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1)

“和彥,該洗澡了。”

花城和彥接到朝倉白邪來電的時候,韓修正洗完澡出來,讓花城和彥進浴室洗澡。

花城和彥白了他一眼,沒有理會韓修,拿起面前茶幾上的正在振動的電話,按下接聽鍵,把手機放在耳邊。

“喂?”

“花城少爺,我是朝倉白邪,你姐姐她讓你這幾天回家。”

花城和彥摸不着頭腦,“花城楓不是不想看見我了?”

白邪笑了笑,“怎麽可能呢,你姐姐是我見過最重感情的人,你遠在意大利的日子裏,她一直很想念你。”

并沒有說假話,在白邪眼裏,花城楓是這世間最好的女人。而花城楓這麽多時時刻刻挂念自己這被愛情俘獲的弟弟。

韓修站在卧室的鏡子前面用毛巾擦頭發,視線透過鏡子落在花城和彥的臉孔上。

瞥見韓修正在看着自己,花城和彥咳了一聲,大聲說,“我當然要回家!反正我現在也沒人要!告訴花城楓我準備回家相親結婚了!”

聽到花城和彥這麽說,朝倉白邪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接話,韓修他不了解,那男人厲害的很,卻也斯文的很。邪惡與文雅奇怪的混合體。

韓修放下手上的毛巾,快步走到花城和彥身側,擡起手臂把花城和彥圈到懷裏,花城和彥睜着紮也逃不出。

韓修拿下他手上的手機,放到耳邊。

“朝倉少爺,麻煩您跟花城楓說一聲,我會和和彥一起回家,拜見父親大人。”

“喂,我們又沒結婚,你喊我爸爸叫父親大人,你還要不要臉啊韓修!”

韓修沒有理會他。

話筒裏傳來花城和彥大喊大叫的聲音,朝倉白邪笑了笑。

“我知道了,韓先生,我一定會替您轉達的,而且花城大人正有此意。”

說完,朝倉白邪就挂了電話。

韓修似乎顯得很愉悅,擡起手捏着花城和彥的下巴,掰着他的臉蛋看向自己,輕而易舉的就像是玩弄自己的寵物。

“花城楓能有朝倉白邪這樣的對象,實在是走運,他大概是你們家唯一一個通情達理的人了。”

花城和彥冷哼一聲,韓修作勢要低頭親吻他,花城和彥想躲開,但是腦袋被韓修控制住了,實在是躲不開,就抿着嘴唇不讓韓修親近。

看着花城和彥堅決不和自己的親熱,韓修靜靜地看着他。

“乖,去洗澡。”

韓修是個大潔癖,從小到他,韓森對他的衛生習慣要求都很高,所以他很不喜歡那些不注意清潔的人,對身邊人的要求很高,越愛幹淨的人就會越是愛幹淨,這幾乎是一個定律。

比如說中學的時候,塞門開始學會了抽煙喝酒染頭發,還會和一些總是邋邋遢遢的樂團成員混在一起,時不時半夜來找麗麗的時候,渾身都是酒氣煙味。

好多次作死的塞門抱着韓修就不撒手,一身酒氣煙味撲面而來,是韓修抹不去的噩夢。

很早開始,韓修看見她就煩,時間一長,塞門劣跡斑斑,而韓修也更加厭惡意大利街頭那些濃妝豔抹、體味很重、不得體且叛逆不入流的青春期少女。

所以韓森很奇怪為什麽其他孩子十一二歲就又戀愛對象的時候,韓修對那些小女孩子總是冷冰冰的,多次暗示似乎都沒有什麽結果。

跟韓森商量了一下,尼采.路德藍還特地給韓修訂購了情,色類的雜志,放在他的房間裏,想給他一些青春期性,暗示。

花城和彥撇過頭。

“我才不去洗澡,反正我以後就一個人邋邋遢遢的過日子,我也不洗澡,我也不洗頭發,我弄得那麽帥你又不會跟我結婚!”

韓修并不生氣,撩起他的劉海,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好,那就不洗澡,等你想洗澡再去洗。”

“我不想洗澡,我這個月都不洗澡。”

花城和彥伸手摟着韓修的腰身,整個人貼在韓修的身上。

“就像你覺得不結婚好,我覺得洗澡也是一樣的。洗澡多煩啊,不洗澡可舒服了,”擡起眼簾看着韓修的眼睛,“韓修,以後我一個月洗一次,你會不會嫌棄我?”

