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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啊。衛宮士郎——”黑暗中,衛宮士郎對上一雙血紅的眼眸。那雙血紅的眼眸裏,勾玉選裝勾連形成一個鐮刀一般的圖案。
一種無法抗拒的眩暈感傳來,衛宮士郎連反抗的時間都沒有,一瞬間就失去了意識。
從黑暗中走出,天造汜蹲下身注視着雙眸無神的衛宮士郎。“你對衛宮切嗣知道多少?”
眼中圖案微微轉動,天造汜一邊詢問衛宮士郎,一邊通過幻術讀取他的記憶。
良久之後,天造汜從衛宮士郎的記憶裏似乎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那是衛宮士郎自己都無意識的記憶。
“原來是這樣啊。”天造汜露出了然的笑容,右手放在衛宮士郎的胸口,一陣淺藍色的光芒蕩開。一把華美的劍鞘緩緩從衛宮士郎的身體裏浮現出來。
天造汜看着劍鞘嘴角揚起一絲玩味的笑容,“算了,這東西我也用不到,就先放在你這裏好了,看能不能給我帶來一點驚喜。”
手緩緩将劍鞘送回衛宮士郎的身體,天造汜将視線轉向一邊同樣中了幻術陷入昏迷的間桐櫻。
少女身上的氣息污穢邪惡,讓天造汜感到了不适。雖然天造汜自诩不是什麽好人,但是面對間桐櫻身上的氣息還是感到了厭惡。
眼神冰冷,“真是讓人作嘔的存在。”這句話并不是說間桐櫻,而是對着藏在間桐櫻身體裏那個極為邪惡隐晦的存在。
木分·身傳回來的消息,已經接到藤丸立香了。今天也算意外之喜,原本只是想接藤丸立香回家,沒想到意外得到衛宮家的消息。
言峰绮禮那邊天造汜已經不指望了,現在就看看能不能在找到有關衛宮家的消息,在去找愛因茲貝倫家族。現在看來,藤丸立香還真的運氣不差啊。
天造汜皺着眉看着間桐櫻,他對封印術這種東西真的不擅長。雖然他從小學習的忍術不少,禁術也不少,但是封印術這種東西他只學會了最基本的。
現在的情況,最基本的封印術對于間桐櫻根本沒有效果。要想将間桐櫻身體裏的東西徹底封住有着一定的困難。
“麻煩。”輕啧一聲,天造汜選擇暫時不管間桐櫻了。具體會發生什麽以後再說吧,現在他的目标就是衛宮士郎。
準确的說是,衛宮士郎的父親,衛宮切嗣。衛宮切嗣,上一屆聖杯戰的禦主,小聖杯的丈夫,愛因茲貝倫家族的禦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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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天造汜拉起雙目無神的衛宮士郎緩緩離開了學校倉庫。踏出倉庫前,天造汜回頭看了一眼間桐櫻,眼中勾玉轉動。
紫發少女此時此刻緩緩睜開了雙眼,只不過那雙無神的紫色眼眸證明她此時還處于被天造汜控制的幻術中。
“回家,今天什麽都沒發生。”少女機械的點點頭,拿起自己的手提包面無表情的走出了學校。天造汜雙手插兜安靜的注視着間桐櫻離開學校,跟着衛宮士郎去到了衛宮家。
衛宮家的府邸空曠安靜,但是裏面卻被收拾的幹幹淨淨,雖然沒有人,但是每一個角落都透着一種屬于家的氣息。
衛宮士郎如同一個人偶一般将天造汜帶回了家,除了那雙無光的眼眸,似乎和平時的他沒有絲毫區別。
進入客廳,天造汜十分自然的換了拖鞋,脫了外套。舒服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衛宮士郎安靜的給他到了水,等這一切做完,天造汜打了個響指。
“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悠閑的在客廳坐好,天造汜喝着衛宮士郎端上來的茶水慢慢的放松了下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或許是這裏屬于家的氣息太過濃郁了。讓他忍不住的放松下來,對于衛宮士郎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衛宮士郎猛地從幻術中清醒,忍不住站起來後退兩步,打翻了茶水,警惕而震驚的看着安靜喝茶,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天造汜。
“你!你是魔術師!”衛宮士郎緩緩的後退着,試圖找到防身用的趁手工具。“比起魔術師,我更喜歡你叫我忍者。還有就是,即使你拿到刀也不是我的對手,要試試嗎?”
緩緩擡眸,血紅的眼眸中三枚勾玉緩緩旋轉。冰冷刺骨的殺意和戾氣壓向衛宮士郎,衛宮士郎感覺仿佛有一雙大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嚨。
渾身僵硬冰冷,嗓子裏像是卡住了東西一樣,別說是移動了,在那個陌生男人的注視下,他連眨眼都做不到。
“我對你沒有惡意,但是如果你想挑釁我,我不介意給你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俊美的青年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溫柔和煦。
但是刺骨的冰冷殺氣卻證明他并不是如同外表一樣無害的存在。
衛宮士郎咽了咽口水,選擇坐會桌子邊,警惕的看着天造汜。“你想做什麽?”天造汜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眸微垂看着漂浮的茶葉梗。
“我想知道一些關于你養父衛宮切嗣的事。”
衛宮士郎疑惑的看着天造汜,“你很好奇我老爹?”天造汜落落大方的點頭,“沒錯。我找你也是因為他,據我所知,你應該是最了解他的人了。”
衛宮士郎沉默了,最了解?不,他并不了解老爹,魔術師的事還是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詢問下老爹才告訴他的。
“你猜錯了,老爹的事我并不完全知道。”衛宮士郎閉了閉眼眸,再次睜開時,眼中的迷茫驚慌已經一掃而空,堅定而清澈。
“恕我無可奉告。”少年清朗的聲音充滿了堅定,沒有絲毫猶豫和恐懼。似乎一點都不擔心這個陌生的人會因為得不到情報而暴怒。
天造汜垂下眼睑,遮住眼中翻湧的情緒,摩挲着茶杯,“無妨,衛宮士郎,你知道你還有一個姐姐嗎?”
