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2)

乎是個安靜的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甚至也沒有擡頭看花城一眼,只是 靜靜地坐在那裏吃早餐。

遠遠的看過去,真是安靜的像一幅畫,而韓森始終都是饒有趣味的看着尼采吃早餐。

花城實在是不知道,別人吃飯到底有什麽好看的。

真是兩個奇怪的家長,花城想。

那醫生出來的時候,對韓森低聲說了什麽,韓森站起身來,朝着韓修所在的房間走了過 去。

花城看見韓森沒有叫上自己,就沒有跟上去,他一直都是個很識趣的人。

對面的尼采即沒有擡頭,也沒有說話,依舊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餐桌邊上吃飯。

發現尼采一直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并沒有把自己納入注意力,花城才大膽的直視 尼采那低頭時露在外面的修長的脖頸,看見尼采左側脖頸處不是很明顯的紅色痕跡,花 城當然知道是什麽,他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

但是直到現在,花城還是難以相信,韓修偶爾會提起的爸爸媽媽竟然是兩個男人。

雖然是日本黑道家族的少爺,但是這些不同尋常的事情還是離花城的生活很遙遠,而且 父親對這些事情其實還是非常排斥的。

花城隐約記得花城楓中學快畢業的時候交往了一個女朋友,其實花城楓沒多麽認真,因 為花城楓很小開始就是那種叛逆不羁的類型,喜歡嘗試各種沒有嘗試過的事情。

花城當然知道花城楓其實從來對女孩都沒有興趣,她只是享受那種游戲人間的感覺。

花城還記得,父親知道之後,脾氣向來是很好的他,把花城楓狠狠地揍了一頓,還站在 別墅的花園裏,抽出了多年未用的長劍,指着花城楓的鼻子大罵,發誓要把花城楓這個 家族“敗類”殺掉,那時候的父親暴怒的表情花城現在還記得很清楚。

最後到底是怎麽結束的,就是父親差點因為這件事情而氣的心髒病發作。花城楓去祖宗 祠跪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為父親祈福才終于得到了父親的原諒,并且從此 以後,再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和女孩子太親近。

想到這些,花城感覺心底鋪天蓋地的壓力湧心頭,讓他有些喘不過來,手指緊緊地捏着 拿在手裏的勺子,直到指甲開始泛白。

“尼采先生,您的早餐夠了嗎?不夠的話我們再給您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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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花城愣神的時候,旁邊的傭人面帶笑容卑躬屈膝的跟尼采說話,語氣小心翼翼,一 副在伺候皇帝的表情。

尼采放下手上的餐具,搖搖頭,“不吃了。”

說完,尼采就站起身來,徑直走到客廳的沙發邊上坐了下來,打開電視機開始旁若無人 的看新聞。

多麽沒有禮貌的一個男人……花城有些出神的想,跟韓森簡直就是天壤之別,韓修的性 格也不像這樣,正常的時候,韓修總是很有禮貌的。

但是尼采似乎沒有這種概念,花城見過他次數不多,一共兩次,一次是在醫院,這是第 二次。

這男人似乎沒有什麽所謂禮貌的概念,總是我行我素,想怎樣就怎樣,似乎全世界都應 該對他卑躬屈膝。一點都不像韓森那樣,不管做什事情,總是會面面俱到。

韓修在尼采吃早餐的時候,就悠悠轉醒了,但是一言不發,只是睜着眼睛躺在床上,無 論醫生說什麽都不回答,也不說一句話,醫生覺得很奇怪,因為專門帶來了精密的醫療 器械給韓修做了檢查,韓修并沒有受到什麽生理性的創傷,于是醫生趕忙就喊了韓森過 來。

手下的人搬了個椅子在韓修床鋪邊上,韓森坐在椅子上,觀察自己的兒子。

韓修正睜着眼睛,直直的看着房頂,也不看韓森一眼,這情形跟韓修十歲發高燒醒來之 後的情形實在是太像了。

韓森順着韓修的視線擡頭看了一眼,頭頂就是白白的房頂,別的什麽都沒有。

韓森收回視線,看向站在自己身側的醫生,“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

醫生點點頭,“是的,韓先生。”

韓森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是不是腦袋燒壞了。”

醫生搖頭,“沒有,我已經帶了設備過來檢查過了,但是結果顯示他什麽問題都沒有。 ”

