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在末世來臨伊始,一部分人迅速聚集抱團,依托有利地形,占據大量物資。而一部分人則是因種種原因而被分割,而後艱難的聚集在一起,突破日漸變強的喪屍,企圖尋找到組織。
陶雲塵他們一行人堅持到如今也差不多是山窮水盡了。
自從有黑鴉出現後,他們就不得不選擇建設了地下部分的建築物。
可随着黑鴉日漸變強,他們疲于奔命,日不能安,夜不能寐。
在看到一座超市時,饑腸辘辘的他們拼命地咽着唾沫,但還記得讓持有槍械的人在最前面以防攻擊。
本以為只是十幾只喪屍的他們在看到數十只望不過來的大波喪屍時,手中雖然扣動了扳機,但槍聲聽起來卻那麽像他們心中的悲鳴。
有些人崩潰的已經不能動彈,想要迎接被撕碎的命運。有些人顫抖着仍有鬥志的開槍。有的人轉身就逃,驚動了其他地方的喪屍。
陶雲塵心裏雖然也十分恐懼,但恐懼是不可以支配他的,至少,他仍有強烈的求生欲望去驅使他做出決斷。
“都冷靜!不要慌,我們先把超市的門關上。”他說。
就在這一瞬間,綠牆從他面前升起。
他呆住了。
他沒見過異能者,其他人也沒有見過。
假如他們當中有一個異能者就不會是現在這種境遇了。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愕的說不出來話來。
最後還是陶雲塵先反應過來,“是哪位高人相助?陶雲塵在這裏替大家謝過您了!”
沒有人回答他,他與其他人面面相觑。
一牆之隔的那邊能夠傳來殺戮的聲音,肌肉被撕裂的聲音,血液被潑灑的聲音,身體被放倒的聲音。
大概只有一分鐘的時間。
綠牆消失了,曾經密密麻麻全是喪屍的地方空蕩蕩,好似這裏之前什麽都沒有,不曾有喪屍存在過,所以殺戮之後的狼藉也不存在。
可是他們真切的知道,一切都存在過,那些讓他們兩股戰戰的恐懼曾真實的出現過,迅速釋放的腎上腺素還在支配他們的身體。
只有兩個人還站在那裏。
身上穿着整齊的衣服,甚至頭發胡子都有打理的樣子。
很年輕,十分的年輕,大概還只是上大學的年紀吧。所有人都在這樣想。
與年輕一樣令人驚訝的是他們其中一人的顏值令人深刻。
顏值擔當林軒上前一步,清咳一聲,“你們都還好吧?”
聽到這裏,陶雲塵知道這兩人就是救了他們的人,納頭便要拜。
吓的林軒趕緊伸手阻止他,他還不大好意思被人如此對待。安然擦了擦汗,也是吓到了。
夭壽啊!安然想溜走了。
“你們吃好喝好啊,這裏的東西還是挺多的。”安然手腳放的都不利索了,聽到超市二層傳來喪屍的嘶吼聲,他立刻就竄上去了。
呆在這裏太難為情了,他只有幫助人的準備,卻沒有做好接受幫助人之後的準備。
于是就只剩下林軒了。
林軒臉上的表情僵硬的要掉下來,“沒關系,這是我們分內的事情,哈哈哈我還是上去看看他打的還順利嗎?”
林軒噔噔噔上樓後,剩下的人中彌漫着無言的氣氛,有人默默開口了,“真的是他們幹的嗎?我覺得不像。”
在場的除非是小孩,都比安然林軒更為年長。
小孩在做出事情後尚且會想要得到大人的誇獎,更何況他們二人都已經成年,為何對他們避之如虎狼?就像得到了不應有之物的愧疚。
安然和林軒确實心中有種得到了不該有事物的愧疚。
他們在心中道德慣性下做出幫助這個并不困難的選項,因為這真的只是舉手之勞。
正是因為這件事對自己這麽容易,對別人來說卻是意外的活路,讓兩人無法接受。
林軒上樓後看到安然坐在樓梯旁,二樓的喪屍早已被他的小弟幹掉,他晃悠着腿,慢慢說,“我之前想要終結末世的态度太散漫了,看到這一幕我才明白,我必須要這樣做,終結末世,建立新的秩序,讓大部分人不用颠沛流離。”
林軒走過去,拉起他的手握緊,“這是個很好的目标,我會幫助你的。”
安然擡起頭,“他們……也不知道附近有沒有大型的組織能夠收留他們,之前也沒有來過這裏。”
林軒沒有反對的意思,只是說,“那麽我們要多做些準備,黑鴉已經幾天沒有在來臨了,這麽多人一定會吸引不少黑鴉的。”
安然點頭,把身上的晶核發給那些喪屍,優先選擇一些更為強壯的個體晉級。
那些吃掉晶核的喪屍生出一只厚繭将自己包裹在裏面。
需要一些時間等待。
安然擡起頭看向某個方向,外面有人來了。
“剛才的槍聲似乎吸引了一部分人過來。”安然說。
兩人先下樓,留着喪屍在二樓。
下了樓,林軒敏銳的感覺到別人看他們的眼神有些不對。
陶雲塵不知道他需不需要茍同那些人的想法,因為自己弱小所以別人就不可能強大的想法。但是隊裏明顯有人認同。
他不能讓他們說出這種言論,搶先開口,“樓上處理的還好吧?”
安然正要微微點頭,就聽人堆裏一個尖嘴猴腮的人站出來,一臉諷刺的笑容,“沒聽到聲音,沒看到血跡,你說你做了,可你有證據嗎?”
安然沒有想到有人會否認他做過的事,所以愣住了。
可這種愣住,造成了一種假象,讓男子以為他說的正中靶心,讓安然啞口無言。
所以他繼續開口,“既然沒有證據證明,那麽你就有可能只是路過而不是救過我們的人,你只不過是一個竊取了別人功勞的賊!”
賊?!
我又不是魂穿會被有的人說是賊,這貨腦子有坑吧?
安然輕輕的瞥了他一眼,對于不相信他的人,他連解釋的奢侈都不願意給。
可他的沉默卻助長了男子心中想法與他表現在外的氣焰。
林軒狹長的丹鳳眼在男子出來說第一句的時候便舒展成淩厲的樣子,露出與面容不符的銳利眼神,宛如寒刀片片。
他懶得理這個狹隘的跳梁小醜,只是怕安然會因此心塞塞。
扭頭去看安然,發現他先是微微皺眉,然後眉宇舒展開,一臉平靜而又理解但卻無視的表情。
看起來心情并沒有遭到影響。
男子本以為的沉默是心虛,在挖苦了幾句後發現這是赤果果的無視,對他極低的漠視,所以他出離的憤怒了,覺得自己的小身板雖然虛,但收拾兩個年輕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看男子挽起袖子一副要幹架的姿勢,安然歪頭,“我覺得你應該是頭兒吧?你不管管,還是你指使的?”
陶雲塵剛想張口,門口踏進了一隊人,為場上的局面增添新的變數。
23.小安然who木有丁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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