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徐莎要搞事 (1)
魔鏡魔鏡, 請問世界上,最無恥的人是誰?
徐莎毫不猶豫蓋章,就是這兩個無恥的狗東西!果然, 壞人都是和壞人玩兒, 打不過好人的時候,都要抱團。
這個時候, 徐莎堅定的認為自己就是主角命, 只有主角, 才能引來惡毒女配的集體抱團兒。但是, 就算是個主角, 徐莎也還是好氣。這能不氣嗎?
她可真是沒有想到, 只不過上班遲到,就能碰到這樣令人的嘔吐的事兒。
徐莎趴在牆上,聽着胡同兒裏兩個缺德鬼還在交涉。
白蓮花不想平白的給一百塊錢,非要拉胡杏花入夥。
這一題,徐莎會!
這都是初中生才玩兒的套路了,白蓮花這麽做,為的可不僅僅是胡杏花能幫忙, 還是讓胡杏花失去勒索她的籌碼。她都入夥了, 都是其中一員了,還怎麽威脅她呢?
就跟他們念書的時候逃課一樣, 把知情人拉進來,那麽就沒有人向老師告狀了。
因為, 大家是一夥兒的啊。
可是,胡杏花也不是什麽善男信女, 她把“幫忙”的價格一下子提到了一千,而且要先給錢!一千塊!這可真是吓到了白蓮花。白蓮花手裏的錢, 最多的時候也不過就是兩三塊錢。
一千塊錢,對她來說是天文數字。
別說一千,一百塊,她都是沒見過的,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胡杏花,沒有想到她竟然這樣獅子大開口。
她尖銳的叫:“你怎麽不去搶。”
胡杏花輕飄飄:“你想讓我幫你,就是這樣的價錢。不然我為什麽要幫你?我家裏還有哥哥沒結婚呢!我幫助三哥,多個有錢的嫂子不好嗎?她還不是任我們家拿捏?”
徐莎小拳頭忿忿:你怕不是在想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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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杏花此時與白蓮花站在一起,十分鎮定。
其實,胡杏花最缺錢做本錢的時候,也想過把徐莎介紹給自家三哥的。
但是很快的,她就放棄了這個主意,就沖他家的情形,恐怕就算真的把徐莎弄到他家,她也占不到什麽便宜。她爹娘那麽偏心,哪裏會給她機會?
再說,昨晚的分家鬧劇,更是讓胡杏花對家中三個哥哥相當的厭惡,她是真的看透了。
這幾人都不是靠的上的。
正是因此,她才願意與白蓮花周旋:“一千塊,一分錢都不能少!”
白蓮花氣的顫抖:“你這無恥小人!”
“我在小人,也比不得你狠毒。”胡杏花冷笑一聲,說:“既然想要得到金娃娃,就得有付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哥哥是個什麽狗東西。”
胡杏花意味深長的笑了出來:“他上一個媳婦兒怎麽死的,不用我說了吧?”
白蓮花心裏一驚,震驚的看着胡杏花,多了幾分恐懼。
胡杏花,她知道陳老三在黑市兒做生意;
她也知道自家嫂子是被哥哥打死的?
白蓮花驚魂莫測的看着胡杏花,不知道這女人哪裏得來的這麽多消息。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我不知道你說什麽。”
胡杏花:“不,你知道!白蓮花,我知道的,比你知道的還多,咱們村子裏,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兒。”
她得意起來,緩緩說:“你如果識相,就該知道,跟我合作才是正途。”
徐莎倒是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意外收獲。
她本來是想看看這蛇蠍二人組能商量出個什麽,但是卻不想,這突然間的,就知道了這麽大的秘辛。
白蓮花的哥哥害死了媳婦兒?
這個,小說裏還真是沒有提到。
不過也不意外,小說是圍繞胡杏花發展的。而她死了,胡杏花踩着她上位,自然用不着威脅白蓮花要錢,白蓮花的哥哥自然也沒有出場的機會。
徐莎眉心蹙的緊緊的,就看這二人還在磨叽。
這做壞事兒都不能果斷,不知道還能幹點啥!
