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狼狽又失意
selina被郝佳美和顧霆禹調侃,也只是默默的吃着烤串,不說話。郝佳美也權當她是性子高冷,不愛和自己開這些玩笑。
那邊程菲突然哇的一聲,把這邊三個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程菲驚訝的對陳凡說:“你烤的辣椒可真好吃,一點都不軟,嚼起來脆脆的,我就愛吃這樣的。”
陳凡笑着又遞給她一串茄子,帶着不易察覺的寵溺對她說:“不是最愛吃肉的嗎?怎麽烤串偏挑蔬菜吃?”
“最近換口味了。”程菲咬了口茄子,又發出贊嘆聲。
顧霆禹在那邊看不下去了,拿過一把生串也要展現一下自己的手藝。他大聲的對郝佳美說:“佳美,知道最好吃的肉串是什麽口味嗎?今天我就要讓你嘗嘗看!可比那些烤什麽破辣椒,破茄子要好吃多了!”
郝佳美不想撫了他的面子,在旁邊抿嘴笑拍手贊成,嘴上卻不動聲色的說:“你就不會老實的烤你的,非要說這些沒有用的?怎麽就不長腦子呢?”
“我看他那樣就不爽!非要用話惡心他我才好受!”
“看你那氣度吧……”
顧霆禹也不在乎郝佳美的嘲諷,自顧自的在那刷着肉串。他也沒說大話,以前在新西蘭留學的時候,也學過怎麽烤牛排。雖然肉串和牛排那是天差地別,但好歹都是肉,差不了多少。
郝佳美在旁邊看着,還別說,這較真起來,還真有那麽回事兒。顧霆禹邊烤邊用眼睛瞟着那邊,不過很遺憾,沒有人看他,依舊在那裏談笑風生。
他暗自咬牙,決定出大招。他對郝佳美說:“佳美,把那邊的白酒給我拿來一下。”
“幹什麽?”郝佳美困惑的問。
“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火中烤肉!”
郝佳美遲疑的把白酒遞給他,又和selina躲得遠了一些。selina也很擔心,問郝佳美:“他能行嗎?別再燒着自己。”
“不知道。”又嘆了口氣,“他就作吧。”
顧霆禹信心十足的笑了笑,十分有把握的把酒往燒烤爐裏一倒,也不知怎麽的是不是倒多了,呼地一聲,火苗竄出老高,一下燒到了他頭發上,看上去吓人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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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佳美和selina吓得大叫一聲。程睿他們一看,忙都往他這面跑。程睿先跑到郝佳美身前,看她有沒有被涉及到,看她好好的,又趕忙進去把滅火器拿出來,沖着顧霆禹噴去。程菲緊随其後,端着一盆水也出來了,嘩地一聲,全都潑到了他身上。
前後也不過三五分鐘,顧霆禹從一個英俊美男子瞬間變成了落湯雞。他定定的站在那裏,渾身上下都是幹粉,頭上往下淌着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面。
郝佳美看他的狼狽樣,抿着嘴,忍着笑,把頭轉過去不忍直視,只是肩膀抖得一下比一下厲害。蔣興成恰站在她身邊,情況也不比她好到哪去,沒忍住,噗的一聲樂出來了。還是selina厚道,走過去問他:“你還好吧?有沒有傷到哪裏?”
顧霆禹這時才像回神一般,木木的看了她一眼,又對程睿說:“給我找一套你的衣服吧。”
雖然程睿平時不在這住,但備用的衣服還有幾套。從衣櫃裏給他找出一套家居裝扔到他面前,埋怨的說:“你都多大的人了?還玩火?現在好了吧?丢臉丢大發了。”
顧霆禹拿着衣服進了浴室,怒吼道:“我和那個陳凡勢不兩立!”
程睿在外面說:“你怨人家幹什麽?怨得着嗎?得了,你慢慢洗吧,我先下去了。”
到了樓下,場地都收拾幹淨了。程睿走到郝佳美那,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有點涼。緊張的又看了她幾眼,最後才問:“剛才到底怎麽回事兒啊?”
郝佳美想到顧霆禹那樣就想笑,她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說道:“還能怎麽回事兒?想好好露一手呗,沒想到搞砸了。”
此時刮起了風,太陽已經西斜,風吹起來有點涼了。程睿提議進去玩吧,這外面開始冷了。
回到房間,立刻暖和了起來。蔣興成張羅着打麻将,郝佳美附和着舉手贊成,陳凡也加入其中,可最後這一個沒人上了。
郝佳美叫程菲來玩,程菲說:“我哪會玩這個啊,太高難!”又說:“讓我哥上呗,他會。”
程睿搬了椅子坐到郝佳美身邊說:“我家這位腦子笨,不太會玩,我得在旁邊給她支支招。”
郝佳美慢慢的轉過頭,小聲的問他:“誰告訴你我玩的不好的?等下吓死你。”
程睿沖她眨了眨眼睛。
最後只有selina一個人了,程睿對她說:“你玩會兒呗,我記得你好像會玩的。”
selina看着程睿,說道:“會玩點,那我就當個牌搭子吧。”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selina那麽巧的就坐在了蔣興成的下家。這下可好,這真成了蔣興成的讨好時間,打的牌十有**selina都能用的上,不是吃牌就是點炮,氣得郝佳美大呼這牌沒法打了!
