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去你人魚的我就不走
那兩只豹子飛快地逃離了河岸、跑進了走獸部落外圍的荊棘灌木叢入口,一路走一路示警呼救。
——不過可惜了,裏面獸神節的歡呼聲和鼓聲號角聲彙聚成了一片海洋,那兩只豹子的吼聲渺小得就像兩滴小水珠那樣,一點浪花也沒有濺起來。
被敖白抓住的兩只都是灰狼,正一刻不停地在掙紮吼叫着,他們是剛成年不久的狼族獸人,對敵經驗還不甚豐富,也沒有資格去參加屠龍,所以在被抓住的一瞬間、這兩只狼都是懵的。
——這兩個入侵者是哪一族的獸人?他們實在是太狡猾了,居然躲在冰河裏,也不怕被淹死凍死!
不過,下一刻,紀墨從後面冒了出來、在他游動的過程中,兩只夜視能力不弱的狼一下子就被對方的魚尾給吓住了:人魚?居然是人魚?
那、那這個銀白頭發藍眼睛的也是人魚嗎?
“咳咳~別這麽緊張啊。”紀墨幹巴巴地說,他看着兩只驚恐萬分的狼,心裏的感覺十分的微妙。
敖白戒備地看着四周,就等着想象中的一大群陸地獸人沖出來、憤怒地想把自己和紀墨大卸八塊吃肉喝血的場面了。
“你們為什麽要抓我們?這是我們部落的地盤!”狼甲憤怒地說。
“你、你是不是惡龍?”狼乙顫抖着問,他心裏害怕極絕望了:自己第一次在獸神節被安排出來巡邏保護部落就出了這樣的事,不僅會受到族人的責問、還有可能小命不保。
——這是何等的不幸遭遇啊……
敖白也覺得微微的窘迫,他意識到自己抓住的這兩只狼不僅年輕、而且還有些傻氣。
不過,既然是存心來鬧事的,那就得讓對方相信自己的決心和實力!
敖白大吼一聲,在兩只狼的面前變成了一條白龍。
現在的小白龍已經完全是成年龍高大威猛、體格強壯的模樣了,跟紀墨記憶中初相識時那條修長俊逸、安靜又優雅的龍六子敖白已經非常不一樣。
“你真的是惡龍?!”
兩只狼目瞪口呆的愣住了,他們身上綁着的水繩無形卻柔韌,怎麽掙也掙不開,最重要的是眼前的白龍太過高大威風凜凜,震懾得他們徹底明白逃跑和偷襲都是不可取的。
“你們沒有見過龍嗎?”紀墨好奇地問,他想着好歹大哥也在陸地聖湖生活了那麽久啊,威名遠揚、戰功赫赫。尤其是最近,鬧了一場接着一場,本以為陸地獸人對龍也不會再陌生了呢,沒想到這裏的消息居然這麽閉塞……
“聽說過,但是沒有見過,族長和勇士讓我們不要靠近聖湖。”
“那你們抓我做什麽?我又沒有得罪過你們。”另一只狼十分難過不解地問。
穿越魚幾乎要繃不住自己的臉皮了,他特別想笑。
“好了,抓你們肯定是有原因的。”紀墨忍笑道,“現在你們也不用太緊張,快點讓你們的族人來救你們就行了,呼救吧。”
敖白一句話也不想說,因為他有點懷疑這兩只狼是在裝瘋賣傻,存心想套話。
兩只狼對視片刻之後,還是有些不明狀況,不過呼救總是沒錯的,哪怕是示警也行,自己的任務本來就是守住部落入口、防止外敵入侵。
嗷嗚嗚~~~~嗚嗚嗚~~~~
于是,雖然今晚不是所謂的月圓之夜,但有兩只狼趴在冰面上仰脖對天嚎叫,聲音雄渾而蒼茫悲切。
紀墨第一次近距離見識到狼嚎,感覺還有點小小的驚喜和刺激。
叢林裏的火光依舊是紅旺旺的、映紅了半邊的天,歡呼聲和各種的野獸吼聲夾雜在一起,跟這邊比起來完全是兩個世界。
河水很冰很冰,冰面上氤氲着一層白茫茫的霧氣,四周的草叢和灌木叢都落滿了積雪,遠處的密林更是黑黢黢的一片,寂靜非常。
就是這樣才顯得奇妙而不真實。
“敖白,怎麽還沒有陸地獸人沖出來揍我們啊?”紀墨十分疑惑地問。
理論上來說,那兩只豹子已經跑得夠遠了吧?應該已經跑回去了吧?怎麽還沒有搬回來救兵?