韓修低下頭,直直的看着他,“不會。”

花城和彥似乎是不再糾結于結婚這件事情了,只是笑盈盈的看着韓修,仰起頭在韓修的嘴唇上親了一口,然後拉着韓修說,“那我們去睡覺吧。”

韓修随着花城和彥去日本的時候,滿街道的櫻花都盛開了,非常的美麗。

每年的三月中旬至四月中旬,正是日本從南至北櫻花開放的季節,花開花殘只有七天時間,韓修正好在櫻花快要凋落的時候來到了這裏。

去接機的是花城楓本人,眼看着韓修摟着花城和彥下飛機,花城楓眯着眼睛看着韓修,抱着手臂,冷眼相對。

韓修直視着花城楓,走到花城楓的面前。

“好久不見了,花城楓。”

“你好,韓修。”

花城楓抱着手臂高傲的看着韓修。

“怎麽,我聽說你把我弟弟騙到手了,現在卻又不願意結婚?”

花城和彥委屈的掙脫開韓修。

“對啊,姐姐你都不知道!韓修當着所有人的面說不要跟我結婚!”

說完,花城和彥就要朝着花城楓的身側跑去,韓修伸手拉着花城和彥的後領,猛地用力把花城和彥圈在自己的懷裏。

“乖,別亂跑。”

韓修低垂着眼簾,看着花城和彥的臉頰,拇指摩挲了一下花城和彥的臉頰。

“跟了我了,就是我的人了,以後可別什麽事情都麻煩你姐姐。”

說完,韓修擡起頭對着花城楓笑了笑。

“我們都沒結婚,我才不是你的人!”

韓修低頭貼在他的耳邊,“上了我的床,就是我的人,我韓修是随随便便就能睡的?”

花城和彥燥紅了臉,趕忙抱着韓修的手臂,從自己的脖子下面拉了下來,“不說了不說了,我們現在回家!”

“好,”韓修反手把花城和彥摟在懷裏,就像是之前下飛機的時候一樣,一邊跟着花城楓朝着她的座駕走去,一邊自言自語似的說,“進了家門,我以後就是別人家的人了。”

“老弟,你先上車。”

走到車門邊上,花城楓拉開車門,示意花城和彥先上車。

“老姐,雖然韓修不想結婚,但是你別殺他!我還是愛他的!”

花城和彥看着花城楓殺氣騰騰的眼神,有些緊張并且祈求的看着花城楓。

花城楓平靜的看着他。

“弟弟,就是你這樣的白蓮花,才會培養出韓修這樣的渣男。再說了,我要是想殺他,看見他那雙肮髒的手放在你的肩膀上下飛機的時候,我已經把他射成馬蜂窩了。才不會等到現在。”

花城和彥想了想,的确是很有道理,最後才惴惴不安的看着站在不遠處的韓修,做到了轎車的後座。

花城楓走到韓修的身側,韓修雙手插在口袋裏,看着花城楓朝自己走來。

“請講。”

花城楓特別讨厭韓修這一副僞君子的僞善模樣,天知道他是用什麽手段把自己當年還年幼的弟弟騙到手的。

過程一定肮髒愚蠢的讓花城楓都不願意去了解,她不想再刷新自己對花城和彥的認知了。

“好了,你這個渣男,不要在我面前故作高貴,我就想是想說,我爸爸現在也上年紀了,現在,你的身份,是我弟弟的老婆。明白了沒?我爸爸可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被另一個男人艹,他會發瘋的。在他的眼裏,我弟弟,花城和彥,絕對是個純爺們兒!”

“好的。”

韓修微微笑着,依舊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樣,非常客氣,極其禮貌,坐在轎車後座張望的花城和彥甚至以為韓修在與花城楓正常的談笑。

很快就回到了家裏,花城一郎、朝倉白邪還有家裏面比較有資歷的幾位幫傭,正站在門前迎接他們。

“爸爸!”

花城和彥第一時間沖了過去,跪下給花城一郎磕頭,被花城一郎扶了起來。

“花城叔叔。”

韓修面帶微笑看着花城一郎,然後深深地彎腰鞠躬。顯得非常的有禮貌。

“你是韓修?韓森和尼采.路德藍的兒子?”

花城一郎好奇的看着韓修深邃的面容,還有緋紅的頭發。

韓修點點頭,“是的,花城叔叔,聽聞家父與您是舊識?”

