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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批清寧水攏共兌換回來十萬餘枚四階靈石。
這一批巨額的收入, 比閑意山往前幾十年合計都要多,直接将閑意山的總體資産水平送上了小康。
“師尊傳信道我們已經被盯上,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出售清寧水恐怕沒有那麽容易了。”
臨雲逸得知消息之後,立馬便趕來找鹿見溪, 決定将賺取的靈石和清寧水全數存放在她這。
解鈴樹的結界無人可入, 這事鹿見溪已經告訴了他。解鈴樹附近的地域, 雖然進不去其他活人, 卻可以當做一個絕對安全的倉庫。
皇室如此狹隘的抉擇雖然令鹿見溪惡心, 但也并非預料之外。
鹿見溪撐着手:“話雖如此, 皇族放棄了保全整體, 而決意獨善其身, 西齡之禍再也沒有挽救的餘地。等龍脈枯竭, 天地之中靈氣必将日漸匮乏, 不可再生的靈石資源會在戰争之中變得愈發緊俏。師兄,便是冒些風險, 我們也要做些資源儲備才行……”
這就好比眼見末世降臨,她分明做了掙紮, 向上層遞出解決之法, 可上層無意挽救世人,只顧自身。
那她這個普通人也沒了別的法子,只能存儲資源,好應對末世了。
臨雲逸如何不知這個道理,只是閑意山根基尚淺,遠不能和皇族正面對上。
“我明白你的意思,清寧水的制作可以不停,但近期還是暫避皇室的鋒芒吧。”皇族可以蹲守半年一年,若他們一直不露面, 難道還能始終耐性非要蹲守他們不成?
鹿見溪就怕先機稍縱即逝,等不起:“皇族派遣的護衛已到,閑意山暫時沒了安全隐患。我可出谷一趟,去黑市走走,看能不能碰碰運氣。師兄放心,我一定會小心行事,就算清寧水不好出手,也可以出一些西齡果。”
西齡果雖然也是儲備資源,但如今世道極為追捧西齡果,導致溢價嚴重,她可以用西齡果換取更多的靈石,好增加儲備。
……
就在前兩日,從妖靈森林中移植過來的西齡樹紛紛分化出了活枝,共計四株。
鹿見溪本欲将其全部栽種下去,發現僅有兩株被解鈴樹接納。攏共八株西齡樹各占一個方位,再沒有空餘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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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八株。
鹿見溪不知道這個數字意味着什麽,但這似乎就是解鈴樹供給的上限。
正因如此,她才開始想要多多儲存靈石。離開解鈴樹平衡的西齡樹,是極陰損之物,收獲果子得到的回報遠遠低于實際投入。只因為它能快速給人吸收且助益破境才被人視若聖物般培養,忽視了那點損耗。
白季當年就是用無數靈石陣法,才養活了那一株西齡樹。那點損耗就是西齡樹本身生長的所需。
它成長得如此之快。百年,千年之後會如何,誰也說不準的。
鹿見溪手裏存了兩株完全淨化體的活枝,并不打算 再栽種下去了。
積攢靈石對她而言更安全,且劃得來得多。
臨雲逸聽罷,沒再阻撓,只是道:“皇家的親兵護衛已到,說是防護,多半還帶了監視的意思。玉泉谷是最封閉之所,肯定會吸引他們的注意,你要多加小心。”
鹿見溪記住了他的提醒,點了點頭,當做知曉。
所幸除了雲紋草,清寧水大部分的藥材都極普通。
在閑意山這個煉藥為主的閑散門派裏,給弟子分派提純藥物的練習任務再正常不過,不怕人起疑心。唯有大批雲紋草和清寧水的成品需要藏好。
……
鹿見溪為了謹慎起見,在皇族親兵到達之後,在谷中安分按捺地停留了一月之久。
見他們始終沒有作妖的痕跡,且似乎對閑意山上下格外禮待周到的模樣,才放寬了心。告別溫竹,打算獨自去一趟中央大陸。
留下溫竹是無奈之舉,一則出門太過危險,二則是因為玉泉谷不能沒有主人坐守。
溫竹同他雙修之後,與她的氣息交融,已經的到了解鈴樹的認可,可以進入解鈴樹的結界。
溫竹在她離開前的兩日起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将她送到谷口還跟着,依依惜別:“你要早些回來,在外頭注意安全。白季師尊給的召喚符咒帶上了嗎?記得要天天給我傳信……”
那一刻,鹿見溪恍惚以為自己是要遠行的丈夫,被留守的妻子切切囑咐着。
不覺被這個腦補煞到,笑出了聲。
面對溫竹不解的眼神,仰頭在他唇角吻了吻,溫聲道,“放心,我不會有事。”
頂級角色配置,女主光環在身,是鬧着好玩的呢?
至于溫竹,他可以進解鈴樹的無敵結界,放在玉泉谷內,也不會出問題的。
……
一送再送,鹿見溪還是走了。
溫竹留戀不舍地凝望着她離去的背影,良久才收回目光。
這幾乎是兩人重逢之後第一次分離,他心中的不安仿佛被撕了一道口子,越拉越大。
垂下眸,手中光芒一度,翻顯出一面透明的鏡子來,裏頭畫面清晰,正是飛行中的鹿見溪的模樣。
口中喃喃:“姐姐,你一定要安全無虞地回來……”
……
“鹿見溪離開玉泉谷了。”身着銀軟甲的侍衛低聲彙報,“我親眼瞧見她禦空出了閑意山。”
“哦?”座上正與花如期下棋的華服女子曼聲道,“可知她出門做什麽去了?”