真是急死人魚了!
小白龍也覺得微微不安,“難道他們部落離這裏很遠?”
“不清楚啊。”紀墨說。
嗳對了,我們不是還綁架了兩個俘虜嗎?現成的為什麽不問?
“嘿~~大狼小狼,你們部落離這裏很遠嗎?”紀墨趕緊打聽。
那兩只狼此時已經熬過了被挾持時最害怕的初期,此刻總算是表現出了一點陸地獸人的傲骨,他們十分憤怒地說:“你們無故闖進了我們部落的地盤,獸神會懲罰你們的。”
“今天是獸神節,是部落的大事,沒有什麽能阻止獸神節的舉行!你們海洋獸人也就只敢躲在水裏襲擊了,有本事就上岸走進我們部落去!”
敖白冷哼一聲,威脅性質地收緊了水繩,将那兩只狼慢慢拖到冰水邊緣,惹得對方拼命用爪子扒拉冰面,嗷嗷直叫,不敢再大聲憤慨地說話。
“我再問一次、你們部落離這裏遠不遠?”小白龍面無表情地問。
兩只狼為了陸地獸人的尊嚴、又死撐了一會兒,堅持不回答。
敖白心頭火起,索性直接一扯,将那兩只狼拽進冰河裏,凍得他們渾身顫抖、又驚又怒。
有人扮紅臉、就得有人扮白臉,一唱一和才好辦事。
紀墨趕緊勸道:“我們就是問問而已,保證不會去你們獸神節搗亂的,我們就是看着前面熱鬧,所以才想找你們問問是怎麽回事。”
編,瞎話就得靠編,反正無傷大雅,只是權宜之計。
兩只狼的皮毛沾了水,沉重又寒冷,沒多久就撐不住了,陸地獸人和海洋獸人的體質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不遠、我們部落離這裏不遠!”其中一只狼沮喪地大聲回答。
見好就收,紀墨趕緊拍拍小白龍,“行了敖白,把他們弄上去吧,別凍出個好歹,找麻煩可別真鬧出人命來。”
敖白微微點頭,重新将那兩只狼給托上了冰面。如果不是事出無奈,他也不想做這種存心挑釁的事,真有什麽仇怨直接開打就是了。
“那兩只豹子怎麽還沒有找到獸人來救你們?”紀墨狐疑地問,突然渾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猜測:“難道、難道你們被部落給抛棄了?他們只顧着慶祝獸神節,不準備來救你們兩個了?”
此事不無可能啊,要知道這個世界的科技文明的發展還非常滞後,這點從他們的口頭禪就可以得知:海洋獸人: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能跟海神扯上關系;陸地獸人:獸神是最偉大英明的,是絕對不能亵渎侮辱輕視的存在。
既然是隆重的向獸神獻祭祈禱的節日,那麽……嗎?
紀墨這麽一說,那兩只狼立刻變得驚慌了起來,他們不約而同地說:“不可能!部落不會抛棄我們的。”
“族人們怎麽可能抛棄我?再說了我還有家人,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下一刻,敖白突然擡頭看着走獸部落的入口處,咬牙切齒地說:“我知道原因了,又是那條青龍,他究竟想幹什麽?”
紀墨傻眼,撓撓腦袋問:“青龍?容拓嗎?關他什麽事?”
