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這場傷寒疫病來的氣勢洶洶, 粗略統計,每日都有幾十至上百人死亡。

這個時代對于疫病的懼怕是空前絕後的,朝中官吏談之色變, 紛紛上書天子請求解決, 卻又提不出丁點解決之法。

最終得到天子輕飄飄的一句知道了, 而後繼續無動于衷, 沉迷吸食他的“靈藥”。

朝中清流見狀悲憤不已, 又無可奈何。

只能轉道求助國師糜荏,希望他能有好的辦法。

糜荏确實是有辦法。

他當即聯合何進、司徒楊賜等人, 詢問張仲景後購買了一批礦石批量制造五石散, 令張仲景帶着他的徒弟們前往各郡醫治患者。

百官将信将疑, 但幾日時間後, 居然真的将疫病控制下來了。

被治好的百姓拜服不已, 紛紛高呼“糜國師乃真神仙,張醫師聖手回春”。聲望之高, 遠超平時。

疫病尚未徹底解決,糜荏在風寒期間不願服食五石散之事便被服侍他的內侍發現, 而後捅到了天子那頭。

天子便急召他回宮,質問他為何不願。

那三名妖道早就不滿糜荏占據國師之位, 想要取而代之。這下就像是抓住了糜荏的錯處般,紛紛跳出來指責糜荏:

“陛下, 您如此信任糜國師, 願将如此珍貴難得的靈藥與國師分享!然而糜國師卻對陛下的心意棄之如敝履, 着實太過不知好歹了!”

“糜國師不願意吃靈藥是小, 浪費是大!糜國師可知煉制一瓶靈藥, 需要耗費我等幾年功力?!”

身着明黃道袍的道人伸出五個手指:“我告訴您吧, 煉制一瓶靈藥需要耗費我一整年功力!我等給您送了整整五瓶, 便是五年功力!”

“五年啊!在下亦不過修煉了四十年時間,更不必說為了煉制此藥花費了無數的珍貴藥材!”

Advertisement

“是,在下煉制的功力事小!耗費的珍貴藥材事小!”他聲淚俱下咆哮道,“可您讓陛下對你的心意付之東流,這才是大事啊!!”

這純粹就是睜着眼睛說瞎話了,但架不住劉宏傻,跟着用痛心疾首的眼神逼視糜荏。

糜荏沒有辯解,更懶得将眼神施舍給這三個跳梁小醜,只是淡道:“陛下,臣近日忙于洛陽諸縣爆發的傷寒疫病之事,已查清此藥是何物。”

“此藥名為五石散,是用五種藥石研磨而成,本是治療傷寒疫症的良藥,由民間一位醫師研制的。”他報出五種藥石的名字,看着幾人露出慌亂神色,淡淡道,“此藥目前已拯救幾千名傷寒患者的性命。”

他擡眸凝視劉宏:“但試藥時發現,此藥對于健康之人而言卻是切切實實的毒藥。不知為何竟會成為他們口中,延年益壽的仙丹靈藥。”

劉宏驚了,忍不住尖叫道:“什,什麽?毒藥——!”

自親眼見證趙忠被張寶毒死,他就如驚弓之鳥般,十分害怕這些黑漆漆的、用草藥熬成的湯水。能毫無障礙地接受這種“仙丹靈藥”,主要也是因為它是白色粉末,和那毒湯截然相反。

劉宏渾黃的眼珠子盯着那三人,眼中滿是懷疑:“糜愛卿說的是不是真的?!”

那三人完全沒料到糜荏悄無聲息的,居然就查清“靈藥”的底細。甚至還坦言普通人吃了這藥有毒,登時就慌了。

他們确實是從認識的一個人那兒買來的,買時只知此藥可用于治療傷寒與壯/陽,其他什麽都不知道。

什麽有毒性,完全沒聽說過啊!

幾人悚然震驚。冷汗涔涔落下,轉瞬浸透衣衫。

他們根本不敢承認,只能色厲內荏叫道:“荒謬!我等在煉制此藥時放的可是百年人參、靈芝、雪蓮、仙石……豈是什麽五種石頭就能制成的!”

“正是如此,陛下您也早就将這靈藥給太醫令試吃,他們也都說靈藥可以強身健體!陛下,您便是不相信我等,也該相信太醫令啊!”

“糜國師為何誣陷此靈藥為毒藥?難道是嫉妒陛下因靈藥而寵幸我等,是以信口雌黃?”