“是的是的。”

确定眼前是韓森的獨子,花城一郎內心五味雜陳,他在緊張的時候總是習慣性的搓搓手。

雖然早先自己兒子跟男人在一起實在是讓他難以置信,可是這男人是韓森和路德藍唯一的兒子,卻又一種難以言狀的感覺。

身居高位的男人是權力的象征,但是他們骨子裏反而比普通人更容易向着更高的權力折服。

韓森這個人他懂,首先,自己兒子能安然無恙的在意大利生活了那麽久,似乎過的還不錯,韓森一定是已經默許了,其次,韓森是個有巨大財團背景的男人,是自己家族無法與之相比的。

腦海千絲萬縷閃過,卻也只是短短一瞬而已,花城一郎沖着韓修和善的笑了笑,“你爸爸公司那還是他在主事?”

韓修面帶笑容,“父親很快就會讓我接手,畢竟我是他的唯一繼承人。”

韓修意味深長的看着花城一郎,然後擡起手臂一臉寵愛的揉了揉花城和彥的頭發,輕聲問,“小彥,累了沒?”

花城和彥想要撩開韓修的手臂,似乎不太想理睬他。

韓修的回答幾乎震顫了花城一郎的靈魂,他默不作聲的看着對韓修不理不睬的花城和彥,

以及韓修落在自家兒子臉上的專注神情。

“唉,我家雖然有一兒一女,但是和彥他對家族事務并不關心,以後我老了,家裏面全靠小楓一個女孩子撐着了。”

韓修瞥了一眼微微低着頭,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的花城楓。

“不得不承認花城大小姐是一位有手段的、令人欽佩的女性,既然我已經跟和彥在一起了,以後我就是花城家族的一員,對待您就像是對待我的父親一樣,不管家族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會竭盡全力幫助花城小姐,我相信朝倉白邪也一定是這麽想的。”

站在一旁的朝倉白邪跟着笑盈盈的點頭,與韓修對視了一眼,“那是一定的。”

花城一郎趕忙一左一右摟住韓修和朝倉白邪的手臂,“好了,坐了這麽久的車,抓緊進屋休息吧!”

說完,扯着韓修和白邪就進了大門,徒留花城和彥和他姐姐花城楓。

“什麽情況啊!”

花城和彥以為花城一郎會暴跳如雷,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見錢眼開。”

花城楓抱着手臂,一臉不屑的看着走進大門的老頭子,冷眼看着那群人,冷哼一聲。

“你說什麽啊大姐。”

花城和彥疑惑的看着一臉不悅的花城楓,但是并沒有看出什麽端倪來,因為花城楓向來都沒什麽好臉色。一直都是如此。

花城楓撩了撩頭發,“老弟,看來老爸根本不在乎你跟男人還是女人在一起,過去是我多慮了。”花城楓邪惡的笑了笑,臉蛋慢慢的湊近花城和彥,“畢竟我才是親生的,老爸最愛的還是我。”

“你滾!”

花城和彥轉身進了門,不想跟花城楓多說一句話。

韓修到的第二天,朝倉白邪就回到了他媽媽身邊,第三天清晨,花城楓一大早就列清單,準備給朝倉家送去聘禮。

花城和彥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穿着睡衣進了洗手間,只是刷了個牙就蓬頭垢面的朝着大廳走去。

大廳裏面擺放了一個巨大而精致的包裝盒,裏面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院子裏停了一輛嶄新的轎車,花城楓正站在院子裏打電話,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大家看起來都忙忙碌碌的,除了韓修和花城和彥,沒有閑下來的人。

韓修正坐在客廳得沙發上翻看一本從面前茶幾上拿到手上的雜志,大廳的電視機正在響着,花城一郎趁着天氣暖和,出去散步去了。

“早上好,親愛的。”

花城和彥從後面抱住韓修,因為堅決不洗澡,身上已經有一種奇怪的味道了,當他從身後抱着韓修的時候,那氣味更加清晰的傳入韓修的鼻息。

韓修幾乎是極力的控制住自己的呼吸,放下手上的書,轉過頭看着花城和彥。

“餓了沒。”

花城和彥點點頭,緊緊的摟着韓修的脖子,臉蛋也貼到韓修的側臉上,頭發上傳來奇怪的味道。

韓修平靜的任由他抱着自己,想到花城和彥睡覺的時候總是一個勁的往他懷裏鑽,渾身都要貼着他才滿意,而且還要把衣服脫的一幹二淨。

花城楓走了進來,“老弟,一會兒你們陪爸爸吃飯,我得出去一趟。”

“老姐,你出去幹嘛?”