作為馬上被算計的受害者,徐莎連這一點都格外的恥笑她們。
這兩個人,掰扯了這麽久,也沒掰扯出個所以然。徐莎撇嘴,想着怎麽對付這兩個喪心病狂的!她最看不起的,就是只會算計女孩子的垃圾。
徐莎攥起拳頭,突然間,她感覺到身後有人,徐莎飛快的一閃,但是拳頭卻沒有揮出去。反而是一把揪住他的衣服,将他拉到一側。
來人眉梢一挑兒,順着她的力道也貼在牆上。
這不是旁人,正是小江大夫。
兩個人,宛如兩只壁虎。
徐莎手指在嘴邊“噓”了一聲,繼續偷看惡毒雙人組。
即便是這個時候,這二人還沒掰扯出個一二三四。
白蓮花:“這件事兒,我要跟我哥哥商量。”
胡杏花:“怎麽的?想找你哥哥對付我?我勸你最好告訴你哥哥,我不管他在旁人面前怎麽樣,但是在我面前,給我夾着尾巴做人。別給我耍心眼兒。他把他媳婦兒埋在你們屯子後山,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白蓮花驚恐:“你竟然知道!”
胡杏花得意一笑。
她說:“你們別想着算計我,好好的給我準備錢!”
說完,她轉身要走,小江大夫立刻拉住徐莎,飛快的繞過了小巷,很快的離開。他們村子中心這一塊兒房子還是比較密集的,早年也是為了能夠互相照應,所以都往一處蓋房子,密集的不行,也夾出了一條條小巷子。
江楓拉着徐莎繞了出去,他面色不變,問:“怎麽回事兒?”
徐莎繃着臉色,沒說話。
江楓倒是也不催促徐莎,他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徐莎,好半天,果然,徐莎開口了。
“他們要算計我。”
就這麽簡單的幾個字,但是江楓倒是立刻懂了。
而且,他很快就聯想到:“白蓮花的哥哥?”
徐莎點頭。
江楓眉頭蹙了起來,說:“他們家是下前進屯兒的,白蓮花有兩個哥哥,她大哥有媳婦兒,是下前進屯兒有名的潑婦。她二哥是個鳏夫,據說,她二嫂上山挖菜的時候失蹤了。有人在一截殘崖不遠處找到她的一只鞋。所以他們屯子都認為,她可能是不小心摔下懸崖死了。這事兒都四五年了。如果說白蓮花的哥哥要算計你,那麽一定是這個二哥了。”
徐莎擡頭,說:“你聽到了嗎?你聽到了吧?白蓮花的二嫂是被她二哥害死的。”
雖然劇情裏沒有,但是胡杏花是重生的,所以她的話,徐莎是相信的。
江楓點頭:“我聽到了,一清二楚。”
徐莎認真:“那我們告發他。”
她覺得,自己現在的憤怒值在不斷的+1+1+1……
不斷的飛快增加,下一刻,就想去錘死這些不要臉的狗東西。
江楓:“不行!”
徐莎立刻就蹿火,大眼睛似乎有火氣在燃燒。
這比她被算計還火大,畢竟,那是一條實實在在的生命。
徐莎還不是一個被社會毒打過,見過許多不平事和陰暗面的成年人,她才十六歲。穿越前,也不過是才去體校半年的小姑娘罷了。這樣關乎生命的大事,她哪裏繃得住。
“我必須揭發他,讓他把牢底坐穿!”說完就要往大隊沖,江楓一把抓住徐莎的手臂,說:“你聽我說!”
徐莎回頭,一雙俏臉氣的發紅。
江楓:“我們不能直接告發他,我們沒有任何證據,他們完全可以不承認。只憑我們兩個人聽到的話嗎?這樣沒有用的。我說不行,不是不想告發他們,而是不打草驚蛇。我們從長計議,讓這件事兒,一下子錘死!這樣他才沒有翻身之地。你相信我,不管是什麽事情,沒有十足的把握別出手,只要出手,我們就要一擊即中。”
徐莎咬着唇,她眉心都皺出川字紋了。
雖然很沖動,但是徐莎曉得,小江大夫說的有道理。
江楓眼看徐莎聽進去了,繼續說:“首先,我們要确定,人是埋在後山哪裏。既然我們說是他們害了人,總得找到屍骨。”
徐莎:“嗯,這樣也對。可是山那麽大,我們怎麽找啊?”
江楓若有似無的笑了笑,說:“讓他帶我們去。”
徐莎:“???”
江楓:“我可以去他家裝神弄鬼,只要他忍不住去山上看情況,我們就可以跟蹤他了。”
徐莎點頭,不過卻也曉得,這件事兒聽起來很簡單,但是做起來似乎很難。
她正琢磨自己能幹啥呢。
江楓突然問:“他們打算什麽時候算計你?”