韓森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韓修,然後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還有幾分鐘就快要 到八點半了。

微微的眯着眼睛看着韓修,韓森對站在自己的身側的人說,“把花城少爺請過來。”

似乎是聽見花城這個姓氏,韓修微微的側過腦袋看向門口,連醫生都覺得驚訝,彎下腰 在韓森的耳邊說,“韓先生,韓公子也有可能是精神上受刺激了。”

意思就是,藥已經找到了。

韓森無聲的點點頭算是明白了。

花城被請過來的時候,看見韓森正坐在門前,身後圍了一圈保镖一樣的人物,站在韓森 身側的就是那個一直都笑眯眯的醫生。

那醫生一看到花城過來了,沒要韓森說話,趕忙走到花城身側,依舊是笑眯眯的說,“ 韓公子醒了,說要看看您,花城公子,您快進來吧。”

花城點點頭,穿過一群人進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鋪上的韓修,臉色蒼白,被紅色的發絲襯得更加蒼白,左手吊着藥水,濃綠的眸 子直勾勾的看向自己這邊,沉默不語。

“韓修?”

花城坐在床鋪邊上和韓修說話,韓修也不回答,只是目不轉睛的看着花城,表情顯得很 平靜,但是整個人感覺就有些說不出的呆滞。

感覺韓森一定是在看向自己,花城感覺有些不知所措,摸不透韓森在想些什麽,于是他 幹脆咬了咬牙,轉過頭,和顏悅色的看向韓森,“韓叔叔,韓修他這是怎麽了?”

韓森撐着雙膝站起身來,示意手下的人把椅子搬走。

“韓修就是發了一夜的高燒,難免有點不清醒,而且他的話向來都不多,你們朝夕相處 ,這一點,我相信你比我清楚。”

韓森意味深長的看着花城,花城抿了抿唇,垂下眼簾,沒有回答。

韓森無聲的笑了笑,他笑的極少,此時更是不知道是笑什麽,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然 後擡起頭對花城說,“其實你們都不是需要家長照顧的小孩子了,很多事情要學着自己 的去解決,韓修現在只是有點不舒服,很需要你,所以,韓修的事情,叔叔就托付給你 了。”

說完,韓森轉身出了門,像是有什麽更加重要的事情,走路的步伐都加快了一點。

“尼采,已經八點半了,我們該走了。”

正在看新聞看得入神的尼采側過臉看了韓森一眼,“這麽急着走幹嘛,新聞還沒結束呢 。”

尼采很喜歡看電視新聞,每天早上都要看,尤其是個國內外局勢有關的,尼采非常的關 注,幾乎一天都不會落下,畢竟是路德藍家族的長子,對一些政局變動會特別的敏感和 注意,就算是現在退居幕後,依舊是天生的習慣。

韓森快步走到尼采身側坐了下來,伸手摟着尼采的肩膀,溫和的說,“你之前不是說想 看阿依達的歌劇麽,我已經提前預定了今天早上的貴賓席,九點鐘入席,時間快要到了 。”

尼采嗯了一聲,眼看新聞快結束了,終于關掉了電視機,站起身來。

韓森坐在尼采身側耐心等候,等到尼采站起身來,韓森才跟着站起身來,朝着尼采的身 後朝着門外走去。

外面是個晴朗的天氣,一大早頭頂就是難得一見的藍天白雲,尼采站在門前,轎車已經 在門外等候多時,但是四面八方的風吹過來還是冷冰冰的,尼采不悅的蹙眉。

寒冷,是世界上最讓人厭惡的感覺。

韓森從衣架上拿起自己之前挂在衣架上的黑色羊毛風衣,披在了尼采的肩膀上,裹起來 ,然後伸手把尼采摟在懷裏,走到黑色的轎車前面,拉開車門,先讓尼采坐上車,輕輕 地關上車門,自己站在外面,示意守在宅子前面的那個手下過來。

“您有什麽吩咐,韓先生。”

韓森側過臉,視線落在轎車的後座,說話的語氣很冷酷,“在韓修恢複之前,任何人不 可以讓花城少爺離開這個宅子。”

“放心吧,韓先生。”

韓森這才轉身上車。

“韓修?”