花城和彥不解的看着她,又看了看房間裏的那個看起來像禮盒的巨大長方形。

花城楓把手機裝到口袋裏,“我要結婚了,去給朝倉白邪家裏送錢和禮物。”

花城楓漫不經心的說着,對着大廳的玻璃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和彥,你怎麽邋遢成這樣。”

臨走的時候,花城楓很嫌棄瞥了花城和彥一眼,又看了看衣冠楚楚的韓修,轉身出了門。

花城和彥沒心思理會花城楓,只是抱着手臂,坐在韓修沙發對面,一臉懊惱的看着韓修,而韓修低着頭看手上的一本書。

過了好一會兒,韓修才反應過來,擡起頭對上花城和彥的視線,“怎麽了,小彥。”

“韓修,你看到沒?花城楓都結婚了!全世界都會結婚的!”

韓修平靜得放下手上的書籍,擡起眼簾看着花城和彥。

花城和彥屏住呼吸,四周的窗戶被打開,窗外溫暖的風透進來,夾雜着院子裏櫻花淡淡的香甜味、一大片小雛菊的苦香,還有剛修剪過沒多久的草坪的味道。

韓修擡起手,手掌撫摸花城和彥的頭發,視線只落在他的眉眼,臉蛋慢慢的湊近花城和彥的臉頰。

花城和彥心跳加速,抿着嘴唇閉上了眼睛,等着韓修得親吻落下來。

“小彥,你真的該洗澡了。”

許久,耳邊傳來韓修說話的聲音,花城和彥睜開眼,看見韓修依舊是平靜的看着自己,臉上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我讨厭你。”

花城和彥轉身拿起沙發上的靠背,狠狠地打了韓修一下,然後起身朝着花園裏跑去。

花城楓晚些的時候才回來,她回來的時候,大家都已經休息了,花城和彥還坐在餐桌邊上,慢慢悠悠的吃晚餐。

“你怎麽這麽遲才吃飯。”

花城楓一邊脫掉身上的外套,一邊朝着客廳的沙發走去,坐了下來,然後打開了電視機,打算看會兒電視。

花城和彥冷哼一聲,“我生氣了,才不想和韓修一起吃飯,看見他我就來氣。”

花城楓迅速從口袋裏掏出槍支,低着頭朝裏面裝子彈。

“老弟,只要你一句話,老姐現在就把那畜牲幹掉。”

“姐,你別這樣!就算他以後對我不好,我也還是希望韓修能過的開心!”

花城和彥懊惱的放下手上的餐具。

花城楓翻了個白眼,“你真是廢物。”

看了看花城和彥髒兮兮的樣子,花城楓打量着花城和彥的臉孔,“老弟,你知道你現在有多髒?拜托你能不能收拾的幹淨一點?如果我是韓修,我連床都不讓你上。”

花城和彥得意的挑眉,“關你屁事,韓修折磨我,我也要折磨他。我不開心,你們誰也別想開心。”

韓修最愛幹淨,花城和彥就要讓韓修難受,他才滿意。

“我覺得,以韓修如此高貴的修養,你根本無法惹怒他,當然也輕易改變不了他。”

“他才不高貴!”

對于花城楓的說法,花城和彥舉雙手不贊成。

花城楓忍不住蹙眉,“雖然我不喜歡他,但是韓修的身份我們都清楚,而且他的高貴也是毋庸置疑的,這個我們不可否認,”沒等花城和彥回答,花城楓就已經起身,朝着二樓走去,“老弟,我去睡覺了,你早點休息。”

“晚安。”

花城和彥眼看着花城楓上了樓,起身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花城一郎是個念舊的人,所以他們家整個風格還是非常的古樸傳統,睡的都是直接鋪在地上的床鋪,但是室內非常的幹淨,進屋的時候要脫鞋,幹淨的一塵不染。

這種幹淨到令人發指的地方,讓韓修覺得賞心悅目,心曠神怡。

“親愛的,我準備睡覺了!”

