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買牛

收了一天的土豆，晚上，李大山趴在床上，腰酸背痛的，直感嘆做農民真辛苦，以前出去工作之後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回到農村幹活了，誰知道又回來了，不過這次她有了自己的田地，幫自己幹活，再苦再累心裏也踏實！

柳晴寧給李大山按摩，很是心疼李大山，李大山細皮嫩肉，幹農活會比別人累，“這樣的力道可以嗎？”

“可以可以，對對，就是這裏，這裏多按按！啊，爽！”

“叫喚什麽，孩子聽見了怎麽辦！”李大山叫得如此銷魂，害柳晴寧都想歪了！

“舒服了就叫，你腦子想什麽東西呢！”李大山只是因為舒服才單純的叫，沒柳晴寧想的那麽龌龊。

柳晴寧正經起來了，“收完土豆就要種玉米花生了，我有了身子，鄭阿爹他們又是男的，家裏還剩十九兩銀子，一頭好牛最多也就十五兩，我看我們還是買頭牛吧，這樣你就不用那麽辛苦了！”

柳晴寧都想好了，花十五兩銀子買一頭牛，還剩四兩銀子，已經夠買花生和玉米種子了，“馬上就是農忙了，人家也要牛，借牛不容易，還是自己買一頭吧。”

“買牛？”李大山之前也想過，但不想去放牛所以沒提，現在買了鄭氏祖孫三人，家裏有下人了，還用她親自去放牛嗎，“那就買吧，可是我沒買過牛不會挑，你會嗎？”

李大山只放過牛，沒買過牛肉，更沒買過活牛！

“我也不太懂，但花大爹家以前養過牛，他應該懂，買牛的時候可以請他去幫忙挑！”

“也好，老人畢竟是過來人，有經驗，一定要買溫馴的，那種兇殘的牛再有力氣也不能要，不然買回來會頂小孩的！”

李大山一想起來就怕，以前她爺爺買的母牛很溫馴，騎的時候從來不會瘋跑，母牛生的孩子也溫馴，不會頂人，可是那年她爸不知道抽了什麽風，把那一代爺爺傳下來的牛種給賣了，到隔壁村買了一頭兇悍的母牛回來！個黑丢的，也不知道是牛像人，還是人像牛，她爸買的牛跟她爸一個樣，拉一點重東西就耍賴，就趴在地上不肯走，怎麽打都不走，這還不算，剛放出去的時候就滿世界瘋跑，拉都拉不住，有一次還跑到人家水田裏翻滾，壓了人家的水田，害她被罵了兩天！手裏不拿鞭子都不敢走近它，一靠近就頂過來，那時真想宰了它，吃肉！

“聽你這充滿怨念的語氣好像以前被牛頂過！”

“豈是被頂過，次數都數不清了！”李大山還算好的了，隔壁陶馬村有個倒黴的，直接被頂破了肚子，所以買牛一定要買溫馴的，不然它就會騎到你頭上！

“你，以前是不是也過得很苦？”

“是啊，以前我過得可辛苦了，所以現在有錢了能吃好的就吃好的，人啊虧待任何人都不能虧待自己！”李大山明白得太晚了，受盡委屈之後才知道好對自己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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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待任何人！這幾個字，柳晴寧可不愛聽，“那你是不是也會虧待我和孩子？”

懷孕的人就是喜歡多想，這也是男人喜歡在妻子懷孕時出軌的原因之一，李大山可不是那種人，“老想什麽呢，我什麽時候虧待過你和孩子，不要亂想！”

柳晴寧就是要亂想，“如果不是我，不是我！”柳晴寧有點說不出口，“不是我強上了你，你會對我好嗎你！”

