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套路第十八天
演出結束之後,還不少人還意猶未盡地對着那對情侶送上祝福,岑尤還沉浸在剛剛的情緒中,有點上頭,剛想要過去湊個熱鬧,就被顧時倦拽住後領輕輕拉了回來。
“你也要去送祝福?”顧時倦指了指被簇擁着的情侶。
岑尤:“嗯,學長你要一起來嗎?”
顧時倦揉了下眉心,擡眼瞥見遲煥一行人已經下了舞臺,帶着點無奈說:“那你還要去後臺嗎?他們下去了。”
這麽一說岑尤才轉移了注意力,連連點頭:“要去要去!”
“走吧……”
顧時倦自然拽住他的手腕,穿過人群,拉着他往後臺走。岑尤也沒反抗,乖乖地跟着過去了。
“喲!我們阿倦和岑小尤來了!”
蔣瀾一嗓子嗷嗷成功讓所有人把注意力都記住到了這邊,岑尤見狀立刻有點不自在地往後躲了一步。
本來正在喝水的遲煥放下了手裏的礦泉水,吊兒郎當地走過去,擡手拿拳頭砸了一下顧時倦的肩膀,笑道:“阿倦,好久不見啊?有被我的演出感動嗎?”
“你應該還沒忘高三那年打賭輸給我三聲爸爸吧?來,叫一聲。”
顧時倦神色不變,桃花眼微彎:“幾年不見,你娘的程度直線上升啊。”
遲煥完全不在意他嘴上說了什麽,一把撥開他,目光看向後面的岑尤:“這位是?”
岑尤剛剛在用心糾結「說爸爸你娘了不少」這句話是不是有點奇怪,一擡頭就看見個人,被驚得往後退了兩步。
跟顧時倦的懶散不一樣,面前的人笑得有點莫名的邪氣,岑尤有點緊張地抓了抓頭發,慢吞吞道:“我叫岑尤,山今,尤其的尤。我是顧學長的朋友。”
說完之後遲煥也沒接話,就是繼續保持着原來的笑,笑得岑尤有點緊張兮兮起來。
不等遲煥開口,顧時倦就伸手把岑尤拉到了身邊,皮笑肉不笑地說:“遲狗,想什麽呢?”
看見這護崽的樣子,遲煥突然想到前幾天顧時倦給他發消息的事了,他看了看還一臉茫然地到處瞅的岑尤,兩個人的關系基本也就知道了。
畢竟他也算是半個過來人,這點事清楚得很。
遲煥笑得咧嘴,拍了拍顧時倦的肩:“我懂,兄弟。”
你懂個屁。顧時倦在心裏吐槽道。
說完後他就慢悠悠走到了站在最後面的人身邊,扣住身邊人的肩膀介紹道:“我老婆,全世界最獨一無二的吉他手,夏識聽。”
夏識聽淡然瞥了一眼身邊的遲煥,微微點頭:“大家好。”
“好!!”蔣瀾最先反應過來,海豹式鼓起掌來,大聲叫好。
岑尤眼睛轉了轉,小聲對顧時倦說:“他好好看啊,長得好像混血。”一邊悄悄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夏識聽。
“學長,你朋友都好好看呀!”
顧時倦咬了咬牙,只覺得不知道為什麽後槽牙有點發酸,酸得他牙疼。
他漫不經心地往身後的牆上一靠,淡淡瞥了一眼遲煥的方向,狀不在意道:“那我怎麽樣?”
岑尤扭頭看了看他,眼角彎彎:“學長也好看啊。”
顧時倦目光落到他臉上,一臉真誠的笑,眼睛亮晶晶的,每一句話都不帶一絲暧昧感情。
他肩膀塌下去,低頭彎了彎嘴角,擡眼時眼前都多了只伸過來的白嫩手掌,手心裏托着一個小小的千紙鶴,亮晶晶的,是用那張糖紙做的。
岑尤手裏托着那只千紙鶴,眼中盈着細碎的光,他唇角翹起,把紙鶴往前遞了遞:“我疊好了,給你。”
顧時倦捏起那個小小的紙鶴,抿唇笑了笑:“只有我們兩個有?”
他這一聲似是在感嘆,又像是在問句。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完全忘了是自己主動要的。
“是呀,因為我只有兩張糖紙。”岑尤舔舔嘴唇,指了指手裏另一只紙鶴,老實地說道。
顧時倦:“……”
坐在音響上的蔣瀾看看遲煥那邊,他倆在勾肩搭背;看看顧時倦這邊,聊得開心。只有他一個人孤獨地坐着。
這他媽讓不讓人活了?
他真想問問,為什麽我周圍的好兄弟都慢慢變GAY 了是怎麽回事?
就算是要噴變GAY 噴霧能不能噴的均勻點??
他目光一轉就瞅見顧少爺手裏拿着個不知道什麽的小東西嘚嘚瑟瑟,蔣瀾嘴一撇,十分 看不下去地過去拍了拍顧時倦。
“倦啊!!咱們去吃飯吧!我餓死了!”蔣瀾張牙舞爪地撲過去,努力擠出兩滴淚水。
“你看小學弟也餓了!”蔣瀾生怕這話的力度不夠,搬出大殺器來。
顧時倦果然看了看岑尤,偏頭問他:“餓嗎?”
