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章節

,海堂不樂意了:“拍傻了!”

“本來就很傻。”賀庭歌淡淡道,又道:“你把那兩個人怎麽了?”

海堂撇着嘴白他一眼:“自然是給他點苦頭吃,當然,沒有很過分,萬一弄死了我可就成了挑起戰事的罪人了。”

“你知道那個人是什麽人嗎?”

“小胡子那個?”

“不是。”

“另一個啊,據說是個柔然貴族,不知道是不是皇親國戚。”

“哦。”

“哦什麽?”

“沒什麽。”

“........”

回到王府已是子夜時分了,海堂打着哈欠回房睡覺,賀庭歌心裏一思索,卻是一路來到廂房。

雖然想到穆岚已經睡了,但是心裏總是有疑惑,還是想弄個明白。

看着黑漆漆的屋子,賀庭歌深吸了口氣,擡手,敲門。

片刻後,就看到一臉冷氣,足可以凍死一頭獅子的穆岚鐵青着臉站在門口,看着賀庭歌,似乎要是賀庭歌沒有足夠的理由可以饒他情夢的話,就準備洗刷幹淨給他試藥吧。

“呃......穆岚,不好意思,這麽晚來打擾你。”賀庭歌見少年這個形容,讪讪道。

“說。”穆岚讓開門口讓賀庭歌進去,然後冷冷的看着他,随後還沒等賀庭歌開口,就眉頭一皺,臉頓時又冷了幾分,鳳目微眯,一把拉過賀庭歌衣袖。

賀庭歌被他吓一跳,就見穆岚捉着他袖子湊到鼻子前,輕輕嗅了嗅,眉頭又皺了幾分。

“怎麽了?”賀庭歌問。

“哪來的?”穆岚答非所問,看着賀庭歌冷聲問道,随後又冷笑一聲道:“別告訴我是你皇妃姐姐那沾來的吧?”

賀庭歌聞言眉頭一皺:“果然有問題嗎?”

穆岚卻是薄唇一抿,冷笑道:“你怎麽看出有問題。”

“我只是猜測。”

“這裏面有寒溪草成分。”穆岚這時的面色卻之前好了幾分,但依然是冷笑,似乎有幾分輕蔑的味道。

床挺寬,讓為叔一半吧?

“這裏面有寒溪草。”穆岚這時的面色卻之前好了幾分,但依然是冷笑,似乎有幾分輕蔑的味道:“雖然成分只有一點點,也沒有毒性,但是,吃久了,女人就會老的很快,尤其是剛生過孩子的女人,氣血本就虧,吃了這東西,不但老的快,而且後期會慢慢神志不清。”

賀庭歌聽的心裏一寒,這是什麽人做的?

“她應該是生完孩子才開始吃的,那就是吃了有三天的量,沒什麽事的。”穆岚道:“不過,你今天攔得下,明天後天呢?”

“會是什麽人呢?”賀庭歌喃喃道,後妃嗎?女人之間心狠手辣到這種地步了嗎?

“我困了。”穆岚道。

賀庭歌走出門,心裏有一種收說不出來的心悸,他面對的都是真刀真槍的死亡,從來沒接觸過這種陰險很辣的害人,不由得,一股寒意從腳底漸漸湧上心頭。

從穆岚那裏,一路沉着心走回房間,雖然自己并不認識那所謂的姐姐,或是兄長,甚至,連所謂的父親都是假的,至少對目前的他來說。可是,他也不是瞎子,那些人對他的關懷,他看在心裏,那是真的把他當作親人來愛護的。

賀庭禮現在已經及冠,在當朝任文官,似乎是文閣大學士,有自己的府邸并不在王府住。

想到這裏,賀庭歌又有些疑惑,為什麽,襲了爵位的是自己,而不是長子?

這一切都還是他需要弄明白的,前路還很漫長,自己必須要适應這些生活。深吸了口氣,夜色下的王府靜悄悄的,長廊裏亮着的燈籠也随着輕微的夜風,忽明忽暗。星星并不亮,月亮也隐隐約約的躲在雲層後,看來又要變天了。

退開房門,賀庭歌一愣,房中燈火通明。

“王府的茶水還不賴。”桌邊一抹天青色,喝着手裏一杯溫茶,看着賀庭歌走進來又愣住的模樣,俊秀的臉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

賀庭歌一直都知道傅清城沒事,可心裏卻總是吊着半尺,他也想過下次再見他會是什麽時候,什麽場景,但從來不是這樣。所以當他推開門看到那熟悉的人影時,有一瞬間,腦子裏有些短路。

“你怎麽來了?”良久,賀庭歌找回自己的聲音,淡淡問道。

傅清城放下杯子:“為叔來借宿一宿。”

賀庭歌眉頭一皺,雖然對于看到這個人,自己心裏還是蠻開心的,可這人總這不着調的回答讓他無言以對。

“別小氣嘛。”傅清城走過來,把還在門口站着的賀庭歌拉進來:“我這可算夜潛王府,你可別把師叔綁了送衙門啊。”

賀庭歌由着他把自己拉進來,有些無力:“你怎麽會這麽想?”

