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節

有,準備好了,只要賀師兄去就行。”孔書輕聲道。

聞言,賀庭歌眉頭又皺了幾分,似乎一切都是計劃好的一般。這種被別人算計的感覺,真的很讓他惱火。

“你告訴我路就行了,我晚些過去。叫他放心,我賀庭歌說話算數的。”賀庭歌近似于冷漠的說了一句話之後,便不在看那個門口的少年。

“這......好吧。”孔書倒是不堅持,随即從懷裏拿出一張圖紙,遞給冉叔:“這是小師叔交代的地圖,讓我交給賀師兄,梨園距離這裏還是有段路程的,而且谷裏陣法較多,賀師兄要小心應付。”

又是算計好的!

孔書沒有再說什麽,告辭離開。冉叔将圖紙拿到賀庭歌眼前,賀庭歌瞥了一眼,拿過來打開,眉頭又一次緊緊皺起,這哪是什麽地圖?只見滿紙只畫了一個圓,中間上不靠天,下不着地的豎了一筆。

“少爺,這是?”冉叔看的一頭霧水。賀庭歌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确定再無夾層以及其他之後,也是無力的搖搖頭。随即想起打仗時候用的密函,用特殊的墨水寫上去,之後會漸漸消失,等看的時候,需要在火上烤或是水裏浸濕才可以,但是他不覺得畫個地圖也要用到這麽麻煩的事。想到對方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而自己實際已經有二十四歲,便有些頭疼,居然要被一個孩子擺布,這對他來說,真的是個有惱火,又無可奈何的事。

午後,賀庭歌不知道這所謂的翠谷裏要做什麽,但想到那個約定,他幹脆在床上一躺,又一次拿出那張圖紙,細細的研究着上面的圖。

說道底,那個所謂的小師叔到底為什麽偏偏要來難為他,看樣子也不見得之前認識,既然不是熟人,又為什麽要把自己設計一番,算計到他的身邊?谷中這麽多弟子,不見得自己有做跟班的天賦吧。想到那少年傲嬌的模樣,賀庭歌又想到他那雙笑靥如花的桃花眼裏閃着亮晶晶的光,皺了皺眉頭,那少年是故意的吧,知道自己不會射傷他,算計準了将自己賭輸給他。

到底是為什麽呢?冉叔叫自己殿下,雖然不知道是什麽身份,但至少和皇帝什麽的有關,還有冉叔說的目的,腦子裏一根線突然接在一起:會不會是那個谷主發現了冉叔與所謂的我這個莫名的殿下的目的,想要将他放在身邊監視着?

賀庭歌眯了眯眼,他絕對信奉,凡事都有目的與動機。如此想來,确實是有這種可能,看那谷主的樣子,不像是一個老眼昏花不明事理的,還有那個少年,光看那雙眼睛就看得出來,精明的很!難保他們不會發現冉叔的動機。

翻身坐起,看了一眼冉叔收拾好的包裹,雙眉微微一簇,這麽想來,到底這趟路是去得去不得?

“庭歌,賀庭歌!”突然在門外響起熟悉的叫喊聲,賀庭歌蹙眉,起身将門打開,果然看到徐子陽氣喘籲籲的跑到門口。

“什麽事?”

徐子陽一手撐着門框,重重呼了口氣,才說:“你怎麽又不去練功?”賀庭歌眉頭一皺,從冉叔和之前徐子陽的話中不難聽出之前的賀庭歌可是曠課積極分子,也不見得每次都來找啊。

“師父剛才從谷主那裏回來,就指名道姓要見你,結果你不在,就讓我來找你。”徐子陽氣喘不均的說着,之後又提醒道:“我看師父的臉色不是很好,你快走吧。”

賀庭歌心下計較着為什麽,腳下卻不耽擱,跟在徐子陽身後,匆匆将圖紙收入懷裏,朝着谷裏某一處走去。

耳鐘遠遠看到賀庭歌過來,也不知想到什麽,神色有些迷茫,想到谷主交代的事,目光重新在賀庭歌身上打量一番道:“你從今天開始,就跟在為師身邊,哪都不用去了。”

“可是,小師叔那邊......”賀庭歌不知道他什麽意思,但是,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微微發福的男人可不會是突然父愛大發要照顧照顧他這個之前不被寵愛的弟子。

“谷主說了,不用去了,你跟着為師就行了。”耳鐘不喜歡這個弟子,第一眼就不喜歡,因為這個少年給他的感覺就是他絕對駕馭不了,這種弟子除了給自己添心煩,真想不出還能怎麽樣。

“哦。”賀庭歌應着聲,他也沒有問為什麽,但,很明顯,之前自己的猜測是對的,谷主那老頭果然不是蓋的,發現了冉叔的動向,這是要這個男人監視他。不過,賀庭歌看了看眼前負手而立,背對着自己的男人,心下冷哼一聲,這樣的草包,連監視人都做得這麽明顯,是怕我不知道嗎?

