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15自古皇後多炮灰
會寧殿外,彤史面無表情地記下帝後行周公之禮事宜,不仔細看真的還以為是面無表情,但是近處的盛斌就能發現,彤史的表情是有那麽點兒微恙,準确說來是小激動。
彤史是記錄皇上起居的女官,已經四十多歲了,她激動的緣由不過是半年啦,嚴紹榮終于跟後妃做羞羞的事了,她終于确定皇上是正常的了。
盛斌其實跟彤史的心境差不多,他還真有點兒擔心嚴紹榮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兩人會心一笑,默默離開,不再打擾帝後的休息。
殿內的嚴紹榮正認真地親吻明慧的臉頰,只聽明慧輕輕地說了句,“彤史她們走了。”聲音裏帶着一種說不出的釋然和惆悵。
嚴紹榮一愣,随即湊在明慧耳畔咬牙切齒地說道,“看來為夫還不夠努力,讓你還有心思關注外邊的動靜。”
“知不知道錯了?嗯?”嚴紹榮每說一個字那溫熱的氣息就會噴在明慧的耳旁,癢癢的,明慧只覺得腦子裏昏昏沉沉的,眼前全是五彩缤紛的東西,像是煙火,聽到嚴紹榮的話,直接求饒,“皇上,臣妾錯了。啊!”
“說阿正,我錯了。”嚴紹榮絲毫沒有打算就這麽放過明慧,“快說。”
明慧重複嚴紹榮的話,“阿正,我錯了。”
“乖。”嚴紹榮撫慰地親吻明慧的額頭,“我們繼續。”
明慧只想說嚴紹榮說話不算數,嚴紹榮卻說,男人在榻上的話一定不要相信。
“嘶!”明慧下意識地撓了嚴紹榮一爪子,聽到嚴紹榮的吸氣聲,吓得不行,“皇……阿正,你怎麽樣?”
“無事!”嚴紹榮絲毫沒在意這些小細節。
明慧沒過多久就昏睡過去,嚴紹榮起身吩咐守夜的太監将熱水擡到耳房,将寝宮內收拾一下。
抱着渾身淤青的明慧到耳房裏清洗,嚴紹榮小心翼翼的,生怕将明慧吵醒了,其實他高估了明慧的承受能力。
辰時左右,明慧就迷迷糊糊地醒了,感覺渾身就像被碾過一般,不知為何明慧就想起宮廷極刑,碾刑。
五月天,明慧生生地打了一個寒噤。
下面一如第一次撕裂般疼痛,想起昨夜種種,明慧不知是欣喜多點兒,還是難過多一點兒。
自從大皇子夭折了,皇上就沒有碰過她,即便是在她的寝宮就寝也只是蓋被子睡覺,所以她怎麽可能懷孕。
永川和永息看到明慧醒了,趕緊上前,笑嘻嘻地說道,“恭喜娘娘,娘娘可要起身了?一會兒宮妃們該來請安了。”
明慧面上一紅,“起吧。”由永川扶起來,明慧忍着身上的疼痛,“什麽時辰了?”
“辰時了呢。皇上走的時候吩咐奴婢不要打擾娘娘休息呢。”永川笑嘻嘻地說道。
殿內早就收拾好了,連昨夜被嚴紹榮随手扔到地上的衣物都被收拾起來了。
小宮女恭恭敬敬地端着銅盆跪在地上,舉過頭頂,明慧拿起汗巾給自己擦拭一番,再由妙言和錦繡幫明慧穿戴,施雨給明慧梳頭,很快明慧就裝扮好了。
永息調笑道,“娘娘越來越美貌,全靠皇上呢。”
永川和妙言等人随聲附和,明慧只是臉上一紅,嗔怪一聲,便不再多說什麽。
都是妙言幸災樂禍地說道,“會寧殿今天恐怕會很酸呢,醋氣熏天。”
錦繡卻道,“娘娘什麽身份,那是皇上的發妻,那些人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給娘娘提鞋都不配,有什麽資格吃醋。”
原本以為明慧會不疼不癢地說妙言和錦繡幾句,誰知明慧眉毛一挑,冷冷地說道,“放肆!沒一點兒規矩!”
頓時宮女太監跪作一地,“娘娘息怒。”
“本宮昨天有說過,不希望有人無視宮規,亂嚼舌根。怎麽?都忘了?還是不把本宮的話放在眼裏?”
殿內跪着的宮人都斂聲屏氣,大氣不敢出。
“錦繡和妙言自己去宮正司領罰。”明慧說完便起身去了外殿,而永川和永息對視一眼,迅速地跟上明慧的步伐。
而錦繡和妙言面如死灰,施雨心裏對錦繡和妙言同情不已,卻不敢表露什麽。
明慧身為皇後,自然是有資格獨自處罰妙言和錦繡的,但她偏偏要秉公辦理,連求情的機會都不給妙言和錦繡。
“是不是覺得本宮太過冷漠了?”明慧輕聲說道。
永川和永息低聲告罪,“奴婢不敢。”
“本宮不會再縱容你們,害了你們也害了自己。”說完這句,明慧便坐在位子上,不作多言。
永川和永息對視一眼,娘娘今天是怎麽了?
