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life is move on

今天是出版日,ito攝影部難得休假的日子,還有就是楚朗的司法考試的同一天。

蘇禾路過一個報亭,買了這期的ito雜志,封面上的劉曉曦笑容微暖,有種莫名的吸引力,就像這有些涼意的初秋,不似盛夏的熱浪。

蘇禾騎着自行車到了時間咖啡館,數日不見想念大家了。

咖啡館的午後,安靜的暖陽,蘇禾推門而入,看見趴在吧臺睡覺的譚唯一,和坐在靠窗邊抽煙邊看書的嚴嶺。

門上的風鈴輕響,譚唯一揉了揉眼睛看向來人。

“蘇禾。”

“恩,唯一,想我了吧?”

譚唯一給了蘇禾一個白眼,“昨晚不是還在一起睡覺的麽?”

“噢?這麽勁爆啊?”嚴嶺站在蘇禾的旁邊調侃道。

“嚴老頭,少來了!只要是這幾天我都很忙,唯一也三班倒,我們都沒怎麽說上話。”

蘇禾把雜志往吧臺一放。

“噢?這就是你去實習的ito雜志啊?”嚴嶺拿起吧臺上的雜志。唯一的眼睛也探了過去。

“不錯啊,那個是你負責的?”

“不算我負責的了,這期劉小曦的照片倒是參與了一下,在旁邊打雜來的。”蘇禾吐舌笑了笑。

“哇哦,ito的內容不錯嘛,對了,咱們咖啡館訂閱的雜志要到期了,不如接下來就定ito的吧?”

“是啊,那些故事會什麽的太沒品了,內容又狗血趕緊扔了吧。”譚唯一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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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的,我看故事會還會流淚的。”嚴嶺認真的回到。

暈,真難想象嚴老頭流淚是什麽樣。

唯一翻着ito的雜志,心裏有些五味雜陳,在咖啡廳打工從高二開始,除了高三不常來之外,也有将近4年了,畢業在即,雖然平時罵着白癡蘇禾,但是看到蘇禾馬不停蹄的工作,找尋着自己的未來。自己卻感覺迷茫了,我要做什麽呢?不可能在咖啡廳打一輩子的工,但是我能做什麽?

只要想起曾經,就像揭開傷疤,那是別人不能觸碰的地方,甚至自己都不能,會爆裂開來的曾經。

廢人唯一,呵呵,驕傲,自尊生命的全部,除了它一無所有,所以,作為一個廢人能做什麽呢?

唯一搖了搖頭,窗外的林蔭道,人群穿梭,那背着布包的男人,那狂傲不羁的長發,回眸等待一生的微笑,忽的碎成玻璃,消失在轉角的路口。

風揚,許久沒來咖啡館了。

 e home with me

蘇禾想着今天楚朗考完試放松慶祝一下,所以從咖啡館出來之後就回到了久違的家裏,買了菜,豬肉,紅酒,一些零食,還有大米,家裏長時間沒人住,早就什麽食物都沒有了。

琢磨着楚朗應該快考完試了,給他打了個電話,楚朗說剛才律所打電話先回律所一趟,晚一點一定去赴宴。

蘇禾聽完之後有點莫名的緊張,雖說自己喊楚朗來家裏吃飯,可是之前完全沒做過飯,心血來潮覺得自己要親自幫他慶祝的方法,打完電話,又有點打起了退堂鼓,但是心一橫,都說出來的話了,還是趕緊去看食譜研究一下吧!

