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惆悵啊

學校321宿舍，蘇菜和秦洛海剛回到宿舍，兩人一起收拾東西，秦洛海突然問：“對了，這麽久了，我差點忘了，你給我帶新年禮物了嗎？”

蘇菜：“……”愣了愣，反問：“你有沒有給我帶新年禮物啊？”

蘇菜料到他沒給自己準備禮物，因為來這麽多天，要是準備早給自己了，沒想到人家秦洛海還真從衣兜裏掏出來一個東西，是一張卡片。

蘇菜：“……”呆了呆：“這是什麽？”

“這是一張定做鞋子的會員卡，是我爸的朋友，他們家做鞋子。”秦洛海說：“目前國內還沒有很好的定做運動鞋子的，他們家是專門做鞋子的，你以後可以拿着這個找他們專門做你喜歡的鞋子。價格都會給你很低的。”

蘇菜接過卡片：“除了運動鞋，其他鞋子也可以做嗎？”

“可以。”

蘇菜真的是完全沒想到，這個禽獸居然真給自己準備禮物了，而且還是這麽的讓人意想不到……

咳了咳，看着他不好意思道：“他們家做鞋廠在哪？我總不能因為穿個鞋子，還要跑去他們家吧？”

“有我呢，這個不在你的考慮範圍。”

蘇菜：“……”沉默一下：“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啊，真是太體貼了。”

秦洛海看向他，伸出手：“你的呢？”

蘇菜：“……”想了想：“這不是新年還沒過去嘛，我這還沒準備呢。”

秦洛海：“……”不爽的皺眉道：“就知道你沒這心。”

蘇菜安撫道：“有，有，我不是把自己給你了嗎？這可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禮物。”

他說的肉麻，秦洛海卻聽的開心，點點頭說：“這馬屁說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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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菜蹙眉：“這怎麽能叫馬屁？這叫實話，大實話。”

秦洛海沒說話，看着他，突然覺得，喜歡上一個人，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他說什麽，都覺得對……

杜鑽和夏影來給他們倆送行李的時候，蘇菜看到杜鑽通紅通紅的臉，嘴裏都能塞下個雞蛋了：“小石頭你怎麽了？不舒服？”

杜鑽到現在還沒緩過神來呢，因為半路有個大爺下車了，正好空出一個座位，夏影忙讓他坐，可他想讓夏影坐，車上都是學生，他們倆拉拉扯扯推推讓讓之間，有人說“幹脆你們倆一起坐得了，小個子坐大個子腿上，也給我們騰出點空間，快擠死了。”

聽人這麽一說，夏影果斷坐下，還把發呆的杜鑽拽到自己腿上坐着，并雙臂把他圈在懷裏，趴在他後背上睡覺。

杜鑽從那一刻就一直通紅着臉，怎麽也降不下去。

被蘇菜關心，他搖搖頭：“我沒事，就是熱、熱的。”

蘇菜一看他手裏的包忙接過來：“辛苦了，辛苦了，正好，晚上我們四個一起吃飯吧。”

秦洛海湊過來問：“晚上出去你行嗎？”

“怎麽不行？”蘇菜一臉茫然。

“昨天晚上那麽激烈，我怕你受不了。”

蘇菜：“……”

夏影聽了微微挑挑眉，笑了笑沒作聲。

反倒是杜鑽，傻了吧唧的問：“你和學長做什麽了？”

蘇菜一頓，忙說：“沒做什麽，我們要打掃衛生，你們不回宿舍打掃衛生嗎？”

杜鑽點頭：“嗯，幫夏學長打掃完再回宿舍。”

“你可真是活雷鋒。”蘇菜拍拍他肩膀。

夏影說：“那我們回宿舍了。”

他和杜鑽走後，蘇菜坐到床上說：“你怎麽什麽話都當着其他人的面說啊？”

秦洛海扔掉手裏的笤帚：“害羞什麽，都是男人，誰不知道那幾下啊。”坐到床上說：“作為男人你還不清楚，看到那掃帚，都想自己的jb要是能跟掃帚把這麽粗長多好。”

蘇菜：“……”假裝沒聽見似的，躺倒床上，準備休息休息。

“累了？”秦洛海問。

“我又累又困。”蘇菜焉焉道：“腰也酸痛。”

秦洛海拍拍蘇菜的屁股：“要不要我給你揉揉？”

“不要，你從我身上起開就行了。”

蘇菜睡了，秦洛海沒閑着，把宿舍打掃了一遍，又把宿舍裏好久沒用的洗衣機等清理了一番，還把他們的行李打開整理了一下。

晚上18點36蘇菜才醒，簡單洗漱一下，約好的四個人一起去吃飯過元宵節，他和秦洛海一切準備就緒，去喊夏影和杜鑽。

“小石頭呢？”蘇菜問。

夏影指了指自己床，蘇菜看向床，放低聲音：“他睡在你這？”

