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恩愛夫夫·傻龍不開竅

白龍也十分不解,他下意識地擡起了另一個龍爪,集中精力更加認真地調動起身體內部的力量來。

“哇~真的是冰塊啊……”紀墨蹲坐在溪水中,愛不釋手地把玩着那一小塊薄薄的冰層,“敖白,這是怎麽回事?其他的龍也是這樣的嗎?剛開始只能控制水、再刻苦鍛煉一段時間後就能凝水成冰了對嗎?”

白龍在第二次的嘗試中,總算是在細微的地方區別開了調動力量時的不同之處,他重新召喚出了一股水繩,把不遠處的那頭呼嚕獸給綁起來、慢慢放到盡可能遠的叢林中去了。

“紀墨!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不過很顯然,冰在戰鬥中才是更為有利的武器……”白龍雖然疑惑,但是心裏卻高興極了,因為這種能力會讓他變得更為強大,強者追求力量永無止境。

穿越魚興奮地抱住了伴侶的雙爪,低頭一爪親了一口,為伴侶取得的成就感到由衷的喜悅。

“我想,應該是因為你之前天天都在努力的自我磨練、所以才激發了更大的潛能吧,海神永遠不會忽略刻苦虔誠的獸人!呃、嗯……也許還和昨天那果子有關也不一定,陰錯陽差、歪打正着什麽的……”紀墨不大确定地猜測,畢竟昨天剛發生了那樣不愉快的事情,今天就發現了這個意外之喜,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白龍冰藍色的眸子立刻一亮、異常熾熱地扭頭望着斷崖上方。

“看什麽呢你?”紀墨立刻抱着白龍的腦袋強制性地把他扭過來,難得如此嚴厲強勢地說話:“我只是猜測而已,那果子不是什麽好東西!哪怕你今天的能力可能跟它有關那又怎麽樣?誰知道明天、後天、一段時間後又是什麽樣的!敖白,我不希望你以身試藥,太冒險了,這次是海神保佑、是僥幸,下次就不一定還那麽幸運了,也許你會中劇毒!”

——奇怪的果子、奇怪的能力,旁門左道不可取!

敖白眨了眨清澈的眼睛,避重就輕地說:“我就只是看看而已。”海神啊~多麽神奇的果子!再吃一顆也不知道會獲得什麽樣的能力……

強者總是有野心的,更何況是一條憋足了勁準備在封海大展拳腳建設自己領地的青年龍了。

“你心裏沒有想法又怎麽會看?敖白,我希望我們都是踏踏實實的、勤勤懇懇的,哪怕慢一點也無所謂,最重要的是要走得穩。如果、你還在打那果子的主意的話,我現在就上去毀了它!連根拔起!永絕後患!”紀墨開始撂狠話,他擔心那果子吃多了就跟上瘾似的離不開,那到時敖白還是敖白嗎?

白龍的神色立即緊張了起來,他再三地表示:“紀墨,我沒有、我沒有打它的主意,你別毀了它好嗎?說不定整個西西裏海就那麽一棵,毀了就沒有了。”

不!千萬別毀了它,那是多麽神奇珍貴的果子啊,簡直就是海神特意為龍族準備的……

紀墨看着伴侶緊張兮兮、難掩渴望的樣子,神色更加冷峻,他面無表情地放開他的頭,一言不發起身就想往斷崖的方向走。

敖白着急了,立刻用倆爪子勾住自己的人魚,撲倒在水裏,迫不得已明确地說:“紀墨,我真的、真的……暫時沒有想再吃一顆了,你相信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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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白龍連撒謊都不會,猶猶豫豫地說出了心裏話。

紀墨被自己的龍牢牢地壓住了,他不舒服地扭動了一下,氣笑了:“哦、暫時沒有想再吃?難道是想過幾天看到果子成熟變紅了再吃嗎?”

“……”白龍不說話了,他小心翼翼地在伴侶的臉上、脖子上舔了又舔,妄想以此轉移對方的注意力,因為他不想欺騙自己的人魚。

“敖白~”紀墨心知肚明,他心疼地撫摸了一下對方頭上臉上掉了好幾塊鱗片的傷口,硬的不行開始來軟的,“你看看你自己,就因為吃了一顆那種莫名其妙的果子就自虐自殘成這樣了,沒把你給撞傻都是海神保佑我!那你怎麽知道下次再吃的時候你會變成什麽樣呢?你會不會連我也不認得了啊?”

“不會的!我根本不可能會不認得你,你可是我的伴侶!”敖白立刻打斷紀墨的話。

穿越魚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忍住:

“誰說不可能!昨天你突然推開我,然後失去理智的自殘、拼命撞石頭、接着從斷崖上面摔下去了,我在後面拼命叫你的名字、拼命追着你游,你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後來我也不小心摔下來了,幸虧沒摔到石頭上,否則早就成死魚了……”

白龍愣住了,滿臉的不敢置信,他立刻仔細地回憶了一下昨天事發時的情景,可他只記得當時剝鱗抽筋斷骨般的劇痛和翻天覆地的撞擊與咆哮了,那一段的回憶中居然真的沒有出現紀墨的身影!

