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千年淡定的山貓頓時驚得兩只眼睛立時瞪大,哎了兩聲那人也不搭理,悶頭只想把不知是睡着還是暈倒的女人往男廁所裏拖,本來是神志不清的人,哪聽得見聲音,眼看蘇顏左腳上的鞋被門檻挂脫落,楊振露青筋的手已經摸着腰間的槍,山貓閃身擋在前面,擡腿踢中那人的臉,他重心不穩仰着腦袋往後倒,手上也松了勁,山貓回頭勸:“今晚人多,在這開槍怕是對咱影響不小,哥你看怎麽辦?”說話間隐約聽見哭腔,山貓還沒反應,楊振已經朝着鏡子對面的牆角崩了一槍,金瑰色牆紙被黑乎乎的圓洞穿透,同時飛濺的還有幾片服裝料子。接着一個男人癱軟在地上,顫巍巍的從牆角爬出來,左膀的袖子被子彈炸得稀巴爛,露出粗壯的胳膊,卻毫發無傷,山貓驚嘆,這一流的射擊,怕是特種隊的人都比不上。再看那人,蜷成軟腳蝦,全身都在抖,三角地帶已經濕透,竟吓得尿了褲子,他抱着腦袋求饒,一聲聲說着什麽也沒幹。
楊振別了槍,走過去抱起蘇顏,他把她壓在後頸的頭發撥出去,吩咐山貓:“找個地方埋了。”山貓應了聲是,昏倒的男人和哭泣的軟腳蝦被幾個人擡着從後門走出去,廊道頓時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蘇顏覺得腦袋很重,身體被擺成了極不舒服的姿勢,醒過來時眼前的世界都在打轉,眼珠子三百六十度轉了好幾圈才定住神,然後就直愣愣的盯着眼前的人看,他看着她酡紅的臉蛋,發飄的眼神,便确定她是喝了酒,剛想打橫來個公主抱,她卻朝他臉打了一巴掌,力道不大,聲音卻很響,楊振多少年沒挨過人耳光,這冷不丁一巴掌竟讓他原地楞了一下,他沒有松手,靜靜看着她,等着她的進一步攻擊,知道這委屈她憋了很多年。卻沒料到,懷裏的人突然伸手捂住後腦勺,癟嘴撒嬌:“你幹嘛打我,好痛呀!”他的眼神忽然變軟,伸手貼住她的腦袋,輕輕的揉:“叫你亂跑!知道痛了?”她哼哼唧唧不滿意,靠在他懷裏,仰着腦袋,像個傻子似的笑,邊笑邊用手點他的下巴:“你喝酒,嘴好臭!”
他唇邊浮現淺淺笑意,微張了嘴朝她呼氣,淺淺的呼,輕輕的吐,她被呵得癢癢,邊笑邊躲,還在說臭。他也笑,手臂摟着她的肩,往她臉上湊,輕聲耳語問:“誰臭?”越湊越近,她就往後躲,仰着仰着他的手臂就貼住大理石案子,沒法再往後了。她哎呀哎呀的叫着,雙手去推他的臉,被他逮着咬手指頭,于是慌忙往下撤,雙手鑽進他的西裝口袋裏,眼睛一轉,掏出一只巧克力,呀呀呀的嘆了幾聲,用包裝紙點他的鼻子:“一個大男人,還藏巧克力?”他順了順她的發,說:“藏給你的。”她果然很高興,笑眯眯剝了紙,掰了一半塞到他嘴裏,再喂給自己另一半,邊嚼邊去掏他的口袋,不太高興的含糊着說:“沒了。”他半含着巧克力,湊近她的嘴,蘇顏醉意正濃,傻乎乎的張嘴就接。這一下可叫楊振心理緊繃的弦直接蹦飛了,探進去,小香舌有巧克力濃膩的甜,還混合着果香的酒味,他含弄着就不能自已,越來越狂,吃得她哼哼唧唧叫喚,一顆心仿佛被火燙過似的,只想把懷裏的人吃到肚子裏。手下也不停歇,精幹的胳膊探進衣服寬松的下擺,不斷流連,四下游走。
她站不住腳,雙手挂在他的脖子上,軟得像汪水。知道她喝酒,他本來還不太高興,現在卻只有一個感覺,真他媽爽。誰陪她喝的,明兒叫人封個大紅包得了。正雙頸交纏你侬我侬,忽然砰的一聲,不知道什麽亂七八糟的聲音打攪了這對鴛鴦,楊振閉了閉眼,真他媽的想斃人!分開時還沒忍住去吃她嘴角的銀絲,回頭一看,卻是康耀明傻站在那裏,腳邊散落一疊托盤,眼珠子瞪得老大,楊振理了理蘇顏的衣服和頭發,頭也沒回,問:“看夠了沒?”康耀明立馬反應:“沒!