聽見花城和彥的聲音,韓修默默的放下手上的書籍,緊了緊自己的衣領,把身上薄薄的被子扯到脖頸的位置,盡量讓花城和彥看到自己的時候,沒有興趣貼上來。

花城和彥進門的時候,韓修似乎已經睡着了,閉着眼睛,平躺着,神情顯得很安詳。

花城和彥湊了過去,跪趴在韓修的身側,捧着臉看着韓修,“親愛的,我們來做x吧。”

韓修氣息柔順,似乎并沒有聽到有人在跟他說話。

花城和彥猛地揮起手,一巴掌抽在韓修的臉上,韓修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見眼前的花城和彥,并沒有生氣,總的來說,他絕大部分時間,對待別人還是柔和的。

“怎麽了,小彥。”

花城和彥粗魯的拉開韓修蓋在身上的被子,推到了一邊。

“韓修,我想要,我們這幾天都沒好好親熱。”

花城和彥伸出手要扯開韓修的衣領,韓修撐着手臂坐起身來,擡起手捂在自己的胸口上,以防衣服被他全部扯掉。

一旦扯掉,花城和彥就會撲上來,整個人貼到自己身上來,光是想想都害怕。

“小彥,這是在你父親家裏,我們還是要注意言行舉止的。雖然他老人家同意我們在一起,但是不代表他可以接受我們做一些出格的事。”

韓修開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你瞎說什麽啊,”花城和彥扯着韓修的頭發,“韓修你口味最重了,都是老夫老妻,我還不知道,你又不是什麽清純的家夥,不要裝了,我不管,我要做。”

“而且老頭子早就睡着了,才不會管我們在幹嘛呢。”

頭發被扯的生疼,仰着頭看着花城和彥,韓修眨了眨眼睛。

“小彥,你應該去刷牙洗臉洗腳洗屁股。”

雖然花城和彥拒絕洗澡,但是其他日常清潔都還能做到,如果這些都做不到,韓修是打死也不會讓他碰一下的。

“好吧,”花城和彥松開手,湊過去在韓修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起身準備去洗漱,“別睡覺,等我。”

韓修撐着手臂坐直身子,靠在了身後的衣櫥上,擡起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即使在熟睡的時候,韓修也希望自己非常的幹淨整潔。

花城和彥洗漱好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睡衣紐扣被整齊扣好的韓修。

“親愛的,是不是想我了?”

花城和彥跪坐下來,笑眯眯的看着韓修。

韓修轉過臉看着他,似乎也在笑着,“是的。”

花城和彥擡起手摸了摸韓修的臉蛋,韓修的皮膚很細膩,“過來親嘴。”

韓修想了想,并沒有湊過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擡起手指了指某處,“小彥,你可不可以只用這裏?”

“做夢吧你!”

花城和彥擡起手把韓修推倒在床上,騎在他身上開始扒衣服。

韓修半推半就的也就被他上了,花城和彥騎在他的腰上吮,吻他胸口,韓修喘,息着閉上了眼睛,雙手放在身側,怎麽也不願意擡起手扶着花城和彥的腰。

“韓修,你跟和彥,你們今天跟我一起去朝倉白邪那裏一趟,把他們家兩邊老牆翻新一下,這是他們那邊的規矩。”

第二天早上吃早餐的時候,花城楓讓韓修和花城和彥一起到朝倉苑的府邸走一趟。

“好的。”

韓修點點頭,似乎不是很有精神。

“怎麽了,昨晚沒睡好?”

花城和彥瞥了韓修一眼,然後搶着說,“那可不是,我跟韓修感情這麽好!他昨晚一直纏着我!”

花城楓不懷好意的笑了笑,“老弟,這個夫妻之間的感情,就是睡出來的。一個人,一旦跟某個特定的人睡習慣了,就會上瘾,根本就戒不掉啊。”花城楓轉過頭看着韓修,“是不是啊,韓先生?”

韓修點頭表示贊同,“正是如此。”