花城伸出手在韓修的眼前晃了晃,韓修還是不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他移動到哪 裏,韓修就看向哪裏。

花城有些焦躁的看着一言不發的韓修,心想着韓修的腦子是不是燒壞了,于是伸手探了 探韓修的額頭,剛碰到韓修的額頭,韓修就猛地伸出手,把花城的手掌捏在手裏。

“放手,韓修!”

韓修的手上還吊着藥水,因為用力握着花城手臂的緣故,韓修血管裏的血液開始回流, 輸液管最底下的一小段都是鮮紅色,花城看的心頭一跳,趕忙轉頭對外面的傭人說,“ 端點吃的過來!”

韓修還是直視着花城的臉蛋,花城被他看的渾身發憷,只覺得韓修實在是不正常,平時 到時沒怎麽樣,現在怎麽看怎麽覺得怪怪的,但是還是安撫說,

“韓修,你還沒吃早餐,現在松開手,我一會兒喂飯給你吃。”

大概是沒聽過花城少爺這麽好聲好氣的說過話,韓修竟然松開了手,血液不再回流,又 恢複了正常的輸液。

花城松了口氣,用另一手揉了揉自己剛才被韓修捏的生疼的手腕,韓修身形細瘦,都不 知道哪來這麽大的力氣。

突然一碗粥端到自己的面前,花城一驚,心想着是個哪個一點禮貌都沒有的傭人,連招 呼都不知道打一聲,沒有規矩。

花城側過臉,看見小百合披頭撒發的站在自己的身後,脖子裏面纏着一圈繃帶。

“小百合,你都不知道打聲招呼嗎?”

“對不起,少爺,吓到您了。”

不像是平常一樣面帶笑容,也沒有像多年來那樣總是會化上美美的妝容,小百合整個人 顯得很蒼白,但是氣色并沒有什麽問題。

大概是看她化妝的樣子看習慣了,花城這麽想着,總是化妝的女生果然不能突然哪天就 不化妝了,看起來還真是不習慣。

“小百合,你好點了麽?”

花城看了看小百合的脖子。

小百合蹲在花城邊上,似乎有些膽怯的看着韓修俊美的臉孔,點點頭說,“已經沒什麽 了,少爺。”

花城點點頭,把手上的米粥放在床鋪旁邊的茶幾上,伸手撩了撩韓修散落在額頭的碎發 ,韓修的碎發已經開始長長,幾乎要遮住了眉眼。

“韓修,我扶你起來,你吃點東西。”

說完,花城扶着韓修的肩膀,韓修順從的坐了起來,依靠在身後實木的落地衣櫃上,側 過臉,依舊是看着花城。

花城轉身端起飯碗,開始給韓修喂飯,韓修聽話的張開嘴巴吃飯。

就算是自己現在給韓修一口一口喂毒藥,韓修估計都會乖乖吃掉。花城這麽想着,視線 落在韓修安靜垂落的眉眼上。

“少爺。”

花城聽見身後傳來小百合的聲音,總覺得說不出來的怪異,今天的韓修不像是昨天的韓 修,今天的小百合也不再像是昨天的小百合。

韓修開始沉默不語,小百合一點都像往日那樣活潑開朗。

花城側過臉,看見小百合一臉陰測測的表情看着韓修,然後對花城說,“我們現在把韓 修殺了吧。”

花城心裏一跳,轉身伸手關上房門,低聲訓斥:“小百合,你是不是真的想死!要不是 為了給你保命我他媽會在這像個女人一樣伺候韓修?!以後給我乖乖閉嘴!不要說這些 不該說的話!”

說完,花城側過臉看着韓修,眼前的男人似乎什麽都聽不見,什麽都看不到,他的眼裏 和世界裏現在只剩下自己。

小百合猛地抱着膝蓋開始低聲啜泣,這才讓花城覺得現在有點像是之前的小百合了。

小百合……小百合,應該是純潔的像是百合花一樣的女孩。

花城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輕聲細語的說,“小百合,就算是現在把韓修弄死,我們也 逃不掉,韓森的勢力不僅僅在意大利這邊,我們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韓森也會把我們 給找出來給韓修殉葬的。”

小百合抽泣着擡起頭,眼睛紅彤彤的,神情顯得很倔強,“要是花城小姐,才不會管那 麽多!少爺您就是太過懦弱!”