不是……看夠了……不是、那啥……”蘇顏兩只胳膊還吊在楊振脖子上,眼睛亮亮的,看了看康耀明,疑惑道:“你怎麽在這裏?”沒等康耀明反應,她又好奇的看着楊振:“你又是誰呀?” 楊振的太陽穴突突的跳,逮着人親了好半天,她卻不知道他是誰。當她喝醉也就罷了,可卻偏偏認得康耀明,他捏着她的手從脖子上放下來,轉頭去看康耀明。康耀明已經傻了,被他這一看,才蹲下去撿盤子,旁邊的服務生吓壞了,連連道着歉阻止,他把幾個托盤疊起來,說:“這店開張三年,走運碰上你過生日才查場子,沒想到這一查,收獲還不小!”攤到楊振面前看,散開的粉和七八根沾了水的吸管,還有兩包彩色搖頭丸,康耀明又說,“人我已經關了,捆在地下室,哥你是要親自去看看還是叫人挖坑埋了他們?”楊振看了看收繳來的東西,說:“打電話報警。”康耀明楞了一下,擊掌叫好:“我怎麽就沒想到呢!”他頗不滿意的瞥他一眼:“你除了壞人好事還能想到什麽。”康耀明看了看哼哼唧唧的蘇顏,面上讪讪的,心裏卻十分埋怨,誰叫你們幹個這事還站在男廁所門口啊。
他剛摸出手機準備報警,卻見地下室的出口有動靜。一個高大的男人像兔子一樣從地下竄上來,慌慌張張去開後門,他一雙略微顫悠的手剛放在門把上,卻忽然靜止,舉高雙手,慢動作轉過身,果然發現抵在腦門上的槍。康耀明拿槍的手使勁往他腦門上戳:“兄弟混哪裏,有兩下子啊,這也能讓你逃出來。”那人看上去約摸三十四五,被康耀明逼到靠門的角落,眼神憤然,卻也無奈,誰叫他在別人的地盤。只是頃刻間,他猛然出手,一肘拐向康耀明的胸膛,接着一記鴛鴦腿踢飛他手裏的槍,剛躍過去,槍還沒到手,腳下卻被絆倒。他還不死心,趴在地上伸長胳膊也想夠着槍,那玩意兒卻被一只穿皮鞋的腳一腳踹飛,跐溜一下滑得很遠。這一連串動作不過三四秒的時間,楊振已踩在他的顴骨上,沉着臉訓人:“蠢貨,連個人都看不住!”從地下室追上來的幾個人立即低着頭受訓。
康耀明揉着胳膊說了聲KAO:“哥們兒你膽兒也太肥了,也不看看什麽地盤,真以為逃出來還能活着出去?”他踹踹那人的腿,問楊振,“是把他交給警察叔叔改造好呢,還是哥你親自改造他好?”楊振說:“打給山貓,他知道怎麽處理。”說完又添一句,“埋之前先把腿砍了。”康耀明忙應了聲:“好嘞!”那人被架起,暴怒的眼睛盯着楊振,說:“你他媽誰啊?哪兒小破旮旯冒出來的,老子叫人滅了你分分鐘的事兒……”話沒說話,頭上便挨了一記。康耀明拍着他的臉:“北京人?那跟咱哥兒幾個是老鄉啊,看在這份兒上,小爺我砍的時候利索點兒,省得你疼,啊。”正要把人往外拖,廊道另一頭卻出現兩個人,正是孫明月和她的助理。那被逮的男人驚訝道:“小月?”孫明月點頭:“廖哥哥,我有事先和楊先生說。”
楊振示意先不要拖人,孫明月在他旁邊耳語:“他是廖鋒,廖連勝的獨生子,年初大選剛上位的,如果在這裏出事,怕是會給你帶來麻煩。”這個廖連勝是近幾年新聞媒體的關鍵詞,官路節節攀升,提的幾項改革都被起草,正是風生水起的時候。楊振沉默片刻,擡手叫康耀明放人,康耀明自然十分吃驚,卻也放了他,嘴裏不滿地哼哼着:“你小子走運!”廖鋒整了整衣服,淤青的臉色透露着極度的不爽,連眼皮子都沒朝楊振擡一下,和孫明月說了句回京見,之後就匆匆離去。年紀不小卻一身劣氣,躲到幾千公裏外吸毒,還敢借老子的臉逃命,這種纨绔的敗家子,楊振是不屑的。再看孫明月,他倒有幾分欣賞:“孫小姐,我還得多謝你提點。”孫明月笑容嬌俏,言語間自然而然變得熱絡:“你都謝我兩回了,楊總的謝謝都是嘴上說說而已麽?”楊振撈起睡在洗手臺下的女人,說:“當然不是。”接着吩咐,“康耀明你今晚請孫小姐吃飯,替我謝謝她。”
康耀明望天,女人啊女人,禍水啊禍水!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