夏影點頭。

蘇菜納悶：“他宿舍沒辦法住？”

“幫我整理完宿舍，又去整理自己的，然後回來幫我洗衣服，累了，我就讓他睡在我這兒了。”

蘇菜大大的鄙視夏影：“你就會敲詐人家小石頭。”

秦洛海往床上瞧了一眼，伸出手拍拍床延：“別睡了。”

“嗨，喊人小點聲。”

“怎麽着？你還怕吓着他啊？”秦洛海随口問。

沒想到夏影點頭默認。

已經醒來的杜鑽就跟吃了一罐子蜜一樣甜。

快速起床，簡單洗漱，四個人一起去了鎮上。

秦洛海和夏影熟門熟路的把蘇菜和杜鑽兩個呆瓜帶到了鎮上街角的一家飯館，定了包間，坐下，蘇菜就說：“看樣你們倆沒少來這啊。”

“這兒的水煮魚做的好吃。”夏影豎大拇指。

說到水煮魚，蘇菜和杜鑽都呈現出淡淡的謎一般的微笑。

各人點了自己想吃的，等菜一端上來，就被他們一掃而空。

這頓飯一直吃到晚上九點多，秦洛海付了賬，四個人一起出了商務中心。

回去的路上，杜鑽說：“秦學長，算算平分多少錢，我會把我那份給你的。”

夏影又一副睡不醒的樣子說：“給他什麽錢啊，這樣的日子，他請客應該的。”

“……”杜鑽沉默片刻，皺眉道：“這樣……不好吧？”

秦洛海一臉平靜：“你要是想給，就拿那錢給你偶像夏影買飯吃吧。”

杜鑽呆了一瞬，然後點頭笑了笑。

夏影打了個哈欠，撓撓頭：“看來，還是咱們校草了解我啊。”

秦洛海面無表情的切了一聲。

夏影轉頭對杜鑽說：“那錢給你自己買吃的吧，你太矮了，也太瘦，多吃點，看看還能不能長高。”說完還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搖頭嘆氣。

杜鑽：“……”咬小手絹淚奔。

到了宿舍樓下，各回各家，南方的二月底，氣溫比北方稍微高些，但還是有陰冷，蘇菜洗漱後就鑽進了被窩。等他把被窩暖熱乎，秦洛海才鑽進來，一把圈住他，黏了上來。

蘇菜：“你手摸哪呢？”說着打掉他不安分的手爪子。

秦洛海依舊把手放在蘇菜大腿根那，然後慢慢悠悠的朝毫無殺傷力的兇器靠近。

“欸，抓到了。”秦洛海笑道。

蘇菜：“……”皺了皺眉：“你說要是我把你這些流氓行徑告訴那些對你存有幻想的同學們，她們會怎麽想？”

秦洛海收回手：“你這人……”說到這欲言又止。

蘇菜轉頭看他：“我這人怎麽了？”

“沒怎麽。”秦洛海長嘆一口氣。

蘇菜翻個身，面對着他：“是個爺們就別說話一半，趕緊的。”

秦洛海瞥他一眼：“當初你愛我愛的死去活來的時候，肯定幻想着每天對我那樣對待吧，現在和我在一起了，你說你又傲嬌什麽？”

蘇菜：“……”沉默片刻，有些糾結：“額，其實……我哪有愛的你死去活來……我就是……”說到這，心說，都在一起了，還提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誤會幹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摸了摸鼻子，笑道：“昨天太累了，明天咱們就正式上課了，等沒課了，再耍流氓。”說完親了一下秦洛海，躺下轉個身睡了。

秦洛海咋吧咋吧嘴，又舔舔唇，接着又微微挑挑眉，說了句：“你糊弄我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厲害了。”說完也躺下睡了。

沒睡着的蘇菜閉着眼笑的呲牙咧嘴。

第二天也就是報道一下，所以一整天蘇菜都在展澤他們那玩，等到了吃晚飯時候，秦洛海說：“你好歹是我男友，以後陪我的時間能不能多一點？”

蘇菜吃菜的嘴一頓：“你不是訓練了一整天籃球嘛。”

“你為什麽不在那陪着我練球？”

“我陪着你幹嘛？又不能跟你一起去打比賽。”說到這，問：“對了，邵老師有沒有說你們什麽時候去比賽？”

“三月中旬。”

“是不是要在電視上直播？”

“十六強的時候才能電視直播吧。”

“靠！那豈不是看不成你在賽場上的帥氣英姿了？”