“對不起,紀墨,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那時沒有注意到你,我真的不知道……我怎麽會把你一個人留在上面了呢?”敖白惶恐緊張得話都說不明白了。

——好了,就是現在!

“沒關系,敖白,那不是你的錯,都怪那奇怪的果子,嗯、就叫它龍果吧!唉~也不能怪龍果,應該說是怪我手腳太慢了、眼睜睜看着你吃下龍果。”紀墨愧疚地自我檢讨。

白龍喃喃地說:“不、跟你沒關系,我那時已經不清醒了,你想攔也攔不住我。”

紀墨勾住白龍的脖子,主動吻了吻他的龍角,靜靜地等待着對方的反應,敖白的性格他還是比較了解的。

過了好久,白龍一直伏在他的人魚身上,保持着沉思、艱難抉擇的表情,同時無意識地撫摸着人魚的臉、脖子和上半身,直到他的眼神重新堅定沉穩起來時,他才放過了早已被親昵的動作給弄得東躲西藏的伴侶。

“紀墨,我向海神發誓,以後如果沒有你的允許、我再也不會靠近龍果了!”算了,我已經擁有了凝水成冰的能力,做龍不應該那麽貪心。

“但是,”白龍又商量着補充,“你能不能答應我、別去毀了龍果啊?它是那麽神奇的果子,我之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穿越魚的心裏響起一連串目的達成的得意哈哈哈哈哈……

“咳咳~只要你別瞞着我再去吃龍果,好端端的它長在那兒我去拔它做什麽?又不是閑得沒事幹!”紀墨義正詞嚴地表示,就好像之前那個氣勢洶洶想沖上去要把龍果“連根拔起、永絕後患”的人魚不是他似的。

敖白尴尬地再次保證:“不會的,只要你不同意、我就不吃了。”先留着龍果,讓它好好長,反正就長在自己封海的島上,沒長腳不會跑。

“這就好,敖白,你以後冷靜想想就明白了,世界上哪有那麽好的事啊,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這次你不小心吃了一顆,以後使用能力時要好好地感受一下,看看自己的身體哪裏受到了影響。”

飽受江湖武林蓋世神功影視劇輪番轟炸的穿越魚,越想越覺得那龍果神秘莫測:它究竟是幫助大俠練就絕世武功的神藥呢、還是幫助反派冒險激進練邪功的毒藥呢?

不管那麽多,反正是藥三分毒!看敖白吃了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的……

※※※

“別亂動,你的傷口還沒有好完全啊。”紀墨帶着捕獲的魚蝦推開門時,又看到了白龍在房間裏折騰。

那天紀墨護着白龍小心翼翼地沿着溪流下了山,回到了家裏,海洋獸人受傷了肯定更适合回海裏養傷——至于那只海龜胡大爺,紀墨臨走前潛進去潭底一看:唉~還在睡覺!

白龍正孜孜不倦地熟悉着自己凝水成冰的能力,木床前面已經鋪了無數大大小小的冰球、冰塊、冰層了,把房間裏弄得跟冷凍室一樣。

“我這就把它們弄走。”敖白看到自己的人魚回來了,趕緊調動起水簾力量把那些冰塊全部運出去了,房間裏的水溫慢慢恢複了正常。

紀墨把已經收拾好的肥美魚蝦遞給伴侶,嘟嘟囔囔地說:“整天把家裏弄得冷冰冰的,我們是海洋獸人又不是海鮮,用不着冷藏保鮮啊。”

敖白心虛地甩了甩尾巴,沒有搭話:他被勒令“卧床靜養”,無聊得不行,剛好又獲得了一種嶄新強大的能力,當然是憋不住的……

“我看看你的尾巴,動的時候小心點,那天傷得太厲害了,幸好沒斷。”紀墨已經吃飽了,他走過去床尾檢查起白龍的尾巴來,一天天過去、傷口上總算是長出了薄薄的透明的新鱗片了,相信不久過後就會跟之前一樣的堅硬結實。

“你不用擔心我紀墨,都已經長好了。所以、明天我可以出去巡海了嗎?”敖白充滿渴望地問。

穿越魚斷然否決:“當然不可以了,你身上的鱗片都剛剛才長出來,多養幾天!不必着急,等你養好了,我陪你一起去巡海。”

“啪嗒”的一聲,那是白龍的尾巴甩在木床上發出的抗議聲音。

紀墨笑眯眯地收拾着房間裏雜亂的儲物櫃子,不懷好意地說:“你再這樣甩來甩去的話、我就把你的尾巴綁在床上!”我讓你再一秒鐘都閑不下來!

