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二日,服侍的丫頭一早來了後院,離亭看了眼丫頭帶來好看的的衣裳,又聽到帶頭的丫頭谄媚道,“公子,今晚您就能見到祁将軍了。”
離亭溫溫順順,沒有發火,只是旁人說什麽都沒有反應,待一切都準備妥當,衆人才離去,後院才恢複一片平靜。
後院冷清慣了,離亭也習以為常,可偏偏那個醜東西不合時宜的出現,離亭他惦記上了,惡言相向,成了每日最大的樂子。
醜東西真不來了嗎?他馬上就要走了。
枯坐了一天,連送飯菜的人都不曾來過,約摸着是吩咐過,不讓離亭進食。從晌午坐到傍晚,直到隐隐約約聽到琴樂之聲,府前怕是在宴請祁将軍了吧。
離亭默默走到櫃子旁,從頂上摸出把匕首,藏在了袖子裏。夜色漸濃,從酉時等到戊時,前府的奏樂聲漸小,離亭心道,該是走的時候了吧。
回廊裏傳來沉重的腳步聲,黝黑的影子壓了進來,不是送他走的下人,而是好久不曾見到的醜東西。
離亭一愣,情不自禁的朝着門口走了幾步,等到鐵鏈把他緊緊拉住,才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醜東西。
猊焰提着食盒來的,走得急,轉過回廊,看見離亭的一瞬間,腳步滞了一下。
從未見過離亭這般打扮,大紅錦服,半束發,垂着白色冠帶,平日裏哪怕給離亭穿戴整齊,他都能折騰得淩亂懶散。
美人面帶愁容,不見昔日的刁蠻跋扈,見着猊焰的瞬間,眼中隐隐閃動着琉璃般的光。
心中莫名一熱,猊焰加快了步子,朝着離亭走去。
眼看着山一樣的人走進屋子,寬厚的背脊對着離亭,默不作聲的擺放着飯菜,屋內只聽得見碗底接觸到桌面的聲音。
“嘩啦”身後的美人動了動,邁了一步便不走了,猊焰正想回頭,就聽到他開口,“我不…我不想去…”
離亭一開口帶着揪心的哭腔,猊焰聽得手上沒了動作,起身回頭時,站在的門口的人都已經哭成了淚人。
明知跟一個奴隸哭訴無用,可除了這個醜東西以外,誰還會在這屋子裏聽離亭多說一句話。
借着月光,美人哭得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猊焰颔首,沒就着離亭的話接下去,說道,“吃飯吧。”
石頭一般的人毫無反應,離亭心中委屈,不再開口自讨沒趣,也不曾像往日裏惡語相譏,木然的拖着鏈子往桌邊坐下。
離亭拿着碗筷用飯極慢,像是拖得久些,就用不着去祁将軍府了一樣。醜東西也不催他,安靜的候在一旁。
金絲雀狼狽又可憐,哭聲止住了,身形淡薄,坐在桌前,動作僵硬。
待離亭停了筷,飯菜還剩大半,雙手攢緊了擱在腿上,動了動脖子,眼珠子一打轉,瞥了一眼食盒,沒看到糖蓮子,雙肩洩氣似得放了下來。
離亭的動作被猊焰盡收眼底,今兒他來得急,不曾回房準備,“皇帝一道聖旨,說是有外族突襲到都城之外,主子和祁隆都被召走了。”
美人紅着一雙眼睛看着他,臉上并未半點愉悅之情。不過是躲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夏國是泱泱大國,從未敗過。
“是嘛。”美人緩緩開口,平靜地垂眸,目光掃過猊焰的肩頭,“你肩上怎麽了?”
