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薄霧之光

四人連同滿地的碎瓷片以及棺蓋瞬間都開始下落,但淩空的感覺并沒有持續幾秒,随着“砰”的一聲悶響全都落了底。

黎簇又是屁股先着地,摔得他一聲慘叫,接着腦袋撞到一個相對較軟的東西,黎簇下意識的也擡手去摸頭,就摸到了另一只手,心說有人特意伸手墊了過來拯救了他的腦袋。

“啊!摔死了!”蘇萬是趴着着地的,吃一嘴土,呸了幾聲,也爬着坐了起來。

相對這兩個,吳邪算是幸運的了。張起靈在下墜的那麽幾秒鐘內,緊緊地抱住了他,并且竟然在着地的那一刻還一扭身給他當了人肉墊。

吳邪是沒快過張起靈,但也用手摟住了張起靈的頭,把自己的手臂墊在了張起靈的腦袋和碎瓷片之間。

可畢竟吳邪也是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張起靈還是被撞得悶哼了一聲,吳邪連忙支起上身去看他。

黎簇看到自己手邊有光亮,便伸手過去撿起了掉落的手電,接着向身旁照去。這一照又是“吓”了一跳,這倆人看着怎麽那麽的……含情脈脈?

黎簇看得一愣,随即想到一個毛骨悚然的問題,他本來以為是吳邪良心大發伸手幫他護住了腦袋,但吳邪的手明明在護着張起靈,剛剛他摸到的那只手又是誰的手。

黎簇迅速把手電向自己的身後照去,接着,他發出一聲驚懼的呼喊。

那是一具屍體幹癟的臉和身體,幹屍呈趴着的姿态,身上的衣服已經爛了。幹屍的臉全部凹了下去,不過和黎簇在沙漠中看到的幹屍還不一樣,那些幹屍已經被風化了,甚至連男女都難以分清。而這具幹屍,并沒有風化到那樣幾乎完全脫水的狀況,甚至還可以看到頭發和眼球。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黎簇才發出了驚叫。

這具幹屍的臉,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是吳邪的臉。

黎簇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對着那幹屍叫道:“吳老板!”

吳邪和張起靈都已經站了起來,順着黎簇手中的光亮看去,吳邪先是一愣,接着嘆了口氣閉了閉眼睛。

這絕對不是吳邪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臉變成這個樣子,四年前在西藏,張海客帶着七個長着他的臉的幹屍人頭,遞到他跟前讓他做一個判斷。

雖然那是張家人一個極端的手段,但是張海客所說的消息卻是真的。在這個世界上,在他看不到的黑暗角落,甚至就在陽光下,曾有另一些吳邪在活動,他們是一個龐大的陰謀中關鍵的棋子,但也是随時可以被抹除被替換的棋子。

吳邪曾經一度對這些連自己真正的臉都丢掉的人抱有同情。而當他終于看到了敵人的面目,知曉了這個陰謀的時候,他才發現,這些同情根本就是可笑的。在整個陰謀之中,他自己才是最值得同情的那個。

然而,不會有人同情他,甚至都不會有人看他的笑話。暗處的敵人只會冷眼旁觀,在他們覺得必要的時候,幹脆地将他抹掉。

吳邪睜開眼,走到黎簇的身邊,拍了黎簇一下,道:“別哭,吳老板在這兒呢。”說着一笑,“我見多了,不過每回都跟自己死了一次一樣。”

脖子上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了,甚至連疤痕都不那麽明顯,吳邪沒有死。他知道自己會活下來,即使他沒有,也不會影響計劃的繼續執行。但康巴落人救活了他,他有些相信也許命運真的站在了他這邊一次。

所以,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看着石屋牆壁映着的火光,他只知道,他要繼續下去。

吳邪的眼神變得冰冷,看了看一旁被幹屍驚得目瞪口呆的蘇萬,和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張起靈,道:“我們走吧,這條路可以出去。”

蘇萬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問道:“老大,這裏你已經搞明白了?我們都不管了?”