大米飯是做過的,小時候幫媽媽淘過米,大概水是米的2倍多放入電飯鍋,蓋上蓋子,點按鈕就好了。

西紅柿炒雞蛋最簡單了,蒜薹炒肉,肉要炒熟,蒜薹也不能炒老,這個是技術,記得楚朗喜歡吃白菜,醋溜白菜先放蔥姜,辣椒爆一下,放入菜,最後拿醋煨一下,邊炒蘇禾邊覺得自己很有做飯的天賦,而且楚朗喜歡白菜,又好養活,好養活麽……?想到這,蘇禾的臉一下子紅了。

做飯的時間過得很快,洗菜,洗碗盤,切菜,切蔥姜蒜,再炒,再裝盤,不知覺時針指向的七點鐘,蘇禾眉頭一皺,楚朗什麽時候才會來啊。

正當蘇禾想要再給楚朗打電話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門鈴聲。

蘇禾忙把圍裙摘下。

一開門,看到有些疲憊的楚朗,速度推開門就要關門,忽的一只手一把扣住門板,蘇禾趕緊把門拉開,看到門外站了一個個子很高的男人,帶着口罩,身形和楚朗頗為相似。

“吓死我了,手差點斷掉。”男人長呼一口氣。

蘇禾泛着鹿眼有點不解“這位是?”

“你好,我是司百川,楚朗的弟弟,打擾了,我可以進去麽?”摘下口罩,司百川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楚朗默不作聲,牛皮糖,從律所一路跟到這裏來真是頭痛。

“啊?楚朗的弟弟?”蘇禾瞪大了眼,看着摘下口罩的司百川,露出了和楚朗非常相似的臉,但是氣質卻有點邪邪的,玩世不恭的感覺,那種笑容不會出現在楚朗的臉上。

“對,楚朗的親弟弟。”司百川指着自己的臉壞笑的說道。

“啊,那快進來吧。”蘇禾有點莫名,認識這麽多年,從來沒聽楚朗提到過可是這長相直接說明了問題,蘇禾拿着拖鞋給司百川。

“哇塞,好香的味道。”司百川順着味道就來到了餐廳。

楚朗冷眼看着司百川,不用說這是蘇禾為他準備的,自己內心的占有欲暴漲,一點也不想分享給外人。

“還有紅酒,哇,是我喜歡的牌子啊。那個誰,你很有品味啊!”

“額,我叫蘇禾。”蘇禾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

“小河?河水麽?我叫百川,海納百川,你是河水,我是海水~”司百川邪魅的眨了眨眼。

“額,不是,是禾苗的禾。”蘇禾沒搭茬,去乘米飯去了。

楚朗看見司百川跑的媚眼,蘇禾完全沒有反應,當下也覺得吃癟的司百川莫名的好笑。

“可以走了麽?”楚朗看着司百川手裏的紅酒。

“主人都沒逐客,你着急什麽?是不呀,小禾?”司百川又向蘇禾抛了個媚眼。

蘇禾有點搞不清狀況,楚朗的這個弟弟來的太突然,蘇禾完全沒想過怎樣應對這種狀況,如何說話。

“這紅酒要提前醒15分鐘最好,我來開。”說着司百川便拿起桌子上的開瓶器擰了起來。

蘇禾看着司百川沒有走的樣子,還對着餐桌嗅了嗅,當時說了一句話,讓楚朗在吃飯的時候完全黑了臉。

“要不要一起吃飯,你好像很餓?”

“好呀,好啊,好久沒吃中餐了。”司百川不客氣的坐在了椅子上,蘇禾有點不知道坐那裏,坐楚朗的對面就和司百川坐在了一起,和楚朗一起就面對了司百川,蘇禾猶豫了一下就把椅子拉了出來坐在了餐桌的另一面,讓楚朗和司百川照了面。

楚朗一句話都沒說,倒是司百川一直在誇蘇禾的廚藝,說的蘇禾都有點不好意思和司百川幹了幾杯。

電視上正好演了一則司百川拍的廣告,一片沙漠中,裸着上身,只着可一條牛仔褲,亂的頭發,深邃的眼睛,混血的輪廓,糅合着東方與西方味道的美,牛仔褲的廣告。

看了一眼電視上八塊腹肌的人,再回頭一看正在胡吃海塞的司百川,原來司百川是模特啊,不過眼前這人與電視上的是一個人麽?

“你是混血麽?”蘇禾好奇的問道。

“我奶奶是美國人。”

“哦,這樣啊。”可是楚朗的奶奶蘇禾見過,楚朗也有些混血的樣子,怎麽回事呢?是母親太漂亮了麽?那這樣,司百川是楚朗同母異父的弟弟了?