程睿坐旁邊也是暗自驚訝,沒想到他家這位确實不用自己支招,打的比他都好!又吃又碰又自摸的,玩的那叫輕松加愉快!
在旁邊伺候着角兒,不時的端茶倒水喂水果,他好奇的問她:“親愛的,你這牌打得這麽好,和誰學的?”
“我哥!”郝佳美伸胳膊去抓牌,到手一看,啪的往桌子上一摔,豪氣的喊:“自摸杠上開花清一色!給錢給錢!”
我的媽呀!身旁這一身匪氣,打起牌來猶如打了雞血一樣的小女人是誰啊?他怎麽不認識了呢?
蔣興成掏着錢對對家陳凡說:“人都說情場失意,賭場得意,我本來還以為今晚的贏家會是我呢!可好了,我們的郝小姐是情場賭場都得意,真是欺負死人不償命!”
郝佳美把收來的錢往程睿懷裏一塞,豪爽的笑了幾聲,說道:“蔣院長,你別把自己說的那麽可憐,你是放着贏錢的機會不要啊,你憐香惜玉啊,你願意啊,這你怪得了誰呢?”
陳凡也贊同的說:“就是,我也是看不下去了。佳美手氣好,風水輪流轉轉到了她那裏。”
蔣興成哈哈一笑,調笑的問selina:“為了你,我都激起民憤了,是不是得好好謝謝我啊?”
selina翹了翹嘴角,“我這裏是最後一圈,等下換地方,我坐你上家,我也使勁的供你吃供你點炮,你看怎麽樣?”
蔣興成低聲嘀咕,“我要那麽多炮幹什麽?”
程菲坐在郝佳美和陳凡中間,一會看看這個牌,一會又看看那個牌,樣子好奇的很。開始郝佳美還不讓看,後來程菲說,我又不會玩,就是圍觀,你怕什麽?
郝佳美想想也是,這才讓她看,又叮囑她不許說話不許問。
顧霆禹洗好澡換好衣服從樓上下來了,看到幾個人圍着麻将桌有說有笑的,再一看,程菲離陳凡還挨得那麽近,陳凡指着自己的牌在和她說着什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倆是一對呢。
帶着氣的坐到不遠處的沙發上,拿起一個蘋果咔嚓咔嚓的咬起來。這忙活了一下午,也沒吃上幾個串子,光顧伺候人了。擡腕看了一眼表,抻着脖子問程睿:“哥,咱晚上吃什麽?”
燒烤看着架勢大,但真正能吃飽的有幾個?都是在享受那個燒烤的過程而已。男人們也都沒怎麽吃,只是都喝了一點酒。程菲來的晚,也沒怎麽吃,吃的最多的也就數郝佳美和selina了。
程睿問她:“現在餓嗎?晚上想吃點什麽?”
郝佳美玩的正來勁,怎麽會知道餓?她搖了搖頭的說:“不餓。晚上吃什麽你問大家吧,我吃什麽都行。”
看問她也問不出什麽,程睿又問了程菲和selina。程菲說自己中午就沒吃飯,到這來也沒怎麽吃,有點餓了。selina表示還好,不太餓。
說來說去,程睿決定晚上七點開席,餓了的吃點別的東西先。程菲歪嘴的扭過頭說:“重色輕妹!”
程睿在旁邊翻着電話簿從酒店調廚師來,對程菲說:“本來還想在菜單裏再多添兩只龍蝦的,因為某些人愛吃嘛,可既然說我輕妹了,那就算了吧,反正我做再多某人也是看不見。”
他這個妹妹從小就愛吃龍蝦,不管是哭是鬧或是倔強的不妥協某事,只要把龍蝦端上來,一切難題都迎刃而解。這一招百試不爽!
程菲現在大了,可還是控制不住對龍蝦的愛,此時臉上樂開了花,撒着嬌的對程睿說:“還是哥對我最好,愛死你了,麽麽噠。”
郝佳美在旁邊抖了一下肩膀,誇張的咧着嘴說:“哎呀媽呀,雞皮疙瘩撒一地了。”
顧霆禹在那邊聽到這似曾相識的話,心裏不覺的像是被什麽狠撞了一下,疼的難受。他悄悄的回過頭去看程菲,女孩子臉上的笑容燦爛明媚,一如當年。這不禁讓他晃了神,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懵懂的青蔥歲月裏。
只是現實就是現實,那邊傳來的一句“和了”讓他從記憶中醒來。他慢慢的又轉回了頭,心裏除了罵自己便沒有其他。
他突然意識到,曾經把她傷的那麽深,現在再重新追回來,是會那麽容易的了嗎?他自嘲一笑,真是想的簡單。這麽多年過去了,還當她是那個在自己後屁股追着跑的小丫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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