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師尊高貴冷豔美5

整座寒潭都劇烈晃動起來,一只半透明的白色鳳凰再度被夏熙幻化而出,正面迎向冰棱,瞬間将其盡數粉碎。

可鐘冥和許煉還是被黑蛟揮動的磅礴的力度擊飛,夏熙讓鳳凰守在兩個弟子身前,然後雙指一伸,召出了紫竹飛劍。

一道淩厲的紫光閃過,明明只有靜心功能的紫竹竟攜帶着浩瀚的劍氣生生刺進黑蛟的另一只眼,血頓時染紅了半片潭水。

黑蛟痛極,雙眼又不能視物,狂暴的左沖右撞,除了發射冰棱外還吐出團團黑霧,如水蛇般迅速向他們游來。

冰棱全都被鳳凰粉碎殆盡,夏熙正欲凝聚靈力一舉刺中黑蛟要害,靈力卻猛地一滞,就仿佛被突然束縛住了一樣。

夏熙心裏頓時一驚。

難道黑蛟也是仙魔雙體嗎?!

因為這黑霧的效果幾乎和魔氣同出一轍,能夠幹擾修者的靈力運轉,一瞬間不僅飛劍停了下來,連鳳凰也有漸漸消散的趨勢。

沒有了鳳凰的防禦,鋪天蓋地的冰棱再度向鐘冥和許煉襲去,許煉有些狼狽的堪堪躲過,鐘冥卻偏偏在這緊要的關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竟神色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冰棱和黑霧就要同時刺中鐘冥,夏熙情急之下強行施展靈力趕到鐘冥身前,将冰棱全部擊碎,然而流竄的黑霧卻避無可避,只能直接用自己的身體幫他擋住。

魔氣于下一秒鑽入皮膚,夏熙覺得胸口一涼,在沒有關閉痛感的情況下劇痛瞬間蔓延全身,更糟的是他竟連一絲靈力也使不出來了。

夏熙用盡力氣關閉痛感,然後咬破舌尖默念符咒,通過催動禁制來短暫的恢複靈力,最終得以将全部靈力都灌注于飛劍上,以一種玉石俱焚的方式生生刺穿了黑蛟的脖子。

黑蛟狂亂的怒吼着,卻也只剩下垂死掙紮。待它終于被擊斃,禁制也很快開始反噬,夏熙全身發冷,雙腿一軟,幾乎站立不住。

胸間氣血翻騰,喉間陣陣腥甜不斷上湧,無法再把它們強咽下去,忍不住吐了一大口血出來。

倒下的師尊終于将鐘冥的神志拉回,下一秒師尊的吐血更是讓他整顆心都驚跳起來,一雙眼睛竟瞬間變成了血紅。

誰都不知道鐘冥剛才看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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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黑蛟擊飛的時候,鐘冥的手撞到岩石,劃出一道血痕,溢出的血液消散在水裏,竟在他眼前慢慢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魔’。血紅色大的字隐隐着發光,仿佛有無窮的吸引力,讓他忍不住輕輕伸手,觸向那個‘魔’。

就在觸碰上的那一刻,鐘冥似乎感覺自己有什麽不一樣了。隐隐約約中仿佛聽到有個聲音在說話,又仿佛多了一份說不出的力量。

——是體內那部分強大而純粹的魔族血脈終于被喚起了。

而師尊唇角刺目的血紅竟讓它徹底覺醒。

只有心魔才能覺醒本能,師尊就是他心魔的起源,是他一切所想所做的動力和目的,是他的全部。

扶着受傷的師尊,鐘冥眼眸深處都在劇烈翻騰着暗紅,直到師尊服了丹藥慢慢調息過來,才垂眸掩住眼底的情緒。

殺掉了黑蛟,夏熙總算松了口氣。他到底還是替許煉承擔了無法治愈的暗疾,此後的每個月圓夜便會被魔氣侵蝕,痛苦難當,但此刻自然絕口不提,不顧傷勢便帶兩個小弟子立刻深潛到潭底。

