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深山老林
“哇——這就是我們接下來幾天住的地方啦——”切原赤也上前唰地拉開門,長長的走廊瞬間展現在大家眼前。
“這間屋子的主人呢?深山老林的。”安倍蓮娜上前看了看,然後問。
幸村精市說:“我們從前合宿的時候,這家屋子的主人是一堆老夫妻,前兩年兩位都過世了,屋子就轉給了他們的孫子。他們孫子住在城市裏,所以屋子就空下來了,這次合宿對方也是同意了的。”
攝影社衆:“……”
深山老林,空房子,老人家,去世了……一定是他們想太多了!
幾個女生住一間大房間,其他人同樣自由組合分配房間。放下行李簡單地收拾了下東西,所有人來到外面集合。
網球社的正選将十分鐘後就開始訓練,其他人的任務就是在中午前把午飯搞定。攝影社的女生光榮地成為了後勤組的骨幹,在安倍蓮娜的帶領下進軍山下的店鋪進行采購。至于其他幾個男生,他們自然是不能擺脫提東西的命運的。
午飯準備的是簡單的日式料理,用山下買來的材料,以及自己帶來的一些佐料完成。衆人合力,效率極高。
中午十二點,網球部的人還沒有回來。歐陽夏月閑适地坐在屋子木板上發呆。山上的空氣很好,夏月太久太久沒有體驗過這樣的感覺。在她的記憶深處,她曾去過高山,去過大海,走過沙漠,住過帳篷。然而後來的後來,占據更多記憶的,是日複一日的城中生活。人生就此停滞,好像再也不會往前走了。
擡頭,晴空萬裏。
遠處的樹林簌簌在動,有幾個人影出現,逐漸走近。
“啊——累死了——”仁王雅治來到歐陽夏月身邊,一屁股坐下。只見他短T緊緊黏在身上,臉色紅撲撲的,每一根頭發都在滴水。
夏月看看他,又看看之後相繼回來的人,無一不是這幅樣子。
“你們……都訓練了什麽?”夏月不确定地問。
仁王喘着氣說:“我說我們其實是去游泳了你信嗎?”
“……”
“好吧,其實就是這裏有一條小溪,于是就順着小溪……嗯,總之就是這樣那樣慘無人道的訓練。”
“……”
“真田副部長太狠了,不愧是黑面神!”仁王感慨。
真田秀一郎卻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出現在了他們面前,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光纖,投下一片陰影。在逆光中,真田的臉與黑暗融為一體,他開口:“仁王——”
仁王雅治身子一僵,立刻脫離一灘泥的狀态,原地蹦起,“啊!我去洗澡——!”話音未落,人已經不見了。
不過,随着仁王雅治的離開,忽然就變成了真田和歐陽夏月面對面……
好……尴……尬……
夏月:“……”
真田:“……”
“大家都先去洗澡,之後再來吃飯吧。”幸村精市适時出聲,走了過來。
真田點了點頭,沉默地走了進去。
夏月松了口氣,與黑面神相處什麽的,她真心不擅長。
幸村同樣一身大汗,站在剛才真田所站的位置,低頭看着夏月。逆光中歐陽夏月看不清幸村的神情,甚至找不到對方的眼睛,她只是茫然地擡着頭,一時間卻不知閃避。幸村精市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擡了起來。
歐陽夏月恍惚看着越來越近的那只手,一時間以為對方要摸她的臉。倏忽間清醒過來,夏月側頭,避開了對方的動作。
幸村精市的手就那樣停在了半空中,頓了幾秒後,若無其事地收了回去。
“你的頭發上有片樹葉。”幸村精市說,說完後沒有再看夏月,徑直進了屋子。
徒留歐陽夏月愣愣地坐在那裏,摸了摸腦袋,哪裏有樹葉?
之所以選擇這裏作為合宿地點,原因之一在于這家主人屋子的後院有很大的一個運動場,包括兩個網球場地。所以下午的訓練網球部就在後院的運動場進行,攝影社這邊的人則出發去山上采風。
“這座山上會不會有蛇?”小美擔心地問道。
安倍蓮娜:“哪座山上沒有蛇?”
“咦——”小美擔心地又問道:“那會不會有熊?“
安倍蓮娜:“……但願不會有吧。”
八人小團隊沿着山道一路往上爬,走走拍拍,拍拍停停。雖然山中的風景大多是樹,而樹林過于茂密的地方光線也不足,但每個人都是興致勃勃,動力十足的。
到了山頂後,安倍蓮娜長舒了口氣,“啊——空氣真好——我以後一定要來山上住——”
麻生呂景毫不留情地打擊她:“你是不可能過隐居山林的生活的。”
“憑什麽這麽說?”