……是啊,太醫令都試過藥,認證此藥沒有問題的。

劉宏差點蹦出胸膛的心髒總算是落回去了。他這才發現最裏面的衣衫竟已被冷汗濕透,冰涼的衣衫緊貼着皮肉,凍得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望向糜荏:“愛卿啊,你是不是從哪裏聽信了什麽讒言,誤以為此藥有毒?”

他想着服食此藥至今的感受,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這靈藥太醫令和朕都試用,一直都現在都沒有問題。而且每次服用過後,朕都覺得精神抖擻,宛如回到二十歲時舒适健壯!”

“這麽靈驗的藥,怎麽會有問題呢?決計不會有任何問題!”

他一連重複了幾次這藥絕不會有問題,也不知是想說服糜荏還是說服自己。

那三人也趁機跪地哭訴道:“陛下,糜國師也不知從哪裏聽信些風言風語,自己拒絕服藥也便算了,竟然還冤枉我,污蔑仙藥!您要為我等做主啊!”

“就是啊陛下,仙藥極其難得,您如此寵信糜國師,可糜國師卻以小人之心揣測我等,阻止陛下修煉成仙!”

“想來正是見到陛下近日寵信我等冷落了他,便心生不滿,想以此計除掉我等,重得陛下的寵信!”

糜荏沒有理會他們。

他只是用一貫以來的清正瞳眸凝視着劉宏:“陛下,您覺得我會害您嗎?”

當然不會啊,糜愛卿怎會害他呢?

可正如他當初聽信左豐讒言,糜愛卿又怎能完全保證他聽到的就是真的呢?!

劉宏左看看糜荏,又看看代表着仙丹靈藥的高人們,陷入了難以抉擇的痛苦中。

——他本就是貪圖享樂之人,誰能帶給他的快樂多,誰就能取得他的歡心。

正如當初他在十常侍與糜荏之間偏向于糜荏,如今的他只是更偏向于五石散。

他看着三人跪在腳邊真誠的模樣,對比糜荏冷靜的表情。猶豫許久,最終對糜荏一嘆。

“愛卿啊,朕呢知道你是為朕好,不過這仙丹靈藥是三位仙師歷經千辛萬苦才煉制出來的,也是為了朕的身體能早日康複,愛卿倒也不必為難他們。”

他看着眼前這個年輕的青年,在聽得他這番話語後依舊垂着眼眸不語,心底不知為何漸漸生出一點不滿之意:“糜愛卿,你既然不願意與朕一同享用這仙藥,那便下去吧。”

糜荏躬身告退。

——此番布局已經足夠,就等這三人過度吸食五石散後暴斃身亡。

想來以劉宏的心理素質,見到有人再次死在身前,又要大病一場。

見糜荏居然毫不猶豫躬身告退,劉宏登時心生煩躁之意。見那三人還跪着,暴躁不已:“行了行了,你們起來吧。”

三人起身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彼此間交換了一個眼神,默契地明白了對方的打算。

其中一人道:“陛下,您處處為糜國師着想,他卻毫不領情,此舉實在是不把您放在眼裏,是不是太過恃寵而驕?”

另外一人也應和道:“想來糜國師敢這麽做,不過是仗着陛下您寵信他罷了。陛下,您不是想帶着糜國師一同修仙嗎,鄙人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

幾人絞盡腦汁挑撥離間,果然讓劉宏覺得糜荏有些不識擡舉,掀起眼皮不耐煩道:“什麽計策?”

提議之人低垂着臉,冷冷勾起嘴角:“糜國師能有如今的地位,不過全靠陛下的寵愛與提拔。陛下不妨冷落他一段時間,讓他明白沒有您的寵愛,他什麽也不是。到時候還不是陛下想讓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

劉宏聽得一怔,繼而撫掌大笑:“是極,是極!”

是啊,他的糜愛卿才不到二十二歲,這一路在他的照顧下順風順水的,根本不懂世間險惡。只要他晾一晾這人,豈非就能讓他明白誰才是他的依靠,乖乖前來認錯了嗎?