風從部落的方向猛吹過來,這下不用敖白提醒、也不用從兩只狼震驚的叫聲中紀墨也知道:有血腥味在靠近,而且十分濃重。
容拓驕傲地扛着一只豹子快速地壓低身形奔跑過來,臉上還帶着邀功請賞式的笑意。
待跑得近了,獨眼龍“撲通”一聲将肩上扛着的豹子扔到冰面上,濺起一層冰霧。
頂着兩道噴火的眼神,容拓挺起胸膛得意地說:“我幫你們抓回了一只,另一只也被我傷得很重!”
傷得很重、很重、重……
紀墨憤怒地問:“什麽叫幫我們抓回了一只?你還把另一只豹子打傷了?!”
“呃~另一只受了傷,他、他跑回部落了。”容拓覺得有點不妙,迅速改變了态度。
紀墨心裏氣得發堵,他無力地想:
那是我們故意放跑的啊大哥!你去伏擊他們做什麽啊!我們是來假鬧事、救青哲的,這下完了,被你弄成真鬧事了!
“你還幹什麽了?”敖白忍着想同族相殘的沖動、十分克制地問。
容拓得意的笑容有點僵,他有些委屈地說:
“我是特意來幫助你們的,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同族的?如果不是看在都是海洋獸人的份上、這麽冷的天我才不上岸!”
原來,獨眼龍比紀墨和敖白到的還要早,當然他并不知道敖泱的計劃,他只是無意識地游蕩到了走獸部落外面而已,裏面節日的熊熊火光吸引着他靠近、然後他膽大地偷偷上了岸,躲在厚厚的積雪中瞧熱鬧。
後來,裏面鼓聲和號角歡呼聲響起的同時,外面也傳來了熟悉的白龍的吼聲,随後,有兩只陸地走獸飛快地跑了過來——咦?白龍們過來找陸地獸人的麻煩嗎?看來這兩只是漏網之魚,如果我幫他們一把的話、他們對我的印象肯定會變好的!
所以,容拓剛才沒有說真話,另一只豹子根本不是受重傷跑回部落了,而是受重傷原地昏迷,容拓順手扛過來一只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努力成果:看啊,我是真的幫了你們的忙。
紀墨忍不住嗆他:“可是容拓、你現在是在幫倒忙啊,我們的計劃都被你打亂了……唉算了。”穿越魚胸口憋着的那股氣無力消散。
生氣有什麽用?他做都做了。
容拓說得沒錯——我們都是海洋同族。所以不管是誰傷的陸地獸人,最後都會被算到整體頭上,多大多小的黑鍋都得一起背。
滿懷熱血激情的容拓被狠狠潑了一身的冰水,覺得更加委屈了:你們實在是太過份了,都是海洋同族,你們不願意接納我、要把我驅趕出聖湖也就算了,現在我好心幫你們收拾陸地獸人,你們居然還這樣給我臉色看,好像我容拓是條蠢龍一樣!!!
真是太過份了……
“人魚,你是什麽意思?我怎麽就幫倒忙了?我明明是幫你們打傷了兩個陸地獸人,否則等他們跑回部落裏報信我看你們要怎麽辦!”容拓十分受傷地板着臉、抱着胳膊用冷漠僞裝自己。
敖白沒好氣地說:“閉嘴!我還在這裏,我的伴侶不勞你費心,你走吧。”每次你闖的禍、都要我們去善後,真是夠了。
同時,那兩只被敖白抓住的受驚而沒有受傷的狼的嚎叫聲已經相當凄厲憤怒了,是為了他們不知生死的同伴。
紀墨頭疼地揉着額角,他總算知道了、剛才為什麽沒有鬧出來一大波陸地獸人來,原來那兩只豹子已經被容拓給攔下了。
“我不走!這裏又不是你們的地盤,我憑什麽要聽你的?”容拓氣得青筋直凸、雙拳緊握,他覺得自己被深深地侮辱和輕視了。
去你人魚的!可惡的小白龍!