麻生呂景攤手道:“你話這麽多,沒人跟你說話還不悶死。”
“麻生呂景——!你找死嗎——!”安倍蓮娜追着麻生開始毆打。
夏月往邊上走了走,即便這座山并不巍峨高聳,但卻給予了她平日所達不到的高度。放眼望去,遠處有人家,有田地,有住宅,有馬路。近處,有茂密不見底的森林,青青蔥蔥,随着微風晃動。這是她太久沒有接觸過的自然。
夏月看着眼前這片景色,卻好像看見了很久以前。
她拿出手機,給淺本止水發了條信息:“我站在山頂,好像看見了我想要的東西。”
原來,她對那樣的生活确實是向往的。但夏月也終于清晰地認識到了她與母親本質中的不同。從山頂眺望,她向往遠處的風景。就像母親向往天地,夏月同樣向往。只是母親可以做到毫無牽絆,她不可以。不,那不是牽絆,也不是舒服,那是她最深的思念的情感。她終究做不到母親那樣,可她也終于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下山路上,夏月走在最後,結果走着走着前面的人都不見了。
“我們回來了——”
運動場上,仁王朝這群人招了招手。一旁的幸村精市同樣看過來,掃了眼人群,愣了下,問:“夏月呢?”
安倍蓮娜一頓,回頭,“夏月——夏月呢?”
走在最後面的青木道寺怔了一會兒後,說:“她不在。”
“怎麽會不在?她不是一直和我們一起嗎?”
“剛才是啊,她走在最後,大家都沒發現她不見了。”
“會不會迷路啊——?”小美擔憂道。
幸村精市已經放下球拍跑過來了,扔下一句“我去找她——”後就匆匆離開。
其餘人面面相觑。
夏月确認自己是迷路了。
大概是她落後人群之後又走岔了路,所以說到現在她都沒有回到住宿處。可悲的是,剛才她在某棵樹上做了記號,結果走了這麽久都沒有再見到那棵樹。原地繞圈興許離正确的路更近,現在的結果很大可能是離原路越來越遠。不幸的是,她發現周圍的樹越來越密,這是不是意味着正在往森林深處走?
歐陽夏月平生第一次為自己不好的方向感感到苦惱。
而且,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她的手機也沒有信號了。
無奈地歐陽夏月在糾結來糾結去後,選擇了原地不動 ——總比繼續往深處走好。
天色越來越晚,他們出來的晚,現在已經差不多到太陽下山的時間,四周的光線随着時間的推移漸漸變弱。森林裏各種鳥兒昆蟲的叫聲交織在一起,夏月搓了搓裸.露在外的胳膊,感覺到有些涼了。
沒地方做,她只能站着。擔心樹上會有蛇,也不敢靠着樹。歐陽夏月只能站在路中間最寬敞的地方,無奈地拿着沒有信號的手機……打游戲。
天色越來越暗了,她打開了手機的照明燈,照亮了腳下的方寸土地。然而,很快,手機又因為沒電而自動關機了。
于是歐陽夏月就這麽站在黑暗中,聽着樹林裏各種不知名的叫聲。
後背發涼啊。
遠處好像有腳步聲,聽不真切。歐陽夏月左手捏了捏右手,屏住呼吸仔細聽。那聲音又不見了。可過了一會兒,就在她放下心不久,那個聲音又響起了。且有越來越近的趨勢。
夏月舉目四望,想着要不往旁邊讓一讓?
——在深山老林裏心驚膽顫地待了很久的歐陽夏月完全忘記了可能是來找她的人。
于是她真的就往道路旁邊挪,要知道,除了這條休憩過的路,兩旁都是原始土地,坑坑窪窪什麽的是必須的。
她眼睛緊緊盯着前方,耳朵裏聽着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腳下往旁邊緩緩地挪。
結果剛走到邊上,就聽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
“夏月——”
歐陽夏月一愣,沒注意到腳下一個小坑,忽地就半踩到了小坑邊緣。
腳踝一痛,摔在了地上。
十秒後,幸村精市出現,看見了歐陽夏月一手握着腳踝坐在地上,兩眼無神地望着他發呆。
“夏月!出什麽事了!”幸村精市驚慌出聲。
歐陽夏月:“……”好想扇你一巴掌。
腳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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