岑尤用力點點頭,他睡了一下午,晚上又是一通猛蹦,力氣早就用完了。他乖巧道:“有點餓了。”
聞言,顧時倦立刻扭頭對角落裏說:“遲狗,走吧,給你來個接風宴。”
說完便出去了,岑尤和蔣瀾後腳也跟着走了出去。
遲煥幫夏識聽背着吉他,看着前面臉上笑得意味不明,他有預感,他們之中的第二個舔狗要誕生了,最纨绔的這一個看來是要栽跟頭了。
真是天道好輪回。
雖然嘴上說的是接風宴,可是因為已經十點多了,也沒什麽營業的餐館。
遲煥說明天還要巡演,幾個人只能在附近找了家餐館将就一下。
蔣瀾一邊吃一邊痛哭流涕地說這家不如自己酒店的大廚,拍胸脯告訴遲煥這次巡演結束一定給他來個真正的接風宴。
岑尤則是坐在一旁安靜地吃吃吃,他不是很挑嘴,所以覺得這家餐館的菜其實味道還不錯。
“學長,你怎麽不動筷子?”岑尤把頭擡起來,就看見身邊的顧時倦也不吃,就盯着手裏的那個小紙鶴翻來覆去看。
“我不餓。”顧時倦唇角揚起一抹笑,拿筷子給他夾了一個蝦。
遲煥冷不丁笑着開口:“阿倦他跟我們不太一樣,他做做白日夢就能飽,所以他經常不吃飯,每天做白日夢活着。”
他剛說完蔣瀾就又開始找補:“哎你怎麽能這麽說呢!你知道為什麽咱們阿倦不吃飯嗎?因為他是仙男啊!!”
蔣瀾手舞足蹈,覺得自己又一次成功為少爺的人設添磚加瓦了。
顧時倦眼角揚起,面無表情地「呵」了一聲。
岑尤擱下了筷子,十分認真地盯着顧時倦,語氣有點勉強:“學長……那你體質挺特殊啊。”
這回答意料之中。顧時倦哭笑不得地嘆了口氣,單手撐着下巴,懶得跟對面兩個人争論。
那句話怎麽說來着?不與傻逼争口氣。
岑尤看着顧時倦的動作,又看看他拆開就沒動過的盤子。
思索片刻後從旁邊拿了雙幹淨筷子,夾了一個蝦小心放到了他的盤子裏。
“學長,你還是吃點吧。每次跟你吃飯你好像都不怎麽吃,不吃飯對身體不好。”
他慢條斯理地說着,又拿出了那種教導幼兒園小朋友的語氣,每個字都軟綿綿的。
顧時倦看着面前盤子裏的蝦,慢慢拿起了筷子,輕笑着附和道:“嗯,聽你的。”
絮絮叨叨一頓飯吃完,差不多已經快要到半夜十二點。
送走了遲煥和夏識聽,岑尤和顧時倦也坐蔣瀾的車一起回了酒店。
剛到酒店,停好車之後蔣瀾直接鑰匙甩到顧時倦的手裏,嘴裏念叨着困死了困死了,抛下兩人就往酒店方向跑了。
岑尤慢吞吞從車上下來後也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他揉了揉眼睛,慢吞吞開口道:“學長,我們也上去吧。”
“好……”顧時倦點點頭。
一路上兩人都沒再說話,岑尤實在是困得不行了,每走一步都感覺地上軟綿綿的,恨不得立刻閉上眼睛倒在地上睡一覺。
直到走進電梯,岑尤都還有點迷迷糊糊的。他看着顧時倦摁了電梯,忍不住好奇地問;“學長,你怎麽不困啊?”
顧時倦「嗯」了一聲,逗他:“因為我是仙男,我不需要睡眠的。”
岑尤困得眼睛眨啊眨,迷糊中也懶得去辨認這句話是不是逗他,還跟着附和了兩句。
一直走到顧時倦房前,岑尤才好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慢吞吞開口道:“對了,學長你想來我們大會看看嗎?要是你無聊的話……我可以帶你一起。”
顧時倦自然情願,他輕笑一聲:“好啊,我願意去。”
“那我明天下午再來找你哦。”岑尤綿綿地回了一句,他半個身子都倚在牆邊上,像棵沒澆水,蔫了吧唧的小樹苗。
顧時倦有點看不下去,忍不住屈起手指輕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輕聲道:“知道了,快去睡覺吧。”
“嗯……”岑尤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從牆邊起來,剛轉身就又扭了回來,十分認真嚴肅地說:“你記得穿好衣服關好門……”
說着他就有點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慌亂轉身留下一句:“我先去睡覺了,學長晚安!”
顧時倦看着岑尤有點緊張到晃晃悠悠的背影,禁不住笑出了聲,溫聲道:“嗯,晚安。”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雙節快樂!!
抱歉更晚了,本來在外面寫的差不多了,回家寫結尾那點的時候軟件突然出問題了,沒辦法就重寫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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