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打不過就只能乖乖躺平
黃志雄斷斷續續地睡到下午四點多,每過個把小時左右就從噩夢裏掙紮着醒一回,夢裏是硝煙和血,戰友和火光,還有各種各樣的屍體。他不怕這個,再殘酷些的現實也都見過了,就是覺得煩,連睡覺都沒有半刻清淨消停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呢。陳亦度的睡眠質量比他好得多,在床中間把自己卷成個一動不動的大號蠶繭,要不是黃志雄叫他估計能一直睡到明天早上。
他們十分鐘以後換好了衣服,陳亦度的襯衫袖口還略微有點濕,不過也能湊合穿了。前臺已經換成那個胸脯頗為壯觀的金發妹子,看向陳亦度的眼神火辣辣的,黃志雄揉了揉鼻子,低聲說:“早上那大媽說的是可以幫你清洗大衣,不是介紹女兒。”
陳亦度橫了他一眼。
黃志雄打算去買點子彈,順便看看能不能打聽到有用的消息,通常這兩樣都可以在酒館裏解決得差不多,而且還可以捎帶上晚飯。鎮子裏只有一家酒館,所以伏特加裏難免會兌點水,不過紅菜湯和填餡烤魚都很不錯。陳亦度三道菜的晚飯還沒吃完,黃志雄已經靠着酒量和幾個膀大腰圓的當地人稱兄道弟了,等該買的都買到手,黃志雄也喝得有六七分醉,陳亦度架着他回旅館去。路上被冷風一吹,酒勁好像下去了點,黃志雄試圖自己走,又被陳亦度輕輕在臉上拍了一巴掌:“不逞強會死啊?”黃志雄暈乎乎地答他:“大,大概吧。”
酒醉之後感覺變得遲鈍抽離,黃志雄知道有人架着他,有人把他丢到床上,但胳膊腿不太聽使喚,摻水的伏特加又讓他頭疼得要命。他抵抗不住胃裏陣陣翻湧,吐得一塌糊塗——在他自己的床上。陳亦度沒辦法,把髒床單丢到門外,回頭一看黃志雄已經跌跌撞撞地進了浴室要洗澡,趕緊也跟着進去,哄着醉鬼坐在馬桶上給草草沖了沖,又給架出來放在自己床上。
黃志雄醉眼乜斜着去拉他的手,勁兒大得像老虎鉗子,嘴唇張開又合上,再張開,半天沒說出話來。把小男孩灌醉了再帶回家過夜的事以前陳亦度沒少幹,一看這狀态就知道到位了,血嘩地沖進大腦——或者應該說是下身——幾乎是立刻決定要睡了他。
所有以前的性經驗這時都他媽索然無味,想到要讓這麽冷漠強悍的人在自己身下打開、屈服、呻吟、高潮,陳亦度感覺到兩腿之間那個玩意兒前所未有的興奮,硬得像十幾歲第一次看毛片似的。他俯身去吻黃志雄的臉頰,手指沿着他膝蓋一路拂上去,帶點粗魯地撈起黃志雄還沒勃起的器官抓了一把。黃志雄捂着眼睛哼了兩聲,鼻音很重,發黏,陳亦度笑着親他嘴唇,逗他:“都喝成這樣了還能不能硬啊?”黃志雄挺着腰往陳亦度手心裏蹭,含糊不清地說:“你試試……”
陳亦度騰出只手脫自己的衣服,吮着黃志雄的嘴唇的同時,也一松一緊地攥着他半勃的性器,間或還上下撸動兩下。黃志雄喘着,挺腰挺得更猛,很快就和陳亦度一樣硬,紫頭脹腦地豎着,頂端泌出水來,順着柱身淌到陳亦度手心裏。想到待會兒每次深深抵進黃志雄後穴的時候這根大肉棒就會随着自己抽插的頻率晃動,陳亦度身為雄性動物的征服欲滿足得不得了,得意到有點忘形,埋在黃志雄頸窩裏去啃咬他喉結,感覺到有什麽在自己牙齒底下蓬勃跳動——然後一陣天旋地轉,黃志雄幹脆利落地掐着他的脖子把他壓在床被裏,大拇指正好按在他頸動脈上,稍微用點力陳亦度就眼前發黑說不出話來。
事情徹底失去了控制,獵人和獵物颠倒了個個兒。黃志雄單手扼頸的力度足夠精準,讓陳亦度缺氧又不至于窒息,他的命根子現在握在黃志雄手裏,被随随便便地撥弄着,撸着,揉搓着,黃志雄的手掌指尖都帶着槍繭,下手又重,摸到哪兒就激起一陣酥麻,更要命的是快感在缺氧中愈加明顯,陳亦度被玩了幾分鐘就無聲地嘶叫着射了出來,視野一片模糊,耳邊只能聽到太陽穴上血管嘣嘣跳動的聲音。他覺得自己可能會在高潮中窒息而死,然後黃志雄突如其來松了手,清涼的空氣湧進鼻腔喉頭氣管肺葉,他在劫後餘生的慶幸裏咳嗽着,全然沒注意到黃志雄的眼神正定定落在他的下身。