“回都尉,我等修為有限,跟不上她的速度,出閑意山後不久就跟丢了。不過看方向,她繞開了妖靈山脈,應該不是奔着歷練去的。”
皇族親兵都尉葉茹青,半晌後落下一子,“得了,下去吧。”
侍衛退下去。
花如期沒了動作,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尴尬模樣。
葉茹青看看他,撲哧一笑,“聽見這些,叫你為難了?”
花如期道,“我如今是投靠在閑意山之人,自然……”
“我也沒有惡意。”葉茹青托腮癡癡地望着他,不愧是花名在 外的貴公子,那張漂亮到極致的臉任誰瞧了也沒法不動心。“齊珩殿下特地囑咐過,對鹿見溪要格外鄭重禮遇。我們沒法同她起沖突,有些事,還是等她走了之後做才好。”
花如期皺眉,“?”
葉茹青揮揮手,“來人,再過兩人等鹿見溪走遠了後,去給玉泉谷遞個拜帖。就說我身體突然不适,處境危險,想要請鹿姑娘仗義出手搭救一二,請她賞個面子,為此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鹿見溪走了,她也該去玉泉谷看看了。
畢竟白季獲得了清寧水的丹方,若他夾雜私心,最可能的外洩渠道就是他的這些弟子了。齊珩着重囑咐過,讓她多留意閑意山的異動,如今閑意山上下全被她摸透,只有玉泉谷沒有進過。
花如期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一臉為難。
內心卻默然冷笑:他等了這麽久的機會,終于到了。
……
溫竹收到拜帖,
指尖一錯,那燙金的帖子便化成了灰。
他面無表情地躺倒到床上,抱着被子深深地吸了口氣,仿佛還能從中嗅到一絲鹿見溪殘留的氣息,借以平複心情。
做正宮的和做沒名分的,心境上便是有這樣懸殊的差距。
上位之前,他可以無所不用其極,攪得血雨腥風,只為得到這個位置。
等他得到了,便只想天下太平,離所有作妖的人遠一點,安安穩穩守住這個位置。
可惜總有人不讓他如意。
溫竹寂黑的眸底殺氣隐現,陰郁冰寒。
……
葉茹青算是重要外交人員,她身體突然出了“問題”,臨雲逸很快聞訊趕來。
只見葉茹青渾身關節之上木刺突出,眸色如淬了血,臉上皮膚皲裂,看着極為瘆人,見人就要殺。
明舒與花如期兩人合力按住她。
一位神君中期境界的都尉若是發起狂來,殺傷力驚人,所幸她目前還殘留了些理智。自行提前求救,讓人限制住了她的行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明舒着急道,“鹿師妹呢,師兄快請她出來救人呀!”
臨雲逸臉色難看,“她離開閑意山已有幾日了,我傳信給她了,可她這一時半會兒也趕不回來……”
明舒立馬又道:“那玉泉谷中的涼亭不是也能緩解一二?”
等她說出口,臨雲逸想要阻止已經晚了。
就算明舒不知清寧水之事,可他早前分明強調過,讓幾位師弟妹不要将玉泉谷的秘密外傳。
明舒幾次三番“失言”,叫臨雲逸心裏結了個疙瘩。
他曾以為閑意山上下都是被師尊救下的苦命人,有着一樣的經歷,自當會同仇敵忾,擰成一股繩,共同抵禦外頭來的風險。
如今看來,人心隔肚皮,究竟是什麽時候開始離了心,實難叫人猜透啊。
銀軟甲的侍衛單膝跪地跪了一屋子,“請臨掌門施以援手,救救我們都尉吧!”
臨雲逸:“……”
皇族親衛,哪有分明能救還見死不救的道理?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明 舒,
明舒眼皮跳動一下,避開了他的目光。
臨雲逸:“……随我來吧。”
……
有臨雲逸領着人,溫竹再沒借口推脫不去開啓谷門迎接。
望見烏泱泱一大群輕戎裝佩刀的侍衛魚貫而入,眸色深沉,但面上卻絲毫不顯。
拘謹而慌忙道,“姐姐不在,我不沒敢私自拆開拜帖,并不知道都尉大人出了岔子,還望贖罪……”
葉茹青看見溫竹,眼底一閃而過的驚豔。
聽聞他還是盈月之體,只可惜已經便宜了鹿見溪。
她虛弱到說不出話來,比了比手指算是回應,親衛們便架着她直奔明舒所說的涼亭。
溫竹沒有吱聲,同臨雲逸對了下眼神,乖巧跟在人群之後前往涼亭。
明舒空下手來,挪騰地跟在溫竹身側,“好久不見,你清瘦了些。”
她笑了笑,伸手對比一下,語氣自然親昵道,“好像還高了。”
溫竹看也沒看她,目視前方,笑得客套疏離,“多謝師姐挂懷。”
明舒還要說話,臨雲逸側目過來喚了聲溫竹,
溫竹立刻便走了過去,遠遠将她甩開。
明舒在後面定定看着兩人漠然的背影,五指收緊,眼眶發疼。
每次都是這樣。
無論是師尊還是師兄,只想将最好的留給鹿見溪。
明明她喜歡上溫竹的時候,鹿見溪還沒對溫竹起意,師尊卻似有若無地打壓阻撓,生生叫她錯過了溫竹。
她越思越悔,越想越恨。
當初閑意山只得五铢西齡樹,白季也想着叫她和弟弟明德共用一株,好挪出一株來給鹿見溪。
長幼本該有序,哪有這樣的道理!
師尊便是偏心至此。
那閑意山對她而言,也沒什麽可依靠的了,還不如私下裏歸順了皇族,換些實際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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