滅口的麽?而沙渥的那個兒子又去了哪裏?野狐軍的玉符呢?還有宋家的書房,老管家說的謊言……對,當時在書房,老管家說謊了!

連雲天看了眼蕭成,這件事的真相不是這樣的,一定還有什麽被忽略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早點更,好累呀~~~~

第 14 章

連雲天卻沒說話,這番推理很是合情合理,很多細節也可以證明,可是,他卻有一種感覺,這件事的真相不是這樣的,那赫連朵兒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麽?那宋和峰的身份又是什麽?真的是因為看見了赫連朵兒的男兒身而被滅口的麽?而沙渥的那個兒子又去了哪裏?野狐軍的玉符呢?還有宋家的書房,老管家說的謊言……對,當時在書房,老管家說謊了!

連雲天看了眼蕭成,這件事的真相不是這樣的,一定還有什麽被忽略掉了。

“怎麽?哪裏不舒服嗎?”蕭成見他看自己,神情有異便問道。

“這一切還只是假設,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或許,我們走進了歧路也說不準。”連雲天眉頭微皺。

“你是說這些線索串聯起來并不一定是真相?”蕭成聽後略有所思。

“當時在宋家的書房裏,那管家撒了謊。”連雲天道。

“就是你們第一次去宋家那會兒?”蕭成問。

“沒錯,就是那次,”連雲天拿過披風穿上道,“他告訴我們,那個書房自從宋和峰死後就上了鎖,桌上的書被人盜了,可是,當時宋和峰死去才不過三天,而那桌上卻是有了一層厚厚的灰塵。”說着回憶起當時他用手指一劃卻發現手指上沾有很厚的灰塵之事,眼神中透出了懾人的光芒。

“這麽說,那書房根本就不是才上的鎖,或者說,那裏本來就沒有什麽書,”蕭成聽後更是不解,“可是,那老管家又是為何撒謊呢?”

“因為,那個書房裏有秘密,而且是了不得的秘密。”連雲天說着就向外面走去。

蕭成見狀跟了上去:“去哪兒?”

“宋府。”連雲天頭也沒回,蕭成只好跟上。

此時,翠屏山莊的夜一如既往地優雅華貴,可這寧靜下的浮躁也并不少。

“哎,你說,這赫連鵬真的是兇手麽?”蹲在一棵樹上的魏猛戳了戳旁邊曹鑒的胳膊。

曹鑒看他一眼道:“不知。”

“那你說那姜東來能找到麽?”

“不知。”

“那沙渥的兒子究竟在哪兒?”

“不知。”曹鑒依舊是一句不知,卻不知惹怒了魏猛。

“你能知道點什麽?”魏猛瞪了他一眼。

曹鑒卻在這時慢悠悠的來了一句:“我只知道此時還是不說話的好。”

魏猛剛要說什麽卻見高蘭雨被一群丫鬟簇擁着自後山出來了,一個丫鬟提着把燈籠,還跟高蘭雨說着話:“夫人啊,您可要注意身體,怎麽着也得吃點東西啊,這大小姐病了,莊主又受了傷,咱們山莊可就靠您撐着了。”

高蘭雨擺擺手:“唉,我吃不下,先回去吧,看看老爺怎麽樣了。”……

“那赫連鵬不是生病了,是受傷了?”魏猛瞪着眼睛低聲問。

“噓,小點聲,這很明顯麽!”曹鑒非常不想理他。

卻說連雲天與蕭成二人潛進宋府,卻發現,偌大的宋府沒有一點光亮,黑沉沉,靜寂寂,好像已經變成了一處廢宅了,二人潛到管家住的房間,卻發現沒人,細軟衣物都沒收拾了,看來是并不是離開了,幾人到處找了一遍,發現那老管家并沒在宅子裏,當下松了一口氣。

連雲天示意蕭成,進書房。

“這裏到底有什麽秘密?”蕭成翻着書架問道。

“馬上就可以知道了。”連雲天回道

“怎麽知道?”蕭成挑眉。

“燈下黑你可知?”連雲天摸索着書案問道。

“燈下黑?當然知道。”蕭成疑惑的點點頭。

“若是要你賣玉佩與發冠這兩件東西,而你突然記起玉佩不能賣,可是這時已經有人将這兩樣東西握在手裏了正在猶豫買哪件,你又不能告訴他玉佩不買的情況下,你會怎麽做?”連雲天問。

