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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強迫你?”關祁有些不滿他對自己的用詞,也太上綱上線了點,“別給我扣這麽大一罪名啊,我不就是跟你小小地耍了個流氓嘛,也沒占你多大便宜,再說,你不是完全吃虧。”

賀成硯點點頭,也覺出這兩個字用得不夠恰當:“不能叫強迫,應該說是處于被動狀态。”

“多被動?”關祁順口問,“你喜歡主動的?”

“嗯。”

“我不夠主動?”

“要非常主動,能掌控局面那種。”

關祁從沒遇過這樣的人,一般說來,直男也好一號也好,是會喜歡承受的一方主動些,畢竟騷浪賤才更有情趣。但這種主動不是絕對的,也不需要從始至終,不管怎麽說,前戲到一定程度,受方總還是會被壓住,被幹。他第一次見到如此喜歡承受方主動的人,完全的徹底的主動。

“你的樂趣是什麽?”

對于關祁的好奇,賀成硯用了“不能自已”這個詞。他說他不會自發地對誰産生欲/望,倒是假如有個誰相當主動地“強迫”他,他會不由自主地亢奮,想要釋放。對他來說,身體上被“強迫”,但心理層面依然是他在幹對方,這個度很不容易把握。

“真不知道咱倆誰有癖好。”關祁的笑顯出幾分調侃,“你該不會是喜歡被虐吧?”

“我不是m或者那些類似的角色,掌控局面不等于掌控我。”

“可是聽起來挺像。”

“一點都不像。”賀成硯說,“我沒有興趣被虐被羞辱,你說的那種人是要經常取悅主人的,我只是單純享受被動的狀态。”

關祁感覺自己聽懂了,又感覺沒聽懂,說:“你什麽時候發現自己這樣的?”

“高中。”

“怎麽回事?”這種稀罕事總要有個起因吧,比方受了什麽刺激之類的。

賀成硯一副不想細說的樣子,把手裏捏了半天的眼鏡往床頭櫃上一放,手又縮回了被子裏。

關祁見他這樣,也不好追問是什麽人讓他這樣的,只說:“後來呢?你談過戀愛嗎?”

“大學時談過。”賀成硯說那時的女朋友非常溫柔,兩個人在思想和生活的各個方面都十分合得來,唯獨床上這件事毫無默契。“她太被動了,基本上每次做/愛都是一種‘我不行’的狀态,但這不是她的錯。”

“你沒去醫院看過?”

“我不是真的不行,是情緒原因,但我不覺得我的情緒有問題。”

“那你就這樣下去了?”

“就當我有癖好吧。”

“那就按着癖好的玩法玩一玩呗,你怎麽就知道你不會喜歡?”

“我不需要被誰拿來發洩或者被誰玩,我要的‘主動’是建立在對方極度渴望我的基礎上。你懂嗎?”賀成硯此刻的語氣有些被冒犯到的不快。

“你都這樣了還驕傲得起來?”隔着被子,關祁戲谑地彈了彈他總是關鍵時刻掉鏈子的裆部。

賀成硯倒也不躲,說:“我沒必要為此自卑,我只是和別人有些不一樣。”

“你這種不一樣不容易找伴侶吧?”

“單身挺好的。”

“你有需求怎麽辦?”

“人的手是非常靈活的,還有想象力也是無邊的。”

“手有時不夠勁啊,還是想要真家夥。”

“人和動物應該有區別。”

聽出他的揶揄,關祁呵一聲:“我就是這麽低級,但是我爽,幹嗎對自己說謊?”

“我沒有說謊。”

也是,他連對關祁都能做到和盤托出,顯然是真的一丁點自卑也沒有。他很明白自己是怎麽回事,自己想要的是什麽。這麽坦然接納自己的人倒也少見。難怪白天的時候他讓關祁先搞明白“舔到他忍不住插/你”和“舔到你忍不住求他插”這兩者的區別,看來他們恰好分屬于兩派。想起那時賀天耀說“你有機會見着他,看看他正常不正常。”不知是真的清楚自己這位三哥有點不正常,還是信口一說卻歪打正着。不過對關祁來說,偶爾換換口味也是新奇的體驗。

“我要是主動騎上去,你會軟嗎?”他繼續撩撥起賀成硯。

“不知道,我沒試過男的。”倒不見賀成硯的語氣裏有反感。

“那試試?”關祁跨到他的身上,半摟半抱地把嘴唇貼在他的耳邊,“我知道我能教你什麽了——我教你怎麽操男的怎麽樣?哦不對,應該是我讓你看看……”他牽出賀成硯藏在被子裏的手,往自己股間送,“看看我是怎麽用這兒,強/奸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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