離亭這才注意到,醜東西只穿了件無袖薄衫,肩頭被什麽東西狠狠勒過,皮肉都陷了進去,結着可怕痂。
猊焰像是沒料到離亭會關心上自己,有些無所适從,“沒事。”
哪怕醜東西不說,離亭都能猜個幾分,怕是他挑了整個府的水。霍地起身,走到櫃子旁,不動聲色的将袖裏的匕首放了回去,又抱出了個盒子。
美人不再愁眉不展,臉上露出平日裏趾高氣昂的神情,朝着猊焰走了過來,嘴裏還惡毒道,“活該,長得這麽吓人,還不是受人欺負的悶蛋。”
盒子一打開,裏面裝的是傷藥。離亭生的嬌小,仰頭看着像野獸般魁梧的人,不禁蹙着眉頭,“坐下。”
猊焰被美人一瞪,不由自主的坐下。
纖細的手指握着藥罐,一邊抖露出雪白的藥粉,一邊說道,“這藥是主子賞的,有了傷也好得快…只是…有點疼…”
離亭語速漸慢,帶着惡劣的玩心,想看看醜東西吃痛的樣子,眉眼不自覺上挑,嘴角都帶着令人可恨的笑容,方才哭得委屈的可憐兒,轉眼就變成了心地歹毒的蛇蠍美人。
高高在上的人低頭一看,醜東西不但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反而一動不動的看着自己。
兩人貼的近,離亭幾乎擠在醜東西雙腿之間,高大挺拔的奴隸,體溫也高的驚人,離亭只覺得像是被一團爐火圍住。
沒看到離亭期望中的反應,反而被盯得渾身不在。離亭氣急敗壞地一巴掌扇了過去,結結實實的落在猊焰的臉上。
猊焰被打得猝不及防,還未等他回過神,離亭還惡人先告狀,“看什麽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臉上帶着一抹異樣的緋紅,是衣裳襯得,還是惱羞成怒鬧得。
醜東西被打了也沒見他生氣,猛地站起身,提起離亭後頸的領子,将人直接又拎到一旁,麻利的收拾了碗筷便走了。
兩次被醜東西像拎貓崽子一樣放到一旁,離亭總是反應不過來,每每要等到人離開了,才回過神。
後院的美人沒送走,主子又不在府上,誰都不願意去搭理他,夜間也只有大丫頭送了熱水進來供他沐浴,也不見有人候着伺候,離亭倒是落得清靜。
下人屋子都該滅燈了,離亭的房門卻被敲響,剛躺下就被叫起,惹得美人心裏不大痛快,咬牙切齒的起身開門。
門口站着個不識趣的醜東西,被擾了清夢,離亭提腳就想踹人。
只見醜東西攤開了手,掌心裏躺着兩粒糖蓮子。離亭怔怔的看着他,心裏有什麽無法細說的東西在沖撞着。細膩的手指撚起放到嘴裏,月光都被醜東西擋的嚴嚴實實,只留下了一片陰影。
東西送了到,猊焰轉身就走,卻被離亭叫住,“猊焰。”
猊焰回頭,疑惑的看着他,美人還是那副高貴的樣子,又說道,“你是叫猊焰吧。”猊焰沒有反駁算是承認了。
這個時辰連打更的都歇下了,院裏只能聽到瑟瑟風聲,一陣風過,叫人不自覺地想要打顫。
美人莞爾一笑,嘴唇輕啓,“我讨厭祁隆,可又無能為力…不如便宜了你吧…”
猊焰沒懂離亭的話,只見他手撫上領口,別扣一撥,內衫脫落了下來,無暇的胴體映入眼簾。
深秋寥落又清冷,猊焰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兩人隔得不遠,離亭一伸手便能觸碰到他,手握着猊焰手腕的片刻間,猊焰一哆嗦。哪怕是離亭勾引人在先,嘴上還不饒人,“你不是怕了吧,真的是慫蛋?”
