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剖析
40
井海今年的生日與重陽節只差一天，夏舊暗戳戳的打聽着他期待的生日禮物。
少時錢財與名氣匮乏，井海的禮物夏舊只能送一些不值錢的小玩意。現在發達了，什麽都能送的起了，卻總感覺“詞不達意”。
昂貴的禮物包含不了真心，反而便宜的才能概括？這是什麽道理？
“我看你就是摳。”徐研真翻了個白眼，摟着夏舊的肩膀如是總結。
“才不是。”夏舊小聲辯駁，沒啥底氣。
去年秋天，他送井海頗為昂貴的禮物，省吃儉用好一陣。
送出手後，井海卻并沒有表現的有多開心。是禮物沒有送到他心坎裏？生日過後的無數個夜晚，夏舊一次次複盤井海拆開後的失望表情。
并在潛意識裏生出期許，如果能回到過去就好了。他就可以把畫面扭轉，讓井海露出真心實意的滿意笑容。
而不是扯着嘴臉彎着眼角，佯裝一副快樂的樣子。
他不喜歡那樣的井海，畢竟在夏舊心中，如果全天下只有一個人可以得到快樂，他希望那個人是井海。
夏舊說不清他對井海的感情，清清白白的兄弟情？不，那是以前了。
白紙被染黑的時候，再透過白紙去世界，世界也成了黑的。
就好比，夏舊看他與井海之間的情感。
可理智的弦一直在緊繃，前方是懸崖是一腳踏空的深海，更是沒有回頭路的不被世人理解的人生。
犯錯的人只有自己一個就好了，不要再讓新的人加入進來，把錯誤的圈擴大範圍。
夏舊關上了手機，心卻在躁動。井海的聲音一直在他耳畔盤旋，自從井海發現屈辱條約的事後，每天不厭其煩的為他倒計時。
“521天”
“520天”
……
“398天”
是在數着日子，要幫我慶祝脫離苦海嗎？夏舊忍不住地想。
41
人堕落起來是毫無邊界的，反抗的心在一次次的高潮中被折磨地七零八碎。
有的時候，夏舊承受着顧寫實從上而下壓着他的體重，摸着他汗津津的背，“一直這樣似乎也不錯。”
“非要讓交易變得更令人接受的話，把它變成愛似乎也不錯。”
可夏舊又在顧寫實黝黑的眼裏驚醒，又沉淪在顧寫實落在他嘴臉的吻。
42
“我想我是得病了。”
“什麽病？”穿着白大褂一小時千金的心理醫生問道。
“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43
夜晚染上困擾，就變得漫長。夢境跌入絕望，就變得短暫。
翻一個身的功夫，清醒與糊塗分開了界限。夢裏出現了好多人的臉，冷冰冰的顧寫實，笑眯眯的徐研真，溫溫柔柔的井海，以及好久沒有夢到過的夏耀。
他說，“哥哥，你怎麽變成這幅樣子？”
“那些人都是誰？”
“他們為什麽張牙舞爪地向你撲來？”
“你又為什麽心甘情願地掉進愛的圈套？”
“只是想得到愛嗎？”
夏舊一身冷汗地驚醒，夢裏弟弟失望的眼神讓他感到害怕。
“我不是想要得到愛。”
“我只是太寂寞了。”
寂靜的夜裏，夏舊睜着眼睛望着透出月光的窗紗，對空氣說。
44
聲色犬馬的生活，被不明情感包圍的每一刻，都會滋生出數以萬計的空虛與寂寞，我只是找個人來填充我的寂寞而已。
我有錯嗎？
俺又滾回來填坑了對不起大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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