花城也有些惱火,“花城楓?花城楓是什麽類型你還不清楚?她能算得上是正常人?要 是她,今天你早就死了。”

在花城的眼裏,他的姐姐花城楓才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5)決裂

2015年9月29日 21:28 閱讀 234

在花城的眼裏,他的姐姐花城楓才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說完,花城轉過身,開始認真地給韓修喂飯,韓修依舊是默不作聲的吃飯 ,似乎也什麽都沒想的樣子。

正在此時,名古屋花城投資公司最高層的總裁辦公室裏面回蕩着花城楓可 怕的怒吼聲。

“探子被殺了?!你們都是廢物嗎!連這點事情都他媽的做不好!一群廢物!!!”

花城楓氣急敗壞的轉身把桌子上的東西掃到地上,玻璃杯摔在瓷磚上,房 間裏都是玻璃制品碎裂的聲響。

三島還有一群手下低着頭站在花城楓面前,不敢說話。

花城楓轉過身,收斂了暴戾的表情,擡起手整理了一下淩亂的白襯衫,面 色陰沉的說,“靠你們這些廢物,花城和彥這輩子估計都回不了日本。”

說完,花城楓轉身走到辦公桌後面,在那張大大的老板椅裏面坐了下來, 整個人陷在裏面,後面的百葉窗被拉了起來,逆着光,對面的人都看不清楚她的神情。

三島戰戰兢兢的擡起頭,雖然是個老前輩,但是三島還是非常的懼怕花城 楓,他一直都覺得,花城楓比花城楓一郎可怖多了。

“總裁。”

三島擡起頭看着花城楓,小心翼翼的說話。

“說吧。”

花城楓的指尖在桌面上不輕不重的敲打,但是足以讓三島心驚膽顫。

“有個人說,他可能知道花城少爺的情況,說要跟您見一面。”

“他說您見了他,就知道了。”

花城楓揮揮手,“你們先出去,讓他進來吧。”

三島帶着人退了下去,花城楓點了一支煙咬在嘴裏,不一會兒,門口傳來 敲門的聲音。

“進來,”花城楓手指裏夾着香煙,轉過身雙腿翹在面前的辦公桌上,一 點都不端莊,房間裏彌漫着煙草的香味。

來人無聲的推開門,那人穿着黑底紅色滾邊的和服,黑色的長發披散在兩 頰上,面容雌雄莫辨,不是白邪是誰?

“你來幹嘛。”

花城楓依舊保持着原來的姿勢,皺着眉頭,神情顯得有些不悅。

白邪似乎也并不在乎花城楓的神态,走到花城楓的面前,跪下來給花城楓 磕頭,“早上好,花城大人。”

花城楓低低的嗯了一聲,“起來吧。”

白邪站起身來的時候,花城楓手上的香煙燃盡,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 白邪的面孔,白邪迎着花城楓的視線,嘴角帶着笑意。

還是花城楓熟悉的模樣,一點都沒變。

花城楓收回視線,咳了一聲,站起身來,走動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 來,拍了拍自己的身側,示意白邪坐在自己的身側。

白邪坐了過去,花城楓躺在了沙發上,雙腿翹在了白邪的身上,“最近過 的還好麽。”

白邪搖搖頭,“沒有你就就不好。”

花城楓冷哼了一聲,“我不在,你都伺候誰呢。”

白邪看到花城楓神情裏的傲慢,輕聲的笑了笑,“除了你我誰也沒有伺候 ,我回家去陪我媽媽了。”

花城楓蹙眉,“你還有媽媽?我怎麽不知道?”

白邪沒有回答,只是不輕不重的替花城楓捏着小腿,垂着眼簾,“我想你 了,我離不開你。”

花城楓猛地坐起身來,沒好氣的說,“我現在煩呢,別一個個的都跟我說 這些。”

這段時間,宮本秀一也總是過來找花城楓獻殷勤,花城楓都不知道宮本俊 雄這個老頭子到底是怎麽管教自己兒子的,整天來找自己敵人的女兒,像 什麽話。

而且花城和彥現在生死不明,花城楓感覺腦袋都要大了。要是讓自己的父 親知道這件事情,老人家一定會寝食難安的。

花城楓明顯的感覺到暗處有人在查他們投資公司的交易,想知道花城家族 的投資公司到底是用來洗那些來歷不明的錢。

所以這段時間,花城楓小心翼翼,各方面動作都收緊,不敢出一點纰漏。

正如三島說的,家族裏面多半是有了內鬼,之前那個手腳不幹淨的會計也 被花城楓踢走了,一時間要找到信得過的人做賬務還真是不容易,畢竟是 關鍵時期,凡是還是要小心點才好。

現在和宮本家族明争暗鬥,雙方都步步為營。

“您是在擔心花城少爺?”

