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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佑看着周溪發來的消息, 久久不語。
相識多年,他太清楚周溪這個“回家”是什麽意思了。兜兜轉轉多年,她終于決定回家繼承家業了。
倒不是周溪沒能力,這麽多年的努力是笑話, 而是她外公打下的商業帝國太過龐大, 在如今這個和平年代,她窮其一生都不可能超過她外公的成就。
她想要證明自己, 并不一定要創業, 就像蘇辰華,他接手盛源後将盛源經營的蒸蒸日上, 不也一樣被所有人敬畏認可嗎?
打江山固然難,但守江山也不易。
可惜周溪一直不明白,非要跟她外公鬥這一口氣,如今被郁思雅刺激, 反倒是想明白了。
只是她這一回家,張栩那邊倒是個麻煩。一想到張栩這麽多年守着那個跟玩笑差不多的約定, 景佑就覺得無奈又頭疼。
問問琅然有沒有辦法吧。
景佑喝完湯, 幾步上了樓, 還沒走到蘇琅然的卧室門口, 就聽見裏面蘇琅然的說話聲。
景佑眉頭一皺, 走近幾步,手剛搭在門把上, 就聽到蘇琅然委屈巴巴的聲音, “真不是我,我要針對他, 他家公司早破産了。”
“景少?這種事他怎麽可能會為我出頭, 我和他真不熟, 就打游戲組過幾次隊。”
門外的景佑:“……”
“嗯嗯,我知道,您放心。”
“吃飯不用了,他不再惹我,我就不會動他。”
“好,回頭我單獨去看您。”
蘇琅然挂了電話,婊裏婊氣道,“哼,白蓮花,就你會?老子只是不屑玩兒而已。”
轉身看向門口,蘇琅然一身婊氣瞬間消散,他輕咳了下,尴尬道,“闫星宇去廖老師那兒裝白蓮告我黑狀,想讓廖老師當說客讓我放他一馬,我就、就以牙還牙了。”
“結巴什麽?”景佑走進門,将蘇琅然的手機拿走扔一邊去,挑眉,“蘇少不是和我不熟嗎,就組隊打過幾次游戲,我都不會替你出頭,又怎麽會在意你裝白蓮呢。”
蘇琅然尬死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口中說着不熟,景佑卻把蘇琅然輕輕推倒在床上,撐在他的上方,流氓地将一條腿岔進他的腿/間,低聲道,“蘇少,你這天天晚上睡我,占我便宜,轉頭就說和我不熟,可真是纨绔子弟裏的渣男典範。”
蘇琅然本來還有點不好意思,理虧,一聽這話忍不住反駁道,“……到底誰占誰便宜?”
你要臉嗎?
臉這東西,像景佑這種玩兒戰術的白切黑,向來是随時可扔,他垂眸着蘇琅然,“你沒占我便宜?前天早上,握着我的手給自己弄。”
“上前天晚上,摸我腹肌。”
“那天我洗澡你還偷看。”
“景佑!”蘇琅然忍無可忍吼他,“你要點臉!”
景佑自知颠倒黑白有點厲害,忍着笑挨吼。
幾分鐘後,等蘇琅然吼完了,景佑低頭去吻了吻他,又道,“蘇少,睡我嗎?我讓你把便宜占回來。”
“……”蘇琅然閉了閉眼,深呼吸了下,不想說話,擡頭親在了景佑唇上。
景佑愣了下,任由蘇琅然不太得章法的吻了一會兒,這才抱着他,加深這吻。
景佑說話算話,溫柔又體貼的讓蘇琅然占夠了便宜,這才壓着他重新定義了一下“睡我”。蘇琅然開始還能咬牙切齒的罵狗東西,後來就罵不出來了,他伏在床上,狠狠地攥緊床單,所有的聲音都悶在枕頭裏面。
景佑毫不留情的扣着他的腰,溫柔的幫他撥開汗濕的頭發,輕輕吻着他的唇,“蘇少,睡我開心嗎?”
……
換了床單,幫蘇琅然收拾完後,景佑這才去浴室清洗起自己,洗完出來,他瞥了眼鏡子裏鎖骨上的牙印,低笑了聲,“小少爺脾氣還真大。”
蘇琅然這會兒很累,但壓根睡不着,聽到了他的低笑聲,啞着嗓子罵道,“……你能不能做個人。”
景佑随便套了件睡衣,用毛巾擦着頭發走過來,坐在床邊,“能啊,這不剛‘做’了。”
蘇琅然氣結,“我特麽的……”
景佑笑了下,見好就收,不把人逗太過,俯身親了親蘇琅然的側臉,輕聲道,“下樓吃飯,還是我給你端上來?”
兩人回來就喝了碗雞湯,然後鬧到現在,中途阿姨好像有在樓下喊他們倆吃飯,不過兩人當時都沒顧上。現在聽到景佑這麽一說,蘇琅然是真餓了。
怕下樓遇到阿姨尴尬,蘇琅然點了點頭。
景佑穿好衣服下樓,将阿姨留好的飯菜拿上來,蘇琅然将卧室裏的小茶幾收拾了下,景佑将吃的放在茶幾上,兩人終于吃上了算是夜宵的晚飯。
蘇琅然接過景佑遞來的筷子,想起了之前的事,問道,“闫星宇那邊,是你動的手?”
