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生孩子

吃完午飯，周氏就來找柳晴寧聊天說閑話了，李大山午睡起來，周氏剛走，柳晴寧有點困剛躺下，柳桃花就來了，李大山可不像柳晴寧那麽好說話，沒讓柳桃花進院子，直接在門外問他有什麽事。

柳桃花還想找柳晴寧說好話，要見柳晴寧，李大山才不會讓他進去呢，“他剛睡下，有什麽事跟我說也一樣，趕緊說，我忙着呢？”

柳桃花硬着頭皮說了，“表嫂鎮上烤鴨店的生意很火肯定很忙，農忙結束了，我兩個姐姐也都閑下來了，如果可以、、、”

柳桃花的話還沒說完呢，李大山就直接拒絕了，“不可以，怎麽可以呢！你別太天真了，別以為我笨好騙，讓你兩個姐姐到我店裏幫忙，讓她們偷學我的手藝，她們學會了就擺攤開店！想都別想，你們一家人想的真是太美了！”

“不是，表嫂你誤會了，我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看店裏忙不過來想去幫忙而已！”

柳桃花再怎麽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李大山又不是傻子怎麽會相信他。

“如果忙我可以請人但就是不請你們家的人，回去告訴你那兩個姐姐也別想在背地裏給我使壞，我和縣令大人是什麽關系，你們應該也聽說了！敢算計我，就別怪我狠心，統統弄死你們！”

李大山如此兇狠，柳桃花都怕了。

李大山還給了柳桃花一個友好的建議，“我說桃花表弟啊，你都成親了，怎麽還整天念着娘家人？難道以後你老了你娘家人會給你養老送終？應該不會吧，你家人什麽德行，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一個勁地扶植你娘家除了能聽他們恭維你兩句，你還能得到什麽！那兩句恭維真的有那麽順耳嗎？以至于讓你把李敢家都搬空了！”

彭氏沒少跟周氏他們說柳桃花是吃裏扒外的東西，就知道一個勁地往娘家搬東西，李敢憨厚老實不好意思說，彭氏這個做姐夫的不知道提醒過李敢多少次，李敢就是不聽，一直讓柳桃花往娘家搬東西！

柳桃花的臉都羞紅了，還辯解，“沒有，我沒有！”

“桃花表弟你算計我家的時候倒是挺聰明的，卻蠢乎乎的被兩個姐姐利用，你扶植娘家有什麽好處，把李敢家搬空了，最後吃苦的還不是你，哪天李敢生氣了，把你休了，你娘家還能給找到這麽老實這麽年輕的女人嗎？還是說你和你兩個姐姐想的一樣，嫁過來把李敢家搬空了，被休了之後再柳家村嫁給那個周瘸子！沒想到，桃花表弟你的口味還真重！”

柳桃花感覺李大山說的有些道理，黑着臉，拎着籃子離開了！

在榕樹下的李敢都聽見了，聽見了李大山的話，後知後覺的，才知道自己上當中計了，回到家，看柳桃花的眼神都變了，晚上柳桃花暗示她，她都沒碰柳桃花，柳桃花心裏開始慌了！

“你怎麽了？沒關系的，打獵要看運氣的，我表嫂一個月打不到一只野雞的情況也經常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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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敢也不瞞柳桃花，“白天山子說的那些話我都聽見了，山子說的是真的，我被你們一家人給算計了！”

柳桃花更慌了，怕李敢休棄自己，急忙坐起來解釋，“不是的，真的不是，我沒有算計你，真的！”

李敢背對着柳桃花躺着，“我是不聰明但也沒有那麽傻，家裏的東西怎麽沒了，我心裏一清二楚！你是哪種人，我早就該知道了，我救了你，你卻以此要挾我娶你，僅憑這點你就不是什麽好人！當時是我太傻才會去你家提親！”

“沒有，我沒有，真的沒有！”柳桃花真心怕了。

“你是不是故意算計我的，你心裏清楚，以後你再拿我的東西給你娘家，那你就回去跟你家人一起過吧！”

李敢下定決心了，柳桃花害怕了，不敢再說話，坐在床上一直發抖，是啊，李大山，他表嫂說的對，再憨厚的人也有發作的一天，如果自己被休棄了還能找到像李敢這樣的人嗎，會不會像李杏花一樣，嫁給一個脾氣不好的人，整天被打！