花城和彥擡起手捏着韓修的下巴,掰過韓修的腦袋轉向自己,用力的親了一口,韓修只是任由他随意擺弄。

韓修才沒有纏着花城和彥,只是花城和彥變着法的折騰他,昨晚第一次做完之後,韓修起身去洗手間認認真真的清理了全身才回房躺下休息。

沒過多久,花城和彥似乎是恢複精神了,手掌不老實的在韓修身上來回摸索,不讓韓修睡覺,大半夜的又拉着韓修做了一次。

好不容易消停了,又纏着韓修說口渴要喝水,讓韓修起床燒熱水給自己喝,韓修這麽乖,怎麽可能不去。

果不其然,韓修乖乖的起床給他燒熱水,跪坐在床邊,喂了他喝了水,又陪着他摟摟抱抱,親熱了一會兒,過了淩晨才睡下。

沒睡多久,第二天一大早七點整準時被幫傭喊醒去吃飯,韓修顯得有些沒精神。

吃完飯收拾了一會兒,韓修和花城和彥就随着花城楓前往朝倉苑的府邸。

經過一座跨山大橋的時候,韓修耳邊傳來激蕩的流水聲,正靠在轎車後座的韓修閉着眼睛,聽見水聲,韓修睜開眼睛,看向窗外。

只見不遠處有一條瀑布緩緩傾洩而下,因為不是大瀑布,所以瀑布下面的水流并沒有特別湍急,所以四面景色顯得非常的優美而壯麗。

花城和彥正抱着韓修的手臂,趴在他的肩膀上,感覺到韓修正在看向窗外,也睜開眼睛看向窗外。

“韓修,你在看什麽?”

“我在看水。”

……

他們在朝倉苑那裏一呆就是一天,一直到半夜才回家。

朝倉一族有個規矩,就是族裏男子結婚之前,要把家裏面東面和西面的兩面牆翻新一下,而且必須要女方家的男人親自來做。

花城一郎已經老了,正好韓修來了,也算是他們家的一員,就被花城楓叫了過來幹體力活。

從早上到傍晚,一整天的時間,韓修都在和水泥,花城和彥負責砌牆,花城楓則一直在陪着朝倉白邪,他們下面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不能見面,花城楓覺得這個時候是該多陪他,兩人一直在聊天說話。

到家的時候,花城和彥累的不行,直接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韓修進門就去洗了澡,然後才回房。

“和彥。”

韓修擡起手拍了拍花城和彥的臉蛋。

花城和彥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韓修正低頭看着自己。

“怎麽了,韓修?”

花城和彥口幹舌燥,韓修轉身端來一杯水,摟着花城和彥起身,把杯子端到他的嘴邊。

“和彥,我們出去走走好不好。”

韓修這麽說着,雙手環擁把花城和彥抱在懷裏,顯得非常親昵。

夜色沉沉,韓修低低的聲音聽起來非常悅耳動人。

想起來韓修到日本好多天了,一直都是對自己言聽計從,在家人面前也給足了自己面子,之前在意大利每天都伺候自己,到這邊也是在家裏處處幫襯着,今天還去和水泥,韓修似乎從來都不抱怨,想到這些,花城和彥頓時心生憐惜。

“好吧我們出去散散心。”

想想韓修一天到晚的不出門,一定是憋壞了。

韓修笑着點點頭,自己站起身來,然後拉着花城和彥起身。

韓修走到衣櫃旁邊,拉開衣櫃,脫掉浴袍換了一身純黑色的西裝,裏面是斜條紋的襯衫,還有黑色的領結,看起來非常的優雅。

“韓修,”花城和彥有些詫異的看着韓修,他向來不穿黑色的西裝,更別說打領結,況且大晚上出去散步穿的這麽正式讓他有點害怕,“你穿的這麽正式幹嘛?”

韓修沒有說話,一只手插在褲子口袋裏,摟着他朝門外走去。

出門就徑直驅車來到了白天途徑的大橋,韓修靠着橋邊停下車。

花城和彥下車的時候,看見韓修正現在橋邊看向自己。

背後是暗黑的天空,有細碎的星芒在閃爍,橋下的河流傳來流水聲,在寂靜的暗夜顯得很清晰,比白天聽起來清晰多了,瀑布還在不停的往下流動。

韓修是白種人,站在暗夜裏也能看得清他的容顏。

“韓修,你喜歡這裏?”