陳亦度的毛發比一般人發達些,頭發眉毛格外黑,恥毛尤其濃密蜷曲,現在上頭沾了淋淋漓漓的精液,襯着将軟未軟的陽具,高潮後透出淺紅色的腿根,下流淫靡中帶着股莫名的誘惑。黃志雄看了半天,伸手在陳亦度小腹上拭了一把,把精液攏在手心裏之後又往他會陰抹去,緊接着就毫無緩沖地按進去一根手指,不成章法地胡亂抽動起來。陳亦度疼得咬着牙罵了個卧槽,擰腰掙紮着要逃,黃志雄舔舔嘴唇笑起來,低低說道:“別逼我把你關節卸了,那你肯定比現在更疼。”這句話的語氣差不多可以算是柔和,或者說溫柔,陳亦度卻從那雙黑亮的眼睛裏看到了興奮中藏着的一絲冷酷,和他們第一次四目相對的時候一模一樣的冷酷,他突然明白過來自己錯在哪裏——狼是永遠不會把最致命的咽喉露給別人的,更別說是頭狼。
“你……你太大了,沒有潤滑不行的……”事到臨頭,陳亦度硬着頭皮冒出這麽句話來,扭頭指指床頭櫃,“那裏頭肯定有潤滑,還有套。”黃志雄果然伸長手臂去夠抽屜,陳亦度趁機拼命向邊上翻了兩圈想跑,又被老虎鉗子似的手捉着腳腕扯回來,黃志雄壓住他沒頭沒腦地又吻又咬,一條手臂牢牢扣着他的腰,下頭加了根手指往深處轉着圈兒戳。陳亦度脹痛交加,又有點屈辱,圓眼睛裏不受控制地汪起淚水,黃志雄啧了一聲去舔他眼角,醉醺醺說着葷話:“你不是一直想要的?撩我……撩了多少回了……”陳亦度憤憤別過臉去,他媽的我撩你是為了操你好嗎!
“老黃……你,你先停下……等酒醒了再做,好不好?”
“我怎麽等?”黃志雄沉腰用頂端磨蹭他的會陰,一點點往穴口滑過去,“你都摸得硬成這樣再說讓我等?”
陳亦度嘆口氣,緩兵之計也沒用,今天是逃不過了。黃志雄又吻他,分不清說的是不是醉話:“陳亦度,你救了我,那你再救我一次吧……”
火熱的性器頂在穴口,不容反抗地往裏去,陳亦度倒吸了一口冷氣,覺得自己像釘在标本臺上的什麽昆蟲,那根碩大堅硬的陽物要把五髒六腑都攪得稀碎,攪成汁液,然後再順着柱身流出來。黃志雄被柔軟緊致的腸肉裹得快要發瘋,剛進了一多半就啞着嗓子宣布:“操你太舒服了……”
他不管不顧地全部插進裏頭,囊袋拍在陳亦度的股縫裏啪地一聲脆響,然後停一停,像是為了享受那種包裹和吸吮,拔出來,再操進去,一次比一次快,也一次比一次狠,啪啪啪的響聲連成一片,像是為他加油助威的掌聲似的。陳亦度使勁推他胸口,更勾起黃志雄的兇性來,索性直了腰把陳亦度的兩條腿攬在臂彎裏,這樣就能低頭看着自己青筋勃發的陰莖怎麽快速進出,怎麽把穴口磨成濕潤的豔紅,怎麽把裏頭的潤滑攪成泛着白色的泡沫挂在穴口邊上,每一個畫面都能讓他更硬。偏偏陳亦度的點好找的很,莖身幾乎每次都能貼着前列腺的邊兒擦過去,碾過去,揉過去,腸壁很快被摩擦得軟糯濕滑,扯動之間帶着電流似的直酥到骨頭裏。陳亦度才捱了幾下就忍不住哼喘了一聲,尾音是個綿軟的勾兒挑在黃志雄心上,那本該是頭醉貓的人就又壓下來啃他鎖骨,線條流暢分明的鎖骨。他瘦得符合一切時尚雜志的标準,仰躺着尤其顯得腰腿都特別細,黃志雄就直接把他大腿推上去,摟着膝蓋埋進他滾燙的身體裏,抽插,翻攪,戳刺,怎麽禽獸怎麽來,終于操出陳亦度的呻吟聲兒來,是喉間百般忍耐過卻無法控制的聲音,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獨自蒙在被子裏要哭還哭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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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志雄伸了根手指放在陳亦度嘴邊,陳亦度吭哧一口咬了上去,兩排白牙一雙鹿眼都是恨恨的。黃志雄吃疼就做得更兇,陳亦度牙關顫着咬都咬不穩,前面不知何時又硬了起來,黃志雄把手掌按上去連陰莖帶小腹一起揉了兩下,像發現了什麽,喘着粗氣問他:“喜歡這麽來?一摸就……”又是一次重重的戳弄,“……就夾得更緊……”
動作太激烈,套子破了,滑稽可笑地卡在黃志雄陰莖根部,這下是直接皮貼皮肉貼肉地厮磨在一處,更刺激了,每次抽插陳亦度都繃不住叫出聲來。黃志雄最後狂亂地動了幾下,陰莖硬到極限,喘息着射在他裏頭,精疲力盡握着陳亦度前頭捋了一下。就一下。
陳亦度眼前白了又黑,顫抖着射了個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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