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不告訴就不讓操。”

“不讓操?哪兒不讓?是這兒?……還是這兒?”

就那麽兩個地方能操進去。賀天耀狠揉了關祁屁股一把,然後把關祁翻了個個兒,再來,他整個人騎到關祁胸口上去了。

“真不讓操?”硬直的陰/莖就豎在關祁唇鼻上,一下一磨,一下一敲,關祁的眼神和呼吸不由自主圍着它打轉,腦袋一擡一擡,五感追着它跑;差那麽一點追不上了,關祁把舌頭伸出來,像剛才賀天耀逗弄他那樣,他也拿舌尖撩蹭起賀天耀,力道很輕,若有若無。

越是這樣,越刺激賀天耀,簡直是給賀天耀最敏感的部位撓癢癢,激得那莖身上的血管都凸起來了。

“你要早說想這麽聊,我早就告訴你了。”賀天耀的語氣也充了血似的,熱脈偾張。他就那樣居高臨下地和關祁聊起了天,說當年他大哥離婚大概是因為孩子,兩口子一個想要,一個不想要,久了能不影響感情?不過好像也不全是因為這個,誰知道呢,當事人的事只有當事人自己清楚。

“他又不是gay,幹嘛不想要孩子?”關祁的話仍是對着嘴邊的那根東西說,眼睛也始終盯在上面,仿佛賀天耀的存在就只是這麽一根屌。或者說,賀天耀是不是賀天耀已經無所謂了。

“你怎麽知道是他不想要?”賀天耀說。

“他要想要,他的條件早該再婚了。”

“那你就舔不着這個了。”

“這不是你的嗎?”關祁這時看了賀天耀一眼。

賀天耀說:“沒他給賀炤找家教,你從哪兒上我的床?”話說得很快,幾乎同時,他捅開關祁的嘴,插榫卯一樣,不給關祁回口的機會。

等兩人一身疲汗地歇下來,十二點都過了。洗完澡,賀天耀讓關祁別走了,明早上再回去,耽誤不了賀炤的事。

關祁說:“我約炮從不留宿。”

賀天耀看着他,看了半天,越看越笑,說:“行。” 也不知是行什麽,是關祁太合他的心意,拎得清,還是關祁太不領他的好心了。最後他說他送關祁。

“不用。”關祁穿衣服快,已經在門口換鞋了。

賀天耀說:“我不送你,你可能進不去門。大半夜你想把一家人敲起來?”

又一次在車上,關祁聽賀天耀聊了一路。他想賀天耀的精力也太旺盛了,他都腿軟犯迷糊了,這人怎麽連個哈欠也不打。要不是他提了幾句賀榮川的事,光閑聊,關祁肯定睡着了。

“他其實從來沒說過,不過我想那時候他總要管我和賀炤,挺煩孩子的吧。賀炤那時候才幾歲?話還說不利索呢。”賀天耀笑了兩聲,“我爸那時候經常出差,沒時間管我,我媽也不在了,家長會都是我大哥給我開,好多事兒也是找他。”

“所以你們關系好成這樣?”關祁半咬着牙,怕自己的哈欠打得太過。

“我經常覺得他就像我半個爸,但又不像爸那麽管制我。”

“你三哥呢,從來不管你?”關祁說。他特意把賀炤的父親,也就是賀家那個已經不在了的老二跳過去了。其實算算,賀天耀小時候,這位二哥應該還活得好好的,但畢竟後來發生了沒人願意發生的事,不提為好。

賀天耀說:“他不怎麽參與家裏的事兒,一門心思學習那種。他比我大四歲,這個年齡差其實挺尴尬的,你想,我小學六年級時他都高一了,我再懂點兒事,他就大學了,不在家了,我跟他的交集不多。”

“哎,你和你大哥做過嗎?”關祁這話問得很突然。

賀天耀的回答也很突然,一個抽風般的扭頭,看了他一眼,又轉回去看路,隔兩秒又轉回來看他,說:“這玩笑可不好笑。”

關祁心裏說,你們現在這樣難道就不像玩笑?

車到家門口已經一點多了,整棟小樓唯有三樓亮着燈,賀成硯還沒有睡?賀天耀把鑰匙遞給關祁,說自己就不下車了。關祁瞟一眼樓上,逗他:“怕你三哥看見?”

“我怕他什麽?”

他早知道你是gay,關祁差點要說這句,又沒說。倒不是怕別的,他只是發現自己更享受夾在中間偷偷樂的感覺。夾在中間,看看這哥仨對他是有什麽說什麽,還是添油加醋、掩東藏西,甚至信口開河。假如他們的話正好拆穿彼此,多有意思?

“鑰匙放你那兒就行,我下次來拿。”賀天耀說。

“下次?好像我天天住這兒一樣。”

“你走之前我肯定來。”

“你還真信我。”

“你連照片都讓我拍了。”賀天耀的意思是:你不也挺信我?

關祁笑笑,準備下車,剛開門,腿還沒邁開,又聽賀天耀叫他。他回過頭,見賀天耀想說什麽,一下沒說出來。

“忘了?”也許不是忘了,是突然間不想說了。關祁懶得追問,随口笑了句:“還以為你要吻別。”

“你提醒我了。”

關祁還沒顧上反應,就給一股力道扯了過去,接着,脖子側面被什麽撞了一下,撞完還不起開,吸盤一樣吸在上面了。

“诶!你幼不幼稚?!”使力推開他,關祁摸摸那塊濕乎乎的位置,估計得留印,還不輕。“真有病,明天賀炤該看見了。”

賀天耀得逞地笑,說:“你以為他不知道你今天幹嘛去了,他知道你約會啊,約會能幹嗎?”

關祁懶得理他,瞥了他一眼,這次是真下車了。悄悄開門進了院,進了屋,上到二樓,果然遇到賀成硯。從一踏上樓梯關祁就聞見咖啡香了。

“還沒睡?”他想賀成硯是不是聽見車聲了,甚至從窗口看見他了。

“睡不着,喝杯咖啡。”賀成硯說。

“睡不着還喝咖啡?”

“睡不着就不要硬睡,正好安靜,可以做點兒事情,就當把今天延長,或者提前開始明天,想睡的時候自然就睡了,何必和自己較勁。”

大半夜還這麽一本正經,關祁看着他,卻發現他一眼也不朝自己看。整個二樓就只有吧臺亮了一盞燈,多麽适合眼神交流的柔暗光線,那咖啡壺有什麽好盯的?關祁轉了個身,半歪着頭,故意把有印子的那側脖子露給賀成硯。

“那我也睡不着,賀老師,蹭你一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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