他認真:“人已經被害死了,早一天晚一天,差距都不大。但是他們打算算計你,卻實實在在的危險。”
徐莎愣了一下,說:“我也不知道。”
她攤手:“那兩個傻逼不是還沒商量好嗎?”
江楓想了想,認真:“你回家告訴家裏人,讓他們出入都跟着你。另外,白蓮花和胡杏花不管怎麽找你,你都別搭理他們。如果你要出村就找我。我陪着你。”
頓了一下,他又陷入了沉思,很快的,說:“或許,我可以給你弄點能防身的東西。”
徐莎好奇的睜大眼,問:“你要搞什麽?”
江楓:“麻藥?”
随即自己又搖頭,說:“不成,這個達不到足夠的量是不能令人昏倒的,而你一個小姑娘捂不住大老爺們。”
徐莎:“……”
她問:“那麽沒有那種一吹就昏過去的迷煙嗎?”
江楓:“那些都是騙人的。”
徐莎:果然電視裏都是騙人的。
她嘟嘟囔囔:“我以為有咧。”
江楓:“……………………你能不能講點科學?”
徐莎:“……我一個能穿越進空城的人,你跟我講科學?”
江楓:“……”
兩個人默默對視,徐莎挺胸擡頭:“我不講究科學,才是對的。”
江楓:“……好的吧。”
江楓:“我再想想別的……”
徐莎眼看江楓陷入沉思,立刻擺着小手兒說:“沒事的,你不用多想,我有辦法的!”
當她的外挂是吃幹飯的嗎?
徐莎認真臉:“我可以晚上找找能用的東西。”
江楓擡頭看了看天氣,低聲:“今天看來不能下雨。”
徐莎了然他的意思,拍拍他的肩膀,說:“放心啦,我自己沒有問題的。”
江楓:“遇到事情要跟家裏說。”
徐莎嘟囔:“可是我怕他們擔心。”
江楓認真:“你不說,他們什麽都不知道,才是真的會擔心。一家人,就是要互相扶持的。”
雖然他已然沒有什麽家人,但是卻還記得三四歲的時候,那個時候跟着全家逃荒,就是互相扶持,才能多一分機會。江楓的眼神格外的認真,看起來讓人十分的想要信任。
徐莎輕輕的嗯了一聲,說:“我知道了。”
江楓笑了出來,格外好看,這個時候徐莎就覺得,學習不好還是吃虧啊。江楓笑的這樣好,徐莎也只能點評兩個字“好看”,更多的體面詞兒,她倒是完全不會用了。
如果讀過書,是不是還能有寫個千百字的小論文?
江楓不知道徐莎的小吐槽,他說:“走,我送你去大隊部。”
徐莎:“這個就不用了吧?在村子裏,他們還能對我怎麽樣?”
說到這裏,她突然又想到一茬兒,問:“你怎麽在這兒啊?”
江楓:“我剛去了一趟大隊部,正要回衛生所。”
徐莎忽閃着睫毛,江楓笑着說:“與你沒有關系的,是大隊長把東西落在我哪兒了,我給送過來了。”頓了一下,他又叮囑:“雖說是在村裏,該小心還是要小心的。不然吃虧了就得不償失。”
徐莎一想也有這個道理,只不過,她說:“我還是得早早解決這個麻煩,真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雖然她已然想好要找什麽防身,但是總有個人在背後盯着自己,也是很煩的。
江楓眼神閃了一下,十分謙和溫柔:“其實想暫時安全讓他沒有機會盯着你,也不是什麽難事兒。我來處理就好了。”
徐莎:“???”
她好奇的看向了江楓,問:“你要怎麽辦?”
随即立刻說:“你可別亂來哦,你會吃虧的。”
江楓:“我會吃虧?”
徐莎一本正經的點頭,說:“我現在這麽弱,你都不能立刻把我制服;那白蓮花的哥哥要是虎背熊腰的,你不是要吃虧?雖然我很希望有個幫手,但是也不希望自己的小夥伴因此受傷。畢竟,咱們可是有共同秘密的人。我還希望有個能說得上話能互相分享的人呢。我不想你出事兒。這人連自己媳婦兒都能害死,可見是個兇狠的。”
江楓沉默下來,半天,緩緩笑了出來,揉揉徐莎的頭,說:“謝謝你。”
徐莎閃開他的爪子,說:“你別揉我的頭,好像我是小孩子一樣。再說,好端端的謝什麽?”