——你有什麽資格驅趕我?聖湖是大王子敖泱的,他驅趕我、我認了;可這塊地是你的嗎?這條河是你的嗎?你憑什麽趕我走?
“行了,別說了,大哥還等着我們幫忙呢。”紀墨一聲大喝,制止了兩條龍的争執。
真是夠了,西西裏大陸上一共才三條龍,就不要在陸地獸人前面吵了啊,多丢海洋獸人的臉。
敖白警告性地瞪了壞事的獨眼青龍一眼,随後解開了其中一只狼身上的水繩,告訴對方:“你可以走了。”
容拓不敢置信地看着,恨鐵不成鋼地說:“你放他走幹什麽?找死嗎?還有,大王子去哪裏了?”
“容拓,讓他回去,我們就是想這樣做。”紀墨趕緊叮囑,他真擔心這條青龍轉眼又把狼人給攔下。
“大王子呢?他、他被陸地獸人……?”容拓緊張萬分地問。
海神啊,在我得到大王子信任、得到龍果之前,他可不能出事!
紀墨看着那只狼心驚膽戰地站起來,畏縮着不大敢挪動,他趕緊招呼擋在前面的青龍:“容拓,你別站在那裏,讓他走,大哥的事情我等會兒再跟你說。”
青龍聽到人魚的聲音還算溫和,他這才不情不願地讓開了去路。
那只狼試探着走幾步、然後回頭看,接着重複,等他離開了河岸之後,立刻拔腿狂奔,飛快地消失在了大家的視線裏。
“喂,人魚,我們的大王子龍呢?”容拓臉色很臭地問。
但不可否認地是:在叢林裏孤獨游蕩了這麽多天之後,能碰上海洋同族說說話,心情就好了很多。剛才容拓躲在雪堆裏偷看陸地獸人的篝火節日,聽着那歡呼聲、再看看淪落到這個境地的自己,心酸寂寞難過得差點掉了眼淚。
紀墨忍不住提醒他:“大哥叫敖泱,你叫他敖泱就行了。”
唉~大王子龍什麽的,你這樣叫他、就等于是在提醒大哥他的身世,相當讓他不好受,對你也不可能有好臉色。
容拓想了想,“那我跟你們一樣,叫大哥好了。”
“哼~”敖白一聲冷笑,沒說什麽,但那情緒已經完全表達出來了。
“哼~”容拓自然聽出來了,他更加大力地嗤笑,“咱們都是海洋同族,你們能認他做大哥、難道我就不能了?他可是我們南海的王族龍!”意思是,較真起來、我也很有資格。
紀墨嘴上沒法說,心裏卻在瘋狂吶喊:然而、敖泱确實是敖白大哥啊,我們不是認的啊,他們就是實實在在的兄弟啊。
咳咳~不過,是同母異父的兄弟……
想到裏面牽扯到的海洋王族秘聞,小白龍夫夫倆只能閉嘴了。
“你想認大哥做大哥,那你得去征求他的意見,我們又做不了主。”紀墨讷讷地說。
敖白已經完全不搭理容拓了,他簡單檢查了一下被青龍扛回來的那只豹子的傷勢,發現對方還是活着的時,不由得讓他松了一口氣。
——我們只是來假裝鬧事的,沒有必要大開殺戒,不能給大哥帶去太多的麻煩,總不能到時我們一走了之回西西裏海、把這堆爛攤子都留給大哥去收拾吧?
“那、那大哥現在哪兒去了?”容拓有點別扭地問。
當真正說出了那句“大哥”時,獨眼青龍的心裏有不可忽視的欣喜和崇拜。
“嗯……他去辦事了。”當着陸地獸人的面,紀墨避重就輕地回答。
容拓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去辦什麽事了?你們怎麽沒跟着一起去?”
