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章

暑天轉過身去,屋裏烏漆麻黑的也看不清夜闌的表情,于是她伸手摸摸索索的擰上了夜闌的臉頰,“你要我嫁給小白?”

“泥不四洗喚他咩....”(你不是喜歡他嗎?)

暑天聽了氣結,翻身就要下床,夜闌哪裏肯松手,一雙臂彎把懷裏的人兒箍得死死的。

“你放手,我有東西給你看。”暑天無奈的說到。

夜闌心裏千般不願意,也只能放開了手,“什麽東西啊,非要晚上拿來看。”

暑天在心裏賞了他一個大白眼,又不是我想晚上拿來給你看,還不你自己大半夜的才回屋。想着就去桌邊拿了一個小盒子,回身又坐回了床邊。

夜闌半靠在床頭,揉着自己的臉頰,瞧到暑天坐了回來,伸手就要去拿那盒子。

暑天拍掉他的手,說到,“趴着。”夜闌便乖乖的趴在了床上,暑天将夜闌的衣衫褪了下來,如之前的某一晚一樣,露出了蝴蝶骨上的“囚”字。

“要是痛的話也得忍着。”說着,暑天就爬上床,騎在了夜闌的腰上。

夜闌恩了一聲才問到,“要幹嘛?”

暑天-_-|||怎麽聽都覺得這話像是她要開始霸淩夜闌了一樣,嘴上卻應付着,“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事實上不用待會兒,自暑天從盒子裏拿出了銀針輕輕的紮了下去,夜闌就已經知道了,“紋身?”

暑天沒有回答,本來就是短時間內突擊學會的東西,容不得自己開小差,要紋錯了就虧大發了,可還是伸手去捂了捂夜闌的嘴,夜闌會意的不再說話。

蠟燭燃了大半,暑天才擡起頭轉轉脖子到,“好了,你自己去看看吧。”

夜闌翻身下床,背對着銅鏡轉頭看去,就見原先的“囚”字後面多了一個字——“天”。

囚天?這個“天”是指“天下”還是指他心裏的“小天”?不會是天下吧....這個天下不用他囚,已經是他的了,那是...小天?這是她在告訴他,她願意一直待在他的身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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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闌轉頭看着暑天,心緒不穩,他想聽到暑天能親口肯定他的想法,“小天,你願意跟我在一起的,是不是?”語氣帶着希翼,夾着祈求。只有夜闌自己心裏明白,如果暑天此刻的答案是否定,他的心将落入地獄,萬劫不複。

暑天“哼”了一聲,走到窗邊望着外面黑溜溜的一片裝起深沉來。

下一刻便感覺到腰上多了一雙手臂,于是暑天裝模似樣的扭動了幾下,身後的夜闌笑得欠揍,将臉貼在了暑天的臉頰上問到:“怎麽突然就生氣了?誰那麽大膽子敢惹我家小天?”

“你說吶!”

“恩....司白?”

“你幹嘛什麽都想到小白啊!他是你基友啊?!”暑天抓心,一瞬間心裏都有了:司白是夜闌的基友,夜闌怕司白被她搶走于是來假裝告白的念頭。

夜闌自動屏蔽了不懂的詞彙,答道,“不是他還能有誰,你成天待他屋裏,這府裏的人還有誰能比你和他待在一起的時間多?最有可能惹你生氣的自然也是他了。”

“我找他不就是為了學紋身嘛!”

“學紋身...學紋身學到叫他脫衣服...學紋身學到府裏都說你懷他孩子了...”夜闌小聲的嘀咕,酸溜溜的。

府裏的傳言暑天也聽到過,但是話從夜闌這裏說出來,她就怒了,“我扒他衣服是為了拿他練手,難道要我直接紮你?紮壞了怎麽辦?那什麽懷孕,你現在去給我找一個上午剛做了愛下午就能被診斷出懷孕了的女人給我看看!”說着,擡起手肘給了身後一肘子。

夜闌早就看到暑天的動作,卻不閃躲,直直的挨了這一記,也不知是真疼還是裝的,悶哼了一聲,看到暑天并不轉頭看他,嘴上便開口到,“好疼。”

“疼?”暑天轉過身來,冷笑,“還有更疼的!”說着大叫一聲“卍解!”拿着腦袋就往夜闌胸口撞去,在他的心口處轉啊轉的,誓要把那心窩子鑽出個洞來。

夜闌由着暑天鬧,心下卻是高興得不行。她已經多久沒和他這般親近了,久到他已經快要絕望。

直到瞧見那胸膛上的小豬腦袋有了暈倒的架勢,夜闌才摟了暑天到懷裏,輕輕撫着那被轉得亂糟糟的頭發說到,“真生氣了?告訴我是誰讓我家小天這麽不痛快的,報那不識擡舉的名字來,也給我這出氣筒一個該去怨恨的目标。”

暑天打開夜闌的手,氣哄哄的“說了你打算把那人怎麽樣?!”

“先說說看,說了是誰,我再想想怎麽讓那人生不如死。”夜闌不怕死的又拿手挑起暑天頭發繞。

“好,”暑天恨恨的盯着夜闌,“惹我生氣的那個人,長得極美,身材也好,有錢有勢,大奸臣、大貪官、大宦官,還是個說了喜歡我卻又要讓我嫁給別人的言而無信的小人!”

夜闌拉了暑天的手放到自己心口,“那...我殺了他,挖了他的心獻給你讓你出氣好不好?”

“不要!不稀罕!”暑天抽了抽自己的爪子,沒抽出來。

夜闌俯身貼着暑天的臉磨蹭,伸出舌尖輕輕舔舐着她的耳廓,呼吸也一點點急了起來,“可惜那個傻男人心裏已經滿滿的都是你了,這顆心,你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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