柳晴寧這話可讓李大山丢臉了，真丢臉，讓一個女尊朝代的男人給強上了，好比在現代男人被女人強了一樣！

“當然會了，我又不是那種離開了那檔子事就活不下去的人！”自從柳晴寧懷孕之後李大山又變回了之前的清心寡欲。

李大山家只用了兩天就收完了兩畝半土豆，一共收了二十麻袋，把土豆眼多的土豆挑出兩麻袋，留到十一月份做土豆種子，留着六麻袋自己吃，剩下了，李大山嫌現在做土豆粉有些累就全都拉到鎮上賣掉，賣了十二麻袋得了二兩銀子，李大山感慨還是做農民辛苦，想要靠種田種地、靠賣莊稼發財是不可能的。

賣完土豆，時間還很早，李達認識一個賣牛的，就帶李大山和花大爹去看牛了。

牛行裏，花大爹仔細認真的挑牛，李大山和李達也在看，賣牛的給李大山推薦了一頭氣勢十足的的母牛，李大山當場就擺手謝絕了，“這頭母牛是很有力量但是太兇悍了，我震不住！”

李達都笑了，哪有人會怕牛的，但李大山這身子骨弱，太兇悍的牛她怕是震不住，“那就選頭溫馴的！”

“必須是溫馴的，我不喜歡兇悍的牛！”什麽人就買怎麽樣的牛，她那個就知道窩裏橫的老爸，當初買那頭兇悍的母牛，是不是為了向別人證明他很厲害啊，有能力駕馭一頭兇悍的牛，呸，知道窩裏橫的東西！做給家人看有個屁用！

“山子買了牛，不用的時候可要借給我家用兩天。”李達還有十畝水田，五畝旱地，耕種還需要很多力氣，如果有牛就方便多了。

“只要用完後把牛喂飽，都借。”李大山還一個大方的人。

花大爹挑好了，“山子你們看這頭母親怎樣？”

這頭母牛溫馴、毛發光亮、精神，四肢健壯！

賣牛的急忙誇道：“阿爹你可真會挑，它可是我這裏最能幹最溫馴的牛了，才三歲，沒生過小牛崽，如果大妹子想配種可以牽來這裏，年輕有活力，買回去絕對值！”

這個女尊朝代颠倒陰陽的只是男人和女人，其他動物都沒有！

“你們這裏保證期是多少天？”李大山得問清楚了，十五兩銀子不是小錢。

“兩個月，兩個月之內你們要是發現這牛本身有什麽缺陷問題都可以牽來換，我常年都在這裏賣牛，李掌櫃又認識我，大妹子不用怕我跑了！”

最後，李大山以十四兩銀子買了花大爹挑中的母牛，很快，再花五錢銀子去衙門備了案，李大山就牽着牛到賣牛車的市場，花了二兩銀子買了一輛牛車，就回去了。

李大山趕牛車回到村子的時候，引來了很多村民來觀看，那些村民滿眼都是羨慕，有一個還摸了李大山家的牛！

“山子有出息了，買牛又買車了，以後借牛用的時候可別小氣！”

“是啊，山子真能幹，種的土豆比別人的好！”

“得得，以後再說，以後再說！”剛買牛就說要借牛了，自己和他們關系又不好，果然有錢人才能得到別人的尊重和巴結，李大山心裏還是很得意的。

得意洋洋的，就把牛車趕回家了，小梅他們都圍過來了，被圍觀的牛沒有發飙，就站在一邊，搖尾巴，買牛，還是買溫馴的好！

“娘，這就是我們家的牛！它好高大，它給人騎嗎？”

“現在不能騎，等娘給它洗澡了，洗幹淨了才能騎！”

以前李大山家的牛太聰明了，又聰明又兇悍，一被放出去就找水坑滾泥，生怕別人騎它！

“小桃小莉吃完午飯，你們一個去放牛，河邊長了很多青草，牽到河邊讓它吃飽，明天就要它下地了，今天一定要喂飽它！”