花城和彥問,慢慢的向韓修走近。

“是的。”

韓修轉過身,看向花城和彥,“和彥,我不打算辦什麽婚禮。”

韓修這麽說着,已經走到花城和彥眼前,擡起手捧着花城和彥的臉蛋,看着花城和彥表情已經變得不悅的臉孔。

“生氣了?”韓修輕聲問。

花城和彥哼了一聲,撇過臉,“嗯呢,特別生氣。”

韓修低着頭看着他,雙手把他的臉蛋掰過來看向自己,直視了他一會兒。

“雖然,你并沒有什麽過人之處,相貌也不及我,性格沖動,時常優柔寡斷,”韓修的手掌慢慢的向下,順着他的肩膀,輕輕的揉捏,最後拿起他的左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低垂着眼簾,“但是,我還是願意跟你共同生活,同床共枕,今後的生活,無論是跌宕起伏還是平淡無奇,我都可以跟你一起過日子。”

“你看,我是個特別适合過日子的男人。值得倚靠。”

花城和彥咽了咽口水,盯着韓修的眉眼,“那你又不要結婚,我們不是跟結婚差不多了。”

“太麻煩了,讓人厭惡。”韓修擡起手抱着他,把他摟在懷裏,下巴擱在花城和彥的肩膀上,說話的聲音在花城和彥耳邊響起,“我們這樣不是挺好嗎。”

韓修雖然溫和,但是骨子裏還是有天生的大男子主義。

他和花城和彥在一起的時候,重要的事情向來都是他說了算,不管花城和彥怎麽跳腳都沒用。

韓修可能不會解釋,但是依舊按照自己的決定來執行,這一點最讓花城和彥生氣。

韓修是一家之主,他覺得應該這樣,那就得這樣,這樣的性格和尼采.路德藍特別的相像,幾乎是一脈相承。

韓森和尼采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如此,重要的事情,一旦尼采參與了,那麽,一定是他最終在做決定。韓森必須聽他的。

自打記事開始,韓修就讨厭大量不相幹的人群聚集在一起的場面,恰巧結婚就是這樣的場面,所以韓修想到世俗的婚禮就沒由來的厭惡。

決定在一起過日子的人,那就在一起過日子就好了,何必非得昭告天下,多此一舉。

“那就一點儀式都沒有嗎?”

想到韓修家裏這麽有錢,人又長的帥,自己得到他了其實也是很滿足了,可是總覺得沒有個儀式總是不甘心。

“有,怎麽沒有。”

韓修松開摟着花城和彥的手臂,擡起腿站到了大橋上面,轉身拽着花城和彥站在了自己的對面。

看着橋下面靜靜湧動的水流,天色昏沉,卻又不大看的清楚,花城和彥有點心慌。

“和彥,把手掌攤開,閉上眼睛。”

花城和彥閉上眼睛,伸出左手,韓修把手伸進西裝口袋,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捏着花城和彥的左手,慢慢的在他的手心劃出一條傷口,傷口很快溢出鮮血。

“韓修,你幹嘛!”

花城和彥詫異的看着韓修,實在是太詫異,愣是沒縮回手。

韓修低頭在自己的手掌上劃出同樣的痕跡,然後握住花城和彥受傷的左手,雙手流出的鮮血交融在一起,順着他們的手腕流了下來,跌落河流之中。

緊握着花城和彥的手掌,韓修擡起頭看向漆黑的天空和綿綿遠山的輪廓。

以為韓修在搞什麽邪教儀式,花城和彥竟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他發現自己真的不懂這個男人。

後知後覺才感受到手掌的疼痛,順着韓修的視線,看向遠處的天幕,花城和彥耳邊傳來韓修說話的聲音。

“向着高山,大川起誓,我們以後,骨血相融,再不分離。”

花城和彥胸口變得起伏不定,他側過臉看着韓修,他的表情很平靜,聲音依舊悅耳。

“韓修,沒想到你還挺浪漫的,”花城和彥低頭看着兩人攥在一起的手腕,“我決定原諒你了。”

他擡起頭看着韓修,他的臉孔帶着淡淡的笑意,然後猛然拉着花城和彥縱身跳入下面的河水中。

花城和彥措不及防的被韓修帶到河水裏,又被韓修在河中央半拖半拽的拉到了瀑布下面,耳邊是巨大的水流砸入河中的聲響。

韓修拽着他走到瀑布後面的一塊岩石上面,花城和彥渾身都濕透了他這才發現,韓修自從跳下來,竟然都沒松開他的手。

“神經病,你要死啊!”

花城和彥快被氣瘋了,擡起手臂捶了韓修一下,剛才猛然被扯下來,心髒差點跟着跳出來。

韓修只是看着他,花城和彥氣不過,甩起手給了韓修一巴掌。

韓修拽着花城和彥的手,把他整個人摟到懷裏懷裏。

花城和彥被他緊緊的圈在手臂裏,不一會兒就感覺到韓修正在脫自己的褲子。

“韓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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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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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