就在潭底左側有一個石洞,裏面竟別外洞天,有一桌一椅一佛龛。

所謂一念成魔,一念成佛。佛龛上放着一枚儲物戒,随着有人走近而發出越來越強的微光。

雖然夏熙走在最前面,卻也知道戒指的光是因主角而發的,劇情中便寫主角殺掉黑蛟後重傷瀕死而沉入水底,卻誤打誤撞進入石洞,然後被一名得道已久的佛修留下的戒指選中。

就算明知戒指裏有為數甚多的寶貝,夏熙也從來沒想過要去搶本屬于許煉的東西,更何況他到了每個世界都抱着一種遲早離開的想法,自覺得搶再多寶貝也沒什麽用處,于是拿起戒指直接遞給許煉:“先滴血認主,然後把它戴上吧。”

許煉頓時一愣,不接反問:“師尊,您不要嗎?”

夏熙只能作高深狀:“我占蔔過了,這是屬于你的機緣。”

“如果是我的機緣,那麽就更應該給師尊了,”許煉還是不肯接,異常認真的說:“師尊對我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一個機緣算什麽?更何況此地是師尊找到的,黑蛟也是師尊斬殺的,師尊還因保護我們而受了傷……,所以無論如何都該是師尊的,弟子不會要。”

主角是怎麽回事,送到手上的寶貝都不要?夏熙有些煩躁,微微皺起眉道:“這裏有适合你的雷系功法,如果你不想再像今天這樣只靠我保護,就拿着它好好修煉,不要再給我廢話。”

對,他不要再靠師尊保護,他要反過來保護師尊,再也不讓師尊受傷。許煉輕輕握緊了拳暗暗想着,最終神色鄭重的接過了戒指。

滴血認主之後,裏面的物品便在許煉眼裏完全呈現,除了極為難得的雷系功法外還有好幾件仙器和法寶,個個價值連城,要是別人看見,恐怕會為此而不要命的搶破頭。

只除了師尊,他獨一無二無可替代的師尊。

可看着師尊靜立的側影,許煉還是忍不住想着怎麽才能送一樣法寶給師尊,但又不知道師尊喜歡什麽,夏熙隐約感受到許煉的心思,便道:“戒指裏是不是有一本看起來很破的心法?就把那個給我吧。”

薄薄的心法放在其他高階功法旁很不顯眼,許煉立即拿出來交給師尊,心裏卻認定了師尊是為了讓他安心才如此,頓時更堅定了要努力修煉來回報師尊的想法。

夏熙成功拿到天魔心法,忍不住向站在洞口一直沒動的鐘冥望過去,卻見對方再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發愣,不知在想什麽。

鐘冥并非在發愣,而是在跟腦中的神智對話。

自黑蛟死後鐘冥便感覺自己的神智裏多了一個意識,那個意識甚至還主動說起話來:“你這師尊倒是有意思。”

提及師尊,鐘冥立即戒備起來,“你是誰?”

“我是那條黑蛟,”對方回答:“嚴格來說,是附身在黑蛟身上的一縷神魂。那黑蛟死了,我就只能轉而附身到你身上了。”

鐘冥才不管他到底是什麽,只聽他和傷了師尊的那只黑蛟有關,心中便痛恨排斥起來,恨不得将對方剝皮抽筋。然而他很快認識到連将對方驅除出自己意識的能力都沒有,反而聽對方慢悠悠的問:“你想不想變強?想不想變成仙魔兩道的最強者,不管是要什麽都能牢牢握在手裏?”

這兩句話完全是精準的戳中鐘冥的心窩。如果他成為最強者,是不是就能把師尊牢牢握在手裏……

見鐘冥的下意識望向夏熙,那個聲音怪笑一聲:“你想要的竟是自己的師尊嗎?……不過我們魔修向來随心所欲,不管什麽道德人倫,”然後頓了頓,“我能蔔算到你的師尊遲早會離開你,你想要得到他,除了變強別無它法。”

鐘冥微皺起眉:“你是魔修?”

