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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天耀咬牙忍痛地瞥他一眼,一瞥裏更多的還是縱容。挂了電話,他一把撈住預感不妙正要逃跑的關祁,手板着他的下颌想迫他張開嘴。
“你幹嗎?”關祁渾身繃着勁。
“咬這兒,随便咬。”賀天耀撐着手掌,虎口卡進關祁上下唇之間。“你怎麽這麽懂我,就知道我愛看人這麽發浪?”他說笑話似的一張臉,口氣卻怎麽聽都是:我還治不了你?
“誰浪了?你才浪。”關祁的姿态被動透了,嘴想張張不開,想合合不上。賀天耀真和他動真格的,他抗不過他。他口齒不清的反駁毫無力度,只夠擠得口水從唇角溢出來。
賀天耀貼到他耳朵上調侃:“你不伶牙俐齒麽?我說一句你頂我一句。”
“你撒開……”
關祁使了牛力掙巴,好不容易撒潑耍賴出溜到床尾,又讓賀天耀一把拖回去了。“你硌着我了!”賀天耀的膝蓋頂在他腰上,他叫一嗓子是為賀天耀能松開他。
賀天耀沒松,烙餅一樣把他翻個面往身下一壓,更瓷實了。關祁趴在那兒動彈不得,說賀天耀欺負他,好事兒有這麽幹的嗎?
“好事兒怎麽幹都是好事兒。”賀天耀滿嘴是理,“擡頭,臉轉過來。”
“你還親上瘾了?”關祁倔倔答答地不配合,臉死命紮在床單上。
賀天耀有的是招對付他,一扯他頭發,他馬上“诶——”地起來了。想回手解救自己,手也給箍住了:賀天耀幫他擺了個仰卧起坐的抱頭姿勢,可惜是純被動的。
“我上學時練過散打和柔道,你跟我玩?”
關祁一聽,不費勁了。“你要好這口兒咱就換種玩法啊,我不介意演個俘虜。”他語氣已經是個不甘心的俘虜了。
賀天耀差點笑場:“你不能白咬我吧?”
“你不就喜歡這種?”
“對啊,喜歡死了。就——這麽——喜——歡。”每吐一個字,他都要狠頂一下關祁,怎麽個喜歡夠明白嗎?
關祁撅起屁股朝他胯間蹭,用很勾搭的口吻和他商量說:“我給哥哥舔好不好?你讓我正過來,這樣難受。”
賀天耀從他身上起來,順便扒了他的褲子。又成了他在上,賀天耀在下。他兩只胳膊撐在賀天耀肩兩側,膝蓋貼在腰兩側,他把自己蕩成了一個緩秋千,讓兩人都蓄勢待發的部位一來一回地摩擦。
不過賀天耀沒脫褲子,只把褲門襟撩開,關祁磨起來總欠點火候。想去扒,賀天耀拍拍他的臉,讓他先洗澡。
其實是讓他收拾自己。關祁動作不慢,但仍兩次被賀天耀敲門催:“可以進來嗎?”第二次他才放行。感謝賀天耀沒有推門就進,他受不了人不尊重他的隐私。
水裏嬉戲一陣,賀天耀坐回浴缸邊,好好欣賞了一番關祁伏在他裆間發浪的模樣。他常在這時摸零號的頭臉,有種鼓勵誇贊的意味,這讓關祁感覺相當被寵。曾經關祁從不在意這個。
“他什麽時候來?”賀天耀遲遲不進正題,關祁都替他急。
“試過一次吃兩根麽?”
“你說上面下面?”