劉宏思及此,心情大悅。

那三人見狀,忙遞上一瓶“仙藥”。

見天子雙眼晶亮一口吃下,他們又把張讓、蹇碩等常侍一同喚來,一道吸食起來。

吃得多了,連殿門都關不住他們。竟然紛紛袒胸露/乳/果奔出門,吓得後宮侍女花容失色。

翌日,百官彈劾三名妖道、張讓、蹇碩等人的奏折堆滿了尚書臺的書桌。不僅如此,還有不少耿直之人進谏天子,怒斥幾人禍國殃民,要天子遠離這些奸人賊子。

天子暴跳如雷。罷免半數彈劾之人,其中甚至包括司徒楊賜。

非但如此,天子還下令少府建造一座“登仙殿”,供他與三位高人修煉仙法。

百官嘩然。

他們瞧着前方傾身而立,明明幾次開口,卻又被天子徹底無視的糜荏,不知為何再一次感受到了當年那般,被“十常侍”統治的恐懼。

……抑或者說,禍國殃民的本就不是十常侍。

已是十月下旬。

北風呼嘯而過,天氣越發陰冷,或許很快就要下雪了。

在荀彧锲而不舍的上門勸說後,族中元老大多被說服,開始清點財産等待年後遷族。

還有一個半月時間,是荀彧留給自己勸說各縣士族的。

他想趕在年前做完這些事,免得耽誤遷族的最佳時機。至于處理完成後是留在荀氏過年,還是回去京洛陪糜荏,他還沒想好。

今日要拜訪陽翟郭氏,這是距離陰縣最遠的士族,是以他在昨日傍晚抵達陽翟。而這是他的第一站,因此希望此行能夠順當。

他走出驿站,在和煦的冬日暖陽中坐上馬車,朝郭府駛去。

天氣越來越冷,街邊只餘零散幾個擺攤的小販,沒有往常的喧嚣。馬車緩緩行駛在稍顯寧靜的街道上,噠噠馬蹄聲在耳畔分外清晰。

行至一個三岔路口的時,荀壹停下來辨別郭府所在的方向,便聽得一個略帶稚氣的聲音道:“這位公子,您要測字嗎?”

荀壹順着聲音看過去,才發現原來他們的馬車正好停在一個少年面前,把人家的攤位給擋住了。

那是一個藍衣少年,面容清俊,瞧着尚且稚嫩。應當是過了總角之年,卻沒有梳雙丫,而是把滿頭半長不長的頭發全部攏起,梳在頭頂。

他坐在街道路口的拐角處,搬了一方小木桌,邊上還挂着一塊布幡,一面寫着“鬼谷神算,每日三卦,”,另一面寫着“免費測字、蔔卦。”

荀壹一看就樂了。

這孩子,就和被爹娘以“你還小”為名限制做各種事,于是格外期盼長大的小大人似的。

他樂道:“這位小公子,天這般冷,還是快快回去烤火吧!”

這個路口四通八達,東北風肆虐,饒是擺攤的小販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不敢大聲叫喊。就怕一開口,被灌進一肚子冷風吃壞肚子。

這少年則是反其道而行。明明年齡不大,一襲藍衣也不算很厚實,卻好似不怕冷一般。即便臉色被風吹得蒼白,還挺直着身子,一點不顯瑟縮。

少年眨眨眼睛道:“相逢即是有緣,馬車中的公子不試一試嗎?”

車中的荀彧聽到了他的回答,好奇地掀開簾幕看向外頭,便見攔着馬車的不過是一個十五、六的半大孩子。

不過瞳眸靈動狡黠,滿身從容風骨,看着就不是普通百姓能培養出來的。

大約也是郭氏子弟。

荀彧修養極佳,從來不會小觑任何一個人,哪怕他看着不過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少年,哪怕他看着就是在街上招搖玩鬧。

他起了一點興趣,擡手制止荀壹,親自下了馬車。

而後走到少年對面的小木椅上坐定:“算卦,測字都可以嗎?”

少年道:“是,看您喜歡哪一種。”

荀彧沉吟道:“那便測字罷。”而後提起一旁的毛筆,在紙上寫了一個“圖”字。【圖的繁體字】

那少年只是瞧了一眼,挑眉道:“公子今日想要辦的事,恐怕有些難啊。”

荀彧自然好奇:“哦?和解?”

那藍衣少年道:“圖,從結構上來說:從囗,從啚。囗為範圍,是陽翟城;啚為“鄙”,意為艱難,曲折多。”

“您要做的事,應當是要在這陽翟縣中找尋一位人才。”少年道,“是嗎?”