白邪坐在沙發上,擡頭看着花城楓。

花城楓面對着窗戶站着,伸手撩開百葉窗,看見公司樓下有兩個沒見過的 穿着黑西裝的男人守在路邊,花城楓可以斷定,他們不是花城家族的人。

但是兩人沒有遮遮掩掩,倒是落落大方的站在那裏,而且路邊還停靠了一 輛豪車,花城楓覺得很好奇,倒也沒多想。

聽見白邪說的話,花城楓無聲的挑挑眉,沒有轉身,只是問,“你怎麽知 道。”

白邪走到花城楓身後,擡起手把花城楓摟在懷裏,花城楓感覺到自己的後 背貼在白邪的胸口上,身後的年輕男人低下頭親吻她的嘴唇,手指溫柔的 撫了撫她的後背,“我什麽都知道。”

說完,這男人便捏着花城楓尖尖的下巴,不容拒絕的親吻花城楓的嘴唇。

幾乎被吻得透不過氣來,白邪稍微松了手,花城楓才得勁,猛地把白邪推 開,有些懊惱的皺眉,心想着白邪現在怎麽這麽霸道,在一起十來年了, 也沒見他哪一次這樣,一直都是個溫順的樣子來着。

花城楓看向白邪,眼前漂亮的男人依舊是笑容可掬的看着自己,好像剛才 那個男人不是他一樣。

“好了,你該回去了,我現在煩着呢,真沒心思跟你做這些男,歡,女,愛的事。”

花城楓撇開視線,不想看白邪紅潤的嘴唇。

白邪走上前,又把花城楓摟在懷裏,花城楓掙紮着,但是無奈白邪力氣真 的很大,花城楓根本就掙脫不了,只好問他,“你到底要幹嘛。”

白邪低頭在花城楓的頭頂吻了一口,從未體驗過這種你侬我侬的感覺,花 城楓覺得自己的頭皮都在發麻。

頭頂上傳來男人的聲音,“花城大人,我不會讓您受到任何傷害,我也不 想跟您分開,一分一秒都不想分開。”

“我還得去找我弟弟呢。”

花城楓被白邪哄的連脾氣都沒了,被他擁抱着,渾身戾氣像是瞬間消散。

這些年來,只要是有什麽不開心的時候,白邪就摟着她說話,現在依舊有 效。

因為從小就跟別的孩子不一樣,獨來獨往,怎麽能不孤獨,只是習慣了孤 獨,對任何人被人絕口不提罷了。

以前只要有願意陪伴自己的人,男孩女孩,花城楓都會來者不拒,不過是 一個人太清淨罷了。

身邊的人,來來往往,來了又走,走了又來,只有白邪一個人,倒也沒什 麽特長,就是特別有耐心,特別的包容,脾氣特別的好。

“他現在和韓修在一起。”

“韓修?”花城楓回想了一下,非常熟悉的名字。

“韓森和尼采.路德藍的兒子。韓修。”

聽到韓森和路德藍的名字,花城楓猛地瞪大了眼睛,她認識的一個叔叔和 路德藍有些矯情,早些年的時候,她還喊過尼采.路德藍“尼采叔叔”, 所以路德藍的名聲她向來是心知肚明。

“花城和彥做了什麽事惹到了韓家?”

花城楓心髒忍不住開始跳動,心裏已經想象到自己弟弟的一千種死法,雖 然說花城楓自诩天不怕地不怕,但是花城和彥要是得罪了韓森……

白邪到時輕松的笑了笑,“韓森沒怎麽他,只是把他留在那陪着韓修罷了 。”

“陪……韓修?”

斟酌了一下白邪說這句話的意思,花城楓猛地漲紅了臉,明白白邪指的是 什麽。

花城和彥畢竟是名古屋花城家族族長花城一郎的兒子,最好不好有什麽見 不得人的事情,他的尊嚴就是花城家族的尊嚴,也是她花城楓的尊嚴。

“對啊,”白邪低頭又親了親花城楓,“就像我們兩在一起那樣。”

“閉嘴!”