吳邪從黎簇手中接過手電,道:“都是假的,看也看不出什麽。”

“假的?”蘇萬不敢相信,黎簇在一旁默不作聲。

吳邪點了點頭,他曾經錯失了一封重要的信,寫信人曾經承諾過他,會把他該知道的真相告訴他,但沒過多久那封信就被另一個“吳邪”取走了。後來吳邪因為一些機緣巧合又得到了那封信,那時他已經開始接觸黑毛蛇的費洛蒙,大量的原始信息逐漸被他抽絲剝繭,還原出了關于這棟鬼樓的真相,而那封信也驗證了吳邪的推想。

格爾木療養院是老九門漩渦中的關鍵一環,幾乎所有核心的資料和人全部在裏面。但吳邪的目的不在于這些資料,事實上這個地方早已經失去了它原有的重要地位。早在吳邪還沒有介入整個事件中之前,這裏就已經被清洗過了,所有關鍵的物品都被替換,甚至可能包括石棺、屍體和那些碎掉的瓷瓶,這裏真正的變成了一個廢棄的鬼樓。

看不見的敵人,變幻莫測的手段,以及無法擺脫的宿命,所有的一切都使得曾經的那些逃亡者們必須不斷的尋找真相,同時也不斷的制造假象。

可現實是諷刺的,幾代人做出的所有努力,都被敵人的假象迷惑了,他們去攻擊了一個“蜜罐”——他們真正的敵人創造出來的影子。

同樣的招數,最後落敗的是自己。

吳邪已經知道了這一切,他一開始來到這裏的目的,就不是為了了解那些失敗的過去,而是為了一樣東西。

吳邪拍了拍身上的土,沒有回應蘇萬的疑問,他已經在剛才的那些碎瓷片中找到了他需要的東西,現在他缺的只是一個人的回答。

他知道,已經被打開的潘多拉之盒,如果阻止不了,他就要将它毀滅。

幾人掉落下來的地方像是一個地道,四周不再是石壁或水泥牆,而是土,邊緣也不平整,似乎是挖建得很匆忙,延伸到漆黑的某處。但這條地道卻很寬敞,即使幾人并肩而行也綽綽有餘。吳邪像是已經來過一樣,輕車熟路地帶着三人向地道深處走去。

蘇萬仍然不解,問道:“老大,我們剛才怎麽會掉下來,這裏真的沒有危險嗎?”

張起靈淡淡地道:“棺椁比預想的複雜。”

蘇萬一聽才知道張起靈這是在給他解釋,立馬做洗耳恭聽狀。

“石棺中的機關不僅作用于棺,還作用于椁。”張起靈道。

蘇萬顯然沒有聽懂,可見張起靈半天也沒有下文,又覺得問出來蠢,便只“哦”了一聲。

吳邪的笑聲從前方傳來,道:“你剛剛看到的那個裝着幹粽子的是棺,但實際上它的外邊還有個椁,你懂了嗎?”

還有個椁?黎簇仔細回想,那石棺打開就是那樣,外邊他們也從一開始就看過,哪裏有什麽椁。轉而又想到張起靈所說機關不僅作用于棺還作用于椁,再聯想到剛剛經歷的變故,先是石棺自己扣合,接着是他們毫無預兆的就掉了下來,忽然抓到了一個點。

“是石室!黎簇有些興奮地道,“剛剛我們發現瓷片的地方其實就是椁!”

“其實不僅那個石室,甚至包括我們最開始進入的擺放石棺的空間,都是這個棺的椁。”吳邪道,說着又問了句,“是吧,小哥。”

張起靈嗯了一聲,道:“很少見。”

蘇萬也恍然大悟,接着問道:“那我們現在走的這個通道是什麽,通向哪裏?”

黎簇想到他們剛剛下到地下室時,整個空間的促狹,石棺的巨大,以及沒有出口的牆壁,便明白了,道:“是把那石頭棺材送進來的通道!”

