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鳴英閣說出去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世家, 做起事來卻如此龌龊,真是氣死我了。”
鹿見溪回到玉泉谷,仍是咽不下去那口氣,一路罵罵咧咧。
白季查出花鏡在溫竹的體內留下了一道神識, 藏得極深, 且帶了咒術。
鳴英閣本就擅長控魂, 想是什麽秘密咒法, 連白季一時也看不出解法, 只得用封印之術暫存起來。再同樣施以咒法, 打算趁其不備, 悄無聲息地緩慢化解。
這樣一來化解的過程中不得打草驚蛇, 且需要小心照看着溫竹, 留意他是否有異。若非如此鹿見溪真想追上去, 同花鏡也玩一波陰的。
她前世跟師父也學過一些不入流的陰損法子,弄不死花鏡那個老的, 神不知鬼不覺弄死她的心頭寶花如期還是綽綽有餘。
鹿見溪心下思量,花鏡此舉想來思慮有二。
若溫竹不那麽重要, 她便直接将人殺了, 好給花如期騰位置。畢竟原身仰慕花如期之事世人皆知,而她身邊有了溫竹做替補,總不能叫她享齊人之福?
若溫竹有那麽重要,抓着這道命脈在手上,談什麽合作她敢不答應?
花鏡不當場發作起來,而是暫時撤回,
要麽,說明她們是更傾向于第一種考量,想要溫竹死得無聲無息, 她們不沾仇恨,日後合作起來,更好辦事。
要麽就是恐他們只身前來,擔心白季被逼急了,不顧念往日的交情撕破臉面打起來會吃虧。
于花鏡而言,個人的恩怨亦或者往來恩情在世家決策面前都算不得什麽,萬事利當頭,将事情辦妥了才是最緊要的。
更何況白季是和她死去的夫君有舊交,若是尋常幫襯一二還可,涉及西齡果這樣的重利,根本經不起托付。還是得将主動權捏在自己手上。
溫竹見鹿見溪這樣生氣,勸解道,“早吃虧比晚吃虧好,姐姐現下明白鳴英閣的人不可信,日後多提防着他們就是。”
鹿見溪憋着氣:“哪有什麽日後,和她不可能有合作了。”撇了下嘴角,“到時候我會叫人放話出去,只要花鏡和花如期在鳴英閣主位一天,他們鳴英閣就永遠拿不到清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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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液在中/央大陸已經迅速地打開了市場,第一批三百瓶的清液全部銷售殆盡,引起了不小的 轟動,千金難求。
為了掩人耳目,鹿見溪沒有緊接着放出第二批,而是打算走白季的關系與可靠的商會做接觸,做好存貨準備之後,遍地開花式将大量清液投入市場。
這樣一來,只要商會嘴嚴,短時間內便不會有人查到閑意山頭上。
鳴英閣若是老老實實的,不起歪心思,不僅她會願意出手相助,或許他們自己都能派人搶到些清液,緩解燃眉之急。
現下是不能夠了。
沒有撕破了臉皮,她還得去給人解毒的好事。
溫竹低聲:“若是商會唯獨針對鳴英閣,會不會被人順藤摸瓜,瞧出什麽來?”
“等于商會交易完畢,咱們拿到了破境丹。師尊突破瓶頸晉級之後,誰還敢惹咱們?”鹿見溪讓他在床邊坐下,“就算師尊那頭進展不順利,還有臨師兄,還有我呢。你不必擔心。”
那聲臨師兄喊得親昵。
溫竹垂下眼,心裏頭刺得慌。
臨雲逸是個廣義上的好人,既有責任心,也足夠寬宏大量。
哪怕他早前諸多擠兌他,臨雲逸似也沒放在心上,反而兩次在鳴英閣之人對他發難的時候,挺身維護。
這不是看在他一個小小新添的弟子的面上,而是看在鹿見溪的份上。
任何對姐姐好的人,溫竹都不想要傷害。
只要,他別搶走了姐姐。
……
鹿見溪伸出兩只手,手上發出淡淡的熒光,乃是覆上了一層靈氣的薄膜,一直蔓延進了袖口。
那兩只亮閃閃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發什麽呆呀?”
捏上他的下巴,“來,脖子擡起來些,我給你敷藥。”
溫竹傷在脖子上,自個不好上藥。
他的體質又不能随意對待傷口,好得總比旁人慢些。保險起見,還是她來,帶上靈氣“手套”不接觸就好了。
她嚴陣以待,看得溫竹撲哧笑出聲,仰着着面容看她,“這靈氣手套好誇張……”
鹿見溪囧了囧,低頭挖出一塊藥膏來,“小心點總沒錯。”
指尖頂着微涼的藥膏,敷上溫竹的傷口。
想是藥物刺激,将他弄疼了,烏濃的長睫輕輕顫了顫。
憐意無止境地蔓起,鹿見溪霎時心疼得要命:“弄疼你了?”
溫竹稍稍朝後仰了些,像是避讓。雙手撐在床上,烏黑的眸定定望着她,抿着唇,“有點。”
鹿見溪從這兩字中聽出點耍賴的況味來,好笑道,“躲什麽?藥還是得上的。”
她欺身上去,想将他拉回來。
“你……”
方伸出手,眼前驀然一陣天旋地轉,黑色的霧氣從視野四周往她的視線焦距處湧去。
鹿見溪臉色猛變,勉強定住了身體,呆住不敢動了。
她今日精神力透支後一點休息時間沒有,就被叫去泰岳峰,還被花鏡氣得大動了一番肝火。
精神狀态極差,導致眩暈症又犯了。
忍了半晌才從那暈眩的狀态之中回過神來。
等眼前複明,她人已經倒在了溫竹的懷裏。
溫竹一手揉着她的額心,無不擔憂:“姐 姐又覺着暈嗎?若是淨化天賦的後遺症這麽大,往後還是少用吧。”
他抱她抱得自然,從背後裹着她,牢牢支撐着。
近到一定距離,她甚至聽到了他有力的心跳聲,感覺到透過衣衫的他的體溫。
“不是淨化的後遺症,我就是被花鏡給氣得。”
鹿見溪還有些恍惚,耳邊嗡嗡的。
不知怎的,就又想起了白日在遠方殿內,花鏡握住溫竹手的那一瞬間。
她怎麽想,
怎麽想都介懷,忘不了那個畫面。
原本以為自己是後悔犯了蠢,竟然真的容溫竹這個小羔羊被花鏡欺騙,但在腦海的那幅畫中,她的視線總無法挪開地釘在兩人交握的手上。
明知是沒有意義的交握。
可她就是介意。
沒留神沖口而出,“以後不許讓她再碰你,誰也不許,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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