蘇禾暗暗的想到,怪不得從來沒聽楚朗提過。

司百川又舉起了杯“小禾,你是第一個知道我是明星之後,沒什麽反應的人,真是有緣,來幹一杯。”

蘇禾有點汗顏,他從來沒覺得明星怎樣,就像龍大說的一樣,只是不同的工作而已,這種想法估計也是龍大錄取他的原因。

蘇禾剛想幹掉,酒杯卻被楚朗一按“會醉。”蘇禾紅着臉把酒杯放下。

司百川看着蘇禾和楚朗兩人,突然神經一緊,這絕對不是普通朋友,這親手做的一桌子飯……

在大一的時候,他的上鋪就是如此的眼神,看的司百川心裏發毛,可是司百川是絕對的異性戀,但是并不反感同性戀的朋友,只要說清楚自己的性向,一般和他們做朋友還是非常好的。

我的哥哥楚朗和蘇禾不會是……司百川打了一個酒嗝,慌神中忘了自己的形象。

“咳咳,小禾,你和我哥是戀人麽?”

蘇禾拿着酒杯的手一抖,楚朗喝了半杯酒拉住了蘇禾的另一只手,反問道“是又怎樣?”

“不怎樣。”其實司百川眼眸一沉,和他想的一樣,不過這樣也好,有可能完成任務了,什麽任務了,就是老媽想見楚朗的任務。

而且自己如此的着急找楚朗也有理由的,馬上中秋節了,老媽下了最後通牒,如果和楚朗的關系不緩和的話,自己一年合同到期後就得滾回美國,自己好不容易在工作上有些成就,而且很喜歡這種工作。這才趕緊等楚朗考完試就來談條件,讓楚朗中秋節回家,至少願意見爸媽一面。

那麽,嘿嘿,這就能成了。

“小禾,抱歉,我借楚朗說兩句話。”司百川做了個抱歉的動作。

蘇禾也有點緊張,回到了卧室。

“哥,我們談個條件吧!”

“我貌似不需要什麽,而且別叫我哥。”

司百川習慣楚朗的态度。“這個你絕對需要,先不要拒絕聽我說。”

“馬上中秋節了,母親想見你一面,我最初回國的原因這是為了找你,只不過陰差陽錯的進了娛樂圈,現在不想輕易放棄。”

“這是你的事和我沒有關系。”

“只要有你了,老媽就不會讓逼我回美國了。而且,綠卡你需要吧?”

“我不需要。”

“那你和蘇禾做永遠的地下戀人麽?我們州同性婚姻是合法的,你和誰交往當然不關我的事,但是回到家裏,拿到綠卡,娶了蘇禾這樣不好麽?,還是你只是玩玩我就不多說了。”司百川眉尾一挑。

楚朗一向冷靜的心起了波瀾,想起了林森的話自己給不了蘇禾什麽,如果去了美國就能光明正大的和蘇禾一起,有個家,或者還能收養個孩子,楚朗有片刻的動容,但是對于母親對于那個家怎能說接納就接納,那怨恨不會忘的。

司百川看着閉着眼的楚朗,覺得這是他對楚朗說的話中,楚朗唯一聽進去的話語,終于松了口氣。

“總之,先不要拒絕,只是,母親最近身體也不好想見你,無論如何這點請你答應我。”收起了平時玩世不恭的态度,司百川的話語的誠懇能滴出水來。

楚朗看向司百川的眼睛,終于松了口“見一面。”

“太好了,哥,我回去就給媽打電話。”司百川一拍手終于算是邁進了一步。

楚朗剛想說別叫我哥,司百川就拿起自己的東西。

“不打擾了你們了哥,我還得趕飛機,明早還要拍戲,我先走了,和小禾說下一,我很喜歡他,我認可了。”

沒等楚朗反駁,司百川飛一般的逃走了,怕楚朗反悔一樣。

但是楚朗那慢半拍的語言,也是自己心裏有些柔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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