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章節

回府,越快越好。”

徐子陽

賀庭歌聞言,劍眉微皺,他自然知道這裏的老爺就是所謂的他的爹,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怎麽會變成什麽賀淵,但,目前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怎麽回事?”

“老爺信中沒有交代。”冉叔一邊回答,一邊講桌上信封送到賀庭歌手裏。

賀庭歌拆開信封,裏面的信紙是打開的,想來是剛才冉叔匆忙之下沒有折好,上面蒼勁有力的寫着幾個字,,只是幾個字:“即日啓程,速回。”

看來,依信中所言,自己到翠谷所要做的事還沒有做成,被提前召回了。賀庭歌想到這裏,心裏不禁又擰了幾分,直到現在,他依然不知道自己在這翠谷到底是來做什麽的,傅清城看起來是知道的,可是卻從來都沒有說過。

“少爺?”冉叔見賀庭歌看着信,半晌沒有說話,提聲喚道。

“那就明天走吧。”賀庭歌回神道。

冉叔點頭應道:“好。那老奴這就收拾一番,明日一早就離開。”

賀庭歌沒有在說話,只是看着冉叔離開的背影,陷入沉思。

似乎對于賀庭歌從梨園回來的事,耳鐘并不怎麽重視,除了幾個弟子好奇梨園裏是什麽樣子之外,耳鐘一句話也沒有多問。

“庭歌,小師叔沒有為難你吧?”傍晚時分,徐子陽在河邊洗着自己手上沾的墨跡,一邊問在一邊發呆的賀庭歌。

賀庭歌聞言看他一眼,本來根本沒有在意過身邊有什麽人。

徐子陽還是溫文儒雅的樣子,近一個月沒見,賀庭歌都快忘記還有這麽一個“朋友”了。

“沒有。”想了想,他還是搖頭回答道,或許這個少年是真的把他當朋友的吧。

徐子陽略感興趣的湊到賀庭歌身邊,也學他坐在草地上,調整姿勢,拿胳膊蹭蹭他:“哎,梨園裏面是什麽樣子啊。”

賀庭歌看着遠方快落山的夕陽,将山頭隴上一層金色的光暈,聽徐子陽問起,他沉默了半晌,輕聲道:“獨一無二。”

不管是那個梨園,還是那個竹樓,都是獨一無二的吧,那個少年,平凡中透着的屬于他自己的奇跡,這世上,怕是再難有那麽一個人了吧。

“獨一無二?”徐子陽咀嚼着這四個字,腦補着梨園裏面的風景,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似乎被自己想到了什麽而表現的有幾分陶醉:“此景只因天山有,人間難得機會瞧。”

賀庭歌有些無奈的看着身邊的少年,淡淡笑了笑。

“我可以信你嗎?”天色漸晚,賀庭歌突然轉過頭對徐子陽問道。

“啊?”徐子陽正在一邊對賀庭歌絮絮叨叨,說着些文人雅士喜歡的話題,突然聽到一直沒有出聲的賀庭歌文化,一時沒反應過來,問道:“你說什麽?”

“我,可以相信你嗎?”賀庭歌耐着性子,又問了一句。

“為什麽不可以?”徐子陽呀道:“子曾經曰過:與朋友交而不信呼,非君子所為。我徐子陽作為你的朋友,自然是要值得你相信才是。莫非你不信我?”

賀庭歌看着信誓旦旦的少年,莫名的有幾分歡喜,或許,自己在羨慕那個曾經讓徐子陽當成朋友的賀庭歌,看吧,他這麽相信你,也在努力的做到讓你相信他。

“你跟我來。“賀庭歌起身道。

翠綠的色澤,反射着桌上燭火,透出幾分寂寥。

傅清城端着一杯梨花詩,靠在輪椅背上,輕嗅着杯中的酒香,卻是沒有喝。

“你确定不走?”一邊一個幾乎接近于冷漠的聲音響起,灰色的衣衫染上一層燭火的黃暈。

傅清城放下沒有喝的酒杯,靠回輪椅,淡然道:“不走。”

“即便是你師父的話也不聽?”灰衣少年依舊冷漠道。只是眉頭卻微微皺起,使原本就冷若冰霜的臉,看起來有幾分陰郁。

傅清城聽着倒是沒忍住笑出來 :“沒想到你為這件事,說這麽多的話。少見啊。”

灰衣少年冷冷斜他一眼。沒有開口。

“師父的話自然是要聽的,可是,我也有必須留在這裏的原因。”傅清城淡淡道。

“随便。”灰衣少年冷聲道:“我只是來傳話的。”

傅清城看那 少年一眼,倒也沒有什麽表情,問道:“師叔他還好吧?”