江楓:“謝謝你,把我當做夥伴,把我當做朋友。”
江楓沒有什麽朋友,村裏人一來忌諱他運氣不好,二來也是因為他要上學,他學習太好了,一路跳級,幾乎所有的同學都不是同齡人,自然沒有什麽可深入交往的。
在大家眼裏,他就是個孩子,誰會跟一個孩子成為朋友?
再後來,他住在山上鮮少見人了。
江楓:“我從來沒有過朋友。”
徐莎同情的看他:“那你好慘哦。”
明明是這樣紮心的話,但是卻偏生不會讓人難過。江楓含笑:“其實也還好,朋友貴精不貴多,你看,你就是我的好朋友。”
說到“好朋友”,他掃了徐莎一眼,見她沒有反駁,翹起了嘴角:“行啦,回去吧,我保證這個人短期內沒能力來找你的麻煩。不過,胡杏花和白蓮花這兩個毒花,還是要小心的。”
徐莎點頭:“好,不過你要幹啥?”
江楓無辜的很:“我能做什麽,我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幹不了什麽的。我就在家詛咒他。”
徐莎:“………………”
我可真是信了你的邪!
“那我給胡杏花和白蓮花找點麻煩,嘻嘻。”
江楓:“不如,你這麽說……”
徐莎和江楓溝通好了,小跑兒着離開。
而江楓倒是沒有走,他站在原地,看着徐莎的背影,自言自語:“讓一個不出現,有什麽難呢?”
他眼神閃了閃,平靜又淡定:“把他腿打斷就好了。”
徐莎上工的十分晚,這大半上午都過去了,一進門,就看見大隊長臉色不太好。雖說已經打了招呼晚到,但是徐莎也太過分了。這都快吃晌飯了。
徐莎尋思了一下,主動說:“大隊長,我有事兒跟您說。”
大隊長:“你來我辦公室吧。”
再一想又覺得他一個大老爺們跟一個小姑娘去辦公室總歸不好,又叫:“王會計,你也來。”
徐莎眨巴眨巴眼睛,說:“我要說的是秘密哦。”
大隊長:“事無不可對人言,沒關系。”
小陳和徐立對視一眼,都好想去偷聽,然而方建國在,他們也不敢。
其實,方建國不在,他們也不敢啊!
不過,肯定不能這麽說的。
徐莎來到辦公室,說:“大隊長,真的要說哦。跟你家有關哦。”
她看了一眼王會計,王會計:“…………”
大隊長這更是堅定了:“你別說這些有的沒的,直接說,沒關系。”
徐莎扁扁嘴,說:“你堂叔家的陳三,在黑市兒做買賣。”
大隊長心裏一慌,厲聲:“胡說什麽,這個話能胡說嗎?你有證據嗎?”
王會計默默望天,他沒聽見,什麽也沒聽見。
徐莎立刻不服氣的說:“又不是我說的,是胡杏花說的。”
大隊長一聽胡杏花的名兒,都覺得腦殼疼,他嚴肅起來:“到底怎麽回事兒,你給我說說。”
徐莎:“我早上來上工,眼看就要到大隊了,結果看到有兩個人在胡同裏嘀嘀咕咕。我在這麽也是咱們大隊部的人,他們這麽賊兮兮的,我也怕對咱們村子不好呀,我立刻就跟上去偷聽了。争執的人是陳二媳婦兒和胡杏花。胡杏花可兇了,她跟陳二媳婦兒要一百塊錢,陳二媳婦兒說自己沒有錢。然後,胡杏花就說,陳三在黑市兒做生意,讓陳二媳婦兒跟陳三要錢。”
大隊長:“……”
王會計:“……”
這個時候,大隊長還沒啥反應呢。王會計已經開始頭腦風暴了,這話乍一聽沒問題,但是一細品,這味兒不對啊!不管陳三是不是在黑市兒做生意。這錢咋就輪到陳二的媳婦兒要了?一個當嫂子的,跟小叔子要錢,這是咋回事兒?說的過去?
大隊長這心啊,也是氣個夠嗆。
他說:“然後呢?”
徐莎搖頭:“沒有然後了,我沒聽完,胡杏花好像發現有人,我就趕緊藏起來了。”
“那,胡杏花為啥跟陳二媳婦兒要錢?”
