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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練劍。”吃完飯後，沈觀拉着林綴亭就要走，“林姬你也一起。”

林姬咽了口口水，慫巴巴地跟了上去。

“這一招我練幾遍就學會了，你們怎麽這麽慢啊？”

“穩！下盤要穩！”沈觀拿着一把木劍往林綴亭腿上敲，“別晃！這麽點小事怎麽就做不好？”

“還有你！”

聽到沈觀吼她，林姬急忙繃緊了腿。然而林姬已經快要力竭，兩條小細腿一直在抖抖抖，根本就站不穩。

“安逸的生活是不能讓你們進步的！”沈觀看見林姬這副幹啥啥不行的樣子就來氣，“拿出你們的毅力來！”

林姬快要哭出來了。她真的不行了嘛……

林綴亭自身難保，不敢去幫林姬說話。

“還有你！用力！晚上沒吃飯嗎？”沈觀發現林綴亭在偷偷看這邊，回頭吼道，“別以為你比林姬強點就可以偷懶了！和我比你還差了很多！”

但她是人類，沈觀是妖啊……還很有可能是力氣很大的屎殼郎妖或者熊瞎子妖。論力氣她肯定比不上沈觀啊。

不過林綴亭可不敢反抗，只能在心裏抱怨一下，然後繼續認真練劍。

“行，林綴亭差不多了，過來。林姬繼續打基礎。”沈觀見林綴亭基礎打得還算不錯，終于露出了笑模樣，不過很快就又板起了臉，“實戰，我攻你防。”

林綴亭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甩了甩被震麻了的手，覺得沈觀是不是對她的水平有什麽誤解。

“你好弱啊。”沈觀擰起了眉，“我才只用了不到半分的力道。”

沈觀說話好氣人啊！雖然她确實是很弱……

“再來。”沈觀舉起劍，準備攻擊。

“你就不能不硬抗嗎？”沈觀暴躁地吼道，“剛剛教你什麽了，怎麽不用？”

林綴亭快速地回憶了剛剛沈觀教的內容，好像懂了一點。

沈觀的下一次攻擊到來時，林綴亭找好角度，順着沈觀的攻勢畫了道弧線，再把沈觀的攻擊推到旁邊。

“還行吧。”沈觀點了點頭，終于不吼了，“不過還需要繼續努力。”

林綴亭熟悉着剛才的感覺。從一開始只能把攻擊推到一旁，到後面偶爾可以把沈觀的攻擊返還給他，林綴亭的進步肉眼可見。

林姬羨慕地看着林綴亭，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慢。

林綴亭不禁有些擔心。

沈觀發現了，也沒吼她，嘆了口氣，對林綴亭說道，“你先練着，我去看看。”

林綴亭點點頭。

“怎麽了？”沈觀站在林姬背後，突然開口道。

“咦？！”林姬吓得險些跳起來。走神時被老師抓到，這真的是太恐怖了！

“慢慢練，林綴亭比你早學一段時間，進度肯定比你快。”沈觀眉宇間雖然有些不耐煩，不過林綴亭把林姬當妹妹看，他也幫忙照顧一下吧。

“好的！沈哥！”林姬突然變得很有精神。

“嗯。”沈觀欣慰地點了點頭，然後又恢複成那副兇巴巴的樣子，用巨大的聲音在林姬旁邊吼道，“那還不快練習！”

林綴亭就知道沈觀他溫柔不了多久。

“回來了，繼續。”沈觀繼續攻擊林綴亭。等她熟悉這種攻擊該如何卸力後，他再換用新的攻擊方式。

“行，時間也不早了，今天就先到這兒吧。”十二點時，沈觀看了眼時間。雖然還有些意猶未盡，不過現在這個時間也該睡覺了。

“等等，林姬你進林綴亭房間做什麽？有事？”沈觀偶然一回頭，看到林綴亭和林姬前後腳進了同一個房間。

“沈哥，我今天想和亭子姐睡。”林姬緊張地盯着沈觀，臉上露出了哀求的神色，生怕沈觀拒絕。

“不行，回你自己屋去。”沈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林姬一步三回頭，特別希望林綴亭能夠挽留她。

“反正觀哥也不可能來我房間裏檢查，來吧。”林綴亭小聲說道。

然後就收獲了一個可愛的、能喘氣的吊墜。

“沈哥好兇啊，不過還是處長更嚴厲一些。”林姬現在想到沈觀那兇狠的眼神還覺得害怕，“亭子姐，你之前學了多久啊？”

“呃，入職培訓的時候學了大概一個月的樣子？然後前一段時間跟着伯母學了幾天劍。”

“好厲害。”林姬失望地垂下了頭，“我就知道沈哥說的那些都是安慰我的。其實是我天賦太差了吧。”

“沒有呀。”林綴亭摸了摸林姬軟軟的頭發，“你看觀哥像是會安慰人的人麽？可能只是你起步慢而已。進度很快就能追上來了，不要擔心。”