花城楓從白邪的懷裏面掙脫出來,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表情變得狠戾 。

“花城和彥受到侮辱,就是我受到侮辱,就是我們家族受到侮辱,要麽花 城和彥死,要麽韓家死一個!”

花城楓幾乎被氣的想要發狂,他是花城一郎唯一的親生女兒,幾乎繼承了 花城一郎所有的狂躁,還有自尊心。

可以踐踏一切,唯獨不能踐踏花城家族的榮譽和尊嚴!

“可是,韓家不好惹。”白邪說。

花城楓不屑一顧的哼了一聲,“就算是天皇老子我也不管不了了!我知道 花城和彥只喜歡女人,我要去和花城和彥當面對質,如果是他主動和韓修 在一起,我就當場殺了他!如果是韓修強迫他,我一定要韓家付出代價! ”

說完,花城楓轉身做到辦公桌前面,按下內線,“讓三島進來。”

剛打完電話沒到三分鐘,三島就走了進來,三島一進門就看見花城楓神色 不善的面孔,還有規規矩矩的站在花城楓身側的那個漂亮的男人。

“三島前輩,我現在要動身去意大利親自把花城少爺的事情了結一下,我 會帶人過去,您大可不必為我的安全困擾。”

花城楓微微的低着頭,站在三島的身側,側過臉直勾勾的看着三島,“我 聽說您最近和藤田前輩似乎一直在秘密會面。”

聽見花城楓這麽說,三島神色一變,猛地跪下下來,腦袋幾乎要磕到花城 楓的鞋尖。

“屬下母子兩人一直受花城一郎和花城小姐照顧,所以才能安穩的活在這 世上,衣食無憂,屬下萬萬不敢有其他想法!花城小姐請放心,屬下會有 結果證明給您看!以表屬下的忠心!”

“哈哈!”花城楓仰頭笑了笑,彎下腰把三島扶了起來。

“好了。別這樣,三島前輩,您也別大驚小怪,我只是這麽一說,您和藤 田前輩敘舊倒也沒什麽,藤田前輩現在生意做得不錯,你這個老朋友去祝 賀一下也是很正常的嘛。

人嘛,各有各的想法,都是很正常的。但是,我信得過三島前輩,我也信 得過藤田前輩。

現在我出去一段時間,我的父親和家裏面的事情都有您來照料,這是家裏 面的要是,我已經派人把您的老母起一起接到了我家裏,您也好照顧兩個 老人家。我的父親也就拜托您了。”

說完,花城楓拉着三島的手,把一串鑰匙塞到了三島的手裏。

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的親媽已經被花城楓接到了她自己的家裏,三島想 想就是一頭冷汗。

如果自己出了什麽纰漏。自己和老娘的兩條命,大概也就保不住了。

三島回過神來的時候,花城楓已經從辦公室裏消失了。

白邪看着花城楓離開,并沒有跟上去,反正以後在一起的日子還長着呢, 白邪站在窗戶邊上,擡起手撩開百葉窗,眼看着花城楓開車離開才下樓。

白邪覺得,沒有人比自己更了解花城楓,這些年陪伴在她身側,花城楓每 個動作每個表情,他都知道那些蘊含了什麽意味在裏面。

剛才看花城楓的神情白邪就已經清楚,花城楓也并不希望自己跟過去,看 到他們花城家族的大少爺花城和彥現在的情況,花城楓自尊心那麽強,只 會覺得無地自容,而不會覺得自己體貼。

白邪走到花城家族投資公司的樓下,站在路邊兩個人恭恭敬敬的給他開了 車門,白邪坐上車,很快就消失在了街道上。

“醫生,韓修還要挂多少藥水?”