“不錯。你不也是仙魔雙體,否則我怎麽會附身于你?”那個聲音繼續蠱惑:“你看,你眼裏只有你的師尊,可他眼裏并沒有你。他還有另一個徒弟,還有宗門和修煉,還有其它各種瑣事,你在他心裏又能排到第幾?你難道不想要你的師尊只看着你一個,只對你一個人說話,只待在你身邊哪也不能去?”

夏熙并不知道鐘冥在想什麽,他只思量着既然找到了主角的戒指,下面就應該找反派的仙伽果了。劇情上寫仙伽果是反派在寒潭內的岩石縫內發現的,夏熙用神識仔細搜索了整片石壁,卻沒有感應到任何東西。

難道是因為來的太早,仙迦果還沒有結出果實來嗎?夏熙有些失望,可就在準備離開的時候看到前方似乎閃過一絲微光。

夏熙心裏一動,立刻上前查看,果然有一株很小的植物靜靜的深藏在縫隙中,紮根于岩石,枝葉随着水波而輕輕搖晃。發出微光的自然是植物頂端的那顆果實,顏色紅到近乎妖豔,引人采撷。

“咦,那是仙迦果?”鐘冥腦中的那個聲音頓時帶了驚異:“老夫附身于這黑蛟那麽久都沒有發現仙迦果的存在,你這師尊還當真了得。”

不知為何鐘冥不想再多任何一人知道師尊的好,連一縷只能附身的神魂都不行,卻在這時見師尊來到自己跟前,将剛摘下的仙迦果遞給他:“把它吃了。”

鐘冥還沒開口,他腦中的神魂又說話了,這次帶着明顯的激動:“哎呀呀,快接過來!仙迦果可千年難遇,不僅能洗滌靈根還能漲數十年修為,你師尊竟舍得把它讓給你,趕緊把它吃掉!”

“怎麽了?”見鐘冥不接也不說話,夏熙忍不住又煩躁起來。怎麽一個徒弟是這樣,兩個徒弟還是這樣,寶貝送到眼前都不肯要,是腦子都被凍傻了嗎?

其實只有夏熙一個人覺得冷罷了,潭水雖然刺骨,但對修者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只是夏熙的靈力已經不足以支撐,于是徹底失去耐心,直接把果子放到鐘冥嘴上:“張嘴。”

嘴唇被師尊觸碰的那一刻,鐘冥心裏猛然一顫,盡管只是手指,也足以讓他發暈。

師尊白玉般的指尖膚若凝脂,連手指甲都粉嫩可愛,觸感更輕柔的宛如剛降下來的初雪,鐘冥甚至忍不住張開口,想要把那根手指含在嘴裏。

然而最後含到的只是仙迦果,那根手指已經移開,師尊也淡淡轉過身去,“我們快上去吧。”

再不上去就真的要凍死了!夏熙的臉色都白了,離開潭水也沒有得到緩和。

“儲物戒也就罷了,面對仙迦果也毫不動心,你師尊對徒弟倒真心的好,怪不得你會喜歡他,”鐘冥腦中的那縷神魂還在不停嚷,“若他不是純粹的修仙體,魔族無法附身,我真想附到他身上去……”

竟然敢觊觎師尊,簡直罪不可恕,鐘冥打定主意将來一定要找機會把這縷神魂抽出來使其灰飛煙滅,可現在他滿心都是師尊看起來明顯不對的臉色:“師尊,你有沒有事?”