衛宮士郎起身的動作一頓,不可思議的看着天造汜。“姐姐?”
“那是你父親衛宮切嗣的親生女兒。也是你父親一輩子的遺憾。”天造汜嘴角的微笑詭異神秘,勾玉旋轉的眼眸注視着衛宮士郎,“想見她嗎?”
衛宮士郎握緊拳頭,“我為什麽要相信你,我似乎不認識。你也沒理由要告訴我這些。”
天造汜不在乎的聳聳肩,“不相信我也沒關系,你相信你父親嗎?不如就讓他親自對你說好了。”似乎想到了好辦法,天造汜語氣歡快的說。
臉上洋溢着甜蜜迷人的笑容,卻讓衛宮士郎感受到了一種惡寒。違和感,強烈的違和感,那種笑容明明很美,但是卻無端讓人感到惡寒。
“老爹已經死了,死了很多年。就算你發神經不要帶上我。”衛宮士郎冷笑一聲看着笑容燦爛的天造汜。
天造汜無所謂的聳肩,“沒關系啊,死了有什麽大不了的。你就說想不想見吧,想見的話,我一定會幫你實現的~”
衛宮士郎緊緊握緊了垂在身側的手,指甲刺入掌心的刺痛感提醒着他,一切都是真的。包括這個神秘詭異的男人,和男人嘴中宛如妄言的話。
“你到底是誰?”衛宮士郎定定的看着天造汜,天造汜趴在桌子上,黑色的長發披散在身上,俊美的臉上帶着軟綿的笑容,“宇智波天造汜。”
衛宮士郎沉默了一會,突然轉身離開,“我去做飯,你有什麽想吃的嗎?”兩人之間針鋒相對的危險氣息随着這一聲詢問悄然消失。
天造汜眨了眨眼睛,眼中滑過錯愕,好奇,探究,宛如一只被人類吸引的黑貓。明明剛才的氣氛那麽劍拔弩張,但是居然轉身就問這種問題嗎……
“豆皮壽司。”天造汜喜歡吃甜食,口袋裏随時随地都會裝着糖。為此更是自己學做甜點,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舌頭。
“豆皮壽司?家裏好像沒有豆皮了,我去買一點。”衛宮士郎拉開冰箱看了發現缺少了一種材料,關上冰箱十分自然的對天造汜說。
似乎天造汜不是一會不請自來的危險分子,而是他衛宮士郎請到家裏來好好招待的客人。
天造汜安靜的看着衛宮士郎,讓衛宮士郎感到危險的血紅魔眼已經變回了正常的純黑,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
衛宮士郎微微放松了下來,解下圍裙拿起鑰匙和錢包,“你還想吃什麽嗎?”
“我想吃蛋糕,三色丸子,大福,馬卡龍……”邊數邊說,天造汜絲毫不知道客氣為何物。衛宮士郎滿頭黑線的聽着一串甜品。
光是聽他都能感受到那種甜膩感了,別說吃了……而且豆皮壽司也是甜的,這是什麽噩夢晚餐?
“不行!只能兩樣。”衛宮士郎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天造汜嘴中那麽多甜品,天造汜撇撇嘴,“我又不會牙痛。”
“那也不行,甜的吃多了對身體不好。”衛宮士郎穿好衣服看了看錢包,這個月的生活費不太多了。
“那就草莓蛋糕和三色丸子好了。”天造汜倒也沒有太難說話,這裏畢竟是衛宮士郎的家,人家都要給他做飯吃了,怎麽說也要尊敬主人家。
目送衛宮士郎離開,天造汜懶懶的支着頭看着關上的大門。他沒想到居然是這麽個後續,衛宮士郎,這個孩子意外的有意思啊。
就像是藤丸立香一樣。
衛宮士郎買完東西走入甜品店,想起在家裏的天造汜心情複雜。有興奮欣喜,也有懷疑忌憚。
他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男人說的是不是實話,自己是不是還有一個姐姐,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再次見到老爹……
但是,他還是想試試。
“老板,我要一個草莓蛋糕和兩穿三色丸子。”
離開甜品店,衛宮士郎快步回到了家。家裏的燈已經被打開了,暖色的燈光下,天造汜脫了外套,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無袖緊身衣,胳膊上紋着一個火焰紋身。
精瘦健美的身材一覽無餘,肌肉明顯,卻不顯得壯碩。真正的脫衣有肉穿衣顯瘦。
“回來了啊。”合上手上的書,天造汜将視線看向衛宮士郎。衛宮士郎看着那本書陷入沉默,良久之後開口,“你對我的學業有什麽疑問嗎?”
“沒有。”天造汜一點都不尴尬的将書放回衛宮士郎的書包。“我只是好奇,為什麽這本書的名字叫,母豬的産後護理。翻開一看,原來是物理。”
衛宮士郎:我就知道這個書皮很奇怪!
等到,衛宮士郎做好飯,天造汜滿足的吃上了豆皮壽司後,一個聲音從魔力鏈接的另一邊傳來。
【caster你在哪裏呢?我快餓死了!QAQ】
天造汜手一頓,哎呀,他就說怎麽感覺忘記了什麽,原來是忘了立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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