徐莎搖頭:“我不知道啊!我不敢靠的太近,就是聽得一知半解。反正她就可兇了。陳二媳婦兒也可兇,他們兩個人都像是要吃了對方咧。”
大隊長覺得,自己真他娘的當個大隊長,光是自家屁股就要擦無數次,他堂叔那邊,隔三差五的狗粑粑事兒,就不能給他清淨點!不過,大隊長倒是不懷疑徐莎的話。
一來,徐莎看來就是單純的沒什麽心眼兒的小姑娘。
二來,她初來乍到,去公社的次數也不是很多,更不要說她會去黑市兒,怕是她連黑市兒的門朝哪兒開都不知道。黑市兒可不是一個初來乍到的人立刻就能摸出來的。
三來,他知道陳三十分的小心謹慎,村裏都沒啥人知道,更不至于被徐莎看見。
最後的最後,他也絲毫不懷疑,胡杏花能夠幹出這個事兒,因為上一次她來取她的細糧,就暗示了她知道陳三的事兒,讓他這個當大隊長的別多管閑事兒,不然就魚死網破。
可大隊長沒想到,胡杏花竟然背地裏又去威脅了陳二媳婦兒。
而且,別說王會計想歪了,他也想歪了,怎麽不威脅陳婆子這個當娘的,也不威脅陳三本人,反而要威脅白蓮花呢?莫不是,這當嫂子的真的和當小叔子的……打住!
萬萬不可再胡思亂想,這可是自家人!
他抿着嘴,嚴肅的很。
徐莎小聲:“我不是有心遲到的,她們兩個都賊兇,要殺人一樣。我不藏好了被他們發現,我還有命啊!我還聽到他們說什麽挖坑,什麽後山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商量抓到我把我埋在後山。所以我躲了好一會兒,确認他們走了才敢來大隊。”
徐莎說的委屈巴巴的,本來就是單薄的小姑娘,看來就更膽怯了。
大隊長深深的吸氣呼氣,一旁的王會計默默的望天,仿佛棚頂有什麽仙女兒,讓他可以目不轉睛。
大隊長:“你且說說,他們說挖坑和後山是這麽回事兒?”
徐莎搖頭,一問三不知:“沒聽清,就隐約聽到的。反正是胡杏花提的,我看到陳二媳婦兒臉都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埋我。”
大隊長:“她們看見你了?”
徐莎:“我也不知道看沒看見,反正我跑了。”
大隊長:“既然沒看見,估摸不是說你。”
那,埋什麽?
是埋陳三的貨,還是他賺的錢?
又或者,還有什麽?
大隊長深吸一口氣,說:“這件事兒,你出去就不要多說了。”
徐莎立刻:“那如果他們真的看見了我,要害我怎麽辦?我出了事兒,多冤枉啊!”
大隊長揉着太陽穴,這個時候,王會計也說了一句公道話:“大隊長,徐丫頭這确實是個事兒。我這段時間觀察着,老胡家這個丫頭,真的心太大了。再不約束,保不齊就得出什麽事兒。”
她倒是也不提陳三倒騰東西的事兒,陳三畢竟是大隊長的親戚。
他只說胡杏花:“我聽說,她昨晚還罵她爹呢!這也是夠大不孝了。”
大隊長:“我安排她去挑糞。”
王會計:“行,不過咱們大隊的糞不算特別多啊。老王挺能幹的。”
大隊長:“這好辦,把原來挑糞的老王調去地裏。讓陳二媳婦兒跟她一起幹,她們兩個女人,也不怕別人說閑話。再把收拾牛糞漚糞的事兒一般交給他們,肯定就從早到晚都得忙了。”
王會計豎起大拇指:“高招。”
徐莎:“……”
這些老奸巨猾的家夥。
怪不得,她姥講起年輕時候的事兒,都說當年那個年代,大隊長是很大的官兒了。現在看,還真是如此。他們大隊長已經算是要臉面的,不會明着針對人,但是還是能搞一些小動作的。
果然,你看看,這完全讓人找不到什麽托詞啊!
不過,徐莎驚訝歸驚訝,卻沒特別的意料之外。
誰讓,小江大夫猜到了呢。
這人已經猜到了大隊長會有的動作。
啧!
牛逼!
