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如何稱呼

吃晚飯的時候李大山跟小梅小蘭說了要送他們上學堂的事，把李小桃和李小莉羨慕得，鄭阿爹也沒有想到李大山竟然這麽重視小梅和小蘭兩個兒子，如果自己的觀察沒錯她應該比較喜歡兒子，對兩個女兒的喜歡比不上對兩個兒子的喜歡！

能上學堂小蘭心裏是很高興但也有一些擔心，讀書最費錢了，“娘，上學堂要很多錢的，小蘭不去了。”

李大山擺擺手很土豪地說道：“一年才一兩銀子，費不了什麽錢，只要我以後少吃幾頓肉就省下來了！兒子呀你們不要有什麽顧慮，上學堂多認識幾個字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時候上學堂能交到很多朋友，能多見一些世面，聽過上過學堂的男孩将來能嫁得比較好！”

“所以兒子你們一定要上學堂，将來也許就能嫁到鎮上，說不定還能嫁到城裏去，這樣你們就不會像娘一樣整天在地裏刨食了。”李大山語重心長地教導兩個兒子，這人啊一定要多為自己找想，連你自己都不愛你自己誰還會愛你呀！

“夫子可是太傅，太傅啊，教過太女的厲害人物，見識一定很廣，兒子去學堂跟太傅長見識沒錯，不要擔心那二兩銀子！我刨地賺錢就是為了給你們花，只是二兩銀子又不是什麽大錢，不要心疼！”

李大山反複強調二兩銀子不是什麽大錢，這真讓柳晴寧懷疑心疼錢的是李大山她自己，李大山是很愛錢但該花的不該花的錢都會花，而且大多都是花在家人身上。

“嗯嗯，娘，我和哥哥一起去學堂跟太傅長見識，将來長大之後一定要嫁得好。”嫁得好才能幫家裏，在那個夢裏小蘭還沒來得及長大就死了，也不知道将來他能嫁給一個怎樣的女人，希望能嫁給像這個娘這樣的女人。

“娘，去學堂之後我一定會聽夫子的話，不讓娘和爹擔心！”小梅是哥哥要有做哥哥該有的樣子。

李大山又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兒子你們去學堂之後如果被別人欺負了，一定要告訴夫子，回家了也一定要告訴娘和爹，不要忍着，知道了沒有？”

以前李大山太自卑了，上學的時候總是被別的同學生欺負，被欺負了也不敢告訴老師，告訴父母也沒用，父母總是教育她，到了外面受了欺負要忍着，忍忍就過去了，忍一忍不會死人！

李大山把自己的自卑歸咎到天生的殘疾上還有父母身上不是沒有道理的，長大之後的李大山才知道自己的父母就是兩個窩囊廢，被村裏人騎到頭上拉屎拉尿了連個屁都不敢放，就知道回家拿孩子來撒氣！

“小孩子心性善良才不像你說的那樣，小梅小蘭到了學堂要好好和同學相處哦。”柳晴寧還是那個觀念，世上沒有那麽多壞人。

李大山都笑了，小孩子心性善良？這是誰告訴他的！人之初，性偏惡，性惡論才是正确的，人性都是偏向惡的一面，如果沒有律法和道德觀念的束縛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作奸犯科，律法的誕生就默認了人性偏惡的真理！

“兒子你們不要聽你爹的，你爹他不懂，如果有人欺負你們一定要回家告訴我，我去打那些欺負你們的人，我永遠都會為你們出頭！”李大山一定要袒護自己的孩子，才不會像那兩個老不死的，就知道拿自己和別人家的孩子比較！

“你看看別人家的孩子長得多好看！”

“你看看別人家的孩子多會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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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別人家的孩子多懂禮貌，總是這個好那個好的，阿姨去哪兒，叔叔去哪兒的！”

他們怎麽就不拿自己跟別人的父母比較呢，自己不争氣還怪孩子，從來不會檢讨自己的行為，也不知道倒了幾輩子大黴才會是他們的孩子！

小蘭點了點頭，因為他知道這個娘說的對，這個世上壞人真的很多很多，之前那個娘就是一個大壞人，把夫郎和孩子都賣掉了！

第二天，李大山和柳晴寧就帶孩子去學堂報了名，交了學費，明天就正式開學了，太陽都下山了，柳晴寧還在給孩子縫制書包。

明天是小梅小蘭他們上學的第一天，一定要給他們縫制最好看的書包，才不會在別的同學面前丢人！

李大山不明白了，柳晴寧明明就是性惡論這邊的，用行動證明了他自己就是性惡論這邊的，怕孩子在同學面前丢人，連夜給孩子縫制書包，還說什麽小孩子心性善良，心性善良會嘲笑你沒有書包嗎？會嘲笑你的書包不好看嗎？

“書包不急着用，後天再背去學堂讓大家看也行，已經很晚了別縫了，明天再縫！”

柳晴寧的慈父心李大山不會明白，“很快就好了，你先睡。”

你亮着燈我怎麽睡！這樣說太不符合自己是好媽媽的形象了，算了，還是等等他吧！

李大山把油燈移近一些，柳晴寧知道李大山這個人不太會說甜言蜜語只會用行動來證明。

柳晴寧突然想叫李大山卻不知道怎麽稱呼她，大家都一起生活了這麽久，他們都還沒有真摯地叫過對方的名字，總是你的你的，要不就直接連名帶姓的叫。

大山？她又不是那個李大山了，該怎麽叫她呢！阿珊，好難為情，叫不出口怎麽辦！

柳晴寧心不在焉的差點被針插到，“好了，你看我很快吧，好看嗎？”

李大山打了一個哈欠，随便看了一眼，“好看，行了，睡覺！”

李大山收拾好東西，再去看女兒兩眼，就回來躺床上，柳晴寧也躺下了。

“你怎麽從來都不叫我的名字？”

“柳晴寧，這不是叫了嗎？”躺下了又沒睡意了，不知道怎麽回事，哎，睡覺就是這個樣子的了。

“連名帶姓的，一定都不親切，我們都是，都是那個關系了你還這麽叫我！”柳晴寧有點不好意思，柳晴寧這個人呀做都做了，事後還會不好意思。

“那怎麽叫，晴寧，阿寧，小寧？”

“長輩才叫我小寧，你就，就叫我第二個稱呼好了。”柳晴寧很不好意思，太難為情了，幸好現在是晚上，不然就溴大了。

“阿寧啊，好吧，阿寧就阿寧吧。”

“那我叫你什麽？”

“李大山啊！”李大山不講究這個，名字只是一個稱呼，同名不同命的人太多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你又不是叫這個名字。”柳晴寧癟了癟嘴。

“我以後就叫這個名字。”

柳晴寧就應該知道李大山這個女人沒有情調，算了，“我叫你阿珊好了，這樣顯得我們的關系很密切。”

“怎麽叫都行，我們的關系本來就很密切，不說了，睡覺。”

柳晴寧轉頭親了李大山一口，才窩到李大山懷裏，李大山都習慣了，動了動身子，就閉上了眼睛。

只有家裏條件寬裕的人家才送兒子上學堂，李家村送兒子的上學堂的人家有李大山家、李達家、楊豆腐家、村長家、李地主家！

小梅小豆腐他們都上學堂了，沒人跟小紅花玩了，小梅他們跟小紅花說了很多在學堂裏發生的有趣的事，小紅花也想上學堂，可是他爹不給，說男孩上什麽學，家裏沒錢交學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