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在召喚一個英靈

兩套全職業的賬號卡。

王傑希差點就産生了一種這是葉秋想再教出一個葉秋的錯覺，他被自己的聯想給雷了一下，立刻把葉秋兩個字扔出腦海。

“可以嗎？那我先說聲謝謝。”

“不用客氣，賬號卡嘛，反正也用不壞。要是鍵盤鼠标你用不慣，可以去商場看看。”

唐荷月正想趴到桌上，忽然看到房間門開了，柒七七換了個裝束走了出來，比起之前那種一看就是魔術師的樣子，現在看起來大概就是個美豔的大小姐而已。

“七七你這麽快就起來了？再繼續睡吧，我守夜就行了。”

柒七七微笑着搖頭，“不用，休息一會兒就差不多了。快到十二點了，我們出去準備一下。”

“準備什麽？”

唐荷月問的時候就已經站了起來。

“準備召喚一個英靈。”柒七七說，“聖杯戰争的體系有個漏洞，魔術師作為Master召喚英靈作為Servant，但是在最初的七個英靈職階中也有着Caster魔術師，也就是你現在借用的職階。”

唐荷月心領神會地接下去：“所以理論上我也可以召喚一個英靈？但是，你之前說過‘七’是神秘的代表，如果我再召喚一個，那不就成了八個英靈了嗎？”

“不，并不是那樣計算，你召喚的英靈依然會在七職階之內，而且在數量計算時，會和你一起算作‘一個’，因為原理上只要你出局他就會消失，所以不能作為獨立單位來進行計算。就好像你的Caster職階只會在英靈統計中計算，而不會放在魔術師中進行統計，而你召喚的英靈也只會聽從你的命令，并不會聽從我的命令。”

唐荷月若有所思地說：“我的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

柒七七滿意地笑着點頭：“沒錯，原理上就是這樣。由于你并不是活着的魔術師，所以不會有令咒來約束英靈，如果召喚來的英靈不聽話，說實話除了斷絕魔力供應讓他滾回去，沒有別的強制力來保證他聽話了。”

唐荷月無語。

“也就是說，我等于是去市場招聘人，招來的可能不聽我的，還可能出現以後給我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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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七七搖頭。

“嗯……給你一刀的可能也不大，畢竟不适用聖遺物來進行定向召喚的話，理論上會回應你召喚的應該是和你相性最好的英靈，就是說，無論從性格、三觀、志向上來說，都會很容易和你相處融洽的那種英靈。”

唐荷月更無語了。

“這就是從人才市場走到非誠勿擾了對嗎。”

柒七七立刻爆笑。

“這可不是我的說的！”

王傑希的世界并沒有“非誠勿擾”這一欄節目，因此他不懂這兩人到底說了什麽東西會一個無奈一個爆笑，他思索着之前柒七七的話，問道：“能切斷魔力供應，也就是說，唐荷月有魔力？”

唐荷月一聽，也愣了，轉頭看向柒七七。

柒七七笑眯眯地說：“如果沒有，我也不可能違背職階設定讓荷月來借用Caster的職階啊。”

唐荷月震驚地說：“可我從沒感覺過自己擁有魔力！”

柒七七秒答：“因為你還活着，如果你死一次，可能就會知道了。”

唐荷月&王傑希：“……”

“這不重要，反正你不知道怎麽用魔力最好，我研究了一下，召喚英靈只需要你站在召喚陣裏提供魔力就行了，至于你會不會用，那不影響什麽。”

“我還是覺得哪裏不太對……”

“不要在意細節。”

柒七七直接拖走了唐荷月。

“召喚陣我來換，你只要站進去負責念咒語就行了，出來的東西要是看不順眼，你就走出來，我幹掉他，我們再換一個，反正時間還長，我們總能挑個滿意的。”

“……雖然不太想說，不過我覺得這是從非誠勿擾走到怡紅院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王傑希還在呢你說這句話合适嗎！”

唐荷月和柒七七同時看向王傑希，王傑希立刻做出一臉正直我沒聽懂的模樣——雖然後面這句他已經聯系上下文完全理解了。

唐荷月：“你看，他不懂。”

柒七七：“裝的。”

唐荷月：“裝不懂也比裝懂好。”

柒七七：“……好吧你贏了。那我們還是去非誠勿擾吧。”

“滾，你才去非誠勿擾。”

“是是是，我去非誠勿擾，你去怡紅院。”

“……”

王傑希全程保持高質量的沉默。

女生的世界他不懂，真不懂。

唐荷月站到柒七七繪制的召喚陣中間，回頭确認一次，得到柒七七點頭肯定後，她伸出右手，以無可不可的心态背誦柒七七教的咒語——居然還是日語版本的！

告げる。

汝の身は我が下に、我が命運は汝の剣に。

聖杯の寄るベに従い、この意、この理に従うならば応えよ。

誓いを此処に。

我は常世総ての善と成る者

我は常世総ての悪を敷く者。

抑止の輪より來たれ、

天秤の守り手よ―――！

唐荷月念完之後什麽都沒發生，她轉頭看向柒七七：“哎喲，是不是你猜錯了，你看什麽都沒有。”

柒七七滿臉驚訝地伸手指向天空。

唐荷月也跟着擡頭。

呃，天上那一道紅色的流星是什麽？

等等，流星越來越大了？

不對！

流星根本就是往這邊砸過來的——！

“搞什麽鬼啊說好的召喚陣呢為什麽不是從召喚陣裏面出現——！”

唐荷月驚叫着拔腿沖出來拉上王傑希就往後跑。

三秒後，紅色的流星砸落地面，砸出一個直徑十來米的大坑，煙塵彌漫。

煙塵散盡後，一個紅衣白發的青年坐在坑底抓着短發懶散地說：“召喚我的，是誰？”

唐荷月看了一眼坑底的青年，直接轉頭對柒七七說：“這就是跟我相性最好的英靈，你逗我？”

“呃……我覺得也許是聖杯在逗你？”

“受死吧！”

魔道學者王傑希、不知名英靈有幸見識了什麽叫做女人之間的戰争，或者又叫做戰士和魔術師之間的戰争，兩人從頭到尾都保持着沉默，最後注意到了對方後竟然十分有默契地相視一笑，然後繼續沉默。

一刻鐘後……

“報上你的名字和職階來，英靈！”

“職階Archer，名字……咦，我叫什麽來着？”

“……七七你快幫我把他幹掉吧。”

“等等讓我再想想——我叫Emiya，Emiya！”

時鐘敲響了十二下，聖杯戰争第一夜平安過去，出局者：遠坂時臣、Arch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