韓修在早上挂了一瓶藥水,中午的時候又挂了一瓶藥水,現在眼看就要睡 覺了,醫生竟然又不辭辛勞的開車過來,不疾不徐的進了門,給韓修換上 了一瓶藥水。

醫生是個上了年紀的慈眉善目的老頭子,笑眯眯的看着花城,随時都閃爍 着智慧光芒的小眼睛眯在了一起,晃了晃手上的藥水,“這是最後一瓶了 ,韓公子的高燒應該就能退了。”

對醫學這些東西不是太了解,醫生說些什麽,花城只能點點頭。

醫生把輸液藥水重新裝好,根據藥物重新調整了輸液的速度,又把韓修的 手掌拿起來,看了看韓修被輸液的血管有沒有出現什麽異常,确定韓修沒 有什麽問題,醫生把帶來的東西收拾了一下,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花城公子,大概三個小時後,這瓶藥水會輸完,到時候您一定要把韓公 子的輸液設備移除。”

醫生說話的語氣讓人一點都不覺得有壓迫感,聽起來很舒服。

因為一向都比較尊重老人家,于是花城好聲好氣的點點頭,并且表示自己 一定會做到。

“明天晚些時候,韓先生和路德藍先生會一起過來看望韓公子。”

醫生說完這些話,轉身就離開了,還順手關上了卧室的門,把韓修和花城 兩個人單獨留在了房間裏。

雖然自己的确是已經和韓修住在一起,同床共枕都已經是事實了,但是看 到外人理所當然的把自己和韓修當做是夫妻一樣對待,花城心裏面說不出 的感受,總是一種說不出的羞恥感在心頭燃燒。

韓修依舊倚靠在身後的櫃子上,花城走到哪,韓修就看向哪裏。

“別盯着我看!我要換睡衣了!”

花城白了韓修一眼,背對着韓修,擡起手一顆顆的解開襯衫的紐扣,然後 就是脫下長褲,側過臉的時候,韓修果然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花城感覺自己的耳根子都在發熱,不知道什麽時候在男人面前換個衣服都 這麽別扭了。

以前成天在家裏都光着膀子,明明自己就很有男子氣概,很爺們兒,現在 怎麽跟個小娘們兒似的?

都是韓修的錯,花城在心裏唾棄坐在那一臉癡呆樣的韓修。

“呆子,你要不要喝水?”

花城換上睡衣,坐在韓修身側,看着韓修眨了眨眼睛,花城把水杯遞到韓 修嘴巴前面,韓修微微低下頭,喝了一口,喝水的時候,眼睛還是盯着他 看,也不垂下眼睑。

“認真喝!”

看到韓修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花城訓斥了韓修一聲,韓修 這才垂下眼睑,盯着杯子裏的水看着,又喝了小半杯。

“好了,睡覺吧。”

花城扶着韓修躺了下來,轉過臉說,“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左手可別亂動 ,不然會疼的,我已經調了鬧鐘,夜裏的時候,輸液就結束了。”

花城這麽說這,發現韓修沒有正在枕頭中間,就又一臉惱火的坐起來,把 韓修的腦袋托起來,把枕頭的中間對準了韓修的腦袋,然後才把韓修的腦 袋放下來。

“你好煩,呆子!”

花城一臉不悅的這麽說着,然後關了燈,在韓修身邊躺了下來。

花城剛躺下來,韓修就整個人湊過去,開始親吻花城的嘴唇。

“你幹什麽!你不是傻了麽!怎麽……”怎麽還會幹這事兒?!

因為這兩天天氣晴好,所以窗外有月光灑落進來,韓修的臉蛋浸潤在月光 裏,發絲紅得發亮,眼睛裏面的濃綠似乎變得更加濃郁,整個人有一種無 法形容的美豔,是有美豔這個詞才能形容韓修的面容。

花城想要躲開,韓修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只是伸手扯着花城的頭發,扯到自 己的嘴巴面前,按住了,自己貼上去親吻。

為了不讓韓修扯到左手,花城只好乖乖的讓親吻自己,但是這并沒有讓平 息韓修的沖動,反而使韓修的呼吸變得更加急速。

花城在心底唉嘆了一聲,韓修那只可以随意動作的右手在花城的後背反反 複複的撫摸,然後又向下,似乎是要扯下花城的睡褲。

花城按住韓修已經碰到自己後面的手指,哭笑不得,心想着這男人都發燒 快燒成傻逼了,還能這麽準确的找到自己身上的洞也不容易。

“韓修,你是不是想要?”

花城看向月光裏的韓修的臉孔,韓修微微的垂下眼睑,那表情似乎是害羞 的模樣,但是嘴唇卻貼近花城的胸,口處,張開嘴巴想要吮吻花城右邊的,胸 口。

其實韓修的高燒一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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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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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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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