闫星宇家裏的公司最近各種不順,丢了不少單子,資金鏈也出現了問題,就連跟銀行貸款也被駁回。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他也不會跑去廖老師那裏裝白蓮,求廖老師說情讓蘇琅然放他一馬。
知道當年是闫星宇透露了原身父母去世的事,廖老師狠狠罵了他一頓,但兩人都是自己的學生,他也狠不下心不管,無奈當起了這個說客。
“不是我。”景佑将碗遞給他,說道,“我正準備動手的時候,發現你哥已經出手了,就沒再插手。不過銀行那邊,的确是我打的招呼。闫家的公司內部問題不少,還偷稅漏稅,拖欠款項,銀行要貸款給他們,那就是肉包子打狗。”
“我哥?”蘇琅然愣了下,旋即明白過來。
闫星宇、郁思雅和吳燦三人當年搞的那出,其實算是在霸淩孤立原身了。原身是個暴脾氣,自尊心又高,又加上顧及廖老師,一直沒告訴蘇辰華這件事。
以蘇辰華的弟控,哪怕時隔多年才知道這事,也肯定會出手給自家弟弟出這口惡氣。說不定在他看來,要不是闫星宇等人在原身的傷口上撒鹽,害原身遭受校園冷暴力,原身說不定就不會長歪了。
“我哥是個狠人啊。”蘇琅然扒了一口飯,玩笑道,“你說,等他知道我們倆的事,你會不會被他打斷腿?”
景佑失笑,“蘇總在你眼裏這麽兇?”
“倒不是,主要你們不是要去西山靶場嗎?他的身手和槍法真的很厲害。”
蘇琅然回憶了下,說道,“之前在國外的時候,有人想綁架我們倆,就拿刀子在我臉旁邊比劃了兩下,我哥反手就搶走其中一人的槍,将他們給打成了重傷。後來那兩人進了監獄,我哥還花錢請人在監獄裏好好‘招待’了他們,國外的監獄,你懂的。”
蘇琅然喝了口湯,低聲道,“要不然,我們的事再瞞一段時間,等全息游戲做出來了,兩家利益徹底綁定了再說?那個時候,他再生氣也會顧全大局,我再哄哄他,說不定就不用去西山靶場了。”
“怕什麽。”景佑夾了塊雞肉給他,莞爾,“你是我好不容易追到手的男朋友,是準備以後領了證,坦坦蕩蕩帶出去,讓所有人都看到的伴侶。只是見家長而已,有什麽好怕的?”
蘇琅然一怔,結婚?
景佑看他這樣,失笑,“蘇少爺,你不會想當渣男吧,剛‘睡’了我,就不想負責了?”
正感動的蘇琅然:“……”
——
周溪認清了郁思雅,不再幫她,景佑這邊也就不客氣了。
起點男主動起真格來,反派炮灰向來沒有好下場。
因為周溪定期就會回去看望外公,郁思雅并未在意,正好趁着周溪不在,她跑去見了闫星宇。
他們兩人都不算是什麽好人,一個拿對方當提款機,備胎,炫耀的資本,一個拿對方滿足自身的虛榮心,從蘇家小少爺手裏搶走的女人,又是學霸校花帶出去多有面子。
闫星宇最近諸事不順,心裏憋屈的很,面上卻不顯,若無其事地帶着郁思雅約會吃飯,最後就近回了郁思雅的小別墅,**滾做一團。
郁思雅這段時間直女裝姬也憋到了,在床上格外的主動,勾的闫星宇神魂颠倒,完全忘記追問她最近幹嘛去了。
事後,郁思雅穿着睡袍,坐在沙發上吹着頭發,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她皺了皺眉,這個點是幫她定時打掃屋子的阿姨落下什麽東西了?
郁思雅踢了踢身邊的闫星宇,讓他趕緊過去開門。
“有群衆舉報,懷疑你們吸毒藏/毒,還請你們協助調查。”門口站着五六個持槍的警察,闫星宇吓懵了,第一反應就是往門外跑。
他剛一動,帶隊的女警察就一腳把他踹翻在地,上前将他制服了。
郁思雅被這一幕給驚到了,完全反應不過來。
那名女警察将闫星宇交給隊友後,轉身看到郁思雅也是一怔,笑了,“郁思雅女士?正好,省的二隊再跑一趟。有關星光tv商業機密被竊取一案,勞煩郁女士跟我們走一趟吧。”
郁思雅瞳孔猛地一縮,面白如紙。
怎麽會,她都把手機卡和手機掰碎扔掉了,警方哪兒來的證據?
直到這個時候,郁思雅都沒想起來,她之前貪心不足,還在上僞裝過黑客,想要再勒索星光一筆錢的事。若非她的貪心,景佑也不可能順着絡找到她,并在她的身邊裝了竊聽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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