李杏花嫁給李旺財後，被李旺財打老實了，不敢再有別的心思，安心認命跟李旺財過日子了！

柳桃花越想越害怕，想想自己做的事，真是太蠢了，娘家那些人有什麽好的，自己費力讨好他們能有什麽好處，以後不能再這樣了，不然真的會被李敢休掉的！

十月中旬收了稻子，交了賦稅後，李大山算了一下賺了不少銀子，心情好給劉大他們開了第一筆工資，劉大張曉每人三兩，胡氏毛氏二兩，劉華張禮一兩，鄭氏祖孫三人每人一兩，李大山叫他們好好幹，幹好了，每個月都會有月錢！這個把劉大他們開心得！

李大山把錢數了十幾遍，八百兩銀子，一半是賣葡萄酒賺來的，一半是店裏的收益，冬天就把小矮山買下來，明年就把小菜園裏的葡萄移植過去。

坐在椅子上的柳晴寧一臉幸福的，撫摸着大肚子，二大夫說他肚子這麽大可能是雙胞胎，“那麽貪財的你竟然會給劉大他們發工錢，真是沒想到。”

李大山把錢藏好，再檢查十幾遍之後才站起，“我這個人雖然說話有點刻薄但心地還是很好的！”才不像那些人，說話難聽，行為舉止也都那麽狠毒，幾度差點把自己逼得自殺。

“等他們幫我把錢賺夠了，賣身契我會還給他們的。”李大山看了看柳晴寧的肚子，這麽大，而且柳晴寧光肚子上肉、光這個位置長肉，可別真是雙胞胎才好，不然有她累的了！

柳晴寧這幾天就要生了，大多數人都是在半夜生孩子，所以李大山都準備好了，前兩天就請了鎮上手藝最好的産公到家裏住了。

李大山雖然嘴上總說不喜歡孩子，但她都是用行動證明她還是很喜歡孩子，很對孩子負責！

柳晴寧突然想起來了就問了，“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你為什麽總是喜歡摸自己的後背？”

柳晴寧看過，李大山的後背并沒有什麽傷疤，也沒有什麽包，不知道李大山每次總是在摸什麽！

李大山緊張了，心想，可不能讓他知道自己以前是駝背，不然他一定會嫌棄自己的，他嫌棄自己了，肯定會和自己離婚，離婚，那家裏的一半家産豈不是要分給他，這不是要自己的命嗎！

“我就喜歡摸我光滑白皙的後背，不行嗎？”

“你怎麽知道你後背光滑白皙？”柳晴寧見過，李大山的後背确實白皙光滑。

“反正我就是知道，哎呀，不說這個話題了。”

柳晴寧還想繼續，肚子突然疼起來了，吓得李大山趕緊喊隔壁的産公過來，産公過來一看，是要生了，還沒到晚上呢，怎麽就要生了，怎麽跟別人不一樣！李大山愣愣的，站在床頭納悶着！

“主人家你還愣着幹嘛，快出去看廚房的熱水好了沒有！”

“哦，馬上去，馬上去！”李大山太緊張了，出門絆倒了，爬起來，跑去廚房端熱水進來。

房間裏，柳晴寧一直叫個不停，李大山隔着牆都能感覺到疼，真是好疼啊，叫他不要生孩子，他偏不聽，偏要做那檔子事，偏要生孩子，看這下子疼到了吧！

花大爹端血水出來倒，看到李大山靠在牆上，滿臉淚水的，安慰她，“山子沒事的，小寧他生過孩子，沒事的！”

李大山點了點頭，又到廚房燒熱水，燒了三鍋熱水，用了兩鍋之後，柳晴寧終于生了，是兩個女兒，李大山看着襁褓裏兩團紅通通的肉塊，想死的心都有了，哎呀，怎麽會是兩個女孩呢！算了，算了，安全生下來就好了，大人沒事就好了！

“娘，妹妹紅通通的，怎麽跟我們不一樣？”

“你們剛生下來也是這個樣子，妹妹肉嫩，別亂戳，好了，出去玩吧！”

兩個妹妹也不會說話，不能一起玩，小梅和小蘭出去了。

“喝雞湯。”李大山給柳晴寧喂雞湯。

柳晴寧很虛弱，喝了兩口，再看旁邊的女兒兩眼就睡下了。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柳晴寧出了月子，李大山請了滿月酒，家裏很熱鬧，滿月的孩子已經白白的了，柳晴寧抱一個，李大山抱一個，花大爹給她們送了長命鎖，鄭氏也送了一對小镯子，反正這次滿月酒李大山沒虧就對了。