“哥哥我去。”李小莉還沒牽過牛，想率先體驗牽牛的滋味。

“我也去，娘，我也去！”小梅小蘭也想去。

李大山突然想起來了，“可不能下河玩水，聽見沒？不行，你們還小，自己去河邊，我不放心，吃完午飯，我也去河邊釣魚！”

“千萬不要下河玩水，你們還小，河水很深，不小心掉下去就沒命了，聽見沒，小莉，不僅要看好牛還要看好我兒子！”

“山姨，我知道了，我一定會看好小梅弟弟小蘭弟弟還有牛的！”

吃過午飯，李小莉牽牛到河邊吃草，小梅小蘭也跟去了，李大山還真的拿魚竿去釣魚了，有很多小孩看到了，都湧過來，羨慕小梅家買了牛，小梅可有面子了，一個勁地炫耀，還說誰跟他玩得好就讓他騎牛！

牛被買回來的第一天輕松，第二天可不輕松，第二天，李大山就牽着它到地裏犁地，兩畝半旱地，犁了一天半，中午回家的時候，李大山都讓李小桃他們把牛牽出去喂飽了，喂飽了，下午再繼續犁地，再用一天時間才耙平了兩畝半旱地，還撿了好多小土豆回去。

犁好地，碎好土，馬上就要種玉米花生了，李大山正在房間裏數錢，數好錢，明天好去買種子，不小心丢了一枚銅板，趴在地上找，嘴裏說着“要是再能撈到黃金就好了！”一說完，李大山就憑空消失了，把進來的柳晴寧吓壞了，喊了好幾聲，李大山都沒回應，急得四處翻找！

衣櫃、箱子、床底都找了兩遍，都不見李大山的影子，柳晴寧坐在地上哭起來了，嗚嗚的！

“不是說不走了嗎，不是說要留在這裏做有錢人嗎，我都有了你的孩子，你為什麽還要走！”

“嗚嗚，真是黑了心肝的女人，就這樣把我和孩子抛下了，嗚嗚！”

“為什麽，為什麽要走，為什麽要走啊，我哪裏不好可以改，只要你回來我都會改的！”

柳晴寧趴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懇求李大山回來，哭腫了雙眼，李大山還是沒有回來！

一個時辰之後，李大山才提着兩包東西憑空出現在柳晴寧面前，柳晴寧一看見她，又哭又笑的，還打她，“你到哪兒去了，你到哪兒去了，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哎，哭什麽，別哭了，我進那個空間撈東西去了！”李大山撈了一個時辰，累得滿頭大汗的。

可以從房間裏進到那個礦山空間，李大山有點高興，那個空間好像知道她要種花生和玉米一樣，就讓她撈到了花生和玉米的種子，花生種子好，顆顆飽滿、有光澤，玉米種子是小時候村子裏種的最火的正大619的種子，但種子上沒有塗藥，種出來了可以放心地吃。

柳晴寧抱着李大山哭了好久，眼睛都快哭瞎了才停下來，李大山才能出去燒熱水洗個澡，還煮了兩個雞蛋給柳晴寧敷眼睛。

“我只是進了那個空間，沒離開，你哭什麽呀？”李大山才不會再回去做那個駝背，盡管那個世界有手機和電腦，她也不願意。

“我又不知道，你突然就在我面前沒了，我能不哭嗎？”柳晴寧拿着熱雞蛋滾着臉，心裏還很害怕，“以後你進去的時候要跟我說，一定要跟我說！”

“我今天也才知道從房間裏能進去嘛，下次進去的時候一定會跟你說的，我撈到了花生種子和玉米種子，又可以省下買種子的錢，真幸運，今晚炖排骨湯喝！”

“沒心肝的，就知道吃！”柳晴寧瞪了李大山一眼，李大山這女人真的不懂，人家正為她擔心呢，她也不說兩句好話，安慰安慰人家。

“我哪裏沒心肝了，炖排骨還不是為了給你補身子。”李大山還真不太會說那種油膩的情話，她只說現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