這話聽的秦洛海夾菜的手一頓，擡眼看他：“拍馬屁？”

蘇菜搖頭：“你真的打球很帥。”心裏又說，也就打球帥了，其他簡直是——智障。因為，秦洛海居然挂科了，而且還是全挂。

哈哈哈哈。

蘇菜覺得這人那點腦細胞全用在籃球上了。

就跟自己沒挂科似的。

幸災樂禍了一會，蘇菜清了清嗓子問：“那你覺得你能打進十六強嗎？”

“打籃球又不是我一個人，是需要團隊。”秦洛海看外行似的看他一眼。

“那你覺得你的團隊，不對，是你們團隊，也不對，是邵老師帶的你們這群四肢發達的單細胞們，能不能打進十六強？”

“我覺得沒問題。”秦洛海看他一眼：“我的目标是打進決賽。”

“拿冠軍？”蘇菜瞪起了眼睛。

“我是想拿，可……”秦洛海微微皺了皺眉：“怕是勝算不大。”笑一下：“邵老師說能進十六強，他就心滿意足。”

蘇菜沉默片刻：“別這麽悲觀，說不定能進四強呢。”

秦洛海：“……”真是白癡！放下筷子，抽紙巾擦擦嘴：“你了解四強是什麽樣的實力嗎？你看不看籃球比賽啊？”

“看過一點點。”蘇菜尴尬的笑了笑。

“那你平時都看什麽？”

“我不愛看電視。”蘇菜頓了頓，認真的看着秦洛海：“喂，秦洛海，你、你要是打進四強或者十六強，是不是就是職業球員了？”

秦洛海略微沉默，才說：“職業、我差得遠呢。”

“謙虛什麽啊，你籃球打的這麽好。”說到這，蘇菜笑着問：“欸，你腦細胞是不是全都用在籃球上了，所以才全挂課啊？”說着已經帶上了幸災樂禍的意味。

秦洛海給他一個刀眼：“今天的碗筷你刷。”說完站起身：“明天、後天以及未來兩個月內都是你來刷。”

蘇菜：“……”嘴角抽了抽：“靠，你不是吧？”

“嗯哼。”秦洛海懶洋洋的。

蘇菜無語了：“你這人心眼怎麽這麽小啊？”

秦洛海往床上一坐：“沒你小。”

蘇菜：“……”

看他悶着小臉，秦洛海笑說：“我去打比賽，你用的碗筷當然要自己刷，不過你要是嫌麻煩，就直接在外面吃。”

蘇菜回了個笑臉：“那今晚的碗筷你就負責刷吧，等你去比賽，我要刷好些天呢，是不是？”

秦洛海：“……”

暗嘆口氣，站起身去刷碗了。蘇菜在床上樂的跟癡呆一樣。

接下來兩天，秦洛海要複習複習準備補考，籃球隊總共有15個人，補考的就有11個。真是讓邵坤愁的一頭白發。

而蘇菜也挂了一科，他也是要補考的，看着書回頭看了一眼坐在那拿着書發呆的秦洛海：“想什麽呢？”

秦洛海把書往床上一扔，站起身撲到床上：“我看不下去。”

蘇菜說：“你是想補考都過不了啊？準備重修？”

秦洛海看向他，一臉頹廢：“我滿腦子都是比賽，完全看不下去。”勾勾手指：“過來。”

蘇菜放下書走過去：“幹嘛？”

秦洛海笑笑，吻住了蘇菜的唇，好一會親吻，才放過他，蘇菜無語，嘆了口氣提議道：“要不，我陪着你看？”

“你不看你的了？”

“我看得差不多了。”

秦洛海啪的一聲打在了蘇菜屁股上：“那好。”

一個小時過後，蘇菜一臉戰敗的表情：“我看還是你自己看吧，我陪着你，你更得挂。”

躺在他身邊的秦洛海看了他一眼：“你幹嘛去？”

“我去找展澤他們玩。”

秦洛海擺擺手：“去吧。”

可蘇菜走了沒十分鐘就被秦洛海一個電話叫回來了，蘇菜疑惑道：“喊我回來幹嘛？”

“沒事。”

“靠！你不好好看書，這是真準備重修了？”蘇菜無語。

“你也要補考的。”秦洛海提醒他。

蘇菜笑：“我這次完全是個意外，填錯了答題卡，所以，這個你完全不用替我擔心。”

秦洛海微挑挑眉，思考了片刻，摸摸下巴：“那你說幾句話鼓勵鼓勵我，讓我有幹勁。”

“啊？”蘇菜微微抿唇，想了想：“為了不重修，為了能安心比賽，你快好好看書吧。”