“那當然是極力引導他注意發冠咯。”蕭成理所當然的答道,将他的注意力引向發冠,他自然就不會買玉佩了。

“正是,這書案,與那本就不存在卻不翼而飛的一摞書就是這個道理。”連雲天掏出一個火折子,點燃了油燈,照在桌面上。

“你是說那老管家見你注意到了書案便故意說那裏少了一摞書?”蕭成也湊上去看那書案。

“我當時也不過是習慣性的掃了那裏一眼,見那裏很空,非常不協調便留意了一下,可能他也覺得那張書案實在是不協調吧。”說着手摸向了書案的下沿。

“他是做賊心虛!”蕭成還在研究桌面。

“可能吧。”連雲天沒否認他的說詞,只是沖他微微一笑,那笑容讓蕭成一怔,就聽見‘啪’的一聲輕響,原來是連雲天手指扳到了一個小小的機關。

“什麽東西?”蕭成湊了上去。

“可能是導致宋和峰死亡的真相,”連雲天說着将油燈移向發出輕響的那塊桌面,就見那裏的木頭微微裂開了,“果然是。”

說着将油燈置在了案上,用手指輕輕揭開了那塊裂開的木頭,原來這張書案竟就是一個做工精巧的盒子,着這個盒子裏的東西卻令連雲天松了口氣。

只見裏面靜靜地放着一塊銅牌,銅牌下面壓着一封血書,裏面本應別無他物,連雲天卻在裏面撚起了什麽。

二人将東西收了,又将書案恢複原狀,便又悄悄沿着牆頭潛了出去,就要到大門時卻看見老管家提着一把燈籠正在開門,原來是有事出去了。

“王爺,剛剛曹将軍和魏将軍派人傳來消息說是翠屏山莊莊主并非生病而是受了傷。”二人剛到籬江小築管家就來禀報。

“知道了,可還有別的事?”蕭成問道。

“回王爺,沒了。”

“那就下去吧。”蕭成擺擺手,他現在急于看那塊銅牌。

“哎,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待老管家下去後蕭成就舉着那塊銅牌一直在看。

只見那東西巴掌大,正面是一只雄隼,而反面卻是一個‘長’字,“看起來倒是很像我的那塊玉佩。”

“對,這就是跟你那塊玉佩一個作用的東西,這個‘長’字,應該就是長子的意思,這是隼國皇族下生時身份的象征。”連雲天展開那張血書道。

“這麽說,那沙渥的兒子并不在赫連鵬等人的手中,而是在宋府?”蕭成湊過來看那封血書,竟是沙渥發妻的親筆。

大體是說,這個孩子是你們隼國的繼承,是能夠與玉符一起召集野狐軍的國主,你們一定要護好他的安危,輔助他,教導他,重建我隼國。

“你猜,這個孩子到底是誰呢?”蕭成轉頭看了眼連雲天。

“不知道,”連雲天答道,“不過,宋和峰今年正好十八。”

二人一陣沉默,如果是這樣,那麽就不可能是赫連鵬殺掉的他了。

“對了,赫連鵬是受傷了,你說,這是這麽一回事?”蕭成摩挲着銅牌。

“有人要殺他,或者他要殺別人,卻失敗了。”連雲天道。

“或者,這件事并不是一件單純的連環殺人案。”蕭成擡頭注視着連雲天的眼睛猜測道。

“宋明德他真的死了麽?”連雲天并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問道。

這句話讓蕭成一驚:“怎麽會這麽問,難道你懷疑宋明德也是詐死?”

“你知道麽?我在銅牌底下還發現了這個。”說着連雲天打開了一塊白色的手帕,只見帕子上一片青色草屑很是明顯。

“這是……”蕭成湊近了看才看出來那是什麽,“竹葉?“

“對,這就是宋府書房外常見的竹葉,還綠着。”連雲天将那片竹葉拿了起來。

“這麽說,最近有人打開過那個機關。”

“可是那麽隐秘的機關誰會知道呢,赫連鵬已經受傷,不可能是他,而宋府就只剩了一個老人,就算他是宋明德心腹,這麽重要的東西宋明德也不可能交給他,如果不是宋明德沒有死,那麽就不能解釋這個了。”連雲天舉了舉竹葉道。

“可是他會躲在哪裏呢?”蕭成看了看那片破損的竹葉。

“或許,我能猜到,但是還不能确定,先休息吧,待明日程之回來再做打算。”連雲天到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啊,電腦出了點問題,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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