“娘娘,衆娘娘們都在外邊等着了。”殿外的太監快步走進來,低聲禀告。
“讓她們進來吧。”明慧姿态優雅地坐在位子上,等着她們的到來。
明慧的打扮與平日別無二致,紅羅長裙,紅褙子,但在嘉妃他們看來,真是人比花嬌,心裏嫉妒無比。
“皇後金安。”嘉妃和淳妃幾人給明慧見禮,明慧也沒為難她們就讓她們就坐了。
幾人心中嫉妒的很,卻誰也不肯開這個口,偏偏要顯示自己對于皇上臨幸皇後的不在意。
明慧對這些女人的心态再了解不過了,她看過皇上的起居注,皇上已經有半年沒有臨幸後宮了。
顯然明慧不知道,其實皇上跟嘉妃她們何嘗不是蓋着被子純睡覺,葉海蘭出現以後,皇上連做樣子都懶得做了。
所以明慧遭受的嫉恨比她想象中要多的多。
別人不開口,明慧就要開口了,她還沒有忘記嚴紹榮交代給她的正事,“下月,南越國使臣和公主便要來上京了,想來你們是知道的。”
“別的本宮就不再多說了,謹小慎微,莫在這個時候給皇上添麻煩。”明慧也不說別的,她們自然是懂的。
嘉妃和王昭儀眼珠子一轉,心裏盤算着自家親弟、堂弟什麽的,有沒有合适的人攀上這份榮耀,而淳妃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樣子。
“本宮記得,淳妃的弟弟剛剛及冠,還未婚配呀。”明慧無意中說起淳妃,“前些日子皇上還說呢,沈侍衛是個人才。”
淳妃的庶弟就是被嚴紹榮提拔為一等侍衛的沈樂山。
淳妃嘴角一抽,不疾不徐地說道,“娘娘跟皇上謬贊了,家弟為皇上盡忠是本分。至于婚事,臣妾相信臣妾的父親會做主的。”
明慧向來知道這個低調的淳妃是最難對付的。
“淳妃還是這麽謙虛。”明慧輕笑道。
嘉妃接過話頭,似是無意中提到自己的堂弟,王昭儀跟着擡舉,易昭媛也在一旁随聲附和,仔細品味,其實她也只是和稀泥,并沒有說什麽有用的東西。
易昭媛不同于淳妃,淳妃在這宮裏給人一孤傲的感覺,而易昭媛那就是老好人了,相信易昭媛不是聖母吧,聖母在這宮裏是活不下去的。
聊得正起勁兒的時候,殿外的太監快走進來,“娘娘,葉姑娘來了。”
明慧倒沒想到,葉海蘭也回來,興許是皇上寵幸自己的事刺激到她了,葉海蘭在宮裏毫無根基,竟然也能打聽到這事兒?
真是耐人尋味了。
嘉妃跟王昭儀正在幸災樂禍之際,看到明慧戲谑地望着她倆,頓時有些心虛。
淳妃面色如常。
“宣。”明慧現在腰杆子硬了,也不怕葉海蘭在她面前有意無意地炫耀什麽了,反而受刺激的人很有可能是葉海蘭呢。
明慧最喜歡看到敵人失魂落魄的樣子了。
而嘉妃和王昭儀希望看到的自然是明慧跟葉海蘭鬥得你死我活。
易昭媛在心底也是期待着葉海蘭的到來。
明慧與宮妃差葉海蘭的地方也就是青春的朝氣,她們都明白自己再怎麽樣也學不成葉海蘭那般天真活潑的模樣,興許皇上喜歡的便是葉海蘭的天真吧。
不過,明慧也記得嚴紹榮跟她說過的話,把葉海蘭當成是暫居宮中的宗室女就好了,沒必要在意,再說了,說不定她跟六王爺成了呢,不管是側妃還是正妃,都算是妯娌。
“臣女給皇後娘娘請安,給各位娘娘請安。”葉海蘭一身湖藍色羅裙,裙邊零星着點綴着些花草,垂髫分肖髻上簡單地斜插着一個碧玉簪子,簡簡單單,清雅的很呢。
“葉姑娘請起吧。來人,給葉姑娘看座。”明慧雖然讨厭葉海蘭,卻不會在明面上苛待她,而且,就目前來說,葉海蘭的威脅性小了很多。
葉海蘭坐在椅子上,眼睛無意中瞟到明慧的手腕,那裏有一塊淤青,頓時心中像是針紮一般,忍着淚告訴自己那是假的,又瞥到了明慧的脖子,那裏半露出來的吻痕。
緊緊攥住自己手,葉海蘭露出一絲微笑,“好久沒見娘娘了,趁着今天天氣好,便來給娘娘請安。”
原來葉海蘭也學會了忍耐,現在倒是能像沒事兒人一樣跟自己說話,明慧溫和地笑了笑,“能來看本宮已是難得了。”
嘉妃和王昭儀可不忍心看着兩人在這裏虛與委蛇,有些事還是挑了明說更有趣。
“娘娘跟皇上真是恩愛啊。”王昭儀說着這話,眼神就往明慧脖子那兒飄去。
果然葉海蘭聽了這話,臉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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