“說這些沒用的屁話，你覺得有用嗎？”

蘇菜：“……”突然叮的一聲，腦子有了想法，笑嘻嘻道：“為了你心愛的沒得到的邵老師，你要好好看書，這樣他才不會失望。”

聽到這話，秦洛海的眼神忍不住凜冽起來：“找揍是吧？”

蘇菜嘿嘿一笑，撲過去：“你讓我說鼓勵你的話的，我想，也就提邵老師能激勵你好好學習了吧？”

“那是你想的。”秦洛海懶洋洋的沉默了片刻：“要不，你損我兩句吧，刺激刺激我。”

“你說的？”蘇菜來了興致。

秦洛海點頭：“我說的。”

蘇菜哈哈笑了兩聲，清了清嗓子，開始刺激他了：“你瞅瞅你那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智障樣，回回挂科，你丢不丢人？丢不丢校草的臉？嗯？你說你籃球打這麽好有什麽用？連最基本的咱國家的語言文化課都過不了，你還打個屁球啊？全校那麽多女生喜歡你，你也給她們長點臉，說真的，也就是我不嫌棄你這笨樣，願意委曲求全的跟你一起，你說說你以後要是畢業了，找工作的時候，人家一看你的簡歷，挂科挂科、重修重修，多丢臉啊……對不對？”

秦洛海：“……”

————我這算是活該嗎我？

只是要他說點話刺激刺激自己，沒想到，這個人居然這麽損自己？

蘇菜說的正起勁，回頭看了一眼秦洛海，瞬間還想說的話咽到了肚子裏，小心肝撲騰起來，吓得。

因為秦洛海的臉黑的跟鍋底似的。

蘇菜呵呵笑了兩聲：“那什麽……你讓我說的。”

秦洛海握着拳頭嘎巴嘎巴響：“可不是嘛，我讓你說的。”

蘇菜看他弄拳頭，苦着臉道：“欸，你讓我刺激你的，再說了，刺激人這種艱難的任務，那尺度可是很難把握的，刺激好了能激勵人，刺激不好能得罪人，你說是不是？”

看他這樣，秦洛海噗嗤一下子樂了：“是。”說完一把将他抱在懷裏，壓低聲音：“我想上你。”

蘇菜：“……啥？”

懷疑自己聽錯了，這怎麽扯到那事情上了。

“我想和你把我們的感情再升華一下。”說着秦洛海要扒蘇菜的衣服。

蘇菜“誓死保衛”自己，傻眼的問：“你不看書了？後天就補考了。”

“後天還早着呢，眼下先幹完這事再說。”

蘇菜最終妥協了，折騰了好久，直到精疲力盡才停下來，許久兩人都沉默着。

“想什麽呢？”秦洛海問蘇菜。

“我想睡覺。”

“那就睡吧。”

“睡個毛線啊，現在幾點了？”

秦洛海拿過床頭的手機，16點25分，把時間給蘇菜看。

蘇菜打了個哈欠：“不睡了，晚上再睡。”坐起身，拍了秦洛海一下：“離吃晚飯還早着呢，快起來看書。”

秦洛海眯着眼睛沉默。

惆悵啊……

“起來啊。”蘇菜又拍他一下。

“你覺得做完這事，還能有精力去學習？”

這話不假，蘇菜沒再說話，不過兩人躺在那休息了一會，他說：“休息一會，吃完晚飯，應該可以看的下去了吧？”

秦洛海點頭，又笑笑：“你就這麽擔心我再挂科啊？”

“當然。”

秦洛海湊過去親親他的唇，蘇菜說：“要不然，你看一小時，然後我提問，這樣加深記憶怎麽樣？”

“我要是全答對了，有什麽獎勵嗎？”

“你要不要臉啊？”蘇菜頓了頓，問：“那你想要什麽獎勵？”

秦洛海壞壞一笑：“答對一題，你就親我一下，要是全部答對，基本上你就要脫光光讓我再來一次了。”

“我靠！你真不要臉。”蘇菜舉起手。

“幹嘛？”秦洛海不解的問。

“擊掌盟約。”因為蘇菜料想這個家夥絕對答不上來幾個。

“好。”

兩人擊掌盟約。

晚上，秦洛海看書一小時後，蘇菜開始提問。

等全部問題回答完，蘇菜的臉蹭的就變成了菜色。

心中咆哮：不可能啊！怎麽會全部答對了！！

秦洛海要笑不笑的，問：“願賭服輸嗎？”

蘇菜：“……”

最後，秦洛海沒有再“剝削”蘇菜，不過，他說：“這筆帳記着，改天我一定要連皮帶骨頭的全部要回來，不許耍賴。”

蘇菜：“……”你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