敖白不服氣,立刻用尾巴把嘴硬的人魚卷起來拖到床上,龍爪拉開他的雙手,“你再這樣不讓我去巡海的話、我就把你整條魚綁在床上!”

穿越魚發出了一聲嚣張欠扁的笑聲:“哈哈哈~你敢把我綁起來試試?我立刻上山去抓一頭呼嚕獸回來,頓頓讓你吃呼嚕肉!”這可是你難得的一個把柄,被我抓住了哈哈哈~“好、那就試試。”敖白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身下的人魚笑得得意又歡快的樣子,突然一本正經地來了這麽一句。

“喂~試什麽試!我是開玩笑的!”等紀墨笑完後就傻眼了,因為一貫紳士溫和白龍肚裏能撐船的敖白居然真的用水繩把自己給綁起來了。

敖白興致勃勃地看着被綁住四肢的人魚在拼命扭動掙紮、氣得臉頰通紅,不斷地威脅着自己他準備要養一頭呼嚕獸當寵物什麽的賭氣話,他伏在人魚身上,龍尾十分惬意地甩來甩去,不時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你明明知道不喜歡呼嚕獸的,為什麽還要準備養一頭、還要放在我們的沙灘上養?”白龍慢吞吞地說,他的尾巴十分的靈活,現在正纏在紀墨的小腿上,似有若無的摩挲着,大有繼續往上的意思。

紀墨很快的就識時務為俊傑了,他老老實實地坦白:“我那都是吓唬你的,你別當真啊,趕緊先把我松開。”

“我不,你剛才居然說要把我的尾巴綁起來。”為了表達自己的委屈,白龍的尾巴大着膽子又往上爬了好大一段距離,直接讓人魚狠狠地顫抖了一下。

“我、我真的只是開玩笑的啊。”穿越魚委屈地大叫,覺得自己真是冤枉極了。

白龍開始借題發揮,随心所欲,用全獸形求歡是他一直以來就有的念想,只是他的人魚一直心存畏懼、沒有同意過,所以敖白只在僅有的幾次趁着把伴侶做得失神疲勞的時候才得手過。

“不、你是認真的。”敖白的動作慢慢越來越明顯急促了。

紀墨其實早就察覺到了對方的真正目的,只是他硬撐着不點破,幻想着可以說說好話服個軟就蒙混過關而已。

“敖白,你的傷還沒有好呢。”紀墨揚起了關心的笑臉。

“沒事,不影響的,你放心。”白龍貼心地表示。

——海神~就是這樣我才不放心啊你這條龍!

“可是,我等一下還要上岸去整理藥草啊。”紀墨繼續努力,盡管他已經感覺到了身上的龍激動的凸顯了。

“藥草?明天也可以,先放着吧。”整理藥草跟這事兒有得比嗎?

白龍看着伴侶眼底掩飾不住的恐懼,他嘆了口氣安撫道:“你不要怕紀墨,我不會傷害你的,只有這樣做、我們才會擁有後代,難道你不想擁有屬于我們自己的小龍小人魚嗎?”

紀墨掙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束縛已經消失了,他揉着自己的手腕,十分艱難地思考着。

“我弄痛你了嗎?”白龍看着伴侶捂着自己的手腕發呆,立刻湊前去看,心疼地吻了又吻,同時他身體的動作一直都沒有停下來,下定決心要讓對方點頭。

——唉~其實,粗長也不一定就是好事啊,但一輩子沒有後代也不行,那樣的家庭不夠圓滿,誰讓吃了合果的人是我呢……穿越魚心裏十二萬分的感慨。

“好吧敖白,咱們試試!”紀墨抱着無比英勇悲壯的心情抱住白龍的身軀,憂心忡忡地叮囑了一下:“輕一點、冷靜一點,我不敢保證還有沒有下一次。”

敖白幾乎是在瞬間就領悟(誤解)了伴侶的意思,他難掩興奮鄭重地承諾:“我知道,我會努力的!”

※※※

清晨的海灘

一條奄奄一息的人魚擱淺了。

紀墨有氣無力地躺在自制的吊床上,任由海風吹拂着。

吊床是用叢林裏的一種柔韌光滑的藤蔓編織而成的,雖然看起來疙裏疙瘩、特別難看,但是基本功能都有了。

“為什麽呢?為什麽生孩子的人是我呢?為什麽、為什麽我當初要吃下那顆合果呢?唉~都怪你貪吃!紀墨,都怪你貪吃啊!”