荀彧聞言,眼中添了一分驚嘆之色:“正是如此。”

那少年便是一笑,繼續道:“在下觀公子下筆從容不迫,一氣呵成,沒有半分猶豫。是以出門前公子已認真規劃、慎重考慮過如何這件事。”

他神在在的,“奈何圍中雖多口,口中卻無才,必行勞而無功,反受庸人嘲笑。”

荀彧聽罷此言,微微怔忡了一下。

他凝眸細細打量這名少年,見對方不閃不躲地與自己對視,緩緩笑了:“多謝公子指點,再下受教。”

他不說自己信或不信,起身便帶着荀壹離開;身後小少年也不問他信或者不信,迤迤然将脊背靠回木椅裏,看起來像是在等下一個客人。

一刻時間後,荀彧被郭圖熱情地迎入屋中,與他談經論道。

郭圖确實才學過人,兩人閑聊時引經據典信口拈來。但在不少事務上,他的看法別出心裁。

他說:“在下聽聞荀司空辭官歸鄉,正在勸說荀氏一族遷出颍川、前往徐州朐縣,可有此事?”

荀彧若有所思:“是,原來此事已傳遍颍川了嗎?”

其實也可以想到,應當是荀氏族中的大人們在決定遷族之後,給他們在颍川的好友都寄了信件,準備在這段時間裏一一拜訪道別。

這是好事,近來族中進出之人多了不少,說不準這些人中就有與荀氏看法一致的人,跟着一起搬遷呢?

郭圖笑了。

他的這一分笑容并非善意的微笑,反而帶着一點意味難名的譏诮神色。

他道:“衆所周知,颍川乃是四戰之地,戰亂起時必有争端。然此地既是兵家必争之處,朝廷自然也會有應對舉措。正如黃巾軍叛亂之時,陛下即刻派遣皇甫将軍、朱将軍前來平定叛賊。而這,也是其餘諸郡鮮少有的待遇。”

黃巾軍起義時,朝廷派遣皇甫嵩與朱隽收服豫州,這第一站就是颍川,就連南陽與汝南都排在後面,足以彰顯颍川的重要性。

“若是因此逃往徐州,将來戰亂起時,朝廷先派兵至此而延誤其餘郡縣,遷族之舉未免因噎廢食。”

他見荀彧神色不變,似在沉思,又侃侃而道:“再說荀氏八龍何人也,若要效力也應選擇簪纓世家。那糜荏雖居國師之位,做出了幾件利國利民的事,但也僅是如此罷了。”

“不過一介商賈,如何比得過士族氣魄與底蘊?荀氏竟也願意投入他的門下,為他效命?”

他挺胸昂着腦袋,就差把“本公子看不起那姓糜的”這幾個字寫在腦門上了。

荀彧聞言不置一詞。

他淡淡瞧着郭圖。眸光冰冷,心底怒意勃發。

郭圖或許的确有才,但他的矜驕與傲慢,貶低他人時的洋洋得意,甚至對于身份地位盲目追求、而枉顧真正有才之士……這樣的人永遠不會與他成為同路人。

荀彧起身告辭,郭圖亦未挽留。

走出大門時,荀壹的面色還有些難看:“公子,他怎能如此……”

荀彧搖了搖頭,截斷了荀壹未盡的話語。

世人皆知珍珠昂貴,卻總有分不清珍珠與魚目之人,他若是與這些人置氣,怕是會被直接氣死。

不值得。

他便将郭圖徹底抛之腦後,在上馬車之前道:“荀壹,把車駛到方才那位算命測字的少年那兒吧。”

荀壹驚訝道:“時間已經過去将近一個時辰,那少年應當已經回去了吧?”

“不會,”荀彧篤定道,“他一定還在等我。”

那少年果然沒走。他就趴在小桌上,一動不動的好像睡着了一樣。

荀彧一言不發地坐在他對面的木椅上,沒有試圖喚醒他。

他等了一會。

那少年就像是感覺到有人正在看着自己,慢慢擡頭睜開眼睛。

他的眼中沒有剛睡醒的茫然,反而一片清明。瞳眸微褐,瑩潤剔透,似乎能看透人心。

“是公子啊。”他了然,“公子此行,可算順遂?”

荀彧道:“雖有波折,倒也算是達成所願。”

他看到少年眼中浮現出驚訝神色,微微笑了。

“在下荀彧,字文若,陰縣人也。”他拱手一禮道,“小公子可有興趣聽一聽在下想要說的事?”

那少年也跟着笑了。

他笑時稚氣未脫,狹長的眼睛眯成一彎新月:“在下姓郭,名嘉,尚未及冠未有表字,陽翟人也。”

“願聞其詳。”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