正在這時,大隊長看向了徐莎,徐莎立刻說:“大隊長您英明神武。”
大隊長一梗,随即笑了出來,不過又說:“徐莎啊,胡杏花的話,那是不能相信的。她先前被我抓到了賣東西,我批評了她,我看啊,她這是記恨我呢。這才往我們老陳家潑髒水。至于陳二媳婦兒,你也跟她來往過,還不知道這人嗎?就是個沒有腦子的糊塗蟲,讓人一忽悠,就不知道東南西北,自家人都能咬一口的蠢貨。她們的話,你是頂頂不能相信的。”
徐莎睜大眼:“您抓到過她賣東西哦。”
大隊長心說,你關注的重點怎麽是這個。
他說:“對,就是接知青那一天,我原本想着,咱們都是一個大隊的,既然她只是犯了小錯,我批評兩句,他不再犯就算了。畢竟,我也不忍心就真的把她交給投機倒把辦公室。咱們可是一個大隊的。為了這個,犯不着上的。而且,說實在,十來年前,那個時候大家都吃不上飯,誰沒去買過東西呢。所以,我也就真的原諒了她這一次,可是沒想到。這還被她恨上了,背地裏搞這些小動作。陳三條件是不錯,可那是因為他在城裏做臨時工,這一個月工資也有二十一的,難道還不夠花?哪裏需要去做什麽倒買倒賣?你說對吧?”
徐莎:“對對對。”
您可真是個大忽悠,如果我真是一個沒見過世面不知道實情的小姑娘,怕是就要相信您的話了呢。
不過,好在,這些事兒跟我沒有關系。
徐莎一臉真誠:“您說的對。”
大隊長:“我這個做大隊長的也不容易,明明是想着村裏人,全心全意為村裏人着想。可是卻還要被記恨,想一想就令人覺得心寒。”
徐莎:“您可真可憐。”
大隊長:“可不是,我可真可憐啊。”
想一想,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真可憐,怎麽老陳家就這麽些破事兒。
他說:“行了,這件事兒啊,我自有主張,你就藏在心裏,別往外說了。畢竟現在管的嚴格,沒個證據的事兒,你說出去,給人扣上不好的帽子,再讓人記恨上。你看,我這不就是?”
徐莎:“您說得對。”
大隊長:“那行,你去忙吧。”
徐莎點頭:“好的呀。”
她出了門,眼神閃了閃,随即又拿出自己最最單純可愛的樣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小陳和徐立好奇的看她。徐莎:“看什麽看,我遲到了主動跟領導道歉還不行啊。”
徐立:“行!”
而此時,大隊長和王會計推心置腹的商量好了,率先下班出了門。
徐莎不用猜都知道,大隊長肯定是去找老陳家了。
說實話,老陳家白蓮花他們那一房,徐莎只見過陳二和白蓮花夫妻,至于其他幾個,還真是沒咋見過,也不知道都是什麽人。不過,徐莎對他們家影響一般般。
為啥一般般呢。
因為原著,據說當年白蓮花殺了人東窗事發,這家人想的不是實話實說,反而是掩蓋。
就沖這個,徐莎就不待見這家人。
現在曉得這個白蓮花的哥哥還有殺害妻子的惡習,連帶的将老白家也鄙視上了。
當然,徐莎也不僅僅是鄙視,她是打算搞事。
她一個小姑娘,當然不行,但是她可是有外挂的人啊!她就不相信,找不到什麽好東西幫襯自己。正是懷揣着這樣的想法,當天晚上,徐莎就一從江海市醒過來,立刻就精神起來。
她第一個目的地,就是派出所。
雖然撤離的時候,也有人民子弟兵運送一些重要物資,但是時間緊促,徐莎還是傾向于不可能全都拿走,因為來不及。所以這樣的小所,她還是要去找一找的,說不定就撿漏了。
就算沒有,她可以去下一個,反正,多找幾個一定能有收獲的。
實話實說,徐莎長這麽大,還是第二次來。
第一次過來的時候,是來領身份證。
這是第二次。
不過現在倒是物是人非了。
徐莎不是悲春傷秋的人,她很快的翻找起來,不得不說,翻找這樣的地方,和翻找別人家不同,還真是挺微妙的。徐莎深深的吸氣,覺得自己也算是見多識廣了,連這樣的地方都敢折騰。
徐莎在大廳翻找了一圈,拍頭:“我怎麽傻了,真的有什麽也不可能在這邊啊!這邊都是辦理戶籍的。”
徐莎立刻沖到樓上二樓,二樓地上不少的紙,但是不算亂,但凡是看到這樣的情況,她都很高興。因為越是不亂,越是說明人是正常撤走的。
人安全,還有什麽比這個更令人高興的呢?