縱使海灘依舊美好:浪花朵朵、椰風細細、秋高氣爽陽光和煦,但這一切都不能讓穿越魚的心情變得好一點。

因為他的腰背僵硬又酸痛、渾身上下不舒服,已經直接影響到了他的日常活動。

最重要的是,他心裏憋屈啊。

而敖白呢?他此時正精神飽滿、神采奕奕地在不遠處的外海上不厭其煩地使用着自己的能力,時不時就上岸給紀墨扔幾個圓溜溜的冰球解悶。

“哼~就是你把我弄成這樣的……”

在椰樹林下的吊床上躺着,紀墨胡思亂想了一大通之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直到被敖白叫醒。

“唔?怎麽了?”紀墨偏了偏腦袋、躲避着從樹葉縫隙裏透進來的刺眼的陽光。

敖白指了指灌木叢的方向:老海龜護正慢吞吞地爬出來。

“胡大爺下山了?”紀墨坐起來,在敖白的攙扶下站到沙灘上。

“哎呀~你們這些年輕人都是不講信用的,我不是說過會找你聊天的嗎?人魚,你為什麽偷偷跑了呢?”護氣喘籲籲地喊。

紀墨趕緊迎上去,那可是西西裏海的第三個海洋獸人。

“您誤會了胡大爺,我們走的時候你還沒有起床,敖白要急着回大海養傷,所以才走得匆忙。”

護看着眼前湛藍遼闊、浪濤翻滾的海洋,心酸又激動,怔怔地愣在了沙灘上。

敖白微笑着說:“這就是西西裏海,由我來守護,你可以安心住下來。”

※※※

希圖被青哲叮囑過後,有一段日子刻意不敢再跟敖泱靠得太近,其實他心裏感覺挺愧疚的,可敖泱卻沒有察覺出來這個小獸人變化的态度,因為在他的認知裏,這個小黑崽子從一開始就是喜歡發脾氣鬧別扭的。

“敖泱,你為什麽不變成人形呢?”小虎崽悠閑地泡在冰涼的聖湖裏和龍聊天,他剛才在湖岸上瘋狂跑動了好幾圈、躲避追趕自己的野獸們,累得渾身冒汗。

“我為什麽要變成人形呢?”敖泱慢慢地繞着小虎崽轉圈,銀白的身軀修長又粗壯有力。

希圖游累了之後,就靠在敖泱的身上,跟着對方繞圈子。

“嗯~變成人形可以上湖岸走走啊。”

敖泱每次繞到木屋前時,就忍不住看一眼那正坐在木屋前忙着編織籃子的青哲。

“我不大喜歡走。”敖泱心不在焉地回答。

小虎崽最後實在游不動了,就巴在了敖泱的尾巴上。

“可是……”希圖差點把紀墨和敖白的存在說出去,可他又守住了這個秘密。

是的,直到現在,希圖都沒有告訴過敖泱西西裏海有海洋獸人存在的消息,他總覺得敖泱會跟敖白紀墨起沖突。

“你上去吧。”敖泱把小虎崽送回了湖岸,再次看了一眼總是低頭忙碌的雌性之後才返回了湖心。

“母父,我回來了。”小虎崽站在陽光下好一陣抖毛甩動之後,才颠着輕快的小步伐走到了青哲的身邊,随後趴在草地上懶洋洋地曬毛。

青哲手邊已經有了幾個編好的籃子了,他抽空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幼崽叮囑道:“趕緊把毛曬幹,一會兒天黑了風吹起來冷。”

“嗯。”小虎崽把腦袋擱在自己的倆前肢上,慵懶地發出個鼻音,很快地打起了小呼嚕。

青哲見狀又寵溺地揉了一把幼崽的頭,這才繼續忙自己的。

沒多久之後,敖泱又浮上了湖面,爪子裏是兩條肥美的魚,幾乎有手臂那麽長。

“啪嗒、啪嗒”這兩條魚被輕輕丢到了青哲的前面。

“給你的。”敖泱仍然停留在湖岸邊。

青哲趕緊站起身,回木屋抓了一大把肉幹出來,遞到敖泱的身前:“謝謝你的魚,請你吃肉幹,這次我加了香茅草去腌制,應該不會有怪味道了。”

唉~他每天都會記得給我和希圖準備食物,其實他真的不是一條惡龍,只是不怎麽喜歡說話而已。

敖泱看着雌性去而複返之後,不自覺地甩了一下尾巴,他低頭去聞青哲手掌上放着的肉幹的味道……還有這個雌性的味道,挺好的,不難聞。

“還是覺得味道奇怪嗎?”青哲的話剛說完,他就覺得自己的手心裏被一條濕潤粗糙的舌頭舔了一下、随後肉幹就被卷走了。

青哲立即收回手,裝作若無其事地把手背到身後,在衣服上擦了擦。

“嗯,比上次好。”敖泱滿意地點點頭,突然又詢問:“需要我幫你把魚骨頭去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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