林姬依戀地抱着林綴亭的腰，“謝謝亭子姐……”

“你們幹什麽呢？！”沈觀站在門口，半張臉貼在門縫後面，陰森森的，很是吓人。

“呃，這個……”林綴亭連忙松開林姬，絞盡腦汁想找個理由解釋，為什麽在沈觀明令禁止林姬來她房間之後，還被他看見林姬在自己床上。

“別說我沒敲門，是你們沒關門，裏面還有可疑的聲音。”沈觀抱着胳膊，靠在門框上，等着林綴亭編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個……其實我們是來交流劍法的。”林綴亭讪笑道，“我們覺得現在的學習還是不夠，所以我們決定晚上再交流交流，争取做到更好。”

“那繼續練？”沈觀呲着一口大白牙，一副“你編你繼續編”的表情。

怎麽辦……林綴亭清了清嗓子，“女孩子睡在一起聊聊天什麽的很正常的。”

“哦？”沈觀的臉拉得老長，“我之前還說不許林姬來這兒。”

“我們錯了。”林綴亭老實認錯。

“然後下次還敢？”沈觀翹起了一側的嘴角。

他怎麽這麽清楚？林綴亭讪讪地笑着，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趕緊回去。”沈觀嚴厲地瞪着林姬，等她乖乖離開之後，才看向林綴亭。

果不其然，林綴亭的臉上寫滿了不開心。

“都這個時間了，聊什麽天，早點休息。”沈觀抿了抿嘴，“想聊的話白天再聊。晚上專心休息。”

“好的。”林綴亭委屈地應道。

沒了林姬，林綴亭早早地睡下了。

還沒等鬧鐘響呢，手機鈴聲就先響了起來。林綴亭剛開始還以為這是鬧鐘，就按掉繼續睡了。等到對方再次打過來時，她才意識到是有人給她打電話。

“喂？”林綴亭迷迷糊糊地接了電話。她還特意看了眼時間，才六點多一點。

“林同學啊，免聽手續辦好了。你什麽時候來學校取一下文件？或者我收拾收拾給你寄過去？”

“我去吧。”順便看看那幾個女生怎麽樣了。因為沈觀的失誤，那四個女生被通報批評了。林綴亭感到很遺憾。

“那好，我今天一天都在辦公室，林同學随時過來呀。”

“嗯。”林綴亭沒什麽要說的了，就挂了電話。

反正都已經醒了，林綴亭直接換了衣服，起床洗漱。

“怎麽起得這麽早。”正在樓下用餐的沈觀震驚地望着林綴亭。

還沒等林綴亭回答，沈觀就猜了一連串早起的理由，“餓了渴了？昨天睡多了？沒吃好？做噩夢了？忘記拉窗簾了？”

“昨天後半夜才睡，所以不是睡多了。我們家夥食也沒問題，應該也不是沒吃好。窗簾我記得你也拉了……”

“大早上的輔導員給我打電話，說是免聽手續辦好了。”林綴亭打了個哈欠，“還挺快的。”

“怪不得。”沈觀把頭轉了回去，“我就說你怎麽可能這麽早就起來啊，原來是被吵醒的。”

“噫！不要說得好像我不可能早起似的好吧……”林綴亭心虛地接了下去，“其實偶爾也會主動早起的。”

沈觀看了她許久，然後嗤笑一聲。

什麽意思嘛？那副不相信她的樣子！明天就早起給他看！

要不還是後天吧，終于不用上學了，她想歇一歇。

呃，要不下周再開始早起？

啊，早起這種事不用證明給別人看啦。

“哇，好香。”林綴亭坐到沈觀旁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沈觀推過去一碗，“吃嘛？”

“吃！”林綴亭本來就是想撒個嬌分一些的，沒想到沈觀這麽上道。

她開開心心地吃了起來。

“那我先走了，你慢慢吃。”沈觀吃完，就走了，大概是有工作要忙。

“好的，注意安全。”林綴亭揮了揮手，頭也不擡，專注于碗中的美食。

“早，林姬。”林綴亭看到樓梯上的林姬，打了個招呼。

“亭子姐，人家想和你一起去學校……”坐下之後，林姬扭扭捏捏地說道。

“好呀。”昨天林姬被沈觀趕走了，她還想着怎麽才能安慰安慰林姬呢。

“這是誰啊？”早上，來道謝的段芙四人看到林綴亭身旁的女生，眼睛嗖嗖嗖地冒着綠光。

可愛，想抱。

“這是我妹妹。”林綴亭笑着攬住了林姬的肩膀，“帶她來學校這邊逛一逛。”

“亭子謝謝你！沒再出過事了！”因為怕被其他同學聽到，段芙講得很隐晦。

“那就好。”林綴亭點點頭，“不過她還是要送回來的。應該過幾天就能見到了吧，到時候你們好好相處呀。”

“咦？”段芙她們四個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林綴亭說的那個她，是她們想的那個她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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