見賀庭歌答應下來,耳鐘也沒有再說什麽,就組織着弟子去上課,賀庭歌也是十分聽話的跟在身後,什麽都沒有做,也不去聽夫子的課,也不去練功。

賀庭歌樂的什麽都不做,也好讓自己有時間可以了解這個陌生的地方,還有那個冉叔所說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就這麽風平浪靜的過了三四天,除了整天跟着耳鐘之外,就是吃飯睡覺。

不過經過這幾天的觀察,賀庭歌發現自己目前真的好像是遭遇到什麽非人力所謂的困境,雖然這種困境目前還沒有表現出對他不利的一面。自己現在所在的這個谷,名叫翠谷,谷主是一個世外高人,號“千秋老人,但卻不是那種不理世事的閑雲野鶴,相反的,大量收集一些有家室背景的子弟,傳授學業,但是卻不在乎弟子為善為惡,似乎只要你有本事,做了強盜也無不可。不過,也是嚴禁弟子在翠谷行兇作惡,否則逐出翠谷,終身不能再進來。

賀庭歌還暗地裏觀察了些許人,似乎像他這樣隐瞞身份混進谷來的少年也不在少數,只不過看不出來是什麽人。雖然他旁敲側擊的跟冉叔說過些什麽,不過,冉叔十分謹慎,對于身份的事,幾乎能不提就絕對不多說一個字,他也不能問的太明顯,以免被察覺什麽。

賀庭歌捏着手中的黑棋子,看着棋盤山黑白相間的棋子,随手放上去,對面的耳鐘一手捧着香茗,瞥了一眼棋局,想也不想的将白子放上去,收掉了賀庭歌三顆棋子。

“師父棋藝精湛,弟子望塵莫及。”賀庭歌随口敷衍兩句,耳鐘自然也知道他在敷衍,但也不點破,只道:“比上你們小師叔,為師可就差遠了。”

又是小師叔。

小師叔(下)

不知道自己沒有如約前去,那少年會不會罵自己不講信譽。

下午天氣灰蒙蒙的,耳鐘随口安頓了賀庭歌幾句就進到自己竹屋裏沒有出來,看來對賀庭歌已經失去了最初幾分監視的耐心。賀庭歌望了望好似要下雨的天,微微嘆了口氣。雙手抱胸的靠在一棵樹邊,突然感覺懷裏有分不适,一摸便拿出裏那張圖紙,反正閑來無事,賀庭歌便對着圖紙研究起來。

圓可以說名是什麽?無始無終?還是象征着什麽?比如太陽?那這一豎是什麽?後羿射日?

嗤笑一聲,怎麽會想到這上面去,想到後羿射日,又看了看那張圖紙,不是太陽,那就是滿月?射月亮?

突然,眉頭微皺,記得蘇轼有一首江城子的詩詞,上面有一句: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莫非,這才是這張圖要表達的意思?

是在西北方?

想什麽也不如實際行動來的實在,回頭看了一眼耳鐘緊閉的房門,似乎還能聽到打鼾的聲音。當即賀庭歌便沿着西北方向一路摸過去,天上的雲層越來越厚,空氣中的濕氣也越來越重。原生态的山谷裏到處都是雜草,好在總會有一條可以走人的小道。

大概走了有半個時辰,賀庭歌終于看到前面有了建築,雖然看着近,但是,面前卻是沒有可以直通的路,地上的青石板在腳下分成兩條路,也不知道那一邊才能過去,想到那個孔書所交代的:谷中陣地較多,迷路是小,一不小心可能會有受傷送命的可能。賀庭歌從沒有懷疑過這些古人的智慧,曾經在圖書館裏看到過古代戰争中有關陣法的實用戰役,确實不容小觑。

心生退意的賀庭歌向四周看了看,天快要下雨了,初春的山谷雖然已經綠意盎然,但是地上還是難免枯草。這一場雨之後,大概就都活過來了吧。就這麽看着,突然覺得有什麽地方好像不一樣。仔細看了看,這才發現,青石板路口的左邊,草木比較枯黃,右面看起來好似水土肥沃,草木不但肥美,而且明顯長勢也好。

賀庭歌眼睛微眯,想到那句詩詞後半句中得天狼,又名貪狼,是北鬥七星中的殺星。在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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