夏熙搖搖頭,鐘冥卻更着急:“是不是因為救我受了重傷,您之前還吐了血……”

“我沒事,”夏熙取出儲物袋,又遞給鐘冥一顆丹藥,“吃了仙迦果後會全身劇痛氣息大亂,你快坐下來調息。”

果然非常痛。

築基期段的身體承受不住迅速飛漲的修為,導致全身每一處都在疼,鐘冥閉着眼咬緊了牙,冷汗一滴滴從額上落下來。經脈好像被切斷,丹田中的氣海也劇烈的波動,就算他這種意志無比堅定的人也差點忍受不住。

時間慢慢過去,也許是痛到了極致,鐘冥竟感受不到痛了,反而覺得身體輕盈而舒爽,恍惚中眼前竟出現幻覺,又回到第一次見到師尊的時候。

禦劍而來的白衣少年眉目如畫,宛若谪仙,也許救下他只不過出于一時憐憫,卻讓他一眼望去就産生了前所未有的喜歡和眷戀,想要抓住他永遠不放開。場景慢慢轉換,接下來便是師尊的各種姿态,坐在花樹下的樣子,喝茶的樣子,沐浴的樣子,還有教導他修煉及為他療傷的樣子……

越是待在師尊身邊就越不想放手,如果這是夢,他寧願一輩子都不醒來。

而夢境往往就是這樣紛亂無序,轉眼間又換了一副場景,他突然只身站在一條鋪滿雪的陌生小路上,惶然環顧四周,發現師尊就站在路的那一端。他驚喜的想要走上前,卻在這時憑空飛來一支箭。

箭羽狠狠穿透了師尊的胸口,那一身白衣瞬間變成了血紅。

鐘冥驚駭的沖上前摟住師尊的身體,卻見那雙漂亮的眼睛慢慢閉上,身體也開始漸漸消散。

“師尊!”鐘冥的聲音幾乎歇斯底裏,瞬間瀕臨崩潰,全身巨顫,神智近乎瘋狂。

“鐘冥?”夏熙發現出鐘冥不對,立即叫他:“快醒醒!”

可喊聲沒有任何作用,鐘冥的症狀似乎越來越嚴重,夏熙只能抱住鐘冥的肩,用僅剩的靈力幫他梳理不知何故而突然暴亂的靈臺。

鐘冥在瘋狂中感覺到有人抱住了自己,接着被熟悉的冷清氣息包圍,下意識的用力抓住那只手,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

夏熙便只能任由他抓着,希望他能自行控制住體內的暴亂。

仙迦果最大的作用還是在洗滌靈根上,許煉本就是天賦極高的單靈根,又得了儲物戒,所以不覺得師尊有任何偏頗,反而難得放下對鐘冥的芥蒂,幫着師尊一起為他護法。

天剛亮的時候,鐘冥終于徹底醒來。

睜開眼的下一秒便是一愣,——師尊的手竟一直被自己緊抓着,白皙精致的手腕甚至出現一圈青痕。

難道師尊就這樣任由他抓了一夜?

鐘冥頓時又驚又喜又心疼,更加舍不得放開師尊的手。轉頭見師尊靜靜倚着樹睡着,逆着晨光的臉色顯得尤為蒼白脆弱,讓他忍不住想把他摟在懷中。

呼吸的頻率也随之不一樣了,驚動了本就淺眠的師尊,慢慢睜開了眼睛。

那雙初醒的眸子還有些迷茫,就像是最純淨的深色琉璃,然後一點點變得清醒,仿佛有明亮的星辰一點點落入他眼中。

見鐘冥無恙,夏熙立即決定回清靈峰。

而次日晚上便是月圓之夜,凝滞于胸口的那縷魔氣再度侵襲全身,就算關閉了痛感也依舊感覺難受,夏熙額上盡是冷汗,眼睛也生理性的泛起一絲水光,蜷縮在大床上一動也不動。

不過既然是因為救渣攻導致的,夏熙感覺還是值得的。——手冊上就寫了,賤受為救渣攻受傷,卻默默忍着不讓對方知道,而且這縷魔氣平日裏察覺不到,只有月圓之夜才會冒出來。

可他完全不知道鐘冥已經開始修魔了。

此刻鐘冥正站在後山一個僻靜的角落,冷眼看着他第一個實驗品。只見絲絲黑氣侵入那人的大腦,那人立即抱着腦袋哀嚎起來,鐘冥下了一個隔音咒阻隔了所有聲音的傳播,又靜靜等了片刻,那人的神色已恢複無常,有些迷茫的站起身來,似乎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而待他擡頭看到鐘冥的時候,立即變得認真嚴肅起來,然後恭恭敬敬的道:“主人。”