猊焰怎麽禁得起他這般激,只聽到嘩啦一聲,将人直接抗在了肩上,帶上了門,一路走到榻邊,鐵鏈被帶得嘩啦作響。
離亭手肘撐在被子上,看着身上的醜東西脫了褂子壓上來,一只腳抵在了他的胸口,不讓他靠近,臉上笑得可人,嘴裏說得嫌惡,“不準你親我。”
說罷,白嫩的腳繃直了,腳尖點着猊焰的胸口往下滑,滑到結實的小腹,又滑到鼓起大包的地方,發狠的隔着褲亵蹂躏在上頭。
那東西卻像是塊燒紅的鐵杵,又燙又硬,膈得離亭腳心生疼。心中郁結,又無可奈何,只能向着末端的地方作惡,軟趴趴的東西,沉甸甸的有些分量,被離亭用力往裏一踩,猊焰終于吃痛皺着眉看他,眼神黝黑深沉,看得離亭心中一漾。
離亭是什麽性子,知道醜東西不敢輕易發作,怕了一分便又得意起來,腳尖擡高,從猊焰的喉結滑到下巴,躺在人身下,還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身下的人雙腿大開,猊焰的目光完全被他股間的東西吸引,緊致的小洞貼合在玉勢上,看得人血脈偾張。
腳上倏忽一緊,被醜東西握在了手心,粗粝的大手摩挲着腳心,離亭極為怕癢,掙紮着想要抽回腳,可被人緊緊拽住。
“撒手!”半點沒威脅到醜東西,反而還得寸進尺。
粗糙的舌頭舔舐着離亭的腳心,離亭随即手肘一軟,陷進了被子裏,嘴裏發出了示弱的呻吟聲,“唔…”
猊焰背脊發麻,放下離亭的腳,轉而摸索到洞口,鉗着玉勢的末端,着力将其拔出。離亭怎麽受得了這般刺激,猛的一個激靈,像是要從榻上彈起,又被猊焰按了回去。
酥麻感從洞口密密麻麻的爬向身子的每個角落,徒勞的縮起腰身,洞穴的異樣絲毫得不到緩解。
直到玉勢被整個拔出,離亭眼中濕潤,一臉茫然的看着猊焰。
猊焰心中翻湧,迫不及待地解開褲亵,偉岸的孽根突兀的跳了出來,筆直的一根,真生的跟畜生的一般粗大。
離亭看着心驚,扭捏着身子想要躲,醜東西已是提着腰身便要捅進來,頂端撐開洞口,離亭自知是騎虎難下,丢盔棄甲的哭了起,“嗚嗚…疼…”
離亭哭得可憐,也是苦了猊焰,明明是不得不發的時候,半道又耐着性子拔了出來。手指摸索着洞口,朝着裏面摳挖着。
醜東西的手指不如玉勢光滑,粗糙的手指揉撚着細嫩的肉壁,離亭不消片刻便止住了哭聲,手臂不自覺的攀上猊焰的肩頭,哼哼唧唧得叫了出來。
叫聲又黏又軟,捂得猊焰耳朵發燙。不覺得擡頭去瞧這人的表情,舒服得伸直脖子,往後仰了過去。
不讓猊焰親他,猊焰只能順着他的脖子往下啃,啃着鎖骨,再嘬着乳尖。猊焰從未見過這樣的男子,連乳尖都是泛着粉色。
乳尖被碾壓在齒間,離亭的嬌喘聲更是臊人,竟不知羞恥的擡着腰身往猊焰嘴裏送,若是猊焰用力一嘬,下邊就死命的咬着猊焰的手指不放。
被伺候的舒服了,離亭才賞臉低頭看醜東西一眼,只見胸口處一腦袋吸的正賣力。
離亭雙手捧着猊焰的腦袋,猊焰擡頭看他,正不解着,離亭手上用力,擡着他往上,一口便親了上來。
方才還伶牙俐齒地說不讓親,這會主動湊了上來。
嘴裏是橫沖直撞的小野獸,離亭毫無章法的啃着猊焰的嘴唇,下唇也好,舌頭也罷,逮着便是一通亂咬。
猊焰勾着他的舌尖,猛的一吸,金絲雀終于安生了。傻癡癡的淌着口水,被猊焰親得昏頭昏腦的,天旋地轉,眼中都逼出情欲的淚光。
猊焰擡着眼皮一瞧,探在洞內的手指也拔了出來,空虛感惹得身下的人一陣扭捏,不等離亭反應,孽根徑直捅進了洞內。
堵着嘴唇硬是被頂的悶哼一聲,“嗯…”,身子被猊焰完全撐開,離亭又急又氣,雙手捶打在猊焰的胸口,這人硬的像塊兒石頭,穩如泰山,倒是捶得離亭手疼。
滾燙的孽根光是插進來已是讓離亭吃不消了,停留片刻竟然緩緩的抽動了起來,近乎絕望的感覺,讓離亭不住的翻着白眼。
知道離亭受不住,猊焰動的緩慢,一只手握着離亭的小東西,上下揉搓起來。身下的人嗚咽聲變了調,片刻便哆哆嗦嗦的噴在了猊焰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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