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公雞
“不是你的想的那樣,我是想把你叫醒!”
我怕她誤會,趕緊解釋,話說的很急,甚至有點語無倫次。
不過總算是一口氣解釋清楚了,莫名松了一口氣。
“你那麽緊張做什麽,我又不會怪你。早知道我就晚點再醒,嘿嘿!”田雯俏皮道。
“別開玩笑了,咱們現在被困在這裏,得想辦法出去才行。艾山還沒找到,也不知道卡紮現在怎麽樣了。”我說道,轉移了話題。
“剛才等你的時候,我又在外面檢查了一下,不見艾山,以他的實力,不至于昏迷,羅布人的水性可是相當的好,所以最大的可能,他不在這裏。至于出口,別想着回去了,我剛才又檢查了一遍,沒有出去的路。剛才聽你那麽說,我倒是有個辦法,咱們可以借助這藤蔓出去!”松梓說道。
“可行嗎?那藤蔓雖然沒有什麽攻擊力,但是非常敏感,一碰就跑。”
“試試就知道了,不能總在這裏困着。”松梓把他的計劃詳細說了一下,我們決定冒險一試。
過了一會,藤蔓回來了,扔掉了一個人後,又卷起了一個。
藤蔓纏的位置是死者的腰部,一共纏了三圈,頭和腳部都是空着的。
看着屍體離水,我們游了過去,松梓抓着脖子,我和田雯分別抓着一只腳。
田雯剛醒時間不長,四肢還沒完全恢複行動,好在只需要她雙手抓住腳踝就行了。
我們三個加在一起,那也是好幾百斤了,關鍵就看這藤蔓能不能把我們給拉起來了。
之前遇到的妖藤,根根粗壯,就像盤曲在地下多年的粗樹根,而這個就顯得纖細了不少,比成年人的胳膊還細一些。
如果不行,我們就得一個個上。
一起進來的五個人,還沒怎麽着呢,就分開了,好不容易三人一起,輕易不能再單獨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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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被成功帶出水面後,我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藤蔓的力量比我想象的大的多,一點不影響上升的速度,反而是越來越快。
短短的時間,就上升了近五十米。
六十米左右高度的時候,到了頂部,藤蔓往一側移動,來到了一個房間中。
藤蔓對觸碰敏感,但是對光線沒有什麽反應,上來的時候,松梓就在口裏含着一個電棒,屋子本身不大,也就三十平米左右,借着手電光,我們能大概看清屋子的情形。
屋頂和牆壁,有很多藤蔓。
地上有一副棺材,藤蔓都是連接在棺材四周的。
或者說,是長在上面的。
因為這棺材和其他的棺材板打造的不同,它是活的,上面還長着黑綠色的葉子。
棺材沒有蓋,裏面貼着棺材底的地方,有一個直徑在十厘米左右的洞。
在藤蔓把屍體放進棺材前,我們就跳下來了。
這個房間裏是有出口的,而且沒有門,但是在出口的地方,卻布滿了藤蔓,像蜘蛛網一樣,就算有縮骨功也鑽不過去。
不過這藤蔓怕觸碰,像之前一碰就躲開的話,想要出去并不難。
抱着這個心理,我們這麽做了,可是結果卻出乎意料。
藤蔓非但沒有散開,反而纏繞的愈發密集。
用刀割斷,效率太低。
“用火試試。”松梓找出了打火機,火苗一靠近,那些藤蔓就吓得縮了回去,效果非常明顯。
我們趁機逃了出來。
出去後,藤蔓并沒有追捕我們,而是馬上把門給封上了。
“左右兩條路,我們走哪條?看着好像沒什麽區別。”田雯拿着手電照了照,都是照不到盡頭。
就在我們思考接下來該怎麽走的時候,一聲刺耳的雞叫從右側的通道深處傳了出來。
聽着是公雞的叫聲,特別響亮,很有攻擊性的那種,只有遇到了挑釁或者危險的時候,公雞才會這麽叫,和打鳴不同。
對于這裏出現公雞,我已經見怪不怪了,長得溫柔可人的小白兔,都能站在食物鏈的頂端把老鼠和蛇當做食物,還有什麽不可能的呢。
“走吧,卡紮和松梓應該就在那裏。”公雞的叫聲已經替我們做了選擇,現在緊要的任務是把同伴都找到。
跑出去一段路,我們進入了一個迷宮之中,幸好有不時傳來的叫聲指引方向,不然想要走出去,沒那麽容易。
可是我前腳剛踏出迷宮,還沒來得及喘上一口氣,就差點被抓傷!
“小心,快躲開!”
卡紮一個箭步沖上來,把我撲倒在了一邊。
一只兩米多高的大公雞,爪子像鷹爪一樣鋒利,暗黑色,頭上的雞冠和嘴,紅的好像随時都能滴下血來。
翅膀也和公雞不同,倒是很像飛鷹,深灰色的。
尾巴很長,火紅色的,很漂亮,和孔雀的尾巴有幾分相似。
但只有三根,也不像孔雀一樣能開屏。
眼前的生物,分明就是公雞,鷹,孔雀的集合體。
“鳳蛇柱,我們已經見過了火紅巨蟒,難道這是另一根柱子上的‘鳳凰’?”田雯不太确定的說道。
“應該是了,它守護着那道門,昆吾劍,不出意外,就在門後面。只是這野畜太過難纏,我們一直沒找到機會。”卡紮回應。
艾山和卡紮兩人也算是強強聯合了,可是兩人目前都挂了彩,艾山後背的一條抓痕,傷口很深。
“現在五個人了,就不信對付不了它,一起上!”松梓喊道。
事實是我們還真對付不了,它比那條紅色的巨蟒厲害的多,鋒利的嘴是武器,爪子是武器,翅膀是武器,一旦挨上一下,都夠受的。
圍攻了半天,把我們弄的很狼狽,人家一點事沒有。
我們不得不暫時退到迷宮之中,再想辦法。
“啪啪啪啪!”
在迷宮的深處,忽然有人鼓掌,我心裏咯噔一下,他們還是找來了嗎?
“白嚴,你做的很不錯,比你父母強多了,沒讓人失望!”
說話間,一個看着年齡在四十歲以上,藍眼睛,白皮膚,身體強壯的外國人走了出來。
跟在他後面的,還有六個人,其中有兩個是我在昆侖山見過的,還有一個……
看她的打扮,貓形面具,後面一條貓尾,在她的肩膀上,蹲着一只虎皮貓,懶洋洋的,眼睛都沒睜開。
我看向卡紮,他随即點了點頭,“那天晚上潛入別墅的,就是她。”
“你是……布得蘭先生,怎麽是你?”田雯一臉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