此人正是白日裏用肮髒的語氣意淫過師尊的一個寧安峰的新收弟子,鐘冥順手又用其它手段對這個實驗品測試了一番,滿意的微眯起眼。

“怎麽樣,我就說你天生更适合修魔吧?修魔的感覺是不是比修仙來的痛快?”腦中的那縷神魂絮叨着,“若選擇修魔,你有朝一日定會達到頂峰,可修仙的話,就要永遠被你師尊的另一名弟子壓在後面!”

鐘冥無視了腦中的那個聲音,沒有搭話,然後放傀儡自行回去,自己也回到了清靈峰。他的房間就在師尊的隔壁,不知為何突然想在臨睡前看師尊一眼。

悄悄的走進屋內,一直來到裏間的大床前。床四周挂着華美的紗幔,銀白色的雲緞繁複又輕柔,如流水般随窗外的輕風微微蕩漾,透過紗幔能隐隐約約看到一個側卧的身影。

鐘冥的心神頓時也微蕩,片刻後才發覺師尊似乎有些不對。師尊整個人幾乎是蜷縮着的,不像是平日裏安睡的姿态。他的身形本就消瘦,這下更蜷成了小小的一團。

立即一驚,來不及多想便擔心的喊出聲來:“師尊!”

就在鐘冥忍不住要以下犯上的直接掀開紗慢時,終于看到師尊動了動,慢慢轉過身來,然後隔着紗慢望着他淡淡道:“從明日起我要閉關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們就不要過來了。”

也許是黑暗的緣故,師尊的眼睛似乎泛着水光,如一汪清冽的冷泉,“你和許煉要好好修煉,不要懈怠。”

鐘冥的心神被那雙漂亮的眼睛占據,又因明天起便見不到師尊而失落,一時間忽略了之前的擔心。

于是許煉和鐘冥一個有了功法,一個吃了仙果,修煉速度簡直突飛猛進,唯一擔心和記挂的便是師尊日夜緊閉的房門,兩個人幾乎每天都要來師尊門前靜靜的守上一會兒。

春去秋來,不知不覺竟過去了整整三年。

這三年許煉和鐘冥兩人的關系更差,完全是各自修行各自的,連表面上的和諧都不願意維護,來師尊門前守望的時間自然也是不約而同交叉開。

這日傍晚正輪到鐘冥來,正呆呆望着房門在心中默默描畫師尊的容顏,突然聽到門開的聲音。

鐘冥立即擡起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到朝思暮想的師尊竟緩步走了出來。

夏熙根本沒想到門口會有人,而且對方蹲在門口的姿态簡直像一只找不到主人的大狗,微微愣了愣。鐘冥随即站起來,英俊的眉眼裏寫滿了驚喜,“師尊!”

夏熙又是一愣,擡頭仰視着眼前已完全長開并趨于成熟的帥氣容顏。

這是鐘冥?怎麽一下變得那麽高了?——竟比他高出來足足一頭,他到底閉關了多久?

鐘冥近乎癡迷的看着師尊,時光好像在師尊的臉上停滞住了,他已長大成人,師尊卻還是一副少年模樣,漂亮驚豔。這才驚覺自己這樣直視師尊有些不妥,“師尊,您閉關三年了,弟子一時有些激動所以才……”

夏熙聽了心裏一動,三年了,那渣攻已經十六歲了,主線任務是不是終于可以進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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