嬰兒愛哭鬧，不定時的哭鬧，兩個多月下來，李大山瘦了十斤，現在連衣服都撐不起了，柳晴寧也不打算給她做新衣服，讓她多補補，讓瘦掉的肉長回來，不然別人一看，還以為柳晴寧是妻，她是夫郎呢！

因為在礦山空間裏撈到了尿布所以李大山沒像古代男人那麽累那麽辛苦，李大山感覺自己已經可以評選為吉祥鎮是十大好女人之首了，放眼望去，李家村就沒有一個女人能和她比，李敢雖然憨厚聽話但耳根子太軟了，讓柳桃花活活搬空了半個家，幸好柳桃花及時剎車，不再拿李敢家的東西去扶持娘家，不然李敢準休了他不可！

新的一年又到了，李大山已經關了鎮上的烤鴨店讓劉大他們回來過年，今天是二十八，李大山借口要照顧兩個孩子，一直待在房間了，不參加清掃活動，柳晴寧從外面打掃回來看見她躺在被窩裏呼呼大睡，根本就沒有照顧兩個孩子，兩個孩子在嬰兒床上睡得很香。

柳晴寧也沒有吵醒李大山，慢慢走近，這李大山長得确實好看，就是又點郎郎腔，小白臉又白又嫩的，柳晴寧親一口都有紅印了，李大山以為是蚊子咬，伸手打了柳晴寧一下！

“真煩人，大冬天的也有蚊子！”

李大山扯扯被子繼續睡，柳晴寧坐在床上摸着自己被打的臉，“睡着了還打人，真野蠻！你以前肯定也是一個野蠻的女人，只有我這種傻男人才會看上你！”

柳晴寧又附身低頭想親李大山的小嘴唇，誰知道李大山突然睜開眼睛，見柳晴寧都貼到自己臉上了，李大山趕緊挪到一邊了，捂緊被子，“大白天的，你幹嘛呢！剛生完孩子別亂來！”

李大山可不想三年抱四個，也不知道是原主家有生雙胞胎的基因還是柳晴寧家隔代有？反正李大山已經不想再多養一個孩子，不能做那檔子事了！

柳晴寧惱了，這女人真是不懂男人的心思，“你想多了，我看到你臉上有蚊子想幫你趕走！”

李大山的眼神不相信，“大冬天的哪來的蚊子，你別亂想那種事情！”

柳晴寧神情突然哀怨起來，“我明白了，也是，我都生了四個孩子，都已經是黃臉公一個了，你嫌棄我是應該的！現在你有錢了完全可以去找一個年輕的，沒有必要守着我這個黃臉公！”

這就是傳說中産後抑郁嗎？産後抑郁嚴重的可能會自殺，以前李大山經常在新聞上看到，不行，可不能讓柳晴寧再多想，要是柳晴寧自殺了，那麽她就要自己養四個孩子，肯定會累死的！

行動才是最好的證明，李大山挪過去親了柳晴寧一口，抓着柳晴寧的手，輕輕拍了拍，“這下子相信了嗎，除了你，我對別的男人真的沒興趣！”

柳晴寧心裏甜滋滋的，相信了李大山的甜言蜜語，突然又想起來了，生孩子前問李大山的問題，李大山還沒有回答他呢，“那個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你為什麽總是喜歡摸自己的後背？”

李大山神情為難，算了，告訴他好了，把所有事情都說開了，他知道了一定會嫌棄自己，就不會再和自己做那檔子事了，就不會有孩子了，這樣就不用養那麽多孩子了。

“告訴，告訴你好了，其實我！”李大山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其實在那邊我是一個，一個駝背，處處受人譏笑！時不時就會摸一下後背提醒自己，提醒自己，你這麽醜，沒人會對你好，所以你要對自己好！”

李大山說完之後眼裏都泛了淚光，瞥見柳晴寧的臉色也不好，果然，哎，算了，以後自己加倍對自己好就行了，別人永遠也指望不上！

柳晴寧愣住了，李大山下床，穿了鞋子，就走出去了，挺直腰杆子，不再回頭看柳晴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