吳邪回頭看他:“行啊小子,你腦袋摔一摔倒是靈光了不少。”

“我沒摔到頭!”黎簇搶着道,“還多虧了那個假的你。”話音剛落,黎簇忽然感到一陣氣流伴随着一個詭異的聲響從耳邊劃過,那聲音如同女人哭泣一般,哀怨又悠長,在這黑暗的甬道中,實在是滲得慌。

黎簇見前邊的吳邪停住了腳步,便也駐足觀望,心想吳邪和張起靈都沒有什麽大的反應,并不會是什麽危險。

正想着,忽然感到脖子上一癢,黎簇下意識就是蘇萬在搗鬼,氣急敗壞擡手去掃,可這一碰,卻碰到一團濕漉漉的東西。

黎簇心跳頓時加快,撚在手裏的東西赫然是人的黑發,只是上邊還帶着似水又不像水的粘液,濕滑又惡心。黎簇猛地回過頭去,正對上一張近在咫尺的慘白的臉。

但那張臉完全不能稱之為人臉,簡直比那陰兵的臉還可怖,上面的皮膚似乎是在水中泡了很多年,腫成了透明的顏色,而那腫着的雙眼竟然沒有眼白,黑色的眼珠像兩個黑洞,像極了被挖去雙目的腐屍。

黎簇立馬想起了吳邪筆記上記錄的那種叫做禁婆的妖怪,那段他還是讀過的,本以為是吳邪在墓道裏意淫出來的裸屍。結果剛剛還嘲笑蘇萬和陰兵臉貼臉,他現在就正跟那個水鬼眼對眼,黎簇大叫一聲轉頭就跑。

這一叫蘇萬也慌了神,雖然沒看到什麽也本能的要跑,忽然感到張起靈拽了他一把,接着也跑了起來。

幾人混亂的腳步聲中,黎簇忽聽吳邪來了一句:“媽的你跟老子當年一樣慫,我又想削你了。”

黎簇又怕又氣,拼了命地跑,可還是覺得脖子上癢,他都懷疑那水鬼是不是已經騎在他脖子上了,又被自己的腦補吓得夠嗆,大叫道:“你有種你現在別跑啊!”

吳邪顯然“沒種”,跑得飛快。

可又跑了沒多遠,還真就停了下來,黎簇心說沒想到吳邪還挺仗義,這是要回頭去拖住那水鬼,拯救衆人于危難?

正想着就見吳邪忽然伸手向上把住了什麽,接着腰腹一用力,整個人都提了起來,再一發力,雙膝驟然向上頂去。

這個動作十分有難度,黎簇只在電影裏見過,當然那些畫面都是做了特技的,萬萬沒想到吳邪也能做出來,心裏立即服了。接着就聽一聲悶響,毫無預兆的,一束光瞬間傾瀉了下來。

在黑暗中已經提心吊膽了好幾個小時,此時身後又有可怕的妖怪,看到那光将吳邪的身形都鍍上燦爛金邊的剎那,黎簇簡直覺得看到了神。

接着吳大神翻身一躍,便已消失在了那光芒的入口,黎簇幾步飛奔至跟前,就見一只手向他伸來,黎簇想也沒想便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從地道中脫身,黎簇再一次見到了朝陽,他喘着粗氣,看着身處一片廢墟之中,而不遠處則是那鬼樓,即使是這樣的朝霞裏,那鬼樓仍舊散發着黑暗與噩夢般的氣息。

黎簇喘了幾口氣便想幫吳邪去拉蘇萬他們,可轉頭卻赫然發現,眼前竟有兩個吳邪。

一個手邊放着手電,便是剛剛一路跑在前頭的真吳邪,而另一個正伸手将蘇萬拉出來的“吳邪”,卻是張海客。

張海客剛拉蘇萬上來,吳邪便去看張起靈,張起靈顯然自己輕松地就翻了上來,接着兩人将之前覆在洞口上方的石板推了回去。

劫後餘生完全可以用來形容黎簇當時的心情,可看到一臉不明所以的蘇萬就很不平衡,那倆吓人的鬼臉蘇萬可都沒看到,難道果然還是自己比較衰嗎,難怪被吳邪盯上。

幾人喘勻了氣,黎簇和蘇萬對視一眼,就不由自主的樂了起來,心下皆想,這個漫長又驚險的夜晚終于畫上了句號,這個鬼樓以後打死也不來了。

另三人則沉默地互相看着,接着張海客便拍拍手上的土,走到張起靈面前,道:“族長,你醒啦。”

吳邪插進來笑道:“沒醒這會兒是夢游呢?”