不過,對于徐莎找東西倒是沒有什麽好處。
可是在重要的人命面前,徐莎覺得拿走了也高興。
她翻開一個櫃子,咦了一聲,眼睛亮了起來:“我擦,老天爺果然不負我!”
她趕緊把櫃子裏的大盒子拽出來,這裏面的東西可多了。光是防狼噴霧,就有七八瓶,還有警――棍,亂七八糟的東西,徐莎瞅着這些東西,也不太像正規的。
所以是沒收的?
不過不管是幹啥的,這都不重要!
一點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的防身必備,有了!
徐莎來這裏,本來是想找木倉的!畢竟這是她第一時間就能想到的,然而萬萬沒有想到,沒有找到那個,但是找到了這些。可是,仔細想一想,這個也沒有什麽不好的啊!
或者說,更抗用的啊!
徐莎試了試,發現果然是好用的。徐莎立刻裝了兩瓶防狼噴霧,塞到了自己的大衣兜裏。又翻找出一個手掌大小的匕首,說是匕首,還不全是,算是一個很萬能的多功能刀具。一把匕首,不僅有刀子,還有開瓶器有螺絲刀有細卷尺燈。光是瞅着就覺得實用的很。徐莎也順手給裝上。至于其他的,倒是又放回了原位置。她暫時用不上那麽多,就不會用那麽多。
徐莎:“我應該做一個表格,把哪裏有東西,都記錄的清清楚楚,以後找起來也方便。”
不國雖然這樣自言自語,徐莎倒是沒想更多,這個又不是現在立刻要做的,她自然是不着急的。徐莎又繼續翻找。
果然,理想太美好,木倉他不好找。
徐莎上上下下的翻找,沒找到。
徐莎沒有找到,果斷的放棄,不過這個噴霧倒是讓徐莎想到了藥店。
雖然跨度有點大,但是徐莎就是想到了。
她最高興的就是,這是一個藥房遍地的時代。像是他們巷子口對面街有一家,這邊派出所門口隔壁還有一家。這家可比她們巷子口那家大多了。
畢竟,派出所旁邊嘛。
徐莎扛着小包來到這邊,擡手看了一眼手表,這是在小商品批發市場找到的小豬佩奇兒童手表。
徐莎……戴上了。
等将來,改革開放,她一定去商場找一個百達翡麗,江詩丹頓也行,勞力士也可。
就是不要小豬佩奇。
當然啦,現在還是真香的。
十點半。
她還有一個半小時。
徐莎站在藥房裏,感覺大藥房的富貴。
這邊一樓賣藥,二樓則是賣一些生活用品。
徐莎家裏的鈣片已經要吃光了,她又選了一些。又想到三歲半還不會走的小姑娘林小妹,徐莎遲疑了一下,又多裝了幾瓶。這個可以讓小江大夫開給小姑娘。
江楓是做大夫的,他……徐莎突然就又拍頭,她怎麽就忘了呢,江楓是大夫啊。
有一些東西,她拿出來是有問題的,但是江楓可以拿出來啊!
而且,用得上。
徐莎也不管都是什麽藥,立刻又多掃了一些到袋子裏,随即直奔二樓。
她不太需要藥,但是卻需要生活用品。
以前是自己一個人,但是現在不同了,她有了一個幫手啊!她可以讓小江大夫幫她僞裝,畢竟,她都那麽仗義給他拿了藥!
徐莎來到二樓,第一時間就奔赴糧油區,她要吃細糧。
很早以前,徐莎覺得自己是喜歡吃粗糧的。
她吃過商場裏的粗糧細做啊!還吃過二米粥!
這些她都算是喜歡的。
然而真的到了七十年代才曉得,粗糧和商場裏的粗糧,不是一回事兒啊!簡直拉嗓子,于是徐莎就默默的認可了,自己就不是一個能吃苦的人。
認了吧。
在條件可以的情況下,人會比自己想的還嬌氣。
徐莎抱着大米的袋子,喜氣洋洋。
不僅老鼠愛大米,徐莎也愛大米。
嘻嘻。
眼看還有時間,徐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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