“唔.......”傅清城眨眨眼:“我剛才聽到你和穆岚對話了。”

“所以,這才是你會在這裏的原因?”賀庭歌一挑眉。

傅清城拿着折扇的手敲了敲後頸,才慢慢道:“其實,你不用想那麽多,有些事,不是不參與就可以避免的,就像,你姐姐。”

“我知道。”賀庭歌說:“但是我真的不明白會是誰要她死?或者瘋?只是後宮女人的争風吃醋嗎?還是,其中有不可告人的陰謀?”

“你覺得呢?”傅清城聞言。良久,輕聲問道。

賀庭歌搖頭:“我還不是很了解這些。”

傅清城一笑,淡淡的:“你總會了解的。”說完輕輕打了個哈欠:“小王爺,你床看着挺寬,不介意讓我一半吧?”

對于話題的跳躍,賀庭歌已經見怪不怪:“你睡吧。”看得出來,傅清城精神狀态不太好,大概是這幾天有什麽事吧,對于翠谷的事,他也不想再多問,反正那裏與他的聯系,只是一個傅清城罷了,既然那人好好的在這裏,就夠了。

讓丫鬟小厮準備了洗漱的水,賀庭歌簡單洗了洗本打算去別的廂房睡,可想了想還是回去躺在自己床上,雖然丫鬟小厮沒看到傅清城,可到底現在府裏還有一個賀淵,還是不要引起注意的好。這麽想着,賀庭歌嘴角一彎,今晚心情還不錯。

傅清城可能幾天來都在忙,至于忙什麽,賀庭歌沒問,他也沒說。現在在還算安全的情況下,便将自己好好洗了洗,整個人也輕松多了。穿着賀庭歌給的自己的裘衣,好在兩個人身材差不多,就是顯得寬了些。

幾步走到床邊,賀庭歌睡在外面,傅清城翻進裏面把自己塞到被子裏,由于頭發還是濕的,就沒躺下。

還沒入夏的夜晚還是涼的,傅清城将冰涼的手腳往賀庭歌懷裏塞了塞:“你有沒有想過,接下來做什麽?”

賀庭歌看着傅清城頂着濕漉漉的頭發,俊秀的臉上,一雙桃花眼也不知道是被水汽熏得還是困的,有些朦胧,猛地聽到傅清城這麽問,下意識的 就想歪了。

“額.....”賀庭歌眨眨眼,甩去突然冒出來的念頭,鄙視自己一把,難得的臉有些紅:“還沒想到,可能父親會有安排的吧。”

傅清城見他突然就紅了的臉,有些郁悶:“怎麽了?”

“沒什麽,我去拿塊毛巾。”說完就翻下床,去拿了一塊幹的毛巾過來。

傅清城打了個哈欠,摸了摸确實還濕着的頭發,本想用內力烘幹,可看到賀庭歌拿着毛巾過來,又沒動,索性往前爬了爬,背對着賀庭歌坐在床邊。

嘆了口氣,賀庭歌認命的拿着毛巾給他擦頭發。說起來,賀庭歌應該算是滿族人,要按當時的宗法,他們賀家也是正八旗的後裔,雖然自己沒留過辮子,但總覺得男人留長發是很難看的。

可現在,摸着手裏絲滑的黑發,倒是覺得也還不錯。

兩人也沒再說什麽,等賀庭歌把頭發給人擦幹的差不多時才發現,那人已經睡着了。

“你這幾天到底幹什麽了?”賀庭歌無奈的自言自語:“這樣坐着也能睡着?”輕聲低語了幾句,把人放好,蓋好被子,熄了燈,自己也鑽進被子,習慣性的把對方冰涼的腿攬進懷裏。

也許,這樣就很好了,有一個能讓自己牽挂的人陪在身邊,就很好了,別的,他賀庭歌早就不在意了,天下興亡,與他何幹?金戈鐵馬的生活他已經過了很多年,為的不過就是可以過安穩的生活嗎?

對于傅清城來說,只有在賀庭歌身邊他才能這樣毫無防備的睡過去,什麽都不用考慮,不用繃緊神經,不用戒備他人。

誰都不知道他曾經吃過多少苦,在同齡孩子享受童年的時候,他一直都在做噩夢。甚至時時刻刻都在提心吊膽的活着,經歷了那些別人所不知道的痛苦之後,他的心性變了,他的淡漠,他的溫潤,都是在拒絕,在冷眼看這個世界的爾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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