張海客也笑了笑,還拍了拍吳邪的肩膀,道:“還是你本事大,不過現在該讓族長自己選擇了吧。”

黎簇和蘇萬一聽皆是一愣,都覺得這好像不是他們能插嘴的事,便自覺地後退幾步,默默看着三人。

然而黎簇和蘇萬并不知道,張起靈的這個選擇關乎那個終極的秘密,關乎吳邪的計劃,也關乎他自己的命運。

張海客開門見山:“族長,你第一次醒的時候我們就談過了,那時候你沒回答,現在時間不多了,你應該知道。”張海客臉上的笑很快就收了起來,接着道,“你打算讓我們跟着去長白山,還是吳邪。”

吳邪什麽話都沒說,倒是伸手向張海客要了一根煙,點上就自顧自地抽了起來。

張起靈的目光落在跟他說話的張海客臉上,但他自己依舊沒什麽表情。既看不出糾結也看不出堅決,甚至看不出是否在思考這個問題。

蘇萬看着張起靈後背上被那滿地的碎瓷片劃破的口子,和隐隐透出的殷紅,以及吳邪夾着煙的手的手背上的傷痕,就在心裏暗嘆。小聲對黎簇道:“這兩人剛才還搞得像是同命鴛鴦似的,這會咋就不能來個幹脆的。”

吳邪像是聽到了,輕笑了一聲,将目光轉向張起靈。

而張起靈也将目光轉向吳邪。

吳邪在張起靈的眼神裏,突然看到了很多人的影子。

那種蛇讓吳邪知道了很多隐藏的真相,可同時也将費洛蒙幻境中裹藏的情感傳遞到了他一人的身上。

那麽多年來的所有人的所有悲壯慘烈的命運,所有沉重的東西,都在他的身上凝結成一個仇恨的斑點。這是吳邪必須接受的,也是必須忍受的,他要為三代人所受過的折磨複仇。

于是那個計劃在他無數次的推演中誕生,一旦開始絕無回頭路的計劃,将他所有的曾經依賴在乎的人全部卷入其中的計劃。

時間和宿命沒有給他太多自怨自艾的機會,而到如今,時間也不再給敵人反抗的餘地。吳邪的計劃強大的推進着,終于他只需要做最後的一個收尾工作。

這将是一個命運的終結,但此時吳邪更加關注的是另一個人的命運,那就是站在他面前的張起靈。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可以說是自己計劃的收尾,同時也關乎着張起靈的命運。

就在不到一年前,偶然間獲得的一條蛇,讓他徹底改變了對于這個人的态度,或者說是加深了一些理解。在那條蛇的費洛蒙幻境中,吳邪看到了将近十年前的一段故事,也因此受到了很強烈的刺激。從那之後,他便将再次前往長白山,再次探入青銅門列為計劃最後的終點。

而這一切,想要成功,必須有眼前這個人的一個承諾和他的成全。

吳邪有些想笑,他想到當初對于自己是否能活命都沒有幾分把握,然而現在對着眼前這人的選擇,卻有着他都覺得難以相信的把握。

吳邪掐了煙,輕快地舒口氣,而張起靈看着他,用一如既往的淡定口氣道:“你跟我去。”

張海客似乎沒有多驚訝,只苦笑了一聲。而吳邪凝視着張起靈的眼睛,想到了一年前他看到的幻境中,某個瞬間張起靈的眼神。他知道他一定要阻止幻境裏擔心的情況發生,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也沒有絲毫的動搖。

變得暖黃的晨光中,吳邪笑了起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