“你一看就都沒試過,”賀天耀笑,“我一提你緊張了。”
“你剛才說了,我不會的你一樣一樣教我。”人大概都是這麽堕落的,總有沒嘗過的鮮,總有想嘗的一瞬間。
賀榮川在這時推門而入,關祁完全沒聽見動靜。他對賀天耀打了個招呼,看也沒看關祁一眼,解着領帶又出去了。再回來,他進了淋浴間,還是沒給關祁眼神。
他這麽目中無人,把關祁弄分心了。什麽意思啊,我不配當個視線焦點?還是你們哥倆這游戲太平常了,不值當關注來客串的是哪張臉?我好歹給你口過一回,至于扭臉就忘嗎?關祁有些被激到。
一激,差別對待來了。他在一個跟前忘我,對另一個裝瞎。人家卻不瞎,上來就拽他的頭發。
“诶!”這哥倆都什麽毛病?
“輕點兒哎哥,他再咬了我。”賀天耀倒抽口氣。
關祁嘴角的口水還沒來得及擦,嘴又被攻占了。賀天耀真顧手足情啊,把他拱手相讓不說,還在後面固定着他的腦袋以防他亂動,好讓賀榮川像操逼一樣操/他的嘴。默契死了,敢情剛才全是給他關祁熱身,現在才正式開用。
賀榮川動作夠狠的,那天冷漠般的自持不見了,關祁幾乎不認識他。我惹你了嗎,這麽玩我?關祁眼圈紅了,氣也喘不上來,思緒只夠轉到這裏。剩下的就是條件反射。一股勁全凝在手臂裏,就差一推,但他忽略了他身後還有一雙手。賀天耀半點事都沒費就又把他兩手箍在了腦後,同時也就箍住了他臉的朝向,力道上甚至有點把他往前送。
“唔……唔……”關祁眼淚要下來了。
“我都心疼你了。”
賀天耀嘴上憐香惜玉,手上可不。還是賀榮川稍緩了節奏,關祁才連上點呼吸。
“喉嚨放松。”賀榮川終于跟他說話了。
關祁眼角真滑下一行淚。他兩腿略岔開着跪在地上,身後賀天耀的腳探進來,搔癢一樣逗弄他。他正怕癢,腰胯一弓一弓痙攣似的。
“不用按着他。”賀榮川說。
賀天耀松了手,腳抽出來改往關祁臀縫裏鑽。鑽得不夠順暢,關祁自己回手扒開了。
“真乖,扒着別動。”賀天耀走開了一下。再回來,一根濕涼的手指擠進了關祁體內。
“嗯……嗯……”關祁嘴裏含着一根,既說不了話,也因為遷就賀榮川的高度,沒辦法把上半身伏下去,他只能盡量翹高屁股敞開自己。
難得也不需要他說話,賀天耀對這套流程熟練透了,根本不用他提醒“這裏”“不是那兒”一類的廢話,很快就找到他的G點。關祁以前約人總要提前準備就緒,見面就幹。都是一炮的緣分,沒有誰有耐心給他擴張,都想仗着自己的槍開疆拓土。
賀天耀手法絕了,揉得他簡直跪不住。他幾次擠壓臀瓣去夾那根手指,賀天耀沒懂他的意思。
“嗯?”
關祁只好先把嘴裏的吐出來,緩口氣說:“我都想射了。”
“你很習慣靠後面高/潮?”
“嗯。”
“每次都行?”
“差不多。”
“我的菜。”賀天耀笑開了。
關祁意識到他這句話是對賀榮川說的。
“活不行,太生了。”賀榮川對他的表現只給了個勉強及格的評價,說他上下只能顧一頭。
賀天耀接道:“該練。”
“正練着呢。”關祁的口氣有點犟。
賀榮川沒搭腔,往後壓壓他的腦袋,讓他把舌頭伸出來。關祁伸出來一截。
“再伸。”
這話說到第三遍賀榮川才滿意,挺着性/器懸到關祁口鼻前。關祁一剎那覺得自己像條狗。
等那東西沉甸甸地壓上舌面,前後滑動起來,關祁口水泛濫了。賀榮川不疾不徐,似乎要往他嘴裏捅,就是過而不入。關祁服了。他一頭被賀榮川勾着逗着,一頭被賀天耀插着攪着,陰/莖不需要撫觸就已經脹到發痛。好久沒這麽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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