“死不了。”

“你這麽說你師父,真的好嗎?”傅清城看着少年冷冰冰的面癱臉,無奈道。

少年冷哼一聲:“有本事他把我逐出師門好了。煩都煩死了。”

遠在卧佛嶺山頭亭子喝酒的某師父,狠狠打了一個噴嚏,對面人忙吧酒壺挪開,道:“傷風了麽,快給自己把把脈,開個方子,別傳染我了。”

某師父揉揉鼻頭,道:“定是我家那不肖徒兒又出言不遜了。”

“還是我家徒弟好。”對面人就着手中杯子喝了一口:“聽話。”

“哼,你等着吧,你徒弟這次,可不一定。”

“随他吧,我能照顧他到幾時啊,兒孫自有兒孫福,咱都一把老骨頭了,只盼到時候有人給收屍就行。”

“唔…….”徐子陽看着賀庭歌背後那條傷疤,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庭歌,怎麽搞得?不會是小師叔打的吧?。。。。。”說着一臉痛心疾首,想不到小師叔看着溫和俊雅,怎麽下手這般狠毒,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

賀庭歌适時開口制止徐子陽天馬行空:“不是,是在梨園後山迷路被野獸抓傷的。”

“啧啧,什麽野獸如此兇殘。”徐子陽也不敢耽擱,将手中賀庭歌遞上的瓶子中的藥抹上去,手抖有些抖,到底是個書生,見不慣這些血肉模糊。

“沒事,你快點,都不疼了。”感覺到徐子陽小心翼翼的樣子,賀庭歌出言道,徐子陽哦了一聲,速度将手中的藥摸上去,換了繃帶。

“你為什麽不讓冉叔替你上藥?”徐子陽疑惑道:“他不是你家的奴才嗎?”

“不為什麽,我也不清楚。”賀庭歌如實道,他說的是實話,他不知道為什麽傅清城讓他這麽做,但是他還是信了傅清城的話。

而這話在徐子陽聽來,卻是另一番解釋,這谷裏都是有背景,有家室的弟子,賀庭歌自然也不例外,他那老仆怕是被遣來監視他的吧。小心一點總是好的。,随後也不多問什麽。

“謝謝你。”臨出門前,賀庭歌對徐子陽輕聲道,不管怎麽說,他也真的把他當做朋友的。

徐子陽笑了笑,右邊臉上一個小酒窩,道:“當我是朋友就不要說謝謝了,再說,你還曾經救過我呢。”說完道了聲:“早點休息。”就關門離開了。

賀庭歌不知道他說的曾經救過他是什麽事,但直覺告訴他,徐子陽是真心的。

這不是壞事吧,賀庭歌趴在床上想。

挑釁

翌日清晨,賀庭歌在冉叔的打理下,換上便服,到耳鐘門口淡淡道:“師父,弟子賀庭歌求見。”

“進來。”耳鐘慵懶的聲音傳出來,賀庭歌推門進去,看到耳鐘正在喝着稀粥,見他進來也就是瞥了一眼。“什麽事?”

“弟子是來向師父請離的。”賀庭歌心念着速速完事,也不廢話道。

耳鐘聞言擡頭道:“你要走?”

“是,家中有事,需速回。”

“哦。”耳鐘點點頭,他也巴不得這個弟子早些離開,有這個弟子在身邊,他似乎需要時刻故作姿态,不知道為什麽,在賀庭歌面前他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存在感,即便他是師父,而賀庭歌才是弟子,因為賀庭歌從來沒把他放在眼裏,就連自己故意縱容唐玉去挑釁賀庭歌,那人也不放在眼裏。

揮揮手示意賀庭歌可以走了,只要去山谷出口處交了他給的令牌就可以離開了。甚至連客套話也沒有多說。

賀庭歌拿着耳鐘給的令牌,玉石材質,刻着一個翠字,旁邊又刻着一個小小的耳字。撇撇嘴,這就要離開這個陌生,但卻唯一算是熟悉的地方了,也不知道接下來會面臨什麽。

“呦,這不是賀師弟嗎?”突然,一旁傳來一聲戲谑的笑聲。

賀庭歌微微皺起眉,看着一邊走來的幾個人,為首那個笑的一臉戲虐的有些面熟,似乎是那日谷主考核的時候,四師叔手下的弟子。

賀庭歌淡然的看着走進的幾人,沒有開口。

“不知道這近一月來,師弟的功夫有沒有長進啊?”唐玉抱着胳膊,嘴角銜着幾分笑。

“哎。。。。。。唐師兄,人家去是給小師叔端茶倒水的,又不是去學功夫的,怎麽會有長進?”一旁一個弟子提醒道。

唐玉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哦……我還給忘了,原來是去梨園做雜役的啊,我還以為小師叔開小竈,給師弟你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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