紀墨還沒有想好答案時,容拓又開口了,語氣是恍然大悟式的:“哦對了,你們人魚太弱了,你還懷了幼龍,去了也只能添麻煩,你家的龍又不敢丢下你一條人魚,唉~~~”末了,青龍還十分遺憾惋惜地搖了搖頭。
敖白怒道:“紀墨是怎麽樣的人魚、跟你完全沒關系!這樣的話你再敢說一句,別怪我不客氣,這裏雖然不是我的封海,但教訓一條冒犯我伴侶的龍還是沒有問題的。”
“你——!”容拓忿忿的、身體微微前傾,但一想到小白龍強大戰鬥力,他只得識時務的閉嘴了。
紀墨不再去管那兩條天生不對付的龍,他着急地眺望着遠處的火光,心裏想着大哥此時的進展。
“別擔心紀墨,如果裏面鬧起來了的話,那群獸人的呼聲就不會這樣快樂。”敖白安慰自己的人魚、同時也是在安慰自己。
剩餘的那兩只狼被放到河岸上去了,離冰面有一段距離,他們掙不開逃不走——至于呼救?
麻煩再大聲些吧,我們就需要你們引起其他陸地獸人的注意。
“我擔心大哥,他一條龍進去太危險了。”紀墨的表情非常凝重。
容拓插嘴道:“大哥進去了?他是進去陸地獸人部落了嗎?海神啊,大哥實在是太勇敢了,怪不得陸地獸人都這麽怕他!”
不愧是我容拓崇拜的龍!即使幼年颠沛流離、也能掙紮着活下來,還如此的強大;即使離開了海洋,他也能在陸地上活得逍遙自在,把那群陸地獸人吓得惶惶不可終日。現在才知道,原來他還可以随意進出對方的部落,實在是、真的是、哎呀……
紀墨一腦門的黑線,無語地看着青龍那狂熱的眼神,還有無條件擁護跟随自己偶像的中二真愛粉絲模樣。
“大哥進去當然是有正事要做的,你以為我們吃飽了撐得發慌、過來招惹陸地獸人解悶嗎?”紀墨正色道,然後又說:“容拓,我們海洋獸人在陸地上生活不容易。你初來乍到,還是先安靜觀察一段時間吧,有仇才去報仇,盡量不要無緣無故地和陸地獸人起沖突——”
對同族的善意提醒還沒有說完呢,容拓就炸了:“什麽叫無緣無故?那些該死的陸地獸人抓瞎了我一只眼睛,這輩子都不會有雌龍看得上我了,就沖着這一點,就算殺光全部陸地獸人都不夠!”
唉~算了,道不同不相為謀。
紀墨不說話了,心想上次也是你們主動挑起争端的啊,猛禽部落的獸人、雌性、甚至是幼崽,你已經殺了不少……
敖白突然說:“裏面鬧起來了,有很多的腳步聲朝這個方向而來。紀墨小心,我先帶你下去河底躲起來。”
容拓也收起了憤青激動的樣子,不露痕跡地和敖白并排站立,共同迎接着前面大群跑出來的陸地獸人,還不忘催促:“人魚,你該去躲起來了,現在這裏是龍的戰場。”
這條青龍……
“你們小心,敖白,記住了我們只是來鬧事的,別太拼命了,打不過就趕緊下來,知道嗎?”為了不拖後腿,戰五渣人魚迅速叮囑了一聲,跟着小白龍開始下潛。
敖白早就細心地挖掘好了一個洞穴,紀墨進去後,小白龍認真地布置好了厚厚的防護水簾,安全地支撐一段時間沒有問題。
※※※
自從容拓和黑淩私自結伴離隊之後,容尼的情緒就天天處于爆發的邊緣。
就這樣回南海?肯定是不行的,沒法向王和容拓的父親容奕交差。
于是,他們只能折返、尋找容拓和黑淩。
哪怕是帶回去屍體、也比把他們丢在陸地上好。
筋疲力竭的